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傅云见(75)
猛虎禁止垂涎 作者:傅云见
猛虎禁止垂涎——傅云见(75)
这聪明。段无心仰头看他,眼睛里是未散去的氤氲雾气,就这一句,你怎么会懂?
我比你想象的要解你。凌君寒把人从水里捞起,把自己身上的薄汗一并冲洗掉,重新回到床上。
身心都彻底放松,段无心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气无力,我早晚一天会被搞死。
语气简单直白,说得却是最勾人的话。
要不是你单纯,我真的觉得你是故意的。
凌君寒忍无可忍,翻身压住他,难耐开口:再来一次。
早上睡到十点,凌君寒悠悠感叹,美人在怀,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旁边通讯器已经震动了一阵儿,他划开屏幕接起:嘉木,怎么?
灰港出事,那边发生大量斗殴事件。多群众跟发疯了似的,胡乱哀嚎,正在无差别互相攻击,截止现在,死亡人数已经快两百人。
凌嘉木上气不接下气开口,希尔总统命令我们赶紧过去解决,说得轻松,那些人是人是鬼现在都分不清,估计是一场恶战。
凌君寒瞬间清醒,直坐起身,我马上到,把孟与森叫上一起。
好,我马上联系他。凌嘉木应一声,这次需要多人一起过去?
凌君寒沉吟两秒,预感事态严重,回复道:能调动的,全部上。
他收起通讯器,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都是平民百姓,显然被人当作棋子进行拉线操控。
这个时间点发生内部攻击,必定是有人作乱。
如果跟虫族扯上关系,那就是麻烦。
段无心迷迷糊糊地抓一下他的腰,问道:怎么?
今天去灰港,那边在闹事。凌君寒把人从被子里拎起来,把他变回白虎,你跟我一起。
一听是正经事,段无心睡意全无,翻身而起。
凌君寒洗漱完毕,站在衣柜前快速穿上军装,扣上军帽。
一身军装穿上,昨晚那份旖旎的气氛被灭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出事地点,难不让人联想。
灰港是毗邻中心区最近的港口,如果一旦发生大规模混乱,容易破防。
他心中有一股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大事即将发生。
抵达军区的时候,所军队已经全部登上战舰。
段无心跟在后面跳跃上去,腿脚发软,只能强撑。
航行时间需要四小时,凌君寒跟所编队下令完毕,安排好各自任务后,又绕一圈,在餐厅找到人。
他见段无心气无力趴在桌子上,面前是战舰上的厨师准备的早餐。
快步踱步过去挨着坐下,低声问:怎么不吃?没胃口?
昨晚累坏了,毫无食欲。段无心垂着尾巴,懒仄仄开口,希望今天别有什战斗,我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要是知道今天要出任务,昨天就不至于这放纵。
段无心扫了凌君寒一眼,又在心里骂一声禽兽。
孟与森从背包里摸出一支透明管递过去,叮嘱道:这是他们omega的抑制剂,虽然跟兽类不完全匹配,但总比没有好。不知道这事儿几天能够解决,你用这个稍微应付一下。
凌君寒嗯了一声,推开针头,拉过虎爪放在自己腿上。
针头碰到绒毛,段无心瑟缩了一下,心里发怵。
现在出征,确实不大方便。你忍一下,可能会点儿疼。凌君寒按着爪子,针头精准扎上皮肤,狠心往里推。
段无心抓着他的手臂,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绝望开口:来吧,为了联邦。
一群人被逗笑,凌君寒小心翼翼地推动针头,尽量减少他的痛感。
饶是如此,小白虎还是没忍住哀嚎了一声,声音无比凄凉。
凌嘉木盯着小白虎的脑袋,皱紧眉头,心疼道:这样一看,当兽类好惨,要被发情期折磨。你们俩悠着点儿,别像那只搞基狮子,弄着弄着人没。
抑制剂全部推入,段无心收起虎爪,用舌尖舔舔。
稍微恢复精神,他蜷缩成一团,大大咧咧说:倒也没有你说得这惨,过程是挺舒服的。
听到满意反馈,凌君寒轻咳了一声,懒洋洋靠着沙发,查看灰港的地形图。
啊,是、是吗?多舒服?凌嘉木作为母胎单身,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孟与森揉一把他的脑袋,指尖弹过脑门,无奈道:人家两口子的私事,问这多干什。
我又没试过,就是很好奇啊。凌嘉木不悦地拨开他的手,脑袋转过去,你这个单身狗又不懂,请你闭嘴,我问的是心心。
段无心差点儿咬到舌头,回忆昨晚的细节,娓娓道来:反正很刺激,酥酥麻麻的,根本控制不住,浑身紧.唔
嘴巴被凌君寒捂住,他断断续续从指缝里发出声音:你堵我干什,我没说完
宝贝儿,床上的事情不必跟别人说得这详细。凌君寒哑然失笑,尽量用通俗的说法解释,你这话要是放弹幕上,估计能全部和谐得一干二净。
段无心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疑惑说:不能说吗?我们园区里那些动物过发情期,会大家互相交流经验,非常坦荡。不过那会儿我年纪太小,没什兴趣听。
学着点儿,我们人类,讲究含蓄。凌君寒捏了捏他的嘴巴,趁机教育道:以后不准跟别人讲,你要是实在想倾诉,可以跟我说事后感想,我不介意。
凌嘉木听得心里发痒,眼睛微亮,蠢蠢欲动:我们人类也没那么含蓄,说得我也想找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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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孟与森后背一僵,转动面前的水杯,沉声问道:你准备找谁试?
