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嘴甜宠冠后宫——酒窝蟹(46)
我靠嘴甜宠冠后宫 作者:酒窝蟹
我靠嘴甜宠冠后宫——酒窝蟹(46)
他揉了揉眉心。
汪公公,你去前头传旨,就说今儿的早朝免了。若是有要紧的让他们递折子进来吧。
眼下这个时候,万事都没有周炎宗来的重要。
他伸手摸了摸周炎宗的脸,男人的下巴处已经冒出了青茬,微微有些扎手。韩清漾莫名的就想到先前帮他剃须的时候,男人也是如现在这般安静乖巧的样子。
汪寿刚出了养心殿,险些被一个小太监给撞到了,他喝了一声:哪里来的糊涂东西,御前当差也敢如此没有分寸。
小太监忙跪在地上求饶。
公公恕罪,只因宫门外来了一个妖女,说是陛下和娘娘的旧相识,吵嚷着要让娘娘去迎接呢。
他慌乱的将手中的皇榜递了过去。
这是韩清漾让人全国各地贴着的,纸张有些褶皱,字迹也有些模糊了。汪寿一心只想着去前头传旨,只道:不长眼的东西,这么点子事也要来叨扰陛下?直接让侍卫将人赶出去就是,要是人人都说跟陛下是旧相识,我看你们也不用干活了,只来回禀告就是。
外头的吵闹声,让韩清漾的脸瞬间寒了下来。
周炎宗病重,最需要静养,哪里禁得起半分的吵闹,他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低声喝道:还不将人赶出去,若是吵到了陛下歇息,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话音刚落就有侍卫朝着小太监走了过去。
那小太监吓得不轻,只将先前的话又喊了一遍。
汪寿忙示意侍卫快些将人给拖出去,可还没走多远,就被韩清漾给叫住了。
韩清漾认识的人不多,行事如此张狂不羁,又离经叛道的,唯有白思思一人。他与此女虽交情不深,但也看得出来她对他并无恶意,况且这个节骨眼上她大张旗鼓的来宫里找他,想来定是听到消息了。
况且初见的时候,她只看了他一眼便瞧出了他中了寄生之毒,又断言他体内还存有另一种毒。
心思转圜间,人已经跑了起来。
他一口气跑到了肩舆边,一把抓住了白思思的手腕,气喘吁吁的催促道:快随我来。
白思思甩开了他的手,故作娇羞道。
人家可是女子,你这样拉拉扯扯的算怎么回事啊?倘若让你家那位爱吃醋又凶巴巴的周炎宗瞧见了,可不得将我的手给剁了喂狗啊。
韩清漾面上一红。
这话倒是不假,像是周炎宗能办出的事。
他定了定神,恭敬的行了一礼。
白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姑娘海涵。
白思思对着先前吼她那侍卫扬了扬下巴,施施然的吩咐轿夫将她放了下来,又伸出手来,娇娇的喊了一句。
小韩子......
韩清漾心领神会,忙不迭的半弓着身子,将手递了过去。
他知道白思思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便只充当了一把太监,亲自伺候她进了宫。
白思思瞧着那些个大臣、侍卫、宫人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头舒服极了。
我知道周炎宗是起不来了,否则依着他的脾气,我可不敢如此使唤你。说着便拂开了韩清漾的手,又道:先头有些事耽搁了,可是一见到皇榜,我便赶来了。
韩清漾道了谢。
你可有把握?
白思思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既敢来,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况且这血咒原就出自我天山一脉,只这咒术太过阴损,乃是本门禁术,我此次前来也算是给那下咒之人善后罢了。
她又问,那下咒之人如何了?
韩清漾听她此言,顿时就松了口气。
那人名叫曹焕,是上一任的钦天监监正,周炎宗找到他,话还没问几句,那人便死了。
白思思面露沉吟之色,低声喃喃自语。
曹焕?
快到养心殿的时候,韩清漾还是有些不放心,抓住了白思思的手腕,再三确认。
你真的可以救他吗?
白思思脚下一顿。
你若不信我,那就算了。她说着转身就往回走,韩清漾忙将人拉住,白姑娘,你该知道他于我有多重要,我只是有些害怕......
