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倚窗寒花(40)
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 作者:倚窗寒花
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倚窗寒花(40)
和简俊才曾以为的一样,靳乐贤其实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孩子。
他出生的时候,霍如兰曾给他算过命,说他天生聪慧,未来事业必定有成;感情却不顺,夫妻缘分寡薄,极有可能孤独终老。
靳乐贤不信迷信,自然也就没所谓。
他对小孩子本就不喜,有没有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习惯了独自一人,并不觉得有谁闯进他的生命里是一件好事。
但,事情就是那么发生了。
他心里就那么触不及防的住进了一个人,并且还和对方拥有了一个孩子。
他开始期待起未来,向往起以后。
是时候了,靳乐贤觉得他应该把真相告诉祁清了,等他生完孩子以后。
他会告诉他的阿清,他不是独自一人,宝宝也不是来路不明;他有父亲,叫靳乐贤,他是靳家少爷,宝宝就是靳家的小小少爷,也会是将来靳家、霍家的掌权人。
他会为他们两挡住风雨,铺砌好康庄大道,去看看那世界之巅。
阿清他的小阿清
阿清,怎么不开灯啊
祁清生产前的准备工作需要做不少,他这几天一直都在为这事奔波。
本来这种事情交给曹明明去做就好,但他觉得他应该亲力亲为。
自己亲手去准备的东西,意义总归是不同的。
人呢?
靳乐贤打开灯,看了眼卧室卧室没有看到人。
祁清都快要生了,一般是不会自己单独出去的。
可是,卧室没有,洗浴间没有,侧卧没有,厨房没有,客厅也没有,他会去哪里。
靳乐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安。
阿清
阿清
你怎么在这里啊,吓死我了。靳乐贤拉开阳台的门,在看到坐在小马扎上的祁清才松了口气。
下雨了呀,雨都飘进来了。
X市的四月多雨,连续的小雨已经下了快一个月了,幸好房子楼层不低,不然角角落落肯定是会长霉斑的。
靳乐贤过去把窗户关上,低头去看祁清。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要生了啊
他是看过科普的,在预产期到达之前,宝宝提早出生或者超过了预产期都是有的。
阿清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
我记得是中秋之前
祁清低着头,双手抱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抠着家居拖鞋上的Q萌小兔子。
靳乐贤也有一双,是粉红色的,和祁清的是情侣款。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祁清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着,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跟个仙女似的;可惜你太忙了,我们经常碰不到面,原本我以为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邻居,没想到后面我们会交集到了一起。
越和你相处,你越能给我惊喜,一个一个巧妙的缘分将我们牢牢的绑到了一起。
慢慢的,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那时候你有了曹明明,我一边纠结一边瞎想,挺痛苦的,那段时间
阿清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祁清太反常了,靳乐贤本能的就想辩解。
后来我们一起养了二郎神,带它去医院,给它看病、绝育,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都是我们一起参与的;某一个瞬间里,我真的觉得老天都在帮我,你说你家破产了,我很同情你,可是打心底的又因为能与你更近一步而暗暗高兴。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卑鄙,你都这样了我居然还高兴;可是心想事成的感觉真的太好了,你住进了我家,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每天睁开眼睛我就可以看到你,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
帝都应该算是改变我命运的地方吧,曲子默影响了我的前半生,也改变了我的后半生。
我和你告白了,我们在一起了,还一起去了宁海。
在宁海我们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五天,我彻底沦陷了;回来后,我把你带到了我父母的面前,骄傲的告诉他们,你是我未来的媳妇,以后一定会幸福,甚至为表诚意双手奉上了我的全部。
我的所有资产,还有我的一颗心。
我小心,又卑微,因为我怕哪一天曹明明会来把你抢走。
发现了吧,我是一个很容易不安的人。
阿清别说了靳乐贤彻底慌了。
祁清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眼中的受伤令人难过。
所以,这就是你可以骗我的理由吗?
齐静,或者应该叫你,靳乐贤。
靳乐贤如遭雷击,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祁清的声音逐渐开始变得愤怒: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玩?看我在谎言里越陷越深,很好笑吧?
