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总以为我渣了他——咸鱼卖花(50)
道侣总以为我渣了他 作者:咸鱼卖花
道侣总以为我渣了他——咸鱼卖花(50)
清远只是半搂住他,他手臂下身躯温热,腿上有着让人安心的重量,虚虚环住,无声地给他安抚。
霍言钰想了想,在他颈边轻嗅着,发丝垂在清远脸庞,带着微微的痒意,略带犹豫地开口,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贺楼明那人他看第一眼就不喜欢,又将清远带走,他心理慌得厉害,总觉得两人会发生什么,却又不想知道,只是憋在心里,郁郁地赌住心头。
清远略微一僵,而后垂目道,朕过得还可以。
虽然说是一个人,但他对着贺楼明时觉得对不起贺楼明,对着霍言钰时又觉得对不起霍言钰。
总觉得像是背叛了自己的爱人,这种愧疚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将人淹没。
分明就是两个人的恋情,愣是出现了五个名字,就很迷。
霍言钰明显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僵硬,他垂了垂眼,无声地攥住清远的衣服下摆,旋即轻咬住清远的唇,到底是没舍得用力咬下去,只用牙齿磨了磨,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以后还可能会这样,毕竟这个位面有四个神魂。
清远默默地想着,目光飘忽地应了一声,含糊不清。
又在这里待了一会,清远说,朕去看看顾景。
霍言钰撇了撇嘴,有心不想让他去,但觉得未免有点太小心眼了,只伸手点了点清远面颊,你别去太久。
清远应下,自己去了仪元殿。
殿中不见顾景身影,他在内室的小书房中看到顾景,他身后是浮雕红木书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书籍,身前是张书案,在温和而又浅薄的阳光中,修长纤细的手执起饱蘸浓墨的笔,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垂下眸子时光晕从头顶倾泻而下,周身清瘦,像是一株劲节的翠竹,在无人处缓缓地生长着。
清远轻轻扣了扣门板,瞥见那人抬起头来,声音温和地开口,顾景。
顾景一怔,手中笔滑落下来,晕开的墨痕在宣纸上落下长长的一笔,他眉眼处有几分诧异,陛下,你来了。
清远以前很少会来仪元殿,就算来了也只是坐上一会,他知道清远今日回来后便一直等在东门,只看上几眼确定他无事后便离开了。
清远将他眼中诧异收拢一双眸子中,略微顿了顿后才道,朕有些想你,便来了。
他声音有些低,在这阳光温煦的冬日里像是一支烛火,燃着暖暖的热。
顾景瞳孔有一瞬的骤缩,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像是只受惊的蝴蝶,面上没什么神情,可手已经大力地攥着了宣纸,雪白的纸面上带着清晰的折痕。他缓缓吸了一口气,一寸寸地抚平上面的痕迹,我也有些想陛下。
很想很想,哪怕这两年来每个夜晚都是他独自一人待在殿中,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但当听到清远失踪后还是心慌地厉害,在夜深人静之时总是不断地想着他,心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那些缠绵的思念仍旧将他包裹起来,连呼吸都像是有些困难。
顾景情绪一向内敛,不如霍言钰那般肆意畅快,连说个想念都要在唇齿间流转几回后才珍而重之地说出来。
清远指间无意识地搓捻着,他对顾景有一种深深的愧疚之意,没有记忆之前如此,等找回记忆后这种歉疚没有丝毫的减少,而是变得越发地深入起来。
他的道侣,一直看着他与另一片神魂相爱,已是两年。
清远走向他,两人距离越发挨近,他看着那双茶色瞳孔,伸手环住了那一截劲瘦的腰身,搂着顾景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想起你,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好好爱你。
身后是书案侧沿,他被那人圈在怀里,温度灼热地像是能融化漫天的冰雪,顾景心中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带着一股股地酸涩,那些埋在心里的委屈突然被人无由地翻出来,□□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他遮了太久,也早就遮不住了。
顾景慢慢地红了眼眶,像是被人一点点地涂上去揉碎的花瓣,自眼框到眼尾都出现一种红晕,他眸子中蓄着水意,点点滴滴的,如同是清凌凌的月色。
他闭着眼睛忍住泪意,而后只摇头低声道,没有关系。
清远亦是心中复杂,他只缓缓地拍了拍顾景的肩,慢慢地拉开距离。垂眸看着他睫毛上沾的水意,指腹覆在上面轻轻地抹去,声音温柔地像是细蕊,顾景,别哭好不好,朕日后好好待你。
顾景抬眸看着他,他看着那双好看的眸子中装着他的倒影,只抿唇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沉默。
像是一朵漂亮的花突然盛开,他已经期待了太久,久到他以为永远也看不见绽开,如今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连触碰一下都要犹豫很久。
