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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运气至上主义的游戏房间——一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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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来到运气至上主义的游戏房间 作者:一袭白衣

    欢迎来到运气至上主义的游戏房间——一袭白

    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和更优秀的教育,会让你成为更出色的人。

    沈凛在他面前甩上了房门。

    第二天,二骚带了几个同学过来看望沈凛,二骚无奈地说:班长让我带路来看你,我可不敢不带。

    沈凛,你好点了吗?

    好点了,谢谢。

    一旁女生说:哎呀,知道你出事后我们都吓坏了,饭饭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喂!女生红着耳尖拉住同伴的衣袖。

    你可是咱们班的尖子生,好几个大学抢着要你,听说学校准备了好几个采访稿,等你结果出来了要可劲宣扬学校的师资力量,结果这事一出,教导主任脸都绿了!

    我们当初真的都吓坏了,幸亏你没事。

    有同学来啦?沈凛的妈妈走进来,给沈凛带了午餐,几个同学见状往旁边挪了两步。

    其中一个女生小声说:沈凛的妈妈真好看,真羡慕。

    他爸爸也很帅!二骚骄傲地说,我还去他家里玩过,地方又大还有好多好玩的,别看叔叔阿姨是搞科研和工程师,一点也不觉得他们闷!羡慕死我了,我要是能生在这种家庭就好了。

    女人笑了笑,说:以后常来玩,小凛朋友不多,你们多和他一起玩。

    哎!好的阿姨!叔叔今天没来吗?

    他工作忙,晚上下班了就来。女人依然笑着说。

    一提起叔叔,阿姨就笑得这么甜,你们真恩爱!我爸妈就不行二骚撇了撇嘴。

    沈凛冷眼看着,只觉得这一幕非常刺眼。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非常要面子的人,哪怕离婚也会在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公开,那些不堪的撕破脸皮的事情绝不可能有机会被摊开在其他人面前。

    分开以后,如果再有往来也会表现得慷慨大度,好像彼此都没过错,只是单纯的不合适。

    这不是失败的婚姻,这只是一次结果不太理想的磨合。

    而且这次磨合并非毫无收获,沈凛是令他们骄傲的教育成果。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在伪装和逃避。

    不愧是他们的孩子,不愿意展露自己任何软弱的一面。

    他是沈凛,是天之骄子,可以感受羡慕和追捧,但绝不接受同情和怜悯。

    但真是这样吗

    羡慕和追捧是他想要的吗?同情和怜悯真的这么难以接受吗?

    他一直在逃避面对,麻木自己这个假象就是真实,他不想父母真的离婚那一刻到来,他不知道自己适合戴上什么样的面具,无论什么面具,掩藏的都是丑陋和狰狞。

    可他不想摘下来。

    二骚。沈凛叫住二骚,想把这些事情分享给他,到头来也只是闲扯几句,没能说出口。

    沈凛梦到自己被黑泥吞噬,所有人都冷漠地站在岸边看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乎都露出不可能吧?他可是沈凛啊!他有什么做不到的?幸福美满,人生赢家!

    在高处站得太久,一直陷落淤泥,就会格外痛苦。

    沈凛挣扎不出来,他难过得不能呼吸,直到一团声音突然在世界里响起。

    我等他。

    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出来。

    变得普通会怎么样?变得泯然众人又如何?变成弱者就不配呼吸了吗?被那些同情的目光注释着真的那么难以接受吗?

    沈凛从淤泥中仰头去看。

    这些原本压在心头的沉重想法突然变得像是羽毛一样轻盈,飘荡起来。

    不也不会怎么样

    因为沈凛知道,在某人眼里,自己是全天下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沈凛。

    无论他是什么样子,在他眼里,他都在发光。

    他很想他,想到胸口发烫。

    小凛,你选谁?

    沈凛,跟我走。

    男人女人又出现在沈凛面前,沈凛看着他们,眼底漆黑清澈。

    他大声对他们说:你们真烦人啊!我谁都不想选!

