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102)
天定姻缘I(GL)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102)
听不够。你、你再说一遍
我爱舟舟
还不够
我深爱舟舟。利刃斩不断,时光带不走,舟舟是我心头挚爱,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昼景压她在白玉栏,温柔缱绻地将字字真情融化在唇舌。
她知道,因为沈端的离开,舟舟心里不安定。
累了吗?我抱你回去?
怜舟被她好一顿哄,软软应好,手臂依旧搂着她脖颈,眼睛舍不得移开,痴痴地望进她内心深处:阿景,以后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这话问出口,她心中酸涩难止。昼景险些掉下泪来:还长着呢。再说,怎么可能不想,我会找到你的。即便你忘了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想起我们的过往。你想摆脱我,除非我身死魂消。但想要我身死魂消,难着呢。你就等着被我缠上生生世世,别想离开。
为她拂去:我不会忘记你。真的。
她也觉得此时说这些尚早,眼看一句话把人惹哭了,她笑了笑:阿景,不要哭啊。
昼景嗔瞪她一眼,怀里的人老老实实被抱进内室。
被放下来,怜舟小意殷勤地继续哄她:阿景景,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饶了你可以。家主笑意辗转:我想吃糯米鸡和桂花鱼。
悲伤的情绪扫荡干净,舟舟姑娘克制不住满心欢喜,蜻蜓点水地亲她脸颊:阿景好长情,怎么总吃不厌。
就是吃不厌啊。她理直气壮。
翌日,昼景在酒楼设宴,宴请浔阳世家子弟,酒席喝至正酣,宋涟举杯大咧咧问道:阿景,你当真要在宗族里过继一子?
家主喝得微醺,锦衣玉带满眼风流媚色,闻言懒洋洋掀动眼帘,流光潋滟的眸子似有一抹伤感划过,看得人于心不忍,又怦然心动。
是啊
宋涟稳住心神不怕死地又问:弟妹的身子
岂料昼景手里的酒樽砸在桌上,眉目潇洒飞扬,十分肆意:我就不明白了,身子有恙无法生育的人是我,为何都在说舟舟?再敢含血喷人,我即刻与你断交!
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座的世家子听得真切,如何都不敢想这事也有人上赶着承认。
昼景确实这样做了。她满身的心眼却选择了最粗暴直接的法子给出一个交代。
酒宴散去,宋涟忧心忡忡:阿景,你不后悔吗?
浔阳世家即便真有男子生不出子嗣,这事往往也都是女子默默扛下。今日他配合阿景当着众人演了这一出,赴宴的里面不乏有几个嘴碎的,想也知道此事传出去会对「他」名声不利。
谁的名声不是名声?世人无非想要一个确凿的定论,我给了,再敢烦到我头上,休怪我翻脸无情!昼景语气冰寒,伸手拍了拍宋涟肩膀:辛苦你了
宋涟连番摆手。
流言快速席卷浔阳城,一时又传出不知多少版本的「真相」。
有说家主乃天上神仙所以才没法使夫人有孕,也有人说,终于理解家主最初为何迟迟不肯成婚。
家主自知身子有疾,不愿耽误良家女,奈何夫人不弃,终成恩爱眷侣,市井小民自我感动地泪汪汪。
怜舟今日出门总有热心的大叔大娘送她瓜果蔬菜,被嘱咐了满耳朵「好好和家主过日子」,归家后,待她了解实情,忍不住嗔笑某人任性。
如今她成了整座浔阳最「忍辱负重」「痴情不悔」的好女子。夜里,她抱着昼景胳膊,缠着她娇声道:阿景,他们都怕我不和你过呢。
是吗,那舟舟要不要和我过?
要啊。她心思一动:要看你表现。
昼景笑得欢畅,蒙上锦被讨她欢。
翌日,听信传言的李十七登门,结果被「景哥哥不是哥哥实为姐姐」的真相惊得风中凌乱。
换了以前的她,保不齐要大呼小叫,如今为帝,沈端又不在她身边,她娴静不少,扭头吩咐心腹去取云国进献来的秘药,被怜舟挡回去。
这也不行吗?李十七问。
怜舟和她一番解释,她大概懂了,景哥哥。不,景姐姐乃天上星主转世,又为妖狐,原本便无需借用外力使女子受孕,然而多年未果,是这一世无缘。
女帝陛下脸色复杂地望着她美貌惊人的小阿嫂:景姐姐怎么还是狐妖?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她百忙之中跑来,一路上愁得不行,见了正主,被一个又一个真相砸得满脑子懵。
怜舟哄了她好一会,为招待她,特意做了满桌子菜。
用过午膳,李十七笑着离开。不管是景哥哥还是景姐姐,只要知道她们无碍,她也就放心了。
她急着回宫打算说给沈端的牌位听,半路想到牌位二字,又
忍不住心尖淌血。
午后,宗族长辈领适龄的孩子进门,供家主夫人挑选。
凡有幸被领进门的都晓得一旦被选中就会成为下一代的世家主,纷纷激动不已。
里面最大的十三,最小的也到了懂事的年纪,昼景不喜,决定和怜舟亲自挑。
从八月挑到十二月,天降大雪,怜舟从外面抱回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婴儿体内多少流淌着昼家的血,旁支嫡出,母亲因生她而死,其父殉情,死前恳求她收下这孩子。
原本那对夫妻请她前去是为商讨过继一事,没成想一日之内双双入了黄泉。
就养着她,好吗?
