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死对头的崽后我跑了——神秘花瓶(30)
怀了死对头的崽后我跑了 作者:神秘花瓶
怀了死对头的崽后我跑了——神秘花瓶(30)
柳无心化风而行,不过盏茶功夫就离开了妖都。
青宫之内昭阳殿内,一片莺歌燕舞。
陆瑚坐于下首,妖帝端坐高位,久久公主则是在一边作陪。
这段时日,易华太子的死讯已经传来,久久公主作为妖帝唯一的子嗣,在这段时间自然也是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
宴席过半,妖帝挥退了歌儿舞女,终于开了腔。
这堂上的美人,砚山君可有喜欢的,只要砚山君说出来,本君送给你又何妨?妖帝抬着左臂一副豪迈的样子。
陆瑚听到妖帝忽然向他问话,连忙起身施了一礼。
微臣不敢夺帝君所爱。
这有什么,你喜欢我送给你就好了。妖帝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微臣不敢。陆瑚坚持拒绝。
真是无趣,砚山君不愿接受,莫非是归罪本君之前对于你的冷落吗?砚山君征讨北荒有功,本君却罢免了你的官职,让你幽闭府中,你是否心中有怨呢?妖帝眉毛上挑,一副生气的样子。
陆瑚闻言,心中虽然不屑,但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直接跪倒在地,连连口称不敢。
这是做什么,砚山君是什么样的人,本君自然是清楚的,又怎么会疑心你心中有怨呢?快起来吧,你既然不愿意挑,那这些美人就都送给你好了。妖帝皱着眉头,一副不知道陆瑚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样子,极为假惺惺地说道。
第45章 陆瑚封王 他自己要走,又有谁拦得住呢?
心知拒绝也是无用, 陆瑚也就不再说话。
送完美人之后,妖帝就像忘了自己之前冷落陆瑚的事情似的,非常开心地与陆瑚交谈起来, 赏赐了官爵以及各类珍宝, 种种恩遇,把宴席上的其余人看得是心头火热恨不得以身相代。
宴席结束, 众人退去,妖帝却将陆瑚独独留了下来,更加是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嫉妒。心里也是忍不住有了自己的各种盘算。
听说砚山君好像还未尝娶妻的,身边也就只有妖帝赐下的一位侍妾。
你也下去吧。妖帝对着久久公主挥挥手,完全无视了她想要留下来的想法。
是。久久公主朝着妖帝行了一礼之后, 就轻移莲步退了出去。
妖帝立于玉阶之上,俯视着垂手立于殿中的陆瑚,语重心长地说, 砚山, 人生所求不过名利二字,而这些恰恰都是本君能够给予你的。你明白吗?
帝君威加海内,陆瑚自然明白。
你真的明白吗?妖帝又一次问道。
非常明白, 陆瑚愿做帝君手中一把剑。
妖帝帝殊听到陆瑚这话,顿时就放声笑了出来,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君以国士待臣,臣必以国士效之。这句话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陆瑚闻言当即跪倒在地,深深叩首,请帝君吩咐!
妖帝重新坐了下来, 右手摩挲着椅背上的花纹装饰,本君知道你从小就是一个苦孩子, 你那叔父待你也并不十分真心,现在本君也不多说什么,只允诺你一件事情,只要你为本君好好做事这妖界之中,你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
砚山谢过陛下。陆瑚重重叩首,发出咚的一声响,这响声在空荡荡的殿宇中回荡。
妖帝一笑,砚山君这个称号并不怎么好听,照本君看应该叫砚山王才是,你于北荒之中力挽狂澜,区区一个王爵也是当得的。
陆瑚身形一颤,臣必效死以报帝君恩德!
下去吧。
是。
直到离开青宫门口,坐上马车,陆瑚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惶恐感恩的样子,但是他心底里到底如何想就没有人知道了。
看来叔父他在临死之前果然是将我摘干净了,不然妖帝也不会如此放心的让我身居高位。
妖帝只知道我不是白泽,却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血海深仇可不比白泽一族的浅啊!
陆瑚离开不久,就有一名青衣侍者碎步来到了殿内,在殿下回话。
都办妥了?
