被读心后我人设崩了——二十二挽(47)
被读心后我人设崩了 作者:二十二挽
被读心后我人设崩了——二十二挽(47)
白叙还没出国拍《无》的时候,唐遂从他那里知道了热搜事件中还有别的东西,就让人继续揪着调查,谁知竟阴差阳错查出了当初撬白叙家锁的人。
那晚白叙极其异常的状况让唐遂记忆深刻,所以他一直将这份疑惑埋在心里,直到知道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以及他父亲是如何从一个成功的商业富翁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赌徒,唐遂才明白白叙的复杂情绪。
只不过他父亲最近没什么消息,也没有再找过白叙,唐遂本来想让人去找找他的,又考虑到这毕竟是白叙的家事,而且是白叙未曾跟自己提起过的家事。
之后他追出国,又受伤住院,就将这件事暂时忘了,等白叙回国前唐遂又让人查他爸爸的消息,却发现那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不是。白叙摇头。
不是白平武给他打电话,而是郑哥在威胁他,前天对方打电话来自己没接,可能是在想要警告一下了。
唐遂,如果有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摆在你面前,你完全不知道要选哪个,那么,你会怎么选?
这问题问得奇怪,唐遂略一思索:上学的时候老师不是教了吗,不会的题就先空过去。
那要是必须选呢?
唐遂握着白叙的手从暖手宝中抽出来,热源只剩他的掌心,唐遂牵着白叙的手放到他心脏的位置上,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选一个你问心无愧的就好。
当晚,唐遂成功重回大床睡觉,一憋三天的他雄风昂扬,势要将前几天的份一起补回来,白叙也格外热情,天雷勾地火,炸到后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唐遂带白叙去骑自行车,白叙之前答应了他,再腰酸背疼也得爬起来履行承诺。
唐遂停好车,将自行车取下来。
长安街路口,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那家蛋糕店了,上次唐遂还不小心在那里磕了头,而根据唐遂描述的回忆,他们几年前也在这里相遇过。
冷风簌簌,手掌般大小的树叶一卷而飞,落叶萧瑟,行人稀疏。
先说好,我只带你一小截,远了我骑不动。白叙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蛋糕店,说:就到那家店那里停下,刚好我们可以进去买个蛋糕。
好!
唐遂拍拍前座,笑得一脸期待。
说实话,白叙真的没力气,要不是唐遂对自己骑自行车带他有莫名执着,白叙根本不可能答应跟他出来。
现在唐遂笑得倒是一脸灿烂,昨晚把自己按到书架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白叙现在腰酸腿软,一下都不想动。
今早唐遂许诺他,只要今天出来骑自行车就放他休息几天,白叙思考了整整一顿早饭才答应听他摆布。
路上人不多,白叙一鼓作气蹬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往前走。
不是他车技退步,而是真的很累、很累。
前面应该快红灯了,你慢点吧,我们别抢这几秒了。唐遂在后边探头探脑。
上次就是这样,他们等红灯过去后,白叙一骑,自己失重不小心摔下去的。既然要场景再现,自然是要将各种细节都尽量重复地精确一点了。
还要过红灯?我不行,我没劲了。
唐遂左右看了一下,趁着车少,飞快直起身凑白叙耳边小声道:老公加油,你什么都行!
白叙一个晃神,差点连人带车栽下去。
坐好。
车辆驶过,宽敞的马路上劲风阵阵,呼啸着刮过白叙红透了的耳垂,温度不见消减半分。
红灯前,白叙稳当刹车。
蛋糕店就在边上,我们要现在下去买吗?
不用,唐遂瞅准了路牙子的位置,时刻准备来一摔,我们骑过红灯再倒回来买。
二十几秒的红灯简直像生死倒计时,唐遂眼看着3、2、1、0,一变绿就催促白叙赶快骑。
白叙蹬好踏板,反手拉住唐遂的手环上自己的腰,难得温声:抱紧我,别再摔下去了。
一只手被拉着,唐遂眼睁睁看着自行车以蜗牛般的速度缓缓驶了出去。
唐遂:
???
这跟他计划的完全不一样,被拉着手怎么摔?这么慢的速度怎么摔?!
就这么一愣神,白叙已经骑过路口了,他稳当停下才松开唐遂,用双手扶住车把,行了,下来吧。
这就完了???
唐遂大脑飞速转转转转成一团浆糊了。
你再骑过去行吗?