清远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你很久没出过宫吧,我明日带你去转转。依照祖训宫中后妃不得出宫,清远给了顾景特权,但顾景一向安静,平时很少出去。
他在这里,年复一年地看花谢花开。
顾景点头,模样乖顺,好。
清远又交代了一些事,在这里与顾景一同用过午膳后才离开,回到明极殿中,面对着今日新送上来的奏折,清远没有一点点批改的念头。
如今他想补偿顾景,就必须背着霍言钰,上个世界还能将两片神魂分开,但这个世界这种办法行不通,他能去仪元殿一两次,但长时间了肯定不行,如今只能趁着出宫将顾景带出去,瞒住霍言钰。
想到这儿,清远揉了揉眉心,有了上个世界的铺垫,他如今想的竟然是还可以抢救一下,要是再往前推点,遇到了第一个世界的自己,现在恐怕是已经无欲无求了。
正想着有的没的,霍言钰走了进来,他看着闭目揉着眉心的清远,伸手移开他的手自己力度适中地按了起来,清远,你是不是额头有些疼,他眉间带着些担忧,染了风寒额头就会疼,我们叫太医来看看吧。
清远说,没有,朕的身体很健康。他只是有些愁。
看见霍言钰眼中的担忧,清远将他手拉到手中捏了捏,别担心,朕没事,朕又不是瓷娃娃,身体哪能这么弱。
霍言钰眸子微妙了一瞬,身体是不弱,但很容易留下印,平时亲上一会嘴唇就红了,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牙痕,他舔了舔唇,突然俯下身叼住清远脖子上的肉用了点力吮/吸一口,刚移开唇,就看到上面发红的印记。
霍言钰笑地满意,那是他留下的,他亲自打下的烙印,如果消了就再补上。
清远由着他亲,霍言钰经常这样,偶尔来一口已经太习惯了。
他只摸了摸眼前人光滑的脸颊,朕明日要出宫一趟,没等开口便道,不能带上你。
第77章 神机妙算
霍言钰眉心微微拢了拢,挨着清远不说话。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只伸手捏起清远一缕墨发放到手上玩弄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清远心中一软,将人伸手揽入怀里,他捏了捏那张光滑细嫩的脸颊,再在上面亲了一口,朕以后陪你好不好?
明天要带着顾景出去,只能将霍言钰留在宫里,等到下次的时候再带他。
他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手指慢慢地摩挲着眼尾,声音温柔地像是春日碧波荡漾的湖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
等到将这个世界的所有神魂都安抚成功后,他的道侣会好好的,那时候他们会一同度过以后绵长的岁月,再也不会有分离。
霍言钰认真地想了一会,掰着指头给他算,人生不过百年,我们可能活不到那么久,如果我们两个能活到七十岁我就只剩下了五十年,还有二十五年的休息和吃饭时间,七年的公务时间,那样就只有十九年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便觉得时间又少了,他如今已是二十又一,一个十九年已经过了,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待在一起的时间可真是流逝地太快了。
清远闻言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搂住霍言钰的腰身,语中带着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们只有百年的时光,说不定我和你可以活的很久很久,你二十一是这个样子,到了百年后仍是这个样子,到那时你就知道,百年的时光真的不算什么,像是睡了一觉一般,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变。
霍言钰原本还算的有些郁闷,被他这样一说直接逗笑,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们就下辈子还在一起。
清远半真半假地说着,说不定你上辈子还是这样给我说的。
霍言钰看他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笑意,眉间光华流转着一片风流玩笑的韵味,偏偏眸子有些认真,带着一股撩人的意味。
他心中莫名的涌上一种情绪,眨着眼睛想着,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清远批改着奏折,等到朱砂笔在最后一本落下批注后,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霍言钰见他忙完,拉过他右手轻轻揉捏,如今已到了下午,残阳西斜,两人一同回到梵华宫里。
内室中床帐轻拢着,清远拉开一看,床榻之上放着一件白色里衣,铺平摊在外侧,那是平时他躺的地方,他挑起来看了看,发现的确是他的里衣。
你别看!霍言钰伸手从他手中夺走,忙揉成一团藏到身后,清远不在时他找了一件穿过的衣服放到身侧,夜晚一直抱着睡的,却没想到今早忘了没收起来,被人抓了个正着。
清远原本只是好奇看看,却见到霍言钰眉间有赧色,慌慌张张地藏了起来,他的道侣的每片神魂性格略有不同,但对于情事一向都放得开,羞涩之心基本没有,所以
他目光变得复杂而微妙起来,能让霍言钰都不好意思,他在他衣服上做了什么?
