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望三山(112)
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 作者:望三山
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望三山(112)
李越池又无声笑了,好。
李越池早就挑好了晋城最好的珠宝店和珠宝设计师。他带着施苏安到那时,已经有工作人员备好茶水等待,准备了两册婚戒照片供这一对新人选择。
施苏安不喜奢华,高调的设计款式被他一略而过。李越池在他身边坐着,和他一同看着一个相册。
施先生,这款似乎不错,李越池指了指相册正中央镶满了钻石的戒指,很亮眼。
施苏安抿抿唇,直白地道:李先生,我不喜欢。
李越池宠溺地笑笑,那就算了。
这一本厚厚的相册想要完全看完也要三四个小时,施苏安看了不到四分之一便有些疲倦。李越池接过相册,慢慢往后翻着,被他看上的戒指都被工作人员取了上来,摆满了整整一个柜台。
直到天色稍暗,婚戒还没有选出来。小周在一旁提醒道:先生,您晚上和朋友的聚会快要迟到了。
那就要他们等着,李越池漫不经心,婚戒重要还是聚会重要?
施苏安沉默了片刻,李先生,差不多就好。
李越池靠在椅背上,侧头看向他,这几款里面,施先生最喜欢哪一款?
施苏安看向柜台,他看戒指看得头晕眼花,这会儿已经分不出美丑了。
工作人员及时道:先生试一下吧。
李越池执起施苏安的手,将戒指一件件在苏安的手上戴过。颀长的手指戴什么款式都格外好看。当李越池为苏安戴上最后一款鸽血红的鲜红色钻石戒指时,他终于满意地吻了吻施苏安的手指,就这款吧。
无论是小周还是工作人员俱松了一口气。
付款出来后,天色已然黑了。李越池带着施苏安赶往会所,在晚了足足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朋友聚会的地方。
来聚会的人或多或少得知了李越池结婚了的消息,想探知的人多不胜数。李越池一和施苏安走进去,数不清的目光就投向了两个人。
施苏安受到的打量更多,他神色冷冷,气质斐然,在人群中格外鹤立鸡群。
丁胜身边的人啧啧感叹,李哥找的对象气质真好。
姓施对吧?晋城姓施的好像是老牌艺术家。
腐书网呢。
丁胜上前迎人,比他更快的却是挽着女伴名声风流的裴风宁。裴风宁皱眉看了李越池一眼,转而看向施苏安,苏安,你怎么和李先生一起过来了?
他的女伴没忍住笑了,裴哥,您瞧瞧李哥和这位帅哥手上的戒指,人家都已经结婚了,怎么不能一起来?
裴风宁表情一变。
李越池握住了施苏安带着戒指的手,两枚婚戒流光溢彩,交辉相应,他笑道:裴先生认识我的爱人?
他虽笑着,但心情却不怎么好。施苏安察觉到了男人身上隐隐的戾气,垂眸主动解释道:以前认识的同学。
哦,同学,李越池恍然大悟,笑眯眯道,那裴先生好好玩,今晚在这儿的账单记我账上,不用客气。
裴风宁在大学时追了施苏安整整一年都没摘下这朵高岭之花,这会儿见施苏安被李越池这个泥腿子出身的新贵拿下,免不了气急攻心道:不知二位什么时候结的婚,我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和他相比,李越池倒显得风度翩翩了,还未来得及通知大家,但好日子就在最近了。
丁胜及时赶上来,李哥,我们等你有一会儿了,你带着施哥过去见见人?
李越池点点头,温柔地侧头问苏安:过去见见我的朋友?