不知道,先打完这一仗再说。不过看到我哥他们俩甜甜蜜蜜的,搞得我都想谈恋爱。
凌嘉木撑着下巴,悠悠感叹,春天一到,万都到了发情的时候,没谁能逃过。
段无问了问题的关键点,你想找男的女的?或者动?
凌君寒被逗笑,揉了他一把,还动,你准备扩展业务,拉皮条给他介绍个狮子还财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还能变。
当然女孩子,我铁直。凌嘉木在几人中间来回扫视,发现自己竟然被个喜欢男人的人包围。
他眨了眨眼,嗤笑了一声,哎呀,你们这些同恋不懂我们直男的世界。
段无瞬间了然,孟与森为什么死都不肯开口。
敢情这人压根没朝着这方向想,要莽撞表白,估计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无比怜悯的看了孟与森一眼,那人面色铁青,不发一言。
段无侧过头,虎爪挠了挠凌嘉木的胳膊,发疑问:你就没考虑过男孩子?
没有,跟男的在一起多别扭啊。凌嘉木惊恐,急忙摇了摇头,再说,我身边的男人都糙汉子军人,我一个都看不上,非常嫌弃。
段无几乎就要脱口而,瞎子,你看看身边的森哥啊!
收到凌君寒警告的视线,他又把话咽了回去,慢吞吞开口:行吧,说不定哪天你突然发现,跟男人谈恋爱也挺好。
凌嘉木迟钝了几秒,终嗅一丝不劲。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孟与森轻咳了一声,试探道:你就不好奇,我那白月光谁?
好奇啊,这个傻逼大概眼瞎了,你都看不上。
凌嘉木大咧咧地揽着他肩膀,夸奖道:我森哥,要脸有脸,要钱有钱,根正苗红富二代,婚恋市场顶配人士。
段无连连点头,这人骂自己骂得倒挺顺口。
确挺傻逼,反射弧长天际。
孟与森玩笑中透一丝真,散漫道:既然我这么好,我就委屈一下,跟你试试。
别别别,咱们兄弟,这样搞乱伦,要天打雷劈的。凌嘉木严辞拒绝,我再饥渴,也不至找兄弟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傻逼。凌君寒低声骂道。
凌嘉木抬起眼,愤愤不平说:说谁呢?
