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内总管后怀了摄政王的崽了——林不欢
穿成大内总管后怀了摄政王的崽了 作者:林不欢
穿成大内总管后怀了摄政王的崽了——林不欢
李湛闻言笑了笑道:是啊,朝中日日都有事情要询问,你又不进宫,本王可不就得出来找你吗?
我如今已经不是内侍,总不好再往宫里跑吧。纪轻舟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本王不是将腰牌留给你了吗?李湛道:英辉阁随你进出,谁敢拦着你?
纪轻舟忙道:这终究不合规矩。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李湛想了想,开口道:不如这几日你依旧搬到英辉阁去住,就像秦铮一样,暂时以本王王府门客的身份留在我身边。
纪轻舟闻言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老这么待在府里一来自己闷得慌,二来李湛要一直奔波,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他是个闲散公子哥儿,若真是跑去给李湛做门客,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李湛见他面色松动,当即起身道:我去朝纪轻淮打个招呼,咱们今日便回宫。
不等纪轻舟表态,李湛便大步出了房门,去找纪轻淮了。
纪轻淮这会儿正在后院的回廊里修一把古琴,见李湛过来便朝他行了个礼。
李湛开门见山地跟他说了纪轻舟的事情,对方闻言似乎并不意外。
轻舟尚未及冠,将来的路还很长,王爷可曾问过他对将来的打算?纪轻淮问道。
他不管如何打算,本王都会支持他的。李湛开口道。
纪轻淮低头轻轻拨了一下琴弦,那古琴立时发出了一声轻响。
王爷是个有分寸的人,想来我这番话哪怕是不说,王爷心中也是有数的。纪轻淮开口道:但如今父亲不在了,我作为他的兄长,总还是得啰嗦几句。
李湛立在那里看着纪轻淮,耐心地听着他的话。
纪轻淮道:他毕竟年幼,心性尚未定下来,遇事不像王爷这般深思熟虑。若是将来他转了性子,亦或是与王爷疏远了,届时还望王爷能高抬贵手
纪轻淮这话说得很明白了,他在给纪轻舟留后路呢。
免得自己那个傻弟弟,头脑发热不计后果,将来不好收场
你是觉得本王在与他闹着玩儿?李湛开口道。
王爷的心思我猜不透,只是我这个弟弟纪轻淮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道:他自幼心性便不大沉稳,父亲在世的时候对他又很是宠爱。
虽然这次重逢,纪轻淮能感觉到纪轻舟的性子与从前不同了,如今更为沉稳温润,不像从前那般锋芒毕露。可他一时也拿不准,纪轻舟到底是临时转了性子,还是这数月来受了苦成长了。
所以,他才会忍不住朝李湛说了这番话。
他到底是年长一些,眼睛也毒,那日李湛登门拜访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端倪。只不过两人一直没朝他坦白,他便也没有戳破。
你今日说的话,本王会记着。李湛开口道。
纪轻淮闻言朝他行了个礼,他知道李湛是个聪明人,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就够了。
当日,李湛便带着纪轻舟回了宫。
纪轻舟这几日一直在纪府困着,如今总算能出来透口气,一路上心情都不错。
李湛坐在马车里看着他半晌,开口道:你兄长原本便在朝廷中有差事,待他休息几个月身体恢复了,就可以官复原职。
那就好,兄长满腹诗书,能继续去做他的官,倒也不枉费了。纪轻舟道。
你呢李湛开口问道:如今有没有新的打算?
