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太难了(穿书)——睡神玫瑰/绍兴十一
师尊他太难了(穿书) 作者:睡神玫瑰/绍兴十一
师尊他太难了(穿书)——睡神玫瑰/绍兴十一
东上邪道:何止是不妙!他鬼面城中的水镜湖,可照见过去未来。如今司无夜直接祭出水镜湖一样的法宝,三人还跌入其中,不知其中凶险到底有多少。
无念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道:这水镜如此厉害,就连魔皇本尊也不能与之抗衡,这该如何是好?
无情剑修李凌旭,冷笑道:什么水镜,这法宝叫做生死鉴,善于困人。一般来说,生死鉴中所呈现的幻境,都是那人心底的虚妄,所以难以破除。但此次司无夜也被拖入生死鉴,这法宝中的幻境,恐怕会以司无夜过去的记忆和他幻想中的未来为主,就像进入了他的梦境一样。这个世界他说了算,不管是青莲剑仙,还是墨临渊,都会凶多吉少。
东上邪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趁此机会,去天景宫救人吧!
李凌旭冷哼一声道:既然不关我事,我可不愿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跟渡劫期的司宫主做对!
李凌旭如今也只有化神期的修为,自然不是司无夜的对手,况且他修无情道,对于他人的死活,其实并不怎么关心,只要别打扰到自己修炼便好。
李凌旭这话一出,其他人尚且还好,墨临渊冷笑道:你如此自然是与世无争。却不知道若是我魔界打上你的无情山,你还这么的与世无争吗?
李凌旭看着其它人,惊叹道:这魔头在我修真界如此横行,你们不管?
东上邪道:你发生什么事,与我何干?只要林贤弟平安,其它我一概不管!
无念道:李施主,贫僧听你的语气,似乎对这生死鉴颇为熟悉,你可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李凌旭无奈,只得道:我也只见过司无夜一面,听他说过这法宝。它能够将人困在幻境里。一开始刚进去的时候,还能够堪破这幻境,但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全部忘记自己的本来身份,根本记不得一切,只会在生死鉴中,越陷越深,终身不能出来。
东上邪听了,手指紧紧捏住。
无念问:难道就没有办法破除?
李凌旭摇头:除非有人能以极强的意志进入水镜,唤醒迷梦,才有可能破镜而出,否则,将会被永久封印此间。不过人一旦进入这生死鉴,别说渡劫飞升了,连修炼都不会记得。只会如普通凡人一样,醉生梦死,循环往复,不知今夕何夕耗尽最后一丝灵性,就此死亡。
墨临渊豁然而起:我去找师尊!
无念道:你这样如何去?你如今只有一缕神识在,恐怕连天景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说道这里,无念陡然问:话说,有谁知道天景宫怎么走吗?
没有人知道。
众人只知道天景宫建在金色云彩上,但金色云彩漂浮不定,根本不知道它身在何处,除了墨临渊。
墨临渊本尊在天景宫,他一缕灵识,原本能轻易归位;
可如今他的本尊进入了生死鉴中,他能够感受到的,就是一片茫茫然,如同看不见边际的迷雾,根本找不到本尊在何处。
墨临渊虽然着急,但却并不慌乱,他沉吟片刻,道:有一个人曾经成功进入过天景宫,还能够成功脱身。若是找到他,自然就知道怎么去天景宫了。
众人问道:谁?
灼桃夭!
墨临渊说出这个名字后,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泛白。
他知道,这是本尊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标志。
这种远不是空间上的,而是时间上的。
若是此刻再不归位,恐怕再也无法找到自己本尊了。
墨临渊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无法找到自己的本尊没关系,但找不到本尊,就意味着也找不到师尊了。
墨临渊不能再在此处停留了,他缓缓坐下,双眉间隐隐泛出一点红光。
无念知他准备归位,道:你小心!
李凌旭也叮嘱:不论你见到什么,一定要记得,这些都是假的,要回来!
东上邪道:你去护住你师尊,我去找灼桃夭!
