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重生)——农
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重生) 作者:农卡
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重生)——农
他一字一句的道,尔等妄想兴风作浪!
哈哈哈哈!忘川,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尔等?哈哈哈哈尔等!哈哈哈哈我不就是你吗!还尔等?!哈哈哈哈
那浪潮中的人脸疯狂大笑,发出粗噶嘶哑难听的声音,突然砰的一声甩起水柱尾巴,风急浪高,以排山倒海之势,拍了一个巨大浪花推到了忘川身上。
忘川一身金光的护身结界抵挡,可脸色却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难看。
邪魔歪道!休要胡说!
忘川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我本就是一体,你是三界河流之母,而我是你孕育出来的,和你伴生伴长,我是邪魔歪道,那你又能算是什么东西!
白衣烈烈,忘川黑发随风起舞,他惨白着脸,抿唇,手中的法诀又快速变换了一个,一个金色巨大的两仪八卦,带着扑天的杀意砸向浪潮中的人脸。
那人脸闪躲不及,被八卦阵以一股蛮力扣在水下,发出几声惨叫。
随着那人脸一步步的被镇压于水底,那疯狂攻击忘川的水柱也随之轰然倒塌。
本以为平静了,忘川河神再次将忘川河孕育出的厉鬼压制住,河岸边的花花草草也开心的抖了抖叶片,发出细微的嗡嗡嗡欢语。
就在这时,风起云涌,天地失色,万物发出惊恐震颤。
忘川望着这昏黄天地,闭了闭眼。
忘川河水中厉鬼们的呐喊声、鼓噪声、怒号声不绝于耳。
他眉心的三点金色水痕越发金灿灿,他倾听着河水的怒吼,默默承受着数不计数的厉鬼攻击。
他的本体忘川河水,俨然已经变成了战场。
镇压在水面上的金色八卦阵,随着咔嚓几声,也呈现出蜘蛛网一般的细碎裂痕。
八卦阵下的东西也越发躁动,怒河轰鸣,惊涛拍浪,砰的一声,那人脸冲破了八卦阵的镇压与束缚,一飞冲天,在河面上卷起数个幽黑旋涡,那旋涡将周围岸边的一切都猛地吸了过来,无数的花花草草发出惊慌尖叫,想要逃命却根植于此地而不能动
那人脸哈哈大笑,望着忘川河神一脸的鄙夷,忘川,都说了你我本是一体,这里是你的法场,你比较厉害,但你别忘了这里同时也是我的法场啊!在这里我的法力也能达到巅峰啊!哈哈哈哈!
还有,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败给我吗!你知道你为什么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镇压我了吗?
那是因为你动了情!
哈哈哈哈说起来,我可真是要感谢那株小野草啊,要不是他,老子可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啊哈哈哈哈!
忘川吐了一口血,脸色灿金,望着那水脸的眼神逐渐幽深,手中的法诀速度更是快到只剩下了残影。
忘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已经动了凡心,生了七情六欲,你再也无法压制我了哈哈哈!
你本体是忘川河水,我是忘川河水净化数万年厉鬼留下的怨气所生,你我本就是一体,为何要相互厮杀呢,何不你我二人联手,灭了这地府,灭了这苍穹,一起做这三界主人如何?哈哈哈哈
忘川充耳不闻,只是手中的攻击力度愈来愈大,他一挥衣袖,水面上顿时涌起万丈金色海浪,那海浪带着冷冽锐利的蔚蓝冰锥,齐齐刺向那水脸。
水脸就地消散,又从河面上其他地方窜出。
如此你来我往七日七夜后,忘川和那水脸竟然是打了个平手。
那水脸得意洋洋的道,说了你我本是一体,你是打不死我的!
想要我死,除非是忘川河的河神彻底寂灭死了,世间就再也没有滋养我的东西了,但同时也没有了克制我的东西,毕竟我可是你的本体,是你数万年来所净化过的所有厉鬼的怨气聚集而成!
忘川,欲望是让人滋生怨气欲念的根本,你的心魂不净了,抑制不住我了,我已经被你压制沉睡了数万年,接下来该换你长久的睡一觉了!