李湛曾经问过纪轻舟这个问题,纪轻舟当时说若是不做内侍了,要四处看看。但那个时候他们尚未明白彼此的心意,如今李湛再问这话意味却不同了。
纪轻舟闻言看向李湛,从对方眼睛里瞥见了几分紧张。
他意识到李湛这问题,其实也是在变相朝他讨一个承诺,这答案应该是需要将对方规划到自己将来的人生里,所以他还不能回答地太草率。
原书里的纪轻舟尚未来得及参加科考,纪家便出了事。若是依着他这纪家小公子的身份,应该走的路必然也是像纪轻淮一样参加科考入朝为官。
可是纪轻舟暗道,若是让他参加科考,估计纪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
我不想参加科考。纪轻舟道。
李湛闻言一怔,对他这答案似乎有些意外。
可是我也没有能傍身的长处纪轻舟抬眼看向李湛,开口道:从前给你磨墨那差事我觉得倒是挺好,每个月有二十两月俸,也够我衣食无忧了。
李湛闻言目光一亮,眼底便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
纪轻舟这话在他听来,便等于是承诺了会留在他身边。
但是我可不做内侍了。纪轻舟补充道。
李湛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后倾身上前附在他耳边道:你就是想做内侍,本王也舍不得。李湛可还记得他曾经被纪轻舟那药折磨得够呛,光是等着他药力散去便等了好些日子,将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让纪轻舟碰那药。
更重要的是,他能给纪轻舟的身份太多了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皇宫,时隔多日纪轻舟再次回到这里倒觉得还挺亲切。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容身之处,也不知道将来会在这里再待多久,或许是一阵子,或许是许多年?纪轻舟看了李湛一眼,暗道说不定这时间的长短还要取决于李湛呢。
纪轻舟回到英辉阁一事,在英辉阁中并未引起太大的反应。他此前作为内侍时,在众人眼里的身份便与李湛的门客差不多,谁都知道李湛没将他当成内侍,如今他不是内侍了,便成了正儿八经的门客。
倒是朝臣们过来议事的时候见到纪轻舟,不免有些惊讶。
但他们随即也反应过来了,很快便接受了纪轻舟的新身份。
倒是纪轻舟没想太多,在李湛准备提笔要写字的时候,便很自然地走过去替李湛磨墨。他这一举动顿时引来了朝臣的目光,纪轻舟抬眼看向朝臣,那帮人瞬间又各自转开了视线,场面一时十分微妙。
纪轻舟茫然了一瞬,骤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从前给李湛磨墨是以内侍的身份,这举动没有任何不妥,可如今他既是门客的身份,再给李湛磨墨便显得有点太亲近了。正所谓素手研墨,红/袖添香说的向来都是才子佳人,若非关系亲近之人,是不会主动给人研磨的。
毕竟研磨与执笔之人离得太近了,纪轻舟站在李湛旁边垂首就能看的李湛在写什么。
若是换了旁人,不可能毫无避讳
念及此,纪轻舟顿时有些局促起来。
李湛察觉了他的异样,看了他一眼。
两人短暂对视,纪轻舟忙做贼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当着朝臣的面这感觉太像是办公室地下情了!
将军陵还要多少日子能修好?李湛面上毫无异样,坦然地开口朝工部的一个朝臣问道。
回王爷,明年开春应该能竣工。那人开口道。
李湛点了点头又问道:派去纪家祖坟修缮的人,工期如何?
下官今日刚跟进过,纪家祖坟的修缮,七日后便可完工。那人忙道。
嗯,知道了。李湛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纪轻舟,见纪轻舟退到了一旁站着。他心中一动,朝纪轻舟道:你若是累了便回去歇着吧,这边左右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了,待本王处理完便过来找你。
殿内的氛围本来就有些微妙,李湛这话一出,那氛围登时更奇怪了。
纪轻舟闻言吓了一跳,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下意识想转头去看朝臣们的反应,却生生忍住了。
李湛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暧昧了,关心他累了也还说得过去,怎么还加了一句过去找他?
纪轻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回到李湛寝殿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他心跳得很快,心中既有些赧然,又带着点隐隐的兴/奋
他心知自己和李湛之间不是可以轻易示人的关系,哪怕李湛手握大权,万人之上,这个事实也很难改变。一旦朝臣们知道了两人的关系,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纪轻舟不敢想象这会给李湛惹来多少麻烦。
但不可否认的是,今天李湛在朝臣面前那表现,竟让纪轻舟在紧张之余当真生出了几分喜悦。大概恋爱中的人都会这样吧,一边遮遮掩掩生怕别人发现,仿佛那是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一边又忍不住想告诉全世界,恨不得让人人都知道才好
纪轻舟从前不懂这感受,今日却骤然体会到了那矛盾的心理。
纪轻舟纠结了好半晌,最后倚在寝殿内的矮榻上打了个盹。
他肚子里孩子的月份渐渐大了,身子一重人也便跟着容易疲惫。
在家里的时候他便每日都要补好几回觉,如今来了英辉阁自然也免不了犯困。
不知过了多久,纪轻舟隐约感觉有人推门进来了,对方的动作很轻,但纪轻舟还是被吵醒了。但他尚未来得及睁开眼睛,便被一只手揽住了他的后腰,纪轻舟唇上一热,而后鼻息间便嗅到了李湛身上那熟悉的木香味儿。
李湛不知他醒了,只在他唇上留下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但随着纪轻舟睁开眼睛,下意识在李湛衣襟上抓了一下,李湛登时便没了顾忌,倾身上前搂着少年又索了个吻。直到纪轻舟呼吸乱得不成样子,李湛才稍稍放开了他。
你纪轻舟轻咳一声,面上带着红意。他抬手想要擦一下唇角,李湛却比他还快一步,伸出拇指在少年唇上轻轻一抹。李湛指腹带着薄茧,抹过少年唇角时惹得少年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议完事了?纪轻舟尚未习惯与李湛之间的亲昵,所以每次李湛有这些举动的时候,他总是会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李湛知道他的心思,眼底带着几分笑意道:往后你去书房不必像从前那样伺候笔墨,找个地方坐着便是,想听就听不想听随时都可以走,不必拘束,也不必管他们怎么想。
纪轻舟心道,这这成何体统?