    他声音渐渐低沉。

    我想选你,少年轻声说: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啊,一哥

    梦境破碎,世界崩溃成粉末。

    沈凛怔忡地看着高坐在王座上的伊德海拉和面前悬空浮着胸章和羽毛笔的晏修一。

    几乎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沈凛咬着牙说:挖掘别人内心的阴暗面真的这么好玩吗?

    kp莞尔道:不太好玩,但很令人愉悦。

    沈凛:变态嗜好。

    kp说:怎么样?现在是决定继续探索,还是直接写名字?你们接下来是第三次检定,还可以享受普通成功带来的喜悦。

    沈凛有些烦他了。

    kp察觉沈凛的情绪,委屈地说:开个玩笑。

    你为什么要搞这个游戏出来?沈凛问他。

    kp说:因为无聊吧神明长眠于拉莱耶,而我自他的呼吸中诞生,生来便感受荒芜。我游荡过很多地方,曾经混入人群,果然还是人类最有意思。

    人心有填不满的欲望和执着,总是在逃避和惧怕一些事情,但有时候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智慧和意志。看他们玩这样的游戏不好玩吗?无论成功与失败都是一种享受。

    沈凛问道:你会消失吗?

    应该不会理论上,kp说,除非神明从拉莱耶苏醒,我会回归他的躯体,在那之前我可以一直跟你们玩下去!只要你们能撑住。

    假如呢?沈凛说,我很好奇,如果你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这里会怎么样?会消失吗?意识被困在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呢?

    kp说:唔,只是一个我而已,这里的秩序仍旧存在,早就以全知全能的阿撒托斯的意识为源点定好了谁都无法违背的铁律。和你们说个有意思的事情吧,主持最后房间的kp不只有我一个,审判者,你可以理解为是无数个天眼,我们互通有无,能看到彼此,都是最后的kp,都是审判者。

    是么?沈凛像是轻松了不少,他一把抓住胸章,另一只手抓住羽毛笔,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会让这个世界的崩塌,这里还有无数我担负不起和无法替他们做出选择的生命。

    嗯?kp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亮出这样的态度。

    我已经想好最后献祭那人的名字。

    又打算写上你自己吗?kp问。

    沈凛挑了下眉:你可以期待一下。

    他让晏修一帮自己按住胸章,提笔在上面落下清隽文字。

    提亚萨卡尔基维斯。

    kp:

    世界陡然扭曲,kp的意识强烈地干扰着这个世界。

    不不,等等,你怎么会kp震惊地咆哮着。

    沈凛抬头看向伊德海拉:这是我向您献祭的,存在于这一梦境空间的最后的祭品。

    审判者提亚萨卡尔基维斯会代替我们去深渊祭坛成为您可口的祭品。

    伊德海拉露出轻快的笑声。

    不错的祭品。

    第185章 完结

    瑰丽的花在毒蛇的缠绕下开满了每一个角落。

    眼前再次被异彩环绕最后趋于现实的时候,世界变成了一片漆黑。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眼前是微亮的天光,酒店窗户外,朝阳初升,明光即将普照大地。

    他略略抬头,看到晏修一的下颌,忍不住更紧地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贴了贴。

    晏修一下巴被毛绒绒的短发挠了挠,从浅眠中醒过来,他笑着低头在沈凛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醒了?沈凛问。

    晏修一嗯了一声,他呼吸灼热,轻拂着沈凛额头,沈凛双腿和他纠缠在一起,拿膝盖蹭了蹭他的大腿,笑着问:我厉不厉害?

    厉害,晏修一还没想明白,你怎么知道审判者叫那个名字?

    我爸给我的灵感,沈凛不太情愿,却还是这么说了,他说,人会渴望在杰作上留下自己的记号,印象也好,签名也好。kp虽然是诡秘的外神,但他一直在观察和研究人类,肯定不会放过这一大多数人类都会有的做法。所以我想,他的名字应该会留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亮着眼睛看晏修一:一哥,你猜猜看,哪里留有他的名字?

