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老婆后他流浪街头——止坠(44)
我渣了老婆后他流浪街头 作者:止坠
我渣了老婆后他流浪街头——止坠(44)
因为过于震惊,他手抖了下,从窗户上滑下来。
我艹!再爆一句粗口,冯金直勾勾盯着对面瘫坐的白浅眠,惊讶道:那他妈是潘洵?他是不是抱着个女人在跳舞?
冯金不懂得什么交际场合礼仪问题,他只知道,一男一女靠的那么近还跳舞,指定他妈有一腿。
......是他。白浅眠轻声,他认错谁都不会认错潘洵。
冯金从震惊中回神,而后两秒进入暴躁,他不是说喜欢你吗?
这就是潘洵喜欢人的方式?
白浅眠张了下嘴,冯金看到他怔怔望着自己,似乎想要辩解什么,最终却只能低下头沉默。
冯金心疼了,心疼的呼吸不过来,一想到这一路上吃得苦受的罪,想到白浅眠抱着的希望,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砍死潘洵。
这他妈不到三个月......就移情别恋了,果然这些有钱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压根没有心。
走......白浅眠很轻的挤出一个字。
冯金依旧想杀人。
白浅眠再没力气掩饰自己的软弱,他鼓足勇气抬起头,盯着冯金,还没说话,眼泪就先往下流。
冯金......他弱弱唤了声。
冯金收起怒火,马上伸手抱紧他。
白浅眠在他怀中,说话断断续续的,我们......回家吧。
第48章 见面 少爷,你不要我了吗?
回家,回......完全是下意识的,冯金安抚道:我们回啊。
白浅眠蜷缩在他怀中,用力点头。
冯金吞了口唾沫后抬起头,他和白浅眠都瘫坐在地上,从这里看不到宴会厅的景象......明明离的这么近,他们却接触不到对方。
回......像是在碎碎念,冯金重复着回家两个字,白浅眠听着慢慢平静下来,冯金却越想越恼火,握拳道:回他妈什么回!
他的突然发火让白浅眠僵了身子,冯金反应过来,马上又温柔语调道,不是浅眠,我不是冲着你啊,只是咱们就这么回去吗?
白浅眠闭着眼睛,像受伤的羊羔般发出呜咽声。
冯金再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语气道:你还没当面跟他说过话,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什么狗屁的误会,那么亲密的动作......没看错的话,潘洵抱着的那女人应该就是今晚这场宴会的主角。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让白浅眠就这么走,不说白浅眠内心受到的伤害,自己也不甘心啊。
是误会,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也像是为了让白浅眠相信,冯金语气坚定了些,也许是有什么误会,面都不碰就走,咱们不是白来了吗?
白浅眠平静些后,缓缓睁开眼睛。
冯金低头看他,认真道:这些上流社会的规矩我们也不懂,可能跳支舞不代表什么。
第一支舞......白浅眠低声,没有意义吗?
冯金皱眉,总之咱们先别想这么多,有话当面问清楚了,就算......
看白浅眠自己坐起来了,冯金往后退了点,压着怒气道:就算真的有什么,你甩他一巴掌我们再走。
......
冯金是认真的,千里迢迢的来了,别管他是不是这么快变心了,我们总要有个交代的。
可是......
你明明是果断的人啊,怎么一遇到这位少爷就这么犹犹豫豫的,冯金劝道:走简单,可是这一走,我们的务工证马上就到期了,一旦这趟离开昆萨格,这辈子还有机会再来吗?
潘洵给的那笔钱,本来三辈子也用不完,可是这次为了过来一路上打点买关系,完全没有计算成本。
尤其昆萨格遇到的这些人全是狮子大开口,卡里的钱居然快用没了,下一次就算有这个身体素质再找蛇头组织折腾一回,他们也没钱打点了。
冯金说的是现实,白浅眠脑子里却全是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
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忽然低声道:很般配吧。
什么?冯金一直很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对白浅眠突然的这一句没能马上给予回应。
白浅眠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的,像是在看他,又似乎透过他再透过厕所的墙壁看向远处的金童玉女,潘洵和那个女人......
哪里般配了?!冯金反应过来了,昧着良心道:那女的个子太矮了,人也太瘦,再看潘洵的脸,克女人。
就算白浅眠这会心神震荡,听到冯金如此严肃的评价仍忍不住露出愕然。
你......