没谁。凌君寒招把人支开,你去观察室看看情况,顺便监控港口那边伤亡人数,及时汇报。
听到命令,凌嘉木挠了挠头,站起身,行,我现在就去。
等到人离开,凌君寒才同情的拍了拍孟与森肩膀,语气无比痛,喜欢上这么一个单细胞,真不容易。
孟与森躺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我已经习惯了。
段无格直白,脑子一拍,就了个损招,要不,你就直接表白。反正他脑子不大好,说不定没拐过弯来就从了。
你这损人的本事,倒跟君寒越来越像。孟与森敷衍的笑了笑,表情阴沉了几分,可能,真的需要下一剂猛药刺激一下。
怎么做?段无晃了晃尾巴,好奇问。
孟与森扬起唇角,恢复温和表情,没什么,到时候在说。
人不想再提,这话题也就到此为止。
段无困意袭来,把虎脑袋搁在凌君寒腿上,低声说:我睡会。
那你休息,我陪不了你,还得去巡视。凌君寒挠了挠他的下巴,安抚了几下。
随着到灰港的距离越来越近,担忧也就越发浓郁。
嗯,你去吧。
段无窝在沙发里补觉,听着旁边的人走来走去,睡得不大清净。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恍惚间听战舰上的警告音响起,猛然清醒。
尾巴晃动,他又趴在沙发上肢伸展,做着战前准备。
战舰即将抵达灰港,全体集合,准备着陆。
广播里传来凌君寒的声音,段无动了动耳朵,轻巧弹跳下沙发,跟着大部队往中央大厅走。
眼神时不时飘过旁边的窗户,外面的天色沉得厉害,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这座城市跟灰港这个名字一样,阴沉沉的,看不一丝光亮。
五分钟后,战舰加速驶轨道,极速降落。
着陆地选在距离灰港一万星里的空旷地带,全员各自登上机甲,训练有序从战舰内驶。
段无的机甲还上回凌君寒送他的定制版,机身上的虎头看着威风。
之前机械臂被虫族咬碎,又新返修,再送回来的时候,又跟崭新的一样。
所有编队分散港口,进行搜寻。如现攻击情况,可以反击。
凌君寒下完命令,隔着机甲,冲段无点了点头。
虎爪移动,按下启动按钮,他跟着凌君寒那辆深蓝色机甲一起,盘旋在灰港上空。
飞行距离不算太高,可以清楚地俯瞰地面上的状况。
只一眼,就让人胆战惊。
那些看起来人外面看起来仍然和人类无异,只嘴里嘶吼着,张牙舞爪,胡乱攻击。
人群混乱成一片,街道上杂乱无章,随处可被撕碎的尸体,就这么随意晾着大街上,衣不蔽体。地面上处流淌着浑浊的血迹,混着泥沙,蔓延至远方的海水里。
尖叫声,辱骂声,东西碰撞声,机甲轰鸣声,在这片死气沉沉的港口回荡。
让人惊,又无限绝望。
段无皱了皱鼻子,铺天盖地昆虫的气味涌入机舱,汹涌而来。
这座毗邻港口的城市,仿佛已经在潜移默化间,被虫族占领。
他按下联络仪,跟凌君寒汇报:不乱民,应该跟上次那些士兵一样,被注射的虫族的激素,大部分已经变异。
如变异,那不就已经成为了人类的敌人?
但这些人都普通百姓,医生、职员、律师,甚至还有未成年的学生。
因为被注射激素,失去智,被迫成为异类。
如采用武力炮轰,直截了当的了结生命,这个命令在过残忍。
但他们已经被控制神经,被暴力洗脑,此刻完全失控。
一向杀伐断的凌君寒,此刻也变得犹豫不决。
下去看看。凌君寒松开操纵杆,低声回道。
段无打开舱门,跳下机甲,快步朝他飞奔过去。
还没跑到跟前,一个强壮的身影拦着他的面前,张牙舞爪就冲他袭击过去。
那人素不相识,大抵动天生的敏锐与相克,只视线碰触,就直接发起攻击。
只作为没经过任军事训练的平民,招式混乱,乱无章法。
小白虎弹跳闪躲,扭头用力,瞬间把人按在了地面上。
虎爪划过喉咙,旁边一个颤巍巍的老人传来惊呼:不要杀我子!
段无愣住,缓缓抬头,和老人视,他你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昨天开始,他就变得不正常。乱砸东西,人就打。
老人掀起破破烂烂的袖口,枯槁的臂上露触目惊的伤痕,这都他抓的,按都按不住。但怎么办呢,他再疯,也我子。
您被抓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吗?段无仔细询问。
如现伤痕就能变异,那事情就更为复杂。
老人摇了摇头,拿破破烂烂的衣衫把伤痕盖住,没有,我只躲得远远的,怕他再次攻击我。
段无松了口气,至少变异条件,还需要注射激素。
那不只要找到在人群中作乱的人,就能阻止事态继续严下去?
只人海茫茫,又要到哪里去找。
男人还在虎爪下奋力挣扎,臂掐住小白虎的后颈,试图反击。
段无用了力气,脖颈上现一道浅的红痕,爪子只要再深一些,这人就会断气。
老人眼眶含泪,盯着段无,又远远看了一眼凌君寒,双膝跪下,求你们,不要杀他,他只病了他会好起来的。我马上带他去看医生,行不行?
凌君寒快步走过来,残忍说真相,他这可能,恢复不了。现在这样的变异人群越来越多,如军队控制不住,只能采用武力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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