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望三山(103)
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 作者:望三山
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望三山(103)
来了。
这种亲眼看着有鬼走向自己的感觉实在是无法用言语能形容的恐怖,陈天屏息凝神,握着塑料瓶的手指发抖,然而下一刻,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在这个脚印旁边,刹那间出现了数百只重重叠叠、大小不一的脚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一更啦,五一快乐宝贝们!
攻:我带着百来鬼来迎娶新娘啦!开心~
学生三人组:
第135章 邪祟09
学生们:
这还怎么打?
陈天三人呆滞地低头看手机,从手机屏幕中,门边的数百个脚印还清清楚楚地停在那里。
打不了的。
秦秦深呼吸一口气,冷静地道:别反抗。
关键时候就要认怂。
苏安蠢蠢欲动地道:老师会保护你们的。
老师学生三人眼中热泪流出,难受得心中发闷。
这到底是个什么事。
苏安勉强地笑笑,站起身往门前走去,越靠近门边越觉得冷,他打了个寒颤,大声道:我跟你们走,但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学生!
外侧的风呜呜咽咽着,苏安迟疑了一会,抬步小心地向前,紧紧闭着眼睛穿过了门。
周昊猛然要起身,被秦秦抱住,秦秦含着泪咬牙道:陈天,拉住他!
周昊怒吼:放开!
秦秦大声吼回去:你想死吗!能不能别逞英雄了,你现在过去除了拖累老师和我们,你还能做什么?!
周昊一愣,颓废地抱头,强忍的哽咽声埋头传来。
苏安已经走出了家门。
家门外头有一顶艳红色的花轿,花轿前后各有四个纸人,苏安心道这排场够大啊,害怕之余又心生好奇,凑到纸人面前看看,眼睛紧闭的纸人突地张开了眼,和他对上了视线。
俞苏安啊的一声惊叫后退两步,又讪讪停住,埋头钻进了花轿里。
他刚刚坐好,窗帘里伸进了一只纸做的手,捧着一叠喜服,直直递到苏安面前。
苏安害羞地接过来,放在腿上按着。
纸人不会说话,但它们一动也不动,意思明显,等着苏安换喜服。
苏安只好把身上古板保守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一件件穿上这纸做的喜服。
他动作小心,生怕多用点力就会把衣服撕坏,想着想着又不好意思起来。
系统,你说他送来一身纸做的喜服是什么意思啊。
系统:不就是和死人结婚的意思。
苏安挺起胸膛,很了解这些男人,他不就是想着一撕就坏嘛。
系统:
等苏安换好衣服后,花轿就被抬了起来。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村西头的河边,苏安悄悄拉起帘子,低头一看,河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雾气缭绕的桥梁,纸人抬着花轿过了桥,进入了重重黑影的森林内。
唢呐乐器声猛地响起,热闹欢快,若是此时不是黑夜,此处不是了无人烟的森林,苏安也只以为是个习俗老旧的娶亲场面。
穿婚服不是第一次了,但坐花轿真还是第一次。
花轿一路停在了山顶的空地上。
一阵风吹开了花轿的帘子,苏安被风吹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一个满屋子贴满囍字的卧房内。
绮帷罗幔,绣被锦裘。大红被褥上的牡丹肆意开放,红色的绸带从屋顶的四个角落如波浪般展开。俞苏安有些惊慌,又故作镇定地冷静下来,有人在吗?
寂静。
俞苏安咳咳嗓子,你好,我是一名大学老师,研究的是民族风俗。请问鬼界的冥婚,没有其他的规矩,直接就进入洞房了吗?
还是没有人说话,俞苏安小心地左右瞅了两眼,朋友,其实我们也可以好好谈一谈,如果你有什么冤屈,或者有什么让我做的,我都会尽力给你提供帮助。
而且,我还是个男性,苏安苦笑,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性别。
苏安突然感觉肩上被推了一下,他顺着这股力道摔进了柔软的被褥中,红浪翻滚一下,苏安身上的婚服被慢慢撕裂。
从肩部往下,苏安瞪大了眼睛,他看不到人,只能看到自己衣服的碎裂。双手被无形的东西压制在床上,无法抬起来阻止,苏安呼吸逐渐急促,无措道:等一下,请等一下!
上衣的喜服如花朵绽开,纷纷散落,露出里面洁白的内里来。
苏安心里爽了,向系统骄傲炫耀道:你看,就是被撕的吧!
系统:受教了。
俞苏安生平第一次和人成亲,他有些怀疑人生,等一等!