不行,我很累的,唐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沉。
唐遂当然知道,可他没办法啊!这、这还没磕头呢,要是读心术没回来,自己不是白折腾一顿了。
你骑回去吧,正好我们买个蛋糕,回来的路我带你怎么样?宝贝,你带我过去吧,带我过去以后我都听你的。
白叙今天出奇地好说话,勉为其难又将唐遂载了回去。
这次唐遂坚决握准时机、瞄定目标,冲着路牙子摆好姿势麻溜摔了下去。
咚
后脑勺不轻不重磕了一下,唐遂眼冒金星,赶紧摸了一把。
咦?怎么没出血?
一抬头,唐遂直直撞见白叙冷若冰霜的脸。
白叙脸色极其难看,认识这么久,唐遂就没见过这种过度外显的愤怒情绪出现在他脸上。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拳,青筋微凸,眸中怒火燎原,开口却十分压抑:唐、遂。
完了
完蛋了。
一是白叙识破了自己拙劣的演技,知道自己是故意摔下车的;二是磕了头也没有恢复读心术。
这次是真要玩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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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的读心术!
你是故意的。白叙冷峻地看着唐遂,一身气压压得很低,逐字逐句问:故意摔下去,为什么?
我
唐遂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如何来回答,行动前他急于恢复读心术,心底里下意识将被识破这个结果给暂时忽略掉了。
他不说话,白叙却已经想到了很多。
你想用受伤和负罪感来让我原谅你?
不怪白叙能想出这种可能来,毕竟唐遂的脑回路非正常人可以揣摩。
白叙以为唐遂是为了那晚他瞒着自己偷偷溜出来的事情而想出了这么个损招。毕竟他受伤的话,自己肯定会心软,这点唐遂一直拿捏得很准,更不用说唐遂的伤口来源于自己了,那样的话,无论唐遂犯了什么错,他都会暂时放过他。
不是!
唐遂坚决摇头,但无法给白叙解释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好,那你说原因。
自知这次绝对无法糊弄过去,唐遂心一横,干脆咬牙道: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保证你不能家庭冷暴力我。
白叙额角突突直跳,什么叫自己冷暴力他?自己什么时候冷暴力过别人!
也不能太长时间不让我上床睡觉,我最多让步一星期给你消气。唐遂心里默默给自己捏了把冷汗,提前给白叙打预防针:我说了你要控制住自己,别打死我。
白叙:那你别说了。
啊?
唐遂都准备好坦白了,哪知白叙又不想知道了,一副你说了我一定打死你的样子。
白叙现在快气死了,没把握唐遂一次性把事都说出来自己会不会真打死他,看唐遂这么小心,估计瞒着自己的是件大事。
现在就已经想打死他了,再来一件,白叙怕这日子直接没法过了。
唐遂:我还是想说。
白叙:不,你不想。
当晚,唐遂主动抱着枕头期期艾艾腾出了另外半张床,白叙冷眼看着,全程无视。
半夜,想撬门的唐遂惊悚发现,自己那一串备用钥匙独独少了主卧那把。
白叙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
那一瞬间,唐遂的心拔凉拔凉的,比十二点半的一楼客厅沙发还要凉!
这样拔凉的日子唐遂过了整整五天,每天眼巴巴瞅着白叙下楼,第一句就是:我错了。
白叙这次真的非常生气,完全不为所动。
直到那天傍晚,唐遂接到许斟发来的消息。
许斟:你们闹别扭了?
许斟家宣告破产的消息今早在圈里传开了,白叙一大早接到消息就赶了过去,然后一整天都没了音讯。
许斟:你干了什么?我问他他没说,你值得被原谅不?
唐遂秒回:我故意从自行车上摔下去,他生气了。
许斟:切,活该。
许斟:行了,八点半来接他,我俩在喝酒,你懂的。
唐遂的手伸到桌子上又缩回来,又伸过去,最后迅速打字:多谢,有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叮咚
许斟:暂时没有,先欠着吧。
八点刚过,唐遂就从许斟家把白叙接了出来,白叙酒力不行,喝醉了的他脸色熏红,浑身都软软的,老实站着任由唐遂戳。
跟许斟道了谢,唐遂看了眼他家空荡荡的豪华大别墅,公司破产的话,这房子估计也住不了几天了,银行会来收走。
你这房子还能住几天?需要帮忙吗?唐遂听说他爸妈好像撇下许斟跑了,皱眉再次主动开口。
许斟也喝了不少,靠着门口的柱子没个正形,我才不上你俩家住呢,我这么大一个,天天搁那儿照明不收费的吗。
唐遂将白叙胳膊抬起来,搭到自己肩膀上,小心将他扶好,甩了句:那你睡大街吧。
喂。许斟有气无力喊住唐遂,半闭着眼,今天我们说起小白他家当年破产那事,我感觉他这个心结就一直没解开,你改天,抽个天时地利的好时候主动问问他。
嗝许斟捂嘴打了个嗝,歪歪扭扭往回走,勉强将后半句飘出来,开解开解他。
第二天一早,白叙睁眼看着睡自己旁边的人,想起昨天晚上的照顾,打算推醒唐遂的手就一直没推下去。
半晌,他叹了口气,抬手掐了下唐遂的脸,别装了。
唐遂睁开一只眼,笑得一脸得逞相,早安。
进都进来了,白叙也没将他再丢出去,唐遂再度顺利重回大床。
转眼进入十二月下旬,唐遂生日快到了。
白叙连轴转了两天赶完通告,提前半天从外面赶回来,又特意绕道去给唐遂买蛋糕。
长安街的那家蛋糕店橱窗还摆着巧克力蛋糕,就是当年他随手买了送唐遂的那款,很小一个,上层有巧克力淋浆,蛋糕最表面撒了一层彩虹豆豆。
白叙问店员打包了一个,又选了几款蜡烛,结账时无意间瞥见后厨东西都收拾好了,白叙问:你们要关门了吗?