他的声音低低的,眼睛里满是红丝。
白思思叹了口气,曹焕一死,只怕周炎宗的血咒发作起来也怪吓人的吧。
韩清漾点了点头。
可不就是嘛,昨儿夜里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周炎宗疼的那么厉害,堪比刮骨剜心,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怕周炎宗疼痛难忍会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将手腕塞到了他的口中。
眼下手腕处隐隐还有着刺痛。
两人行至廊下的时候,韩清漾恭敬的对着白思思行了一礼。可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几乎让白思思怄了半死。
他说,白姑娘,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接近我或是周炎宗,今儿我把他的命交在你手上了。你若是能医的好他,你便是我们二人的大恩人。你若是存了其他什么心思,医不好他。今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思思气的柳眉横竖。
韩清漾,原以为你跟姓周的不一样,不曾想竟也是个疯子,早知如此我便不巴巴的赶来了。
她气呼呼的进了殿内。
汪寿迟疑的看了一眼韩清漾,低声道:主子,您看?
韩清漾苦笑。
汪公公,眼下我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让她试试了,难不成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尽折磨而死吗?
汪寿垂下眸子,待他进去后便将门给合上了。
白思思望着躺在床上的周炎宗,忍不住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周炎宗啊,周炎宗,你平日里不是凶的很吗?不想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啊。她说的幸灾乐祸的,可手上动作却不停,直接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
半晌才在韩清漾希冀的目光里,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
放心吧,死不了。
闻言,韩清漾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他过的提心吊胆,再加上前朝事多,昨儿又一夜未睡,这会子只觉眼前发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多子和多福一左一右将他搀住了。
多福忙道:白姑娘,烦请您也给我家主子诊诊吧。
白思思瞥了他一眼,男人虽面有倦色,可肤色却有光泽,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扶你家主子下去歇着吧,切勿让他过度劳累,再炖些滋补的汤,养上几日便没事了。
多子和多福对视了一眼。
只应了声便扶着韩清漾去了外间榻上歇息。
这头白思思也不知喂了周炎宗什么药,不过片刻的功夫,人已经幽幽的醒了过来。
周炎宗辅一睁开眼就见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他愣了半晌才语带不悦的道:怎么是你?一听就嫌恶的紧。
白思思捂着心口,做痛心状。
周炎宗,你还有没有心了,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
周炎宗这才看清这是在他的寝殿里,他四下一望,清漾呢?
白思思收起了玩笑之色,把玩着鬓边垂下的一缕长发。
你说呢?你以为你是如何醒的?要知道身中血咒之人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最后会血枯而死。只想要解咒倒也不难,需得以心爱之人的心尖血为引......
话还未说完,就见周炎宗喷出了一口黑血。
如果他活下来的唯一方法是用韩清漾的命来换,那么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清漾他怎么可以那么傻。
他趴在床边,心像是被剑刺了个对穿,有飕飕的寒风吹过,吹的人心灰意冷,心如死灰,喉间溢出了绝望的呜咽声,似是受伤的兽一般。
忽的有人从外间跑了进来。
他眼前模糊一片,只看到了重重交叠在一起的虚影。
有熟悉的香甜气味,伴着熟悉的声音吹了过来。
周炎宗......
......
韩清漾一进来便看到了地上那一滩血,只以为是白思思使了手段,他抽出藏于袖间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咬牙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思思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实质性杀意,慌忙解释道:韩清漾,刀剑无眼,你先冷静的听我说,我已经喂周炎宗服下解药,只需得刺激他将积在心口内的淤血吐出来才好。我便扯了慌,说他之所以能活命,是因为取了你的心尖血。谁知这呆子,竟就当真了......
韩清漾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又见地上的血里参杂着黑血,便知白思思所言不虚,他手上一个没力。只哐当一声匕首就落了地,他疾步走了过去,将人搂进了怀里。
你这个傻子,怎么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了。
周炎宗依旧虚弱,可还是能感受到韩清漾身上的气息,他艰难的抬起了手环在他的腰上。
我只...只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思思看着两人热情相拥的样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满满的都是情爱的酸腐气息啊。
她极为不合时宜的撂下一句话,便去了外间喝茶吃点心了。
别高兴的太早,想要彻底解咒还早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炎宗冷笑:听说我病时,你拉过我家清漾的手?
白思思:.......