清远干咳一声,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他身后瞥去,我的里衣?
霍言钰以为他知道自己每晚抱着衣服睡的事,莫名地竟然脸上发烫起来,他原本就生的白净,这样一红了脸像是朝霞照到雪地之上,夺目又亮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好好的。
清远看着自己道侣脸上的绯色沉默了一瞬,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以后还能穿吗?
会不会上面有奇怪的东西?
有也没事,就是希望不要太多了。
霍言钰闻言愣住,不是就抱着睡了几晚怎么就不能他整个人顿住,看着神色有些微妙的清远,再将身后衣物拿出来,这怎么就不能穿了!他耳垂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整个人有些暴躁,你在想什么呢,我能对你里衣做什么事?!
他是很想念清远,但也不至于对着衣服吧,那未免也太羞耻了。
清远心中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看着已经明显炸毛的某人,慢慢地顺着毛摸,嗯,朕知道你没有你不会。是他太想的太多了。
但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有的神魂比较热情和放得开,比方说上个世界的贺楼明。
也是因为大环境的缘故吧,在星际时代人们不再避讳着一些事情,而是大大方方的享受沉浸,这里很少会有人谈及此事,男子还好,女子的约束便更多了。
霍言钰哼了一声,将手中衣服铺在床上叠好,他一点点地抚平上面的褶皱,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看看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副傲娇的小模样看的人心痒痒的,清远从身后将人抱住,轻轻地拍了拍。
到了晚上,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之上,霍言钰靠在清远胸膛处说着话,说着说着,他手就不安分起来,一会伸到胸膛处摸摸,一会又放在大腿上面往上游走,总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清远握住他作乱的手,轻轻捏了捏正色道,霍言钰,朕要给你说个事。
霍言钰反手在他掌心轻挠,心不在焉地开口,你说。
清远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朕中午时让太医瞧了瞧,太医说朕命门火衰肾阴亏损导致肝气郁结肾精不足,要好生调养着。
简而言之,就两个字:不举。
霍言钰原本还心猿意马地挠着手心,等到反应过来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清远,你说什么?声音硬生生地扬高了八度。
清远沉痛扶额,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霍言钰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还不信邪地去试探,一番折腾下来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清远的反应如面色一般淡然。
他双眼发怔地看着清远,嘴唇轻颤着开口,怎么就这样了呢?细看时眼里都含着水光,委屈巴巴地说,以前还好好的。
清远清心咒念得越发迅速起来,他垂眸手摸上明黄色锦被,声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
他墨发有一缕耷拉下去,无形之中看着有些可怜。
霍言钰一下子心软,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清远的脸颊,额头相抵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可能就是没休息好,以后会好的。
清远点头嗯了一声,搂住霍言钰不再说话,他垂眸时睫毛轻颤着,比起白日少了一些威严,倒多了一份说不明的脆弱。
霍言钰觉得心里软地像是一潭湖水,他心里涌现出一股浓烈的保护欲,自己学着清远以往的样子在他背上轻拍着,声音呢喃地轻哄,没事的,你别害怕别有压力,什么都很好。
清远默不作声地点头,再轻轻地躺下,将霍言钰半搂在怀里,然后一同闭上眼睛。
天色是一种沉静的黑,在万籁寂静之中只有婆娑树影,月色温柔。
第二日,清远下了朝就直接去了东门出宫,他坐上马车,不出意外在里面见了顾景。
顾景身上披着白色大氅,帽子上有一圈白绒绒的毛,他脸颊上没有多少肉,借着地上小火炉上的茶壶氤氲上来的袅袅雾气,整个人端方清举,是春和景明般的君子之风。
看到清远,他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陛下。
清远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摸上顾景的手,他手掌中温度暖和,捂住的时候像是一个小火炉,顾景一愣倒没有想到他这般急切,微微低头,露出一截如玉般白净的脖颈。
还未来得及心猿意马,就见清远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手合十将他手捂在手中,你手怎么这么凉?是穿的单薄吗?
顾景顿了顿,有些哭笑不得,我穿的不冷。
旁人摸手,是带着轻柔细致,一寸寸的用指间摩挲,带着勾人的意味,清远摸手,双手捂得严严实实,什么撩人的意味也没有,但他就是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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