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怀星(60)
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 作者:怀星
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怀星(60)
容予说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眼眸却更亮了。他修长手指轻轻捻了捻,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含着怒火的威压:我可得好好和他算算这个帐啊。
容百川皱起眉:师侄这身体,是江自流害得?
容予一字一句缓缓道:他做的事,可多着呢。
容百川顿了顿,似乎在回想什么。片刻后,他神色有些严肃地开口道:阿予,有一点我想你得格外注意一下。你可还记得,当初他吃过一些很奇怪的丹药?我怀疑他已经走上邪道了,不得不防。
嗯容予回想了一下原文,一时没想到什么相关的东西,神色也严肃了一些,好,我会注意。
几个人都安静下来。半晌,容予问道:师兄,往后有什么打算?
容百川笑了笑:现在这样也不错。其实我一直想放下手里这些事,四处去转转。可是宗门里事情太多了,半刻也走不开。现在倒是清闲了,总算能走出去看看了。
容予不由替他感到高兴,脸色柔和了一点。
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容予和陆识途便动身去追江自流。
两人御剑飞起,陆识途运转灵力,闭目去感受江自流的方位。片刻后,他指了南方:师尊,往那边去了。
他们根据追踪符追到了深山之中,陆识途遥遥示意了一下:在那里面。
容予随着他的指引去看。那是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天然洞穴,被绿树和藤蔓挡得挺严实,很是隐蔽。
江自流为了躲他们,也实在是煞费苦心了。
容予没什么感情地勾起嘴角,掂了掂手里的破山剑,挥手先设了一道结界。
接着,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伸手,澎湃而出的剑气就将盖在洞穴之上的枝叶藤蔓尽皆化成了碎末!
纷纷扬扬落下的草木碎屑之中,露出了洞穴里江自流惊慌的眼神。
江自流条件反射地向后猛退,像是一直在害怕被追到,精神极为紧绷,才会反应地这么迅速。他比之前瘦了不少,整个人憔悴又老态,只有眼睛闪着病态瘆人的光。许久未见,此时容予一看,发现江自流的境界竟然倒退了,从元婴期直接倒退回了金丹期,而且他气息微弱,灵力运转滞塞,只怕身上仍有旧伤未愈,并且已经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
虽早知用丹药堆起的功力迟早会有反噬,也知他只凭运气拿到各种功法和仙剑却又德不配位,但容予仍旧没想到,他居然能惨到这种地步。
江自流见此情形,转身便跑。
容予面不改色地往山洞深处走,身上的威压越走越强烈。他步步紧逼地跟着江自流,却只是闲庭信步,并不急着拔剑开打。
怎么一见到我就跑呢?之前花言巧语要掌门害我们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
江自流仓皇逃窜的身形一僵,接着更加迅疾地向前跑着。
容予眼神暗了暗:诈出来了。果然是这样。
山洞在山腹中七拐八绕,容予慢悠悠地追着他往里走,没走多远,面前豁然开朗:这山洞里竟别有洞天,有一处开阔的空地,空地中间有一眼灵泉。灵泉周围还有不少洞口,估计很多都是通向外界的。
江自流窜进其中一个洞口,正飞快跑着,突然只听咚得一声响,接着他便惨叫一声,弹了回来,正正弹回到容予面前。
是容予之前设下的结界。
嗯,容予点点头,这不就对了吗。
江自流心知事情败露,也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他。他一个哆嗦从原地爬起来,眼睛睁得很大,身上隐约在发抖,但勉强压抑着,强装无事道:掌门?掌门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凌霄长老的弟子罢了!
忘了吗?是要我帮你想一想?容予笑了笑,好脾气道,行,不过我这人记性不好,很多事本来忘了的,万一又想起来了,那就只能多给你记一笔了。
江自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容予缓缓抬手,脸色陡然一沉:还不说!?同时,他手中的剑气凝成了无形的千万把灵剑,自空中四面八方地围住了江自流。
江自流被他这一声怒喝吓得跌坐在地,身上紧绷的弦直接断了:我说!!我说!