第58章
盛暑。
外头烈日高悬,明晃晃的光照在琉璃瓦上折射出刺眼的白芒,远处传来的蝉鸣声,倒是稍稍减轻了殿中的尴尬气氛。
把衣裳脱了!
白思思取出了银针,摆在一旁的矮桌上。
周炎宗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将亵衣脱下,然后趴在了床上。
白思思哼唧了一声,语气满是不屑。
只是帮你行针罢了,你看看你那眼神,就跟我要玷污了你清白似的。
周炎宗不答话。
白思思取了针,准确的扎进了相应的穴位里,手法娴熟,得亏你是个男人,否则我都想给你去立个贞洁牌坊了。
话虽说的酸,可一双美目却不住的流连在周炎宗结实的脊背上。
这些日子她被韩清漾拘在宫里,哪里也不能去,好容易将周炎宗背后的蝴蝶瘢痕给恢复到了巴掌大小,而周炎宗没了血咒的折磨,身子也渐渐恢复了元气,紧绷的肌肉里藏着满满的力量。
孤劝你还是少动那些歪心思,孤现在有了清漾......
周炎宗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白思思那炙热的目光,他再三强调了起来。
这句话白思思听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她不耐烦的道:不过就看了几眼背而已,又不是把你怎么着了,你用不着天天把韩清漾挂在嘴边,我知道你心里有他,他心里有你,你们鹣鲽情深,至死不渝......
你知道就好!
周炎宗不搭理她的反讽,直接一句话将白思思后面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了。
你......
白思思只恨不得抄起所有的银针扎在他的背上,可一想到韩清漾会跟她拼命,只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许跟病人一般见识。
跟着又想起什么似的,笑的极为畅快。
她拿帕子裹在指头上,戳了戳周炎宗。
唉,我问你,假如...假如你家清漾......
周炎宗一个眼风扫了过来,白思思举起包着的指头晃了晃,他一时无言,只沉声道:清漾也是你叫的?
她前头不是加了前缀了吗?
你家。
这两这个字他怎么没听见?白思思愈发觉得周炎宗简直是太可恶了。
她改了口,问道:假如韩清漾可以怀孕生子,你愿意吗?
不愿意!
周炎宗回答的无比干脆。一想到先前破庙里遇到的产妇,即使隔着倒塌的佛像,他还是能听到那痛楚的声音,况都说生孩子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他可不愿让韩清漾陷入那等危险的境地。
白思思急切的问他。
为什么不愿?要知道你和清...她将话又咽了回去,要知道你和韩清漾长的都还算不错,若是不生个小娃娃,岂不是可惜了?
她也有她的打算,左右这辈子她是得不到周炎宗或是韩清漾其中的任何一个了。
何不在下一代身上寄托点希望呢?
周炎宗定定的看着她,似是要将白思思那些花花肠子给看穿。
不生就是不生,你要是想生,自己生去。
白思思强忍着怒气,待行完针之后连招呼都懒得打,就直接离开了。
刚出了养心殿,就碰见了韩清漾。
韩清漾将人请去了御书房。屋子里放了冰,倒是比外头凉快许多。
都已经跟你说了无数遍了,你家周炎宗死不了,还非得要问,烦不烦啊。
白思思心中有火。她好心好意的来帮他们,可韩清漾却拿她当贼似的防着,日日派人跟着不说,就连出宫的自由都没了。
韩清漾亲自将备好的冰盏递了过去。
白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头怪我,可是你想想,咱们易地而处,好端端的一个陌生人非得黏在你身边,你心里能不起疑吗?
冰盏的味道酸甜可口,最是降温解暑。
白思思的怒火消了不少,见韩清漾眼神诚挚,便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索性今儿本姑娘高兴,便都告诉你吧。
韩清漾支棱起耳朵。
洗耳恭听。
白思思想了想,开口道:我来自西北雪域的天山一派,这一次我偷偷下山是受了我师傅所托,去大晋找回本门丢失多年的灵丹,也顺道去找一位姓韩的故人,帮师傅问她一句话。
韩?
跟他同姓。韩清漾虽心有疑惑,去没打断她。
白思思继续道:谁知我到了大晋,才知道这位姓韩的故人早已去世多年,而灵丹也没了,我一路追踪灵丹的下落,直到遇见了你们。
韩清漾不知所以。
那这一切跟我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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