是。
怎么,你想不通我为何要处心积虑对付一个区区的弱质女流?妖帝笑着挑眉,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那侍者施了一礼,状似答非所问,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哈哈哈,果然是个老滑头!我既然要抬举他,自然不好在明面上折他的面子,鹤权在妖界积累颇深,若非他这次行事焦急了些,就连我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手竟然已经伸的这么长了。可那又是华儿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人,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好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
帝君切勿再伤心了,若是太子殿下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帝君您为了他的事情如此难过的。
唉,他素来是个孝顺孩子,罢了。终究是我对不住他娘啊。用不了多久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罪魁祸首送下去见他了。妖帝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帝君一片慈父之心,想必太子殿下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娘娘她有殿下相陪也不再孤单了。
他们是不孤单了,可留我一个人一个人在这世上孤孤单单的!孤孤单单的呀!智奴,我心里难过呀!
妖帝用手捶着胸口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
老奴惶恐!青衣侍者连忙跪了下去。
罢了,你下去吧。妖帝垂着眼说道。
是。
等等。
妖帝唤了一声,智奴立即止住了离开的脚步,垂手立着听候妖帝的吩咐。
鹤权近日可有什么异动?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在暗地里他却是在悄悄接见几位与他素来无甚来往之人。而且还悄悄动了他隐藏已久的一支暗卫。
妖帝闻言就笑了,一扫先前的颓唐之色,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动的越快死的越快。
见妖帝情绪好转,智奴也有了心情开玩笑,帝君智珠在握,那鹤权自然如同那秋后的蚂蚱一般,蹦跶不了多久了。
你啊你啊!妖帝指着智奴哈哈笑了起来。
陆瑚的马车还没来得及离开青宫就被人拦住了,说是久久公主有请,陆瑚就随着来人来到了久久公主的宫殿。
砚山君,好久不见,久久公主朝着陆瑚温和一笑,自从上次饮宴一别之后就再未有机会与砚山君坐下聊一聊了。
公主殿下客气,不知殿下叫人唤砚山过来所为何事?陆瑚不卑不亢地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也只是想听砚山君说一说之前对北荒用兵的事情,太子哥哥他怎么好端端的就在北荒身故了呢?
说到这里,久久公主禁不住流下一滴晶莹的眼泪。这段时日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恭喜她成为妖帝唯一的继承人,可他们又哪里知道她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欢喜,若是能够拿这个惟一的继承人之位换得哥哥换来,她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在久久公主心里,易华太子是她从小敬爱的兄长,妖帝要处理妖族事务顾不上她,她几乎算是易华太子一手带大的,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好。
陆瑚自然也清楚,易华太子对久久公主利用多于亲情,可对于久久公主来说易华太子却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了。
易华太子身死,整个妖界之中最伤心的,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殿下这话可是疑我在太子殿下身故一事中动了手脚?陆瑚挑眉看向久久公主。
久久公主眼皮一跳,久久自然没有这么想,久久只是,只是太子哥哥他之前确实对砚山君多有针对,砚山君心底有怨言也是应当的。
陆瑚面色一肃,对着久久公主施了一礼,正色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就在之前不久帝君已经晋砚山为砚山王了。
啊?久久公主一愣,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若是砚山果然动了手脚,帝君他又怎么会对砚山如此恩示呢?想来帝君之前冷落砚山也是因为有着与殿下一般的怀疑,如今事情却是已经查清了,不然帝君又怎么会对砚山如此恩遇呢?殿下即便不信砚山,也该信帝君才是,帝君对太子殿下的疼爱有目共睹,他会放过杀害自己亲子的仇人吗?
久久公主嘴唇颤了颤,抬起手想要再说些什么,陆瑚则是施了一礼直接转身离开了。
殿下若是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只需要看帝君接下来的动作就是了。
久久公主愣愣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忽然落下泪来。
韶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砚山君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殿下这是什么话,您是君砚山君是臣,做臣子的又怎么会对君王有怨言呢?韶春谄媚笑道。
可是我久久公主还说到一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只好摆摆手,示意韶春退下去。
韶春不明所以地退了下去,不屑地撇撇嘴。
这公主殿下真真是烂泥糊不上墙,一点也及不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的时候,区区一个砚山君又怎么敢在太子殿下如此放肆呢?