容予漠然看着他,周围的剑意仍旧蓄势待发。
江自流的目光挪到了陆识途身上,又回到容予身上,咬着牙喊道:长老,太清长老,你,你别被你旁边那小子纯良的样子给骗了!
你知道你这好徒弟,对你存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吗!
这一句出来,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陆识途淡淡转头看向江自流,一言不发。
在江自流眼里,陆识途这便是恐慌到说不出话了。江自流以为自己这句话真的有用,眼神里露出几分希望。
接着,容予莫名其妙地开口道:我知道啊。不仅他大逆不道喜欢我,我还罔顾人伦喜欢他呢。有问题么?
陆识途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江自流:???
陆识途或成最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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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陆识途怔然道:师尊
容予回头去看他,看见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脸逐渐开始发红,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
这反应纯情到有点可爱了,容予心里一阵爱怜,又有点茫然:至于这么惊讶吗?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
师尊你的意思是陆识途逐渐回过神,看起来好像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容予心想,说都说了,索性就这样告白好了。只是可惜,此情此景,跟风花雪月不能说沾亲带故,可以说毫不相干。
容予思考了一下,正色道:我的意思是我监守自盗,爱上了自己养大的孩子。即使如此,识途,我想问问你。你愿意做我的道侣吗?
清俊又矜贵的少年微微笑着,目光温柔又明亮,就像从前无数个教他大道功法的夜晚。
陆识途的眼神剧烈颤抖了一下。他难以自控地大步向容予走去,停在容予面前,近在咫尺。
师尊,陆识途牢牢盯着容予的双眼,胸膛微微起伏着,眼眸幽深,脸颊发红,简直像高烧病人,又像是快要疯掉了,你想好了吗。往后,我绝不会再后退,也不会再压抑自己。即使师尊腻烦了想要我离开,我也会永远缠着师尊我会一直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师尊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灼热的吐息扑在容予脸上,莫名有种不死不休的疯狂感。容予有点想笑,摇头叹道: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我早就栽你手上了。
陆识途立刻伸手将容予按进怀中,仿佛一刻都等不及了。容予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又急又重,好像一腔滚烫的心血都不知要向各处奔涌,只得在腔子里四处乱撞。
容予任他抱了一会,才拍拍他后背,笑着哄道:好了。以后再让你抱个够。
陆识途哪都好,就是有点太黏人了。不过,这一点似乎也挺好的。
陆识途又沉默着抱了一会,然后才慢慢放开了容予。容予回身去看围观了全程的江自流。
江自流像是已经傻了,用震惊到惊悚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似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方才被这事一打断,容予心里的怒火已经变成了一种又软又饱满的情绪。他心平气和地看着江自流,笑着开口补刀:哎呀,这事还得多谢你,现在我有道侣了。
江自流那一脸惊悚之中又多了几分复杂和窒息,仿佛迎面被人喂了一口苍蝇。
他就这样用一种快被噎死了的表情,死死盯了容予二人几秒,然后突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身后的灵池!
容予立刻伸手,在灵池上制作出了结界。但江自流在转身的一刹那,竟然眼也不眨地伸手重重捅向自己心口,他的心头血便顺势喷发出来,有几滴溅落进了灵池之中。
江自流自己则被留在了结界之上,没能跳进灵池中。他像是毫不在意,神经质地盯着那几滴浸入灵池的鲜血,口中念念有词。
因着刚刚他心口的这一下重击,他面色惨白,浑身都生理性地细微颤抖着好像是疼到不由自主在颤抖但神采奕奕,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似的,非常诡异。
容予想到了容百川所说的邪术,心知这江自流被逼到了绝境,这恐怕是要放大招了。他于是心头一凛,反手自背后拔刀出来,防备着江自流的动作。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仿佛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波动突然扩散开来。
江自流亦停下了所有动作。他阴森森地转头看向容予他们,突然笑了。
你们完了,他像在诅咒一般,怨毒地一字一句道,你们死定了!我已经把祂召唤来了!祂是神!祂要来了,祂会来救我,你们完蛋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神色越来越愉快,说完之后,便低头继续看着灵池,慢悠悠地哼起了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灵池里,江自流的血液逐渐流动起来,按照某种特殊的规律运转着,仿佛活了过来。
容予眉头紧皱,上前几步封了江自流的穴位,将他定在原处,喝问道:你做了什么?