忘川望着血黄巨河里喷薄出的腥臭气味,望向了河岸边的一处地方,那里本应该生长着一株碧绿的小野草,此时却早已没了影踪。
他脑海中想起在人间界、敬封城中,司青那看他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心神一阵恍惚。
他抬头望望天,疲惫的闭了眼,坚守忘川河数万年,他倦了
他讨厌忘川河神这个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忘川河神肩负的净化世间所有厉鬼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不敢生出一丝欲念,他又怎会伤司青如此,而司青又怎会宁愿入凡间也不愿当这穹庐花神
司青更不会堕入魔道
他们二人之间又怎么会如此
难道这任劳任怨的数万年来,他真的是一点怨气都没有的吗
难道这任劳任怨的数万年来,他真的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吗
忘川越想,体内的怨气便越压制不住,随着惨白的半边脸上爬满了黑色的堕纹,血黄巨河的河面上,也噗噗噗的窜出一股又一股黑色怨气,那些怨气窜出水面,快速飞到空中,在穹庐下疯狂作乱,又窜到人间界。
忘川停下!火神的一身红袍鲜艳到仿佛要起火了一般,他一掌火焰烧烬一团黑雾,死死抓住忘川的一只手,焦急大吼,你停下!忘川!
忘川缓缓睁开双眼,眉心三点金色水痕也覆上一层黑雾,他面色平静的望向挚友。
火神望着他右半边脸上的黑色堕纹,脸色猛地一变,你!你不想活了啊!
你!吾早就劝告了你,不可动情,不可动凡心,你真的是要气死我!火神又急又燥,连吾都忘了说。
挚友,忘川活了万载,临了才发现,只有在这尽头片刻,吾才是舒坦的。
忘川身上的金光越来越盛,那金光将无尽苍穹的每一处阴暗处都照耀到,那黑色怨气被金光一照,便就地消散。
而忘川眉心的三点金色水痕也越发耀眼起来,吾厌倦了做忘川河神,更厌恶自己的忘川河神身份,可吾又是忘川河,忘川河存在的意义就是净化厉鬼,如若不能,那忘川河神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吾以堕魔,不能净化厉鬼了
劫雷轰隆轰隆的炸响在穹庐上空,不时迸发出紫色耀眼的霹雳闪电,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所有邪魔歪道都劈的一干二净。
你堕魔,是因为你爱上了火神满嘴苦涩,接下来的话,却无论无何都说不出口了。
没错,吾爱上了司青。忘川眼里涌现点点笑意,不做忘川河神,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这句话了。
终于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了
也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说出我只想偏爱他了
哈哈哈,堕魔好啊,堕魔好啊,忘川,你终于变成和我一样的了,这下咱们可以谁也不嫌弃谁了!那水面疯狂大笑,连带河面上的水花都跟着震颤起来。
忘川缓缓的摇了摇头,吾与你不同。
忘川举起右手,对准自己眉心的三点金色水痕,面容平静的挖了进去,将自己的雪白神魂抓出,徒留他眉心血痕泛滥,在惨白的面容上,仿佛是盛开在雪山上的一朵靡靡红花。
忘川!火神大喝一声!
你!
水脸疯狂的拍打着浪花,大声念叨着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
忘川微微一笑,将雪白的神魂从中间撕裂,分成了两半,一半带着对司青的浓浓愧疚和爱意,被他投入了轮回井,并私心的传音给人间界的司青,道,如果你愿,那就逐我而来,我愿在人间与你度过一世,不再负你,亦不再负我。
没了一半的神魂,血黄色的滔天巨河顿时干涸了一半,露出黑褐色的河床,海浪也平静了许多。
而剩下一半的神魂,则是继续扛起了忘川河神的职责,万川望着水脸,轻咳一声,你本是因我而生,那也就随我而去吧。
忘川用那剩下的一半神魂,用神魂之力将那水脸裹在神魂里,卷携着它一起滚入轮回井内。
忘川叹息一声,愿人间的轮回之力,可消灭你心中怨气。
我不!我不!我不要啊啊啊啊!
随着忘川的轮回,血黄色滔天巨河顿时自我干涸封禁,整条忘川河里再也没有一滴河水,原本净化在河中的厉鬼,也一并消散,化作星星点点,飞到穹庐中,成了万千星光之一。
忘川!火神踉跄着跪爬在轮回井前,随之也跟着跳入了轮回井。
司青原本在国师大殿内单手执颐小憩,突然一阵心悸,一道声音温柔的传入耳中。
司青,如果你愿,那就逐我而来,我愿在人间与你度过一世,不再负你,亦不再负我。忘川。
他突然睁开双眼,猛地坐起,只觉得心悸到发慌,说不清什么心思,他猛地就跟随心中指引,脚猛一踏地面,缩地千里,烈焰彼岸花开出一道通往地府的道路,他眨眼的功夫就迈入了无尽苍穹。
望着在苍穹上空崩溃发出痛苦龙吟的小紫龙,他手掌一展,将紫龙拖拽到身前,神情阴沉的可怕,他呢!
紫龙哭的小身子都在颤抖,你还我忘川河神!你还我忘川河神!