    晏修一:

    晏修一逐渐皱起眉头,将能想到的线索过了一遍,最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名字。

    体育馆的捐赠者。

    沈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

    是的,那个体育馆的捐赠者,幸亏我当时觉得这人名字长得离谱就看了一眼,否则可能真记不住。

    晏修一回想起他们之前收集胸牌的时候曾经去的那个体育馆。

    作为捐赠者,男人的名字连带照片被摆在进门右手边的位置,照片上是个卷曲棕色短发的中年男人,相框质朴,蒙了不少灰尘,灰扑扑得一小块完美融入到小型体育馆的环境中,让人很难一眼挑出来。

    尤其是当时,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收集胸章上,很难抓到这么微小的线索,可沈凛抓到了,并用在了令他们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就在这时,走廊上突然响起烟雾报警器,急躁的声音催促他们逃生,满员的酒店客房接连传出开门的声音,大多数还沉在睡梦中的人都被惊醒,慌乱地在走廊里瞪着眼问道:怎么回事?哪儿起火了?发生什么了?

    晏修一扯开床单,塞进浴室的浴缸里,用水湿透了之后递给沈凛:先离开。

    沈凛刚接过就听见楼上一阵巨响,人群发出频繁尖叫,顿时慌乱成一片。

    抓紧我的手。晏修一扣住沈凛的手,护着他从消防通道离开。

    因为雪怪的事情,酒店驻扎了不少部队的人,在井然有序的调派下,损失被降低到了最小。

    天彻底亮起,他们站在酒店外,仰头看正窗户里冒出的滚滚浓烟。

    沈凛神色复杂地问:那个位置,是不是谢妮的房间?

    晏修一没吭声,他搂住沈凛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凛紧握晏修一的手,回想起房间发生的事情,他们兄妹两个互为彼此的救赎,但仍是没能成为对方的救世主。

    滑雪场一事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热度极高,诡异的雪怪、奇异的天象、突发的大火都让这个滑雪场和周遭的酒店陷入舆论。

    更令人惊异的是,他们在被大火吞没的酒店里发现了一具结构奇怪的尸体。

    它骨架高大,宛如站起来的成年棕熊,却没有熊的骨骼结构,也无法和当下基因库里的所有生物所匹配。

    它身上多处烧伤,死因是窒息,肺管结构与寻常生物也不太一样,导致生物学家没办法进一步分析。

    此外,它的器官和组织构成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题。

    就像是多个生物的部件拼装在一起,最后融合成谁也没有办法进一步解剖的奇特生物。

    所有人都在猜测它是不是徘徊在滑雪场外围森林里的雪怪。生物学家遗憾于它的死亡,因为它似乎具有超高的智商和高级别的社会行为。

    在他的死亡现场,它正牢牢地护住一个相貌美丽的年轻女性,有人在女性的尸体里,发现了一张合影。

    那是两人的学生时代。

    青涩的女孩和同样青涩的男孩展露着毫不保留的笑容。

    泛黄的相片背后写着一小段认真的文字:

    无论他们怎么说哥哥,我都会陪着哥哥,我要保护哥哥,我要帮他实现他所有的愿望。

    只有我才能保护哥哥,就像是哥哥保护我那样。

    梦境之外发生的事情是沈凛他们难以触及边角的故事,但从梦境里发现的蛛丝马迹,让他们可以有一个大概的猜想和推测。

    当年,身为学生的赵容没办法完成体量如此庞大的仪式,只好退而求其次,保住祭坛,继续累积祭品,直到满足百人献祭的要求。

    是赵小茵用梦之女巫的力量将祭坛存储在赵容的梦境世界,这样一来,每一个祭品都必须被她拉入梦境,在梦境之中剥夺精神力。

    而持续献祭仪式让两人都付出了不少代价,赵容为了保持和梦境中的祭坛的联系,脱离了人类的样子,赵小茵也在奔波中改头换面。

    这一路上两人发生了什么已经没法追查,但沈凛知道,癫狂而偏执的欲求让他们两个都走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房间,神明的呓语日日干扰他们,让他们压抑而又崩溃地活着,最终追逐信念的尽头是更深邃的深渊,只有那最初碰触到的一点微光还在勉强支撑着他们的世界,也成了他们毕生的追求。

    诡秘力量的尽头必然是一片无序和混沌,神明恩赐的福祉是一时的,不可名状的恐惧是永恒的,等待他们的只有灾祸。

    至于以另外一种形式完成了仪式并祈愿破除一切诅咒的沈凛和晏修一他们在这个房间的未来

    沈凛站在游戏结束后,空荡荡的房间里,心想:

    kp都没了,没人给他们编了。

    下一秒,他被强行驱离这个房间,闭合的大门仿佛一左一右写着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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