大声叫完之后,衣服竟然真的没有再往下破裂了。
苏安连忙坐起身,他理理杂乱的头发,防备地看着空气,继续大声地道:就算你是鬼,结婚的时候也要露个脸吧。而且我们素未相识,你不了解我,我不了解你,就这样洞房,是不是太随便了?!
俞老师不赞同的目光扫视了周围一遍,你就算不对我负责,也要对自己负责,婚姻大事,怎么能就这么儿戏!
苏安面前突兀多了一双黑色的鞋。
苏安低头看去,黑色的鞋面上绣着一个红线勾出来的喜字,他心中一颤,顺着鞋面抬起眼,黑红色的袍子上,是苍白修长的手。
这双手泛着死态的青白,指甲更是白到几乎通透。他从手指往上看去,看到了男人的喉结。
苏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结好性感。
再往上,恶鬼的脸便映入了苏安的眼底。
恶鬼的长相并非青面獠牙,反而俊朗美艳,眉心一点红痣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妖邪。他眼睛漆黑,好像吞噬了一切亮光,脸色同样泛着淡淡的青色,正直勾勾地注目着苏安。
他有着一张和何陶生七成相像的脸,或者说,他的脸就是何陶生长大后的模样。
俞苏安害怕地往后一缩,这位朋友,请你听我说
恶鬼上前一步,将苏安彻底逼上了床。
青白色的手抬起了苏安的下巴,恶鬼眼中的着迷深重,他的尖牙利齿从唇齿内外翻出来,缓慢道:你是我的妻子。
苏安认出了这个卡顿的声音,是何陶生的家长,他眼中一亮,连忙颤着声道:你认识何陶生吗?
恶鬼歪歪头,一瞬间竟有些孩童似的迷茫,苏安看到了希望,再接再厉道:我是、我是何陶生的
恶鬼道:妻子。
苏安一噎,恶鬼的手指向下,纸做的婚服在他手中一一碎裂。
恶鬼俯身,苏安犹如鬼压床一般,彻底动弹不得。红烛轻滴,牡丹花上的皮肉被鬼揉过,便留下一道道可怖的印子。
冷、太冷了。
苏安牙齿哆嗦着,他表情皱着,又像欢愉,又像是痛苦。他的身体火热,对方却好像冰棍,恶鬼贪婪地吮吸着苏安一身的一切阳气,苏安蜷缩着脚趾控制不住的尖叫。
后半夜的半梦半醒之中,苏安的心口一疼。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恶鬼伏在他心口吮吸,玩弄着娇怯花心。
俞苏安通红着脸,眼不见为净地偏过脸。
但心口另一侧,突然出现了一道小孩影子,何陶生眨眨眼睛,趴在了苏安的身边,渴望地道:妈妈,我饿了。
一大一小两个鬼影俯首,一举一动诡异的同步,如同是一个人。
苏安尖叫:啊啊啊系统!
系统不吭声。
苏安继续尖叫:啊啊啊我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苏安惊慌地往后躲着,但两个鬼影如影随形,半分不让他躲避。
你们、你们,俞苏安看着他们过于相似的面孔,突然醒悟,不敢置信道,你们
两个鬼影同时抬起头,唇上嫣红,他们朝着苏安诡异一笑,两个鬼影合二为一,化成了同一个鬼魂。
俞苏安被惊吓得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苏安已经回到了学生的身边。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苏安满脸恍恍惚惚。他失神地坐了起来,转头一看,三个学生正围着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似乎守了他许久。
昨夜好像是个梦一般,苏安拉起衣袖,手臂上青色的痕迹交错纵横,足以证明昨晚不是一个梦。
苏安愣了一会,小心翼翼绕过学生,走到了外面。
和阴间的人冥婚后,活人也不再是单纯的活人。苏安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变冷了一些,他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也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而是黑雾笼罩,邪气丛生。
这些浓稠的邪气,才是雨落不停的主要原因。
昨晚一直没有说话的系统主动道:跟鬼滚完床单后是什么感觉?
苏安呼出一口浊气,精神十足道:神清气爽,还想再来一回!
他回味着昨晚的感觉,嘿嘿的古怪笑着,差点把系统吓傻。
秦秦一出来就看到他悲伤的背影,差点没忍住泪崩,她忍忍情绪,故作无事道:老师?