心知她对这孩子起了怜惜之意,昼景吻她眉心:好,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都是舟舟和阿景的番外,先放一章,写一写正文里被一笔带过的那些年。
第131章 舟舟阿景(2)
孩子的到来为昼家上下添了许多热闹,有奶娘照看,并不需要怜舟多做什么。
她没当过母亲,更没有奶水,孩子交给奶娘是最好的选择。可她还是不放心。招了三位奶娘仔细敲打一番,言行气度,颇有几分世家主母的威严。
主子在意,是以小小姐的地位水涨船高,若无意外这刚出生的女婴便是今后执掌昼家的继承人。下人们心里各自有一笔账,日常更不敢怠慢。
女婴现下还未上宗牒,唯有一个乳名,是怜舟起的。衔婵
她睡了吗?昼景探过脑袋,没忍住手指戳了戳襁褓里的小瓷娃娃。
好在她力道轻微可以忽略不计,小衔婵闭着眼睛睡得呼呼的,梦里似乎还在嘬奶,嘴唇动动,小模样透着乖巧。
她们都很喜欢孩子,怜舟握了她手指,寸寸攀移滑落至那截皓腕。
昼景被她带出去你很喜欢她。
怜舟没否认,目光流转如柔软缠绵的春水:只是想到以后她喊我阿娘的情景了。
莫名的,昼景有些吃味。她似笑非笑,搂着心上人那把纤腰:你想听,那我也喊你「阿娘」,今晚喊个够?
她连孩子的醋都吃,怜舟被她话里的调戏撩弄得腿软,偏生脑子愣是浮现出阿景情浓之时一字一句喊她「阿娘」的画面,心跳骤停,俏脸红得不像话:你、你又口不择言
昼景不客气地含了她红透的耳垂,末了暧昧吐出来,薄唇微张:阿娘
强烈的羞耻和心悸纷至沓来,怜舟不争气地身软如水,得亏了腰肢被人擒着这才没倒下。她心跳怦然,被言语轻薄地过了火,唯恐这副模样被下人看到,想挣开竟半点力道都没有。
她无措地倒在昼景身上:别、别闹了。
嗓音低媚,昼景轻快地笑起来:嗯,不闹了。你累了,我抱你去洗心池消遣消遣。
你
哪里是我要消遣,是你想消遣我罢?
话停在唇边,怜舟欲拒还迎,勾了她脖颈。
成婚有些年头,年华正好,这身子也委实熟透,爱意翻腾,她是真受不了阿景撩拨。
被横抱着,她羞怯地看了某人一眼,眼波横流,心动难言,脸埋在她颈侧,深吸了一口女儿香。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昼景实在庆幸自己生为女儿身,如此,才能拥有这般娇俏可人的妻。她心里醋意早消,稳稳当当地把人抱进洗心池。
彼时天光正亮她们就忍不住心猿意马,怜舟临了生出羞窘:不如,不如等
昼景不容她退却,温温柔柔欲与她赴凌霄。
剥落那层衣衫,她明眸含笑,意有所指:舟舟可真爱逞强,口是心非的毛病要不得。
怜舟脸皮比纸还薄,身子却敏感至极,她羞嗔地看着这人,被不上不下吊着,眼眶微红,一言不发地直直把心爱的人看进了心里。
好,我的错,我说错了。昼景最见不得她这副娇态,被那双水润的眸子勾勾缠缠,是嗔是怨她都难以招架。
她态度和软下来,怜舟被她看得羞极:阿景,我、我想她声细如蚊,脸颊红如果,身子上前用行动证明了她深沉爱意。
漂亮的蝴蝶骨在她指尖寸寸蹁跹盛开,年轻秀美的家主身段柔软地趴在池沿,长发及腰,活生生天上的神仙落进了这方白玉池。
既仙且媚,清艳绝伦。
怜舟殷勤讨好,常常羞得没法进行下一步,她喃喃道:阿景,你喜欢吗?