他正想出剑,却陡然发现握在手中的并非破山剑,而是十二楼。一剑一刀都被他背在身后,想必是刚刚拔剑的时候,他错拿了十二楼。
容予将十二楼放好,拿出破山剑,挥剑抵在江自流颈间,嫌恶道:你发什么疯?
江自流痴痴看着灵池,任脖颈被割破,有血流了出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比美好的未来,眼神越来越轻松愉悦,哼着歌等待着。他看起来好像很得意似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容予看着他装神弄鬼,厌恶的同时,心里也真的有几分怀疑了:难不成都这样了,他还真能翻出什么了不得的水花?
下一刻,江自流突然毫无预兆地浑身抽搐起来!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仿佛突发急症,马上就要猝死了似的。
他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唇无力地大张,像是想要呼救,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他就这样痛苦地抽搐了一会,缓缓地倒下了。
容予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被陆识途拉着飞身后退。他同时用灵力去探江自流的身体,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但江自流已经倒在了那里,双目大睁,口唇大张,像猝死了一样。
这又是玩的什么新花样?
容予和陆识途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只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江自流的身体又是抽搐一下,然后整个人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眼睛转动起来,身体也动了起来。
江自流清醒过来之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环顾一圈,脱口而出:wtf?!
容予愣了一下:?
好家伙。这他妈。这他妈是英语。
江自流如今的表情动作和气质都与之前大为不同,透着一股软绵绵的感觉,还让人觉得有点丧有点颓废,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他看到了容予和陆识途,大约也意识到了如今的处境非常不妙,于是僵在了原地,似乎被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容予顿了半天,试探道:衬衫的价格是?
江自流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颤巍巍回道:九,九磅十五便士?
容予震惊地闭上了嘴。江自流是这个世界的人没错吧?按理说绝对没错啊?这什么情况,到底是突然得到了什么三次元的信息,还是说,真不是本人了,他被人魂穿了??
容予沉下脸,伸手在剑上抹了一下,有耀眼日光猛然自剑身散发开来,也从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开来。他狠厉喝道:姓江的,你作恶多端,害了那么多人,现在终于到了还债的时候了。受死吧!!
说着,他拔出剑,大步走向江自流。
江自流像是被这一幕吓疯了,屁滚尿流地向后爬,大喊:大仙等等!!认错人了!我不姓江啊!你听我解释!
容予停下脚步:给你一分钟。
江自流听到这话,脸色也毫无变化,像是非常自然地听明白了一分钟这三个字,没意识到半点不对。他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飞快道:我叫刁寺,男,汉族人,今年三十五,就一破写小说的,一直是守法良民,绝对没干过任何为非作歹违法犯罪的事,我这,刚刚还在电脑跟前码字呢,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过来了。好汉饶命啊!
容予嗯了一声,说:你低头看看。
江自流便老老实实低下了头,一下子看见了自己的身体,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胸口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
他一个倒抽气,直接便晕了过去。
容予:
陆识途上前施了几个法诀,查看了一番,然后回身看向容予:真晕过去了。师尊是想到什么了?
容予脸色复杂:我和他说的这些,是我家乡,那边的话。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他还是不是江自流了。
陆识途点了点头:先带回去吧。
容予也点头同意。但陆识途却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容予。
容予奇怪地看他两眼,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却直接被陆识途捧住了脸,低头深深吻下来。
容予吃了一惊,措手不及地仰着头任由陆识途重重吻着。
陆识途像是在拼命克制着自己,吻了一会就立刻停了下来,仍旧捧着容予的脸,额头抵着额头,静静地喘/息了一会。
容予看他脸红得可爱,不由伸手摸了摸。陆识途闪电般抬手握住容予的手,求饶似的低叹了一句:师尊,别这样。我真的
这语气和表情像羽毛似的,在容予心上撩了撩。容予被他这样的反应搞得心里发痒,他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心里却动起了歪心思:现在他俩真的是道侣了,或许是时候好好教一教陆识途某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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