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人设后我gay了同桌——岁时晏(51)
崩人设后我gay了同桌 作者:岁时晏
崩人设后我gay了同桌——岁时晏(51)
肖池在试卷上空着的物理大题上打了个硕大的叉号,瞥了一眼韩熠的方向:这样学习更有动力。
有个屁动力。
这种时候韩熠一向护短,他不乐意道:学神亲自给你改试卷讲题你还这种态度,给补课费了吗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们友情价,一小时三百。
滚蛋。钟柏临都气笑了,肖池给别人补课一小时两百,合着看在你的面子上得狠狠讹我们一笔呗。
明明假期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他们照常的蹦迪喝酒,偶尔来包厢嘲笑被学习奴役的苦逼韩熠,欣赏对方敢怒不敢言的小表情。
后来就被肖池扣下开始一起写试卷了。
这群人逍遥自在惯了,多次抗议无效,被两个加起来武力值max的人镇压,老巢被人一锅端了的钟柏临不胜其烦,直接把包厢装了隔音墙。
要死一起死。
索性把这群闲不住的放在一块养蛊,大家一起大眼瞪小眼,快乐学习。
肖池的填鸭式教学实打实的管用,开学后的一模考试,韩熠以623分的成绩火箭升空般飙进了年级前八十。
照例恭喜肖池稳坐年级第一之后,陈默看着手里的成绩单,难以置信的看向另一位。
吃生长激素都没你蹿的这么快啊?熠哥,你这英语得是被菩萨点化了的程度。
江奇正这次排名都在韩熠后面,他顺着陈默的脑回路异想天开:佛和菩萨不懂英语,韩熠应该拜的是耶稣吧。
肖池:
真是折煞他了。
去去去,有你们这么瞧不起人的吗!韩熠明明眉飞色舞还强行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我拜的是我同桌。
江奇正恍然大悟:啊,那没事了。
池哥又给熠哥开小灶,怎么也不叫上哥几个一起,旁听也行啊。陈默眼馋得不行。
韩熠:说得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凌晨还在timi。
肖池:哦?你怎么知道的?
哦豁,暴露了。
我就那一次上线视察他们的在线情况,韩熠强装镇定,但是我一局都没有玩,不信你可以看我战局记录。
肖池还没接话,陈默迷惑道:熠哥,你现在怎么这么像偷偷抽烟被我妈逮到之后的我爸?
外面疾跑进来的人打破这片尴尬的局面:教导主任刚才贴了保送生名单!
韩熠反应飞快:有我同桌吗?
只有肖池保送B大,其他人都是别的大学。
某人着急要去看公告,肖池拉住对方:下节课英语,马上就上课,放学再看。
这人对自己的事一点都不上心,韩熠被迫坐了回去,急性子都快被磨的没脾气了: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肖池瞥了对方一眼:保送名额又不会自己长出腿跑了,急什么。
耐着性子上完两节英语连堂,一放学韩熠拽着肖池就往宣传栏冲。
其实肖池自己心里也没底,只不过他不喜形于色惯了,真正看到名单上的名字和后面的学校后,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肖池。
怎么了?
韩熠难得这么郑重其事的叫自己,甚至还使劲攥了一下他的手。
肖池也没躲,转头看到韩熠的表情吓了一跳:你这是要哭?看到我被保送你这么感动吗?
对面那个自己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人使劲点了点头。
韩熠知道肖池一直有多努力,他还知道,总有人问肖池考了全市第几,全年级第几,却从来没人问他这些年过的累不累。
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韩熠吸了吸鼻子,以前没吃过没玩过的都可以尽情享受了。
肖池:这话说的像是我要仙走一步。
他难以体会到韩熠现在动容的心情,高考他还是会参加的,在他肩上的任务依旧艰巨。
想到另一件事,肖池倒是有点心软了,他拍拍韩熠的脑袋,感叹道:小可怜。
韩熠顿时瞪大眼睛:你不能被保送就觉得我们普通人都可怜吧?肖池,做人不能太膨胀
我是说你可怜。
肖池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以后起床时间改成五点半吧,凌晨打游戏也别想了。
啊?