无妨我闲着难受。纪轻舟道。
若真是想伺候,那就在寝殿伺候吧。李湛道。
他这话原意说的是伺候笔墨,但伺候与寝殿这两个词汇凑到一起,便很难让人不想歪。尤其纪轻舟这人面上矜持有度,脑子里不可描述的想法比谁都多,所以李湛话音一落,他脸瞬间就红了。
李湛瞧着少年这面红耳赤的样子,只觉十分心动,便忍不住逗他道:要是你不想伺候本王,本王伺候你也是可以的。
若说他方才那番话并没有别的意思,这番话却全是别的意思。
纪轻舟十分窘迫,也不回嘴,心却忍不住怦怦乱跳。
他有点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其实挺喜欢李湛偶尔朝他说一些没规矩的话,或者做一些没规矩的事情。只因他实在是拉不下脸去主动,可内心深处却又是愿意和李湛亲近的
反正只要不到那一步,纪轻舟觉得李湛和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的。
王爷殿外传来了董栋的声音道:唐大夫来了。
李湛闻言当即收敛了心思,开口道:这两日你在纪府,便没让唐恕过去请脉,如今月份大了,总要加点小心才是。
嗯。纪轻舟点了点头。
如今肚子越来越大,纪轻舟其实也挺紧张的。
说话间唐恕便拎着他的药箱进来了。
他依着从前的习惯,先伸手摸了摸纪轻舟的小腹,然后取出脉枕替他诊了脉。
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吧?唐恕开口道:等不了多久了估计。
纪轻舟闻言吓了一跳,忙道:不是要九个多月吗?
唐恕抬眼看他,开口道:妇人有孕能等到九个多月,你却不行。
纪轻舟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湛,那神情带着几分茫然和忐忑。
唐恕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从前没朝你说过,怕你胡思乱想反倒不利于养胎。唐恕道:如今月份大了,胎也稳了,倒是可以同你说说实话了。
他此言一出,不止纪轻舟,就连李湛都吓了一跳。
纪小公子年幼,听说的应该不多,王爷多少应该知道些吧?唐恕说着看了一眼李湛,又道:咱们大渝朝男子有孕并非稀罕事儿,可是外头传的却大都是些父子俱损或者去父留子的事情,你们可知道为何?
纪轻舟想了想,秦铮曾经朝他说过这件事情。当时秦铮说的是男子有孕许多人都觉得不光彩,所以视为晦气的事情,自然就不如何重视,这才导致了那么多悲剧。
因为他们觉得丢人,不愿意请大夫。纪轻舟道。
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都有了,再狠心也不至于故意害人性命吧?唐恕道:许多时候并非是家主不作为,而是即便请了大夫,也未必能保全。
李湛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男子天生不适合孕育,大多数人哪怕有了身孕也很难平安无事的将孩子生下来。唐恕道:生育之事本就是拿命在博,更何况男子有孕本就有逆天道,乱了阴阳。
纪轻舟心念急转,恍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会他穿到的这本书里的bug吧?
他当时就疑惑过,他穿得并非是生子文,怎么会发生男子有孕一事呢?如今唐恕这么一说,他却有点反应过来了,想来是原书的作者在文中随笔提了一句男子有孕之类的话,却没有加以完善这一设定,这就导致这个世界在自洽的过程中出现了bug。
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这么要命的bug,怎么就落到了他头上!
那那该如何才能化解?李湛开口问道。
别等太久,在确保孩子能活下来的时候,就剖腹将孩子取出来。唐恕开口道。
李湛闻言面色顿时变了,开口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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