靳乐贤,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踏马的为什么要招惹我。
感情里,从来都没有聪明的人。
靳乐贤无数次的想说什么,偏偏到嘴的话苍白又无力。
因为谎言是他在先。
不管怎么辩驳,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靳乐贤不知道祁清是怎么发现的,同样,也早就知道这是自己早晚要面对的。
谎言是糖,它有多甜,拆开后可能就是致命的砒/霜。
靳乐贤曾预想了无数坦白后的后果,唯独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变数。
打的他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对不起
祁清闭上眼,狠狠的将一盆巴掌大的盆栽砸了过去。
那是一颗小树苗,宁海带来的,名唤三生树。
小小一株,叶片肥厚、椭圆,彻底长大也只有巴掌大。
三生树很好养,只要有水,有阳光就可以。
它一生有3次花期,10年一次,意为一世,3次期满,就永远都不会枯萎。
三次花期,生生世世,寓意相当美好,之前祁清就是因为这个才买的。
现在想来,生生世世?
哈
多讽刺啊。
曾经的甜蜜,在此刻通通化成了最锋利的尖刀,刀刀见血。
滚!
靳乐贤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他哑着嗓子,定定的望着祁清。
你不要我了?
滚。
靳乐贤的表情骤变,是我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你想去找谁?
灯光下,那张清纯如莲花一样无瑕的脸,第一次做出了不符合她那张脸的表情。
狰狞、疯狂,嫉妒,像个阿鼻地狱里挣扎上岸的恶鬼。
他的表情让祁清感到陌生又害怕。
祁清脑子里乱急了,起来就想往外走。
祁清离开的举动,彻底刺激到了靳乐贤。
他一把拽住祁清的手,不准走。
松手。手腕上的力气大的惊人,祁清疼的皱起了眉。
医生说过临近生产前,他的情绪波动不能太大的,事实上,祁清从看到曹明明自拍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了。
此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强烈的愤怒被无限放大,波的一声,全部炸开了。
他蜷缩起腰,剧烈的疼痛犹如浪潮一样席卷而来;顷刻间,祁清疼的脸色都变了。
他好像,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大结局。相信我,我是亲妈啊
本来想赶个时髦搞个抽奖,搞半天有点麻烦,那我就回归淳朴,手动吧所以指定一个番外的小可爱,我会在下章公布。
感谢leodeal,灌溉营养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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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2
祁清好像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长很长,长到没有尽头。
他看到了一个个小小的婴儿,皱皱巴巴的,来到人世间,初为人父人母的年轻夫妻喜极而泣。
他们团团围着还在哇哇啼哭的小宝宝,送给他来到人间的第一份礼物。
祁清。
一个清雅的名字。
小宝宝在年轻夫妻的爱意里慢慢成长,从黑白的世界到能看到色彩斑斓;从只会吃吃喝喝到学会和大人互动、玩耍。
百天后他剃了人生中第一次头发,软软的软毛变成了一颗圆溜溜的小光头。
慢慢的,他学会了坐,尽管有时候还是会软软的歪到一边,但坐着的世界显然更精彩。
他不再像一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只会挥动小手;学会了翻身,学了会muamua的等着吃辅食。
如果没有及时吃到就会哭。
哭的小脸涨红,嘴巴张开,如同一只等待投食的小鸟,喉咙里的小舌头都可以看到。
小宝宝真的很爱干净,每到一个固定的时间就想洗澡;他表达自己的方式很单一,只会哇哇大哭。
饿了哭,尿了哭,生病了哭。
后来,他会走路了,会说话了,学会的第一个单词是妈妈。
大概是因为,妈妈两字是muamua的谐音。
渐渐的,他能说的话慢慢变多,走路也越来越快,可以跑了,甚至还可以跳了。
他去了幼儿园、小学、初中。
他开始叛逆,读书不好好读,乖乖的学生仔变成了一个让人头疼的刺头。
年轻的夫妻也渐渐开始变老,从围着他打转,到日渐忙碌。
高一下学期的那年,是他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小孩从家乡来到了父母打算重新扎根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没人知道,他其实并不喜欢新搬来的城市。
他不喜欢下雨,不喜欢潮湿,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他更加不听话了,开始和结交到的狐朋狗头一起疯玩,好像这样就可以忘记所有烦恼一样。