我认真的,冯金加重语气,他们从头到脚就不配。
因为那一幕引起的心痛缓解些许,白浅眠的手在瓷砖地面慢慢握紧。
冯金先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浅眠,我这趟陪你过来是希望你不要留有遗憾。
不要留有遗憾,别管是好的或不好的结局。
白浅眠定了定神,摇晃着站起来。
冯金伸出手来扶他,被他轻轻推开,你说的对......
其实完全冷静下来后,他也不相信潘洵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心,更多的他问自己,你在痛苦什么?害怕什么?无非是那个画面太完美太般配了,在那个明亮并布满鲜花的世界里,在那个自己怎么也走不进去的世界里,潘洵的对面站着足够与他匹配的人。
与其说怀疑潘洵是另有了喜欢的人才悲伤,不如说是因为自己内心里的自卑。
因为这自卑,白浅眠没了继续往前走的勇气。
可是冯金说的对,一路来到此,为什么来?为什么追去宾馆又追去渡口,最终散尽钱财受尽苦难躲在这里,难道是为了再多一个遗憾吗?
自己不是胆小的人,也不能胆小,胆小的人没有资格拥有少爷。
你要大胆一些。
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白浅眠咬牙说起现实,面对面,要怎么面对面,我们过不去。
冯金也头疼,他在厕所里转圈想办法,当初带白浅眠过来的时候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难就难在怎么进入昆萨格,进来了,然后去找人就是了,没想到潘洵的面会这么难见。
好不容易今晚距离这么近,好不容易白浅眠鼓足了勇气,真这么放煮熟的鸭子飞了吗?
今晚都见不到的话以后更没机会,就算想办法留在昆萨格,拿什么再去买消息?
这一次就为了一个潘洵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消息,他们转手就是一百万啊!一百万,那个男人也真敢要。
而且对方给了消息后居然连报纸都不办了,连夜带着家人离开昆兰城,明明冯金再三保证自己买消息不会做出什么犯法的事情,对方依旧选择逃之夭夭。
可见下一次想近距离接触潘洵完全是做梦。
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冯金脑子飞速运转,他走到门后,拍着自己的脑袋又走回来。
白浅眠看着他,看他抓耳挠腮的挨个打开厕所隔间的门,冯金倒不是在检查什么,他纯粹是思考的时候手上需要做点事情。
从这里喊,白浅眠也在想办法,他仰头看着那扇小窗,他们能听到吗?
这么远......冯金摇头,宴厅里有那么多人还放着音乐,很难听到的。
白浅眠嗯了声,冯金说的对,对面那栋楼里的人不一定能听到,可是本栋楼里的保镖们却绝对可以,怕是没喊上两声他们就能杀进厕所里来,到时候别潘洵的面没见到再丢了小命。
这么说不夸张,刚在饭厅里吃饭的时候,同桌坐着的其他几个人聊起这些私人保镖,说他们的身上都带着枪,杀几个人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昆萨格很少判死刑,有财团势力在背后运作,就算杀了人顶多进牢里待个几年就能出来。
而为了保护雇主的安全,他们绝对会将任何风险提前扼杀。
引起注意不是好主意,可是不引起注意他们又见不到潘洵。
白浅眠很后悔当初没问潘洵要个联系方式,冯金说的对,那时候二人都只顾着彼此别扭和难受了。
潘洵曾在他面前忏悔自己的懦弱,白浅眠这时候却觉得自己的性格也有问题。
不过现在不是反思的时候,他想了又想,抬头再看那扇窗户,犹豫道:那只能等宴会散场的时候。
宴会所在的那栋楼这会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守在这边又见不了面。
等是可以等到那时候,只是那么多人出来又都坐着车,万一错过潘洵呢,我们得想个办法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引起注意......白浅眠想了下,能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要从楼上跳下去?
他们出来的时候,我们这栋楼一定不允许外出,冯金又开始原地踏步,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扇窗,只能想办法到楼外面了。
楼外面?白浅眠没听明白,你不会想要跳下去吧。
四楼,跳下去不死也残废,冯金摇头否认,咱们爬出去,不跳。
那......白浅眠看着窗户,不觉得他们二个人可以从那里钻出去。
我想到了!冯金突然拍手,嗓门大起来。
白浅眠忙抬起手,只是没等他阻止,冯金自己就捂住了嘴,虽然捂住嘴,但挡不住他面上的兴奋。
我想到办法了。低声,冯金蹲到地上冲白浅眠招手。
白浅眠莫名放轻动作,小心挪过去蹲下。
二人面对着面,冯金冲隔间示意,走过去将里面的拖把拿出来。
白浅眠看着他将拖把上缠绕的铁丝线拆下,好奇道:你想做什么?