施苏安静静颔首。
他们从裴风宁身侧走过,丁胜小声同李越池道:裴家老二刚刚回国,出去外国一趟就以为自镀了一身金,他倒念下来了一个什么学科的硕士,但听说没什么用,似乎是音乐鉴赏类的学位。
李越池的神色却冷了冷。
施苏安搞的也是音乐,裴风宁学的就是音乐鉴赏,要说裴风宁对施苏安没心思,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施苏安的气质格调与聚会格格不入,他安静地被李越池介绍给众人之后,沉默坐在沙发角落之中,犹如一支夜里静静开放着的无人欣赏的花。
可叹花边还守着一个辣手摧花的粗人,李越池寸步不离,甚至未曾放开紧握施苏安的手。
但护花使者终究有离开的时候,李越池被人拉去玩了场游戏,施苏安终于独自一人了。
裴风宁又没忍住上前,他没有带女伴,而是独自走到施苏安跟前,目中复杂,千万句的话语凝在口中说不出来,好久不见,苏安。
施苏安抬眸看着他,眼中倒映着灯红酒绿,却如片叶不沾花,仍干净冷淡如白雪皑皑,冷冷点了点头。
裴风宁追过他一年,自诩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施苏安,他熟稔地道:我在国外找到了一些民谣小调,已经谱成了曲谱,你有兴趣和我聊聊吗?
施苏安终于有了些精神,好。
裴风宁迫不及待地坐下,笑着和他讨论起来。他的心情几乎快要飞扬起来,但看着施苏安的侧脸,裴风宁的眼神却越来越恍惚,几乎失了魂。
施苏安一直都是好看的。
非艳丽凝香那般的美丽,而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是学校中出了名的冷美人,裴风宁原本以为他能拿下这朵美人花,但却失败了。
失败了之后,他还安慰了自,施苏安美则美矣,但却太冷太傲,这样的美人怎么能过日子?怕是亲都不让亲,上都不让上。不是谁谈恋爱都可以柏拉图,若是连亲密都没有,高岭之花再美又有什么用?
他成功地说服了自,虽然还有些遗憾,但起码可以放下。但这会的重逢,裴风宁却后悔了。
施苏安好像更美更有味道了。
裴风宁心中蠢蠢欲动,朝施苏安的手碰去,苏安,我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枚飞镖擦着他的脸划过钉在了墙上。裴风宁心中一骇,转身看去,下一刻就被李越池拎着领口拽到了地上,重重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咳咳咳裴风宁疼得扭曲着脸,破口大骂,李越池,你他妈凭什么打我?!
李越池摘下手表和领带,将外套脱下扔到施苏安身上,活动着手腕笑道:裴先生,来,我和你玩个游戏。
话罢,一脚踢到了裴风宁的腹部,裴风宁整个人倏地蜷缩起来,李越池居高临下道:裴先生,起来啊?
丁胜一帮人在一旁吹着口哨叫好,看热闹不嫌事大,裴老二打回去啊,都他妈一拳打你脸上了,你还在问原因?
李越池在晋城权势滔天。
他在老一辈的人眼里过于年轻,但年轻人中又没人可同李越池相提并论。因此老一辈的人顾忌着脸面,除了谈生意,多是派家里的年轻一辈同李越池打好关系。
李越池在年轻一辈的眼中高深莫测,威望极深,是与长辈一个级别。这回看到李越池打人,整个包厢的人顿时激动兴奋起来了。
裴风宁被众人围观,脸被起哄得一阵青一阵紫,他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握拳朝李越池冲了过去,忍不住讥讽道:李越池,你知道什么叫艺术吗?你知道什么叫曲谱吗?知道什么叫C大调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施苏安根本就没有共同话题!
李越池怒极反笑。
不到片刻,他质地优良的白色衬衫上就溅上了丁丁点点的血迹,裴风宁被打得满脸糊了血,他喘上一口气肋骨都在疼,哆哆嗦嗦道:李越池,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吗!
李越池好说话道:行。
他收回脚,放下撸起到手肘的衣袖,从人群中穿过,径直走到施苏安的面前,施先生,帮我扣下袖口好吗?
施苏安顶着众人各色的目光,缓缓帮着李越池扣上了两个袖口。李越池自然地将领带递给他,微微低着头。
施苏安抿抿唇,抬手给他系着领带,李越池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和汗臭味,两者混杂在一起,活像个西装暴徒。
施苏安的手指灵巧地将他的领带打得漂漂亮亮,李越池的声音柔了下去,谢谢宝贝。
施苏安垂着眼,不用谢