试卷也每天多做一张,错题至少重做三遍,每天早上多背二十个英语单词加一篇短文。
韩熠:
他还心疼肖池,心疼个屁,最该心疼的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韩熠:小丑竟是我自己。感谢在2021020900:45:11~2021030201:1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月10瓶;烨詻初拟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韩熠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倒也没偷过懒。
他还悄悄把起床时间从六点变成了五点,游戏变成了题库,只为最后有底气对肖池说一句:B大见。
来吧,来吧,相约b大
好好的歌被韩熠篡改歌词整天挂在嘴边,肖池不胜其扰,想让身旁的人做题的时候安静一点:闭嘴,你能不能把外面那个条幅拿掉?
自从给韩熠打了鸡血,这人不知道从哪做了一个应援手幅,上面只有四个土豪金的大字,相约B大!
挂在了外面的锦鲤箱上,俗气的不能再俗,还成了厚德楼的一个打卡点。
来来往往的高三学子路过就在箱子里投个钱,想来可能等到高考后这个热门迷信景点还能继续为韩熠创收,这样想来当初这人花八百块买锦鲤着实不算亏。
韩熠对赚钱的事向来很有远见,一听就拒绝:不拿,这条幅这锦鲤这王八,多有教育意义,无数莘莘学子每天路过就能激起斗志,说不定就能激励某些人跟我一样考上B大。
肖池只得提醒他:你还没考上呢。
快了快了,韩熠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倒计时,二模都考完了,高考还会远吗?
今天要出二模成绩,郑隽照例在办公室打印好每个人的成绩单和总成绩来教室欣赏大家丰富多彩的表情。
肖池几乎考完试就能估出自己的总分,现下直接跳过自己的成绩去看韩熠的,在年级排名上往下没扫视太久就看到了对方的分数。
641,在年级前五十名有了一席之地。
韩熠自己都没想到英语能考这么高,上个学期他还是抓阄式涂答题卡,在60分左右徘徊,现在竟然能稳定100分以上了。
肖池感觉自己的左肩被对方按得有点痛,韩熠自己都没察觉。
他转过头茫然的看着肖池,小声道:英语还能再努努力的,其实我感觉三模能考得更好,你说我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三模之后马上就高考,怕给学生心理负担一般题不会太难,分数更高很正常。
肖池想着都这个时候了不能一味打击对方,于是话锋一转:但是
韩熠问:但是什么?
肖池捶了韩熠一拳,疼得对方龇牙咧嘴,他看着对方挑了挑眉:但是我觉得你三模能进年级前十,你信不信?
由于二模考试十班整个班考得都不错,郑隽脸上有光,痛快的给了恩典,改完错题以后晚自习可以去他办公室拿批准条回去休息。
九班班主任眼馋十班的成绩,索性也学郑隽搞了几张假条给自家学生一点甜头。
韩熠还在纠结要不要再听一遍听力,肖池已经拿着两张批准条从办公室回来了。
路上还碰到了同样去拿批准条的司嘉良,对方看见他就轻言浅笑:听说你保送B大了,恭喜恭喜。
肖池懒得搭理对方,也不想给这人假模假式搭话的机会,目不斜视的擦肩而过。
留下身后那人半张脸隐逸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回教室后他把批准条拍在韩熠桌上,言简意赅:走吧。
韩熠抬头啊了一声,脑子里还排列组合着无数英语单词:去哪?我还要听一遍听力,例文还没背
肖池无奈。
谁能想到有一天埋头死读的人成了韩熠,想带人出去放飞自我散散心的人成了自己,跟往日的情形简直倒了个个。
他不由分说把人从试卷堆里扒拉出来:这次考得不错,奖励你休息一晚。
韩熠不知想到什么,瞬间来了精神,目光炯炯:奖励可以让我自己选吗?那不如我们回宿舍一起休息休息!
陈默闻言举起手抗议道:池哥,你不会是又要回宿舍单独给熠哥开小灶吧,强烈要求带我一个。
还有我。
还有我还有我!