墨临渊只觉得这些声音在他耳边越来越恍惚,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
等他的眼前再次清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学堂里。
而他自己的这一缕神识,已经彻底的回到了本尊身上。
在这一瞬间,墨临渊发现:刚刚的自己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是趴在窗户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学堂内那个一身青袍,面容清俊的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负手而立,面带微笑,正在听下面的那些学生背书念书,神色淡然又恬静。
墨临渊的一缕神识来得晚,所以还没忘记外面的事情,尚且能认出来那教书先生是林青染。
他朝着林青染而去,想要唤醒他,把他带离生死鉴。
但却不料他朝前走了几步后,陡然发现自己身上不太对。
他便没有去冲向林青染,只朝着院子里的一口老井走去。
墨临渊探头朝着井口看,只看到井水中,清晰的倒映出他自己的影子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小奶狗!
怎么会这样!我堂堂魔皇,已经入魔武境的大魔头,竟然在生死鉴里,变成一只狗!!
墨临渊完全不知道这生死鉴是怎么搞的,他愤怒的叫了一声,却从小奶狗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汪!
墨临渊又叫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又忘记了一些事情。
无念,东上邪,李凌旭的事情,似乎在渐渐淡化,仿佛那些事情已经不再是记忆,而只是一个梦。
墨临渊想起李凌旭的叮嘱生死鉴中,人们会渐渐忘记自己本来是谁,当他们彻底忘记自己是谁的时候,就会完全沉沦于这幻象之内,醉生梦死,忘记本心。别说修炼了,能保住一点灵性,就已经不错了。
墨临渊将自己来之前的事情反复想了几遍,重新印刻在心底,让这些梦境般的记忆变得清晰了些以后,这才再次朝着林青染而去。
却见到林青染此刻已经下课,他被一群学生围住,正在给众学生解答问题。
林青染神色温和,声音也好听:朝闻道,夕死可矣。是说若是早上明白了道,那么,就算晚上会死去,也是值得的。
那些学生却依旧不懂,问:先生,何为道?
林青染刚要解答,便抬头看见一名少年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林青染露出温柔之色,朝那少年道:小夜,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名叫小夜的少年尚未回答,却有一条小黑狗突兀的冲进来,挡在林青染面前,朝着少年哐哐乱叫。
这里没有人认得那少年究竟是谁,甚至连那少年自己都忘记了。
只有狗身的墨临渊,一眼认出那少年正是司无夜!
第67章 徒弟懂! 你知不知道,学生也是很危险
就在墨临渊想要冲上去, 拼着狗身也要咬死司无夜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后脖颈一紧,竟然被人拎住脖子后面的毛, 给拎了起来。
墨临渊:汪!!
林青染将墨临渊拎到一旁,对少年司无夜道:小夜,是出了什么事吗?
司无夜咬着唇,不说话。
林青染上前,扯开他的衣领。
司无夜想躲, 但他只是一个孩子,根本躲不开。
于是脖子处那清淤的伤痕,便豁然落入林青染眼中。
林青染拉过司无夜的手, 司无夜还在挣扎,却被林青染低喝了声:别动!
司无夜乖乖地就不动了。
林青染卷起他破烂的衣袖,看见他从手腕到大臂,全是青紫的於痕, 胳膊肘处还破了,正在流血。
林青染扭头,想要将在一旁扒拉桌子的小黑狗拎开, 但小黑狗立刻改变了战略, 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林青染便也就不再赶这只小黑狗走了, 允许它蹲在一旁。
安顿好了小黑狗,林青染才问司无夜:说说吧, 这是怎么回事?
司无夜抿着唇,不说话。
林青染悠悠叹了口气:我以前有个徒弟,也是这么倔强。被剑刺穿胸口,也不肯让我帮他。
司无夜如今到底是少年,听闻便忍不住好奇, 问道:被剑刺穿了胸口,还不死吗?
林青染也觉得奇怪,更加不知自己刚刚为何会突然被插入一段奇怪的回忆。
不,又不太像是回忆,有点像是梦境。
他努力回想那梦境,可是那梦境却消失不见了。
于是,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所知,自圆其说:他是修真者,应该不怕的吧
小黑狗在一旁用力汪了声。
林青染就伸手揉了揉小黑狗的耳朵。
小黑狗一下子就愣住了,状若痴傻。
司无夜对狗没有兴趣,他只是淡淡哦了声,语气低沉:可我不是修真者,我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林青染道:虽然我平时没怎么管过你,但我却有观察过你,知道你天资聪颖。若是能好好念书,必然可以科举高中的。
司无夜哂笑:科举高中?我连被隔壁村的王小胖打了都说道这里,司无夜猛然闭嘴。
林青染道:果然是有人欺负你!你别怕,我认识王小胖的爹,他爹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带你去,给你讨回公道!