是的先生,而且以后都不开了。
不开了?白叙接过蛋糕盒子的手一顿,尝试询问:你们可以简单教一下我如何做这款蛋糕吗?
白叙觉得有些冒昧,解释:是这样的,这款蛋糕对我与我爱人有特殊意义,我可以支付学费,而且保证不会泄露你们的配方,我只想学习一下这款蛋糕的做法,至于材料我可以自己买。
当然没问题了先生,您太客气了。
店员释然一笑,主动带白叙去后厨,非常细心地将流程讲给他,并说,这款蛋糕配料都很常见,您从商店购买即可。
白叙学习能力很强,一遍就全记下来了,再三道谢后才拎着蛋糕离开。
唐遂加班到很晚,他自然知道今天是他生日,连破了产的许斟都给他发了句很敷衍的生日祝贺,唯独他最想收到祝贺的那个人,一整天都没个消息。
这也不怪白叙,唐遂知道他工作忙,昨天去外地参加一个颁奖礼就没回来,今早唐遂给Amanda发消息打听,她说白叙又要去拍杂志,晚上还有一个访谈,得明天才能回来。
中午唐遂问他吃饭了没,白叙到现在也没回。
加班到全公司都快没人了,唐遂才开车回家,想着等会儿睡前白叙要是再不回复他,他就打电话过去,跟他好好算下忘了自己生日的账。
别墅漆黑一片,唐遂解锁进门,弯腰换好拖鞋,一转身,仿真蜡烛灯从他脚下依次亮起,一路延申至白叙身后,将他所站的位置完全照亮。
白叙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裁剪贴体的排扣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修长笔直的长腿包裹在西装裤内,身形欣长,气质卓然。
浅浅的灯光将他笼罩在一片不真切的虚影里,唐遂望着他,像望着老宅后墙梨树下干净漂亮的陌生哥哥,更像望着雨中再遇那天温柔如天使般的白月光。
剧烈的心跳趋于平静,唐遂跨步迈向白叙,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稳坚定。
踩着点,白叙及时往前迈了一步,悄悄按下口袋里的遥控器。
刹那间,一束橙黄色的光束从他们头顶落下,白叙弄了个简易机械升降吊绳,蛋糕缓缓从他们头顶落下,白叙稳当接住,捧着蛋糕,耳垂通红。
生日快乐,唐遂,你愿意白叙顿了一下,继而道:先吃蛋糕还是先吃我噗哈哈哈抱歉,没忍住。
白叙笑得手抖,赶紧将蛋糕放到桌子上,一屋子气氛顿时被他破坏了。
网上说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但这话我还是觉得实在太羞耻了。
唐遂的目光贴在他身上,连他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都没让他挪开眼。
自从他们再见面后,还没见白叙再穿过燕尾服的样子,如今他穿上,与自己记忆中的身影完全重合,让唐遂仿若置身云端。
平复了一下心情,唐遂轻咳两声,问:那我现在能拆礼物了吗?
礼物本物白叙变戏法似的塞给他一个盒子,伸出一根手指轻摇两下,还不行,先拆这个,看看喜不喜欢。
唐遂认出了盒子上的logo,他送过白叙这个牌子的腕表。
不喜欢也不行,我已经买了。白叙抬起手腕,露出自己戴的那只表,说:两款一样的,这可不可以算情侣款?
简洁大方的设计,金属质感泛着冷光,握在手里很有质感,无论是这份心意还是腕表本身,唐遂都很喜欢,他当场就戴上了,当然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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