紫龙也是忘川河孕育出来的,它从出生起,就将忘川河神当成阿父,此时自己最亲的人,竟然为了这么个臭男人,亲手撕裂了自己的神魂,甚至还为了防止自己阻扰,竟然将它封禁在三生石里面,这让紫龙对司青生出了恨来。
他对着司青就是狠狠一尾巴,将他抽倒在地。
你不配知道忘川河神在哪!
司青擦了下嘴角血迹,望着干涸的忘川河,坐在地上突兀的笑了两声,眼角流出一滴泪水,落地整个地面便铺满了红色的彼岸花,他一步一步的朝轮回井走去,嗓音嘶哑的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去哪了!
他对着干涸的忘川河笑了哭哭了笑,喃喃自语,你喜欢漂亮的事物,你本体这么光秃秃的,怕是你会不高兴吧。
你看看满意吗?司青在露出黑褐色的河床上,都种满了红艳艳的彼岸花,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我实在是太伤心了,才喝的孟婆汤,可孟韶熬的那汤太难喝了,我只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就都吐了,刚才我全都记起来了我只是忘记了你一阵阵而已,你却要忘记我一辈子,你这人,报复心怎么就这么强呢,还故意留了那么一段话给我,你明知道就是没有那么一段话,我也还是会跟你而去的啊
红艳艳的曼珠沙华在风中轻轻摇晃,随着司青亲手种满满河床的曼珠沙华,火红妖异的红雾向四周散去,曼珠沙华全部一瞬开花,浓郁的花香充满了整个苍穹。
随着司青毫不留恋的跳入轮回井中,曼珠沙华眨眼全部凋谢,千年凋零。
穹庐上空的九天劫雷慢慢散去,小紫龙望着空空如也的整个冥黄地府,耳中盈盈不断的环绕着当初他问忘川的话。
他说:值得吗?
忘川:值得。
郁衡已经静坐在床前一个小时了,他望着他亲手挂在床头上的忘川画像,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画像,轻轻叹息一声,忘川,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伸出掌心,轻轻的转动片刻,一朵火红炙热的曼珠沙华开在掌心,他将曼珠沙华放进画中忘川的手心,一笔一笔的给画中忘川画上了清晰的面容。
那人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里平静淡漠却又包容万物,面白唇红,天人之姿。
正是和简喜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远在简喜卧房里的青色龙头花灯,感知到主人久违的气息,突然两颗鲛人泪所做的双眼,猛地睁开,眼珠来回咕噜噜转个不停,仿佛遇到了极为开心的事情。
而简喜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双手抱蛋,边询问吴泽为什么跳楼。
可惜,吴泽的记忆仿佛出现了漏洞,他的记忆仿佛被什么啃了,非常不完整,连他自己叫什么多大家在哪里都说不上来。
简喜只好把他继续放回瓶子里,放在八卦图和墙壁之间,先滋养着他的魂魄。
而在那写字楼收上来的地中海和黑长直等鬼,则是被他直接送入地府,交给黑白无常来安排。
刚将这些做好,简喜就收到了伍诚诚的电话,说孙河出事了。
孙河的老家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山村,那里水电不怎么通,娱乐活动很少,大家还比较热衷于听戏,经常有下乡的戏班子免费给村民唱戏。
伍诚诚一拍大腿,这事就出在了这戏班子上,那边信号不好,孙河好不容易才打通的电话,他说他本来要回帝都的,但是就在他要走的前三天,村子里突然来了一伙戏班子,所有村民都去看了,可那戏班子唱到半路因为天冷突然下大雪,便停了,说明天继续唱,哪成想自那晚开始整个村子都不对劲,具体怎么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是让我问你一下,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忙过去看看。
毕竟简喜会算命看事的事情,孙河他作为助理,多少还是清楚一些。
简喜皱着眉头道,民间有个不成文行规,戏曲开腔八方开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没唱完不能停,因为人不看了神鬼还要看,这是所有戏班子都知道的规矩,如果半路停了,这是犯了大忌讳。
哎呦祖宗,那按照你这意思是那群戏班子,是冲撞了哪位神仙?!那这可咋好啊?
我去看看吧,你把他老家详细地址发我一下。
简喜便说着便打开了购票软件,票购买好了后,抱着蛋换上衣服鞋就打算出门。
刚打开房门,就见对门也正好开门。
郁衡望了简喜一眼,平静的道,出门?
嗯。简喜胡乱的点点头,一见到郁衡,他就不自觉的想起昨晚郁衡问他的话。
简喜,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我信。
简喜能不信吗,他可是活了一辈子死了后又再活过来的,任谁不信他都不可能不信。
你去哪里?
简喜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奇怪,这人怎么会问他去哪里这种话,毕竟这种话已经算是很私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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