高二开学的时候,他们班新转来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姓靳;听说是留级的,脑瓜子贼聪明,原来是年级第一,长的比他高,比他帅。
小孩不喜欢。
他对不喜欢的方式,不会去刻意针对,而是无视。
但,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好像哪里都可以碰到那个同学;打球的时候会碰到,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会碰到,就连放学的时候,都会碰到。
小孩觉得奇怪极了,开始刻意迟到,刻意晚退。
终于,他不再遇到那个同学了,小孩高兴极了。
不过他很快又不高兴了。
因为他发现那个同学居然和他是同一班校车的。
小孩开始踩自行车了,风雨无阻了一年;在高三上学期运动会的时候,一口气3000米,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他跑第一了。
那一刻是小孩,叛逆、不学无术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好学生才会有的那份荣光。
也是第一次,那个同学和他搭话了。
他说:恭喜。
很奇怪吧,明明一个班级,甚至经常能碰到,居然是第一次说话。
不过小孩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到心上,他被奖章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拿到奖章就兴冲冲的跑回家想炫耀。
那一天啊,小孩的爸爸妈妈回来的特别晚,小孩等了好久好久,久到都睡了过去。
终于,门铃响了,小孩学了聪明,故意装作生气不肯开门;直到门铃响了3次,才做作的过去。
他拉着张脸,还没开始耍脾气,一个陌生的阿姨把他领到了一个巨大的房子里,给了他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上面有一颗小小的钻石,哪怕戒身黑漆漆的,钻面还是闪闪发光的。
小孩想起,他的妈妈曾说过钻石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石头;小孩那时是不信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钻石真的很坚硬。
从那个巨大的房子回来,小孩便觉得家里空了,他开始睡不好觉,甚至不好好锁门。
然后有一天回来,他发现自己家门开了;小孩面上一喜,冲进去,却发现自己家被搬空了。
小孩环视着乱糟糟的家,大哭了一场。
哭完以后,他沉默了几天,开始变得更加放纵,就连一封退学通知书都没让他清醒。
书包都没背,去的无比潇洒。
可惜他没有走出学校大门,又碰到了那个奇奇怪怪的同学。
那个同学什么都没说,只让他摊开手,将一个奖章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那个奖章圆圆的,绑着一根扁平的红白蓝的绳子;模样有点像奥运金牌,不过不是真金白银,而是塑料的,上面刻着麦穗,和学校的名字。
灿烂的金色,荣誉的颜色。
奖章握在手里温温热热的,烫的吓人,也眼熟的过分。
原本,它应该在垃圾桶里的。
神经病。
莫名其妙。
小孩骂骂咧咧的看着那个怪同学远去的身影,奖章却像是在手里生了根,无论如何都丢不掉了。
他走回了学校,走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在班主任的帮助下,获得了新的开始。
小孩去小卖铺买了瓶饮料,别扭的放到那个怪同学的书桌上。
放下才知道怪同学出国留学了,刚刚是怪同学最后一天来学校。
小孩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彻底沉下了一颗心。
18岁那年他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份礼物。
一份,他以为永远都会迟到的录取通知书。
那是他第一次来到那样繁荣的城市,小孩第一眼就被那个城市吸引了。
留下来这个念头从未有过的强烈。
小孩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他的努力下,他得到了一个可以留的更久的理由。
他被保研了。
可惜小孩的运气似乎前半辈子就被用完了。
他遇到了不好的人,不好的事;当公平迟到,小孩心中明亮的星星终于暗淡了。
他终究是离开了他曾拼了命想要留下的城市。
他不想去父母选择的城市,而是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一样的多雨,潮湿,却一呆呆了十年。
这十年里,小孩的事业慢慢有了起色,变得不爱运动,小孩也渐渐长大变成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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