砚山君如此无礼,可公主殿下她非但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还期期艾艾地担心他是否生气?真是一点也不大气。
若非是太子殿下身死,她可谓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只是可惜了太子殿下了。
不过,这久久公主虽然有些不堪,但她好就好在当我是她的知心人,到时候等久久公主登上了妖帝之位,那我岂不是就像帝君身边的智奴那样风光了吗?
想到这里,韶春的心中顿时窃喜不已,就连头都抬高了几分。
文云在卧房外站着,一直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便轻轻敲了一下门扉,柔声说: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见屋内无人应声,又想着现在不是夫人寻常入睡的时辰,方才发着胆子打开了卧房门,开门一看,柳无心竟然不知所踪,文云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快步前去寻找西林。
不多时,整座白泽宫乱成了一片,一列又一列人在宫中寻来寻去,就在这时,陆瑚也正好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宫呢怎么如此乱糟糟的。陆瑚皱着眉看向面料慌乱之色的西林,淡声问道。
夫人、夫人她不见了!整个白泽宫都找遍了,都未能找到夫人的踪迹,我已经派人去妖都内寻了。西林颤声回话。
什么!陆瑚顿时大惊!
另一边的文云则是哭哭啼啼地说:都怪我,我早就发现夫人的情绪不太好的,我该陪着她的,我怎么能放她一个人呆在卧房内呢。
什么意思?陆瑚望向文云,目光锐利似箭。
文云一边哭一边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见了那青枫之后,夫人的情绪就不太对,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大意了!
陆瑚闭上眼,敛去眼底的诸般情绪,嘴角泛起一丝绝望的苦笑,他自己要走,又有谁拦得住呢?
第46章 鹤权说亲 我瞧着他说的也没有错啊?
西林和文云顿时大惊, 少君这是急糊涂了吗?夫人她可只是一个弱质女流啊,怎么会是自己走的呢?分明就是被人掳走得的呀!
少君别难过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夫人找回来才是。西林关切开口道。
文云也跟着点点头。
找回来?陆瑚脸上的悲苦之色更甚了, 他双拳紧握, 垂着蝶翼般的睫羽,平日里仿佛能够独立支撑天地的人, 却在这一刻看起来分外脆弱。
这普天之下,难道还有人能够这般悄无声息地带走他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真是自由如风啊!
这不是正是自己最喜欢他的一点吗?他永远也无法得到的,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自由。
西林原本还要再劝,忽然听到有人通传:禀少君, 虎族的虎祝来访。
请。陆瑚转身大迈步朝着会客厅而去,走了几步后,脚步一顿, 望向西林, 传令下去,不必寻了。
这、西林一脸焦急地望向陆瑚,陆瑚却是冷着脸离开了。
白泽宫仿佛在一瞬间进入了冬天, 寒风凛冽,春天却遥遥无期。
我在外面听说, 你素来宠爱的那名侍妾因为不耐你失势逃了?虎祝一见到陆瑚就忍不住开了口。
他在琼华宴的时候是见过两个人的腻歪样的,自然是不相信这话的,这么说也只是打算借着这事显示一下自己的关心,毕竟陆瑚眼看着就要成为妖帝眼前的红人了。
虽然之前失势的时候他没有赶上雪中送炭,但锦上添花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不过, 在虎祝看来,之前没来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 易华太子身死,妖帝震怒,整座妖都都跟着人心惶惶,谁又会料到陆瑚会忽然起复呢?
虎祝忖度陆瑚会直言否认,却没有想到陆瑚居然对着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倒把他吓得刚入口的茶水都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竟然是真的?怎么会呢?我看那小美人一副挺在意你的样子啊?而且妖帝之前冷落你那么久她都没走,偏赶上妖帝起复你的时候,她跑了?这未免也太
虎祝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一张脸纠结到扭曲。
听到这话,陆瑚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冷了,眼底含着冰雪般的讥诮。
也许他就是知道了我要起复了,才离开的也说不定?
哈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虎祝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这才讪讪停了下来。
美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妖帝不是新送了你一堆吗?你从里面挑几个喜欢的就是了。
虎祝说完话就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嘴割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之前也不是这样啊?怎么今天就尽捡难听的说,是嫌陆瑚还不够生气?
想到这里,虎祝也不敢久留了,当即起身,抱臂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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