她一副无力逞娇的绵软意态,昼景知她忍到了尽头,转过身来:喜欢嗓音微哑,情丝亦如茧,她眸子低垂:好舟舟,过来。
嗯
情投意合,池水溅开缭乱的美。
腊月,冬雪飘飞,新年前一天,过继仪式正式完成。昼景和怜舟肩上有了一份崭新沉甸的责任,世家不管愿与不愿都承认了这个襁褓中的孩子。
风雪弥漫,昼家主亲自抱女婴在怀,与众人清声道:这是我和舟舟的女儿,从今日起,她会是昼家唯一的继承人。
名字记在宗牒,从礼法上来讲,无可挑剔。
怜舟疼爱这孩子,视若己出,偶尔也会想若能生一个和阿景肖似的女儿该多好,这遗憾存放心底,被埋藏极深。
转眼,沈端的忌日到了。
六月,天晴。
朝臣奏请陛下广开后宫,李十七坐在御座沉了脸:朕有一事,确要同众卿家言说。
金殿气氛降到冰点,随着陛下红唇吐出「追封帝师为后」,言官们不约而同开口劝阻:陛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皇太女乃朕与帝师所生,朕非无情无义之辈,今日为帝师忌日,帝师未曾亏负大周,何以大周臣民皆视以为耻?
陛下,祖宗礼法不可废
李十七自嘲一笑:祖宗追究起来,自有朕做这千古罪人,朕只想给帝师一个名分。她厌烦与这些大臣扯皮,抬眸:摄政王意下如何?
昼景移步而出:臣以为,甚好。臣子有情,为君者不可无义。追封为后,此乃帝师当得。
满朝文武唯她一人站在李十七这边,君臣生隙,李十七忍了他们多年,见重臣再无一人站出来拥护她的决定,她心下悲凉,既怒且怨,抬手解了头上冠冕摔在殿上。
臣等惶恐!群臣俯身跪地,陛下音色凉薄:朕在位,沈端为后,沈端不为后,这江山,谁想要就来拿罢。
她拂袖而去,砸下惊天霹雳,砸得文武百官汗如雨下。
自古不是没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陛下为政多年,在帝师忌日提起此事显然是有备而来,朝臣看向光风霁月秀美无双的家主,将最后劝阻陛下的希望放在「他」身上。
昼景倏地冷笑,拍拍衣袖,回家逗孩子去了。
陛下为李氏江山为赌,同一日,沈端坟墓迁入皇陵,圣旨昭告天下,世人皆知帝后之情。
回到府里,昼景抱着小衔婵逗弄,随口把朝堂上的事说给怜舟听。
听到陛下拂袖摔冠,怜舟轻笑:这倒是十七的性子,今日之十七远非昨日之十七,朝臣输了一筹,皆因大周皇室无一人可取代当今女帝陛下。
李茗希用勤勉执政证明了她有能力当一个好皇帝,也正式和朝臣宣告,她是大周之主。
十七是不错。没有我,今日之事她也能成。昼景握着小衔婵的手,头也没抬:再过两三月,我辞官回家养孩子,这样以后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咱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你想好了?
想好了。十七能够独当一面,我在这位置呆得够久了,不能挡了她的路。这些年,我也累了。她一笑:我想多陪陪衔婵和你。
衔婵,和你。她将女儿放在她的前面,怜舟眼波微晃,再看她甚是喜爱衔婵的模样,笑问:你更在意哪个?
昼景抬起头,看她一脸期待紧张,直把人看得羞涩难当拿手捂脸,她放女儿到小床睡,语重心长:为人「父亲」,我只能陪她到十五,我是十五岁那年接管家业,她既做了我的女儿,也得有这个本事方能服众。除了家业和满当当十五年的爱,我能给她的不多。
怜舟被她说得羞愧:我
舟舟还说我吃孩子的醋。她眉毛上挑,搂住娇妻半边肩膀:你不也一样?
在她的打趣声中,怜舟心境发生微妙变化,往后那些年待衔婵愈发用心。
三年后,春。杨柳发新芽。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穿着一身粉嫩春衫听到门外风铃响,摇摇晃晃朝大门方向跑。
嬷嬷们紧张地护在后面,生怕她有丝毫损伤。
娘亲!娘亲!
坐在马车隔着一道帘子怜舟听到女儿奶声奶气的呼喊,忍不住嗔笑:你看,她缠人的功夫全是和你学的。
昼景笑吟吟地扶她腰肢,一手挑开帘子:我缠你不是应当的吗?
三十岁的人了还喜欢把暧昧情深
挂在嘴边,怜舟受不住她看,急忙别开脸,耳后一阵发热。
恋耽美
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