司无夜抬起头,愣愣看着林青染:先生您真的要为我这样的人出头?
林青染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了?
司无夜低头,他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只有一个多病的寡母,家中穷的揭不开锅。
而且严格说起来,他也根本不算是先生的正经学生。他只是三年前打柴的路上,路过学堂,听到里面的读书声心中羡慕,趴在窗户外旁听,被先生看见,这才允许自己旁听的。
这三年,先生很少理会他,也从未考察过他的功课,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就自己这样的身无长物的穷小子,连正经的学费都出不起的旁听生,先生竟愿意为了自己,去得罪这一片数一数二的富户?还会帮自己讨回公道??
司无夜没说话,但林青染已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林青染声音温和:古人云,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穷又怎么了,管它穷的富的,朝廷里位极人臣的还是种田的,往上数三代,谁不是穷人?
司无夜一愣,看着林青染:先生你说什么?我大梁开国已经三百年世家大族更是千年根基
林青染在这一刻也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啊,大梁朝承平多年,世家大族更是因为供养修真者根基稳固,绝不像自己说的那样
自己那些奇怪的话,怎么顺嘴就说出来了?
林青染甩甩脑袋,把那抹淡淡的怪异感丢走,拉住司无夜的胳膊:你不用怕,世间总是有公道的!为师替你讨回公道!
司无夜的眼眶泛红,抬头看着林青染,只看见青衫翩然,当真是傲骨挺拔,尤为好看。
司无夜不觉看呆了,结果腿上猛然传来一阵疼。
司无夜低头,却看见那只小黑狗,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那小黑狗咬了自己一口后,还用两只眼睛瞪圆了看着他,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
司无夜挠了挠脑袋,他并不知道这小狗为何要咬自己,反正他也不喜欢狗,便想要一脚将这狗踹飞。
却不料林青染将这只小黑狗拎了起来,抱在怀里,揉了揉它的脑袋:你是谁家的小狗狗啊?
小黑狗:汪!你家的!
林青染道:我现在呢要和哥哥去半点事,回来再陪你玩,好不好?
小黑狗:汪!不好!
林青染道:你以后可不准咬人了!
小黑狗:汪!咬死司无夜。
林青染道:咬人的狗,容易被人打死。你现在小,咬不破人的皮肤,自然没有人跟你计较。可如果将来长大了,把人咬伤了,人又岂会放过你?狗狗不是人类的对手,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别咬人,知道吗?
墨临渊愣了愣,他万万没想到,师尊已经记不得外面的事情了,却还会这么为他着想。
墨临渊低低嗯了一声,声音像呜咽。
司无夜说:先生,这狗好像能听懂你的话,成精了!
林青染将小黑狗放下来,揉了揉它的脑袋:这么小的狗,成什么精。快回去吧,你妈妈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说完,将小狗带出学堂外,用锁锁住学堂大门,便带着司无夜朝隔壁富户家里走去。
很快,林青染就和司无夜一起到了那富户的家中。
家长王富贵迎出来,满脸堆笑:先生今日登门,那件事可是想好了?
林青染摇头道:今日来是有别的事情,你们家公子欺负我的学生,还把他打得浑身是伤,我是来讨个说法的!
王员外立刻吩咐仆人:将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揪出来!
欺负司无夜的王小胖立刻就被打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绫罗绸缎,长得白胖白胖,看见司无夜二话不说,就直接反咬一口:爹,是他欺负我!他还打我!你看,你看我脖子!!
王小胖子将脖子伸出来,只看见那脖子处也有一个红痕。
王员外看着司无夜,立刻露出一副凶相:果然是穷生奸计,欺负我宝贝儿子还诬告!
王员外又看向林青染:林先生,你心善,莫被这穷小子骗了。
林青染神色淡然,也不恼怒,只是将司无夜的胳膊撸起来:这些是被棍棒打伤的,贵公子近日来学武 ,是他的齐眉棍的杰作吧?
王小胖子伸着脖子:他也打我了!我脖子上的伤也厉害呢~
林青染瞥了眼:那是吻痕!你如今也不过十四岁,不知道跟什么人瞎混!还睁眼说瞎话。
此刻王小胖无法抵赖,只得看向亲爹王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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