苏安脸色苍白地回头,秦秦,我想去荒屋看看。
秦秦:我陪老师一起去。
两个人没喊醒周昊和陈天,拿着东西在清晨出了门,悄然无声地来到了荒屋门前。
荒屋没有锁,门一推就开。苏安拦住秦秦,自己率先走了进去。一踏入到荒屋的土地,他顿时感觉到一股从脚底而生的燥热,苏安收了伞,擦擦头顶的热汗,一回头,艹,门不见了。
苏安:
第136章 邪祟10
苏安把进来的地方检查了数遍,确定门消失了之后,他认命地往破旧的屋内走去。
荒屋内真的很热。
土地缺水到干裂,人高的野草打着蔫儿。外面的梅雨是五六月的光景,这里面便是盛夏,酷暑将空气晒得微微扭曲。
苏安走到屋内,豆大的汗珠留到睫毛上,迷得眼睛疼。他擦擦脸,再一抬头,眼前破旧的房屋陡然变得崭新起来。
脸色蜡黄的中年女人拿着一把菜匆匆从屋里走了出来,好像看不到苏安一样,走到院子里压水洗菜。
屋里坐在板凳上男人正拿着钉子固定桌子,娃他娘,锤子呢?
院子里的中年女人道:桌子里!何大根,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你脑子咋就记不住呢!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嘀嘀咕咕道:耳朵聋喽,听不见喽。
何大根?
他们是何陶生的父母?
女人洗完了菜,又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堂屋,他爹,咱儿子想吃口肉,你去买斤肉呗?
男人叹了口气,不想去,但还是站起身拍拍手,行。
苏安下意识跟在男人身后出去了。
外面的景色和现实之中大变了一个样,太阳大得能晒死人,鸡鸭满地走,两三步就有一个土狗伸着舌头趴阴影地里散着热。
没有雨水,也没有随处可见的水洼,更没有高高的防僵尸的门槛。
苏安没有看到何陶生,就安安分分地跟着他爸去买了肉,杀猪人家里正在杀一头猪,何爸爸一踏入人家家门,愁苦的脸上顿时堆出了一个笑,哎,刘大哥,我要一斤肉。
杀猪的人也姓刘,他爱答不理地看了何爸爸一眼,随手切了一块膻味重的肥肉扔到了秤上,一斤,十五块,给钱吧。
秤上明明显示的不到一斤。
但何爸爸好像习以为常了,他笑呵呵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刘大哥啊,这块肉太肥了,能再给我换块瘦肉吗?
肥肉多好了!刘大哥虎目一瞪,以前的人买肉还专买肥肉呢,我照顾你给你肥肉你还不乐意?
低声骂着,果然是外乡人,婆婆妈妈的。
何爸爸闭了嘴,慢慢弯起背,提过肉,沉默地出了门。
苏安不远不近地跟在何爸爸的身后,过了一个路口,何爸爸突然挺直背,大声叫道:何陶生!
苏安走到何爸爸旁边,扭头往左边看去,一群孩子正在打架,黄尘飞起,一个个滚成了泥猴。
大人的声音一出,一群小孩一哄而散,被围在中间挨打的小孩从地上爬起来,握着拳头冲着他们追去,满是不服输的愤怒,别跑!我要把你们揍哭!
苏安一个恍惚,何爸爸已经快步走过去,怒发冲冠地揪着何陶生的耳朵,你一个人都打不过,你还想揍哭谁?
苏安,你这个笨蛋!他们揍你你不知道躲?你一个人都打不过,你还想揍跑谁!
记忆中,一个气得跳脚的乞丐迎头一巴掌打在小小的苏安头上,你气死我了你!
你气死我了!何爸爸提着何陶生大步往家里走,我还给你买肉吃呢,吃个屁!
何陶生瞥了何爸爸手里的肥肉一眼,小表情嫌弃,气呼呼地道:我才不要吃这个肉,难吃!
苏安突然笑了。
何陶生耳朵突然一动,朝苏安的位置看来,却什么都没看到。
系统这几个世界来说的话越来越少,但这会儿却主动问道:宿主,你笑什么?
苏安道:我好像看到了自己。
他顿了顿,补充道:现实生活中的我自己。
苏安从小是个孤儿,在四五岁大的时候被养父养母领养。他们对苏安挺好的,只是养母怀孕了之后,怕养不起苏安,给不了两个孩子平等的照顾,时时因为情绪的敏感而崩溃大哭。养父母纠结了很久,最后决定将苏安送回福利院。
苏安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晚就跑出了家,他想,他就算不回去,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一个小孩子的天真和赌气被现实磨得殆尽,苏安迷了路,没吃的东西没睡的地方,还差点被人贩子拐走,还好一个乞丐救了他。
苏安是被乞丐养大的。
他不是个好孩子,他会偷东西吃,会撬锁开门开窗,乞丐教会了他很多,这些东西不是好东西,但却是能让他活到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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