你记不记得,冯金边干活边说话,早上我们忙活的时候听到酒店里的人说话,说是要把前两天举办宴会没放完的焰火搬到双子楼去。
嗯。
我们这栋就是双子楼啊,当时他们不还喊了几个人过去帮忙吗,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就听到其中一个人在抱怨,说是搬到五楼去居然不给坐电梯。
你是想,白浅眠很快猜出,紧张道:偷那些焰火?
拿几个就行。冯金站起来,白浅眠很是不安的跟上去,他们离开厕所一路小心摸到楼道。
白浅眠心中没底,忍了又忍还是拉住冯金的手腕,不安道:能行吗?
靠你我喊动静能有多大,你放心。冯金信誓旦旦,心中已有主意。
白浅眠只能跟着他找到五楼的储藏间,伸手推了把门,回头蹙眉,门锁着。
看我的。冯金早有准备,挑眉后蹲下身。
白浅眠在后面帮他看着人,看他用先前拆下来的铁丝在锁眼中活动着,时不时还侧耳贴到门上去听,没两分钟,房门真就被他给推开了。
白浅眠惊讶之余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本事?
修车么,冯金后来找了工作,其中就有一份是修车,差不多的道理。
差不多吗?白浅眠皱起眉头。
冯金无奈,拉他先进入房间,你别在意这种细节啊,反正在江湖上混就得技艺多。
这种时候确实不适合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储藏间里放着的东西不少,白浅眠和冯金在里头找了得有四五分钟,翻了不少纸箱子后,白浅眠拿过一旁的凳子爬到架子上看,手指摸到什么。
在这里。
找到了?冯金马上跑过来。
白浅眠冲他点头,这几个箱子里都是。
放的高大概是怕焰火受潮。
你等等。冯金转头看左右,嘀咕道:我上来帮忙一起拿。
白浅眠指的几个箱子都很大,放的这么高,一个人很难拿下来。
不用,白浅眠头也没回,你让开。
啊?冯金本能往后退,就见白浅眠背对着他双手抓住其中一个箱子后轻嗯一声,就那么从架子上搬了出来。
早知道他力气大,但不想会如此变态,冯金张着嘴再往后退了几步。
白浅眠双臂肌肉紧绷,从凳子上小心爬下。
他将纸箱子放到地面,直起腰后松了口气,能用的上吗?
我看看。冯金这会顾不上审视他的怪力,打开箱子检查起来。
怎么样?白浅眠看了眼被他们虚掩着的房门,又看看架子上剩下的箱子,如果不行,他就要将其他箱子也搬下来。
太能用的上了。冯金露出笑脸。
白浅眠再次松了口气,见冯金站起来在房间里寻找,我们得找个打火机。
饭厅里有。之前饭桌上还有人吸烟。
嗯,我们得再计划计划。冯金又蹲下去,白浅眠跟他凑到一起,二人低声商量起来。
宴会进行到晚上十点,宾客开始陆续离去。
潘洵早就想走,不过因为还有东西要亲手交给白玲珑,他留到了后面。
白钊弦远远和他对视,身为白家家主,他唯一无可奈何的大概只有白玲珑这个亲妹妹,对方喜欢上潘洵的时候,他也曾找潘洵聊过,只是当时潘洵笑的太过散漫,语气也太漫不经心。
你何苦要推自己的亲妹妹入火坑呢。
潘洵只说那一句,从此白钊弦再不过问白玲珑和他之间的事情,当然他也放了话给潘洵。
我这妹妹从小被宠坏了,要什么得什么,请你多包容。
就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潘洵确实容忍了白玲珑多年,当然白家这些年也够知恩图报,白玲珑用来表达爱意的那些其实远远不如她哥哥背后付出的。
身份使然,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一场单相思呢。
不过一切都要到此为止了。
白钊弦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若是平常自己压根不会答应白玲珑跳这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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