此开小灶非彼开小灶,这群人明显会错了意,驴头不对马嘴。
哪怕脸皮厚如韩熠都禁不住老脸一红,抬手轰苍蝇一样轰走众人: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你们什么事。
他反客为主拉起肖池就跑,搂着对方的肩走出厚德楼,眼神还期盼的往宿舍楼的方向瞅。
肖池飞给对方一个想都别想的眼刀,抬脚走出校门,韩熠只得跟上。
作为一个老学习人,肖池深知学习到精疲力竭并不是好技巧,要懂得劳逸结合才更有效率。
等上了车韩熠又一次观摩了肖池的换衣大法,还丢给他了一套衣服:换上,校服丑得太明目张胆。
韩熠倒是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肖池有点意外的瞥了他一眼:不怕我找个偏僻的地方把你卖了?
韩熠看这架势就知道肖池指定要带自己去蹦迪。
不是什么心有灵犀,而是他家池池宝贝到底还是单纯,找乐子都这么千篇一律,不知道这个花花世界还有更多纸醉金迷的地方。
他觉得肖池可爱得很,在司机看不到的死角握住对方的手,作势道:卖吧,最好价钱标高一点,你收了钱我就逃回来找你,下次你再继续卖。
肖池转过头去,悄无声息的扬起唇角。
这是他们第二次在车上牵手,那时候觉得人生海海,前路茫茫,只有一腔孤勇的少年心,现在却觉得未来光明。
喜欢的人像灯火伴在左右,这样一直坚定勇敢的走下去仿佛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世界留给他们的余地还有很多。
与此同时,医院里
林舒敲了两下病房的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去。
一见来人,病床上那张偏过去的脸慢慢转了回来。
旁边还站着面容憔悴的家长,三人情绪都稍显激动,显然在人进来前发生了一场争执。
张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林老师来啦。
林舒轻轻点头,放下手里的补品:我来看看张文。
男生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只露出眼睛和有些干裂的唇,声音都微不可闻,看到她却艰难的咧了咧嘴角:林老师。
林舒眼眶几乎瞬间就湿了。
她的学生,上学期还生龙活虎的在课堂上回答问题,转眼间就几乎亲手毁了自己,连带着这个家庭也陷入毁灭性的打击。
询问了一番身体情况后,林舒问张文:你现在听力和说话都没问题了,以后老师周末来给你补课,等你好了愿不愿意再回我的班上课,我给你留个位置。
一旁的中年男人生硬的拒绝道:林老师,不麻烦你了,张文他不上了。
张文登时剧烈地咳嗽起来,使劲摇头,白色的绷带衬得眼睛又黑又亮,他眼中有一丝希冀:林老师,我想回去上课。
林舒笑了笑:你这么聪明,基础又好,老师相信你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不行!
张父冷声道:你闹了这么一通,把我和你妈的脸都丢尽了,给我在家呆着养身体,连带着把喜欢男人这个毛病改了再回去上学。
林舒难以置信的转头:张文爸爸,你
林老师,张母哽咽道,不是我们不想让他继续读,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上学也是被人风言风语的议论。
张父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想点上又想起医院禁烟,连烟带打火机一同扔进垃圾桶,摇头狠狠叹了口气。
丢人现眼的东西。
病床上那双眼睛里的火光,慢慢熄灭,里面可能夹杂着再次求生的意志。
林舒觉得这病房冷得刺骨,她都觉得冷,病床上的张文感受得可能是坠入冰窟的痛苦。
她脸色苍白,抿唇道:你们要是还想让孩子好起来,就先审视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个合格的家长。
我们供他吃供他穿,给他最好的物质条件,可是他呢
眼看张文的眼圈慢慢变红,张母哭着打断男人的话:别骂孩子了,喜欢什么人都好,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林舒语调轻颤:是我们做家长做老师的疏忽才让他受到这么多欺负,张文爸爸,你现在反过来骂受害者,这不是跟逼孩子跳楼的施暴者一起同流合污?你们要让他再经历一次绝望吗?
张母只顾掩面哭泣,张父陷入沉默。
林舒陪张文说了会儿话,暖热了他输液的手腕,走之前在他枕头旁放了几本书:这是老师们托我给你的课辅资料,你语文老师说有空就来抽查你,别怕,我们都盼着你早点回来上学。
张文含着泪咬牙点了点头。
眼看天色不早了,林舒起身告辞,看了一眼两个大人,留下一句她之前没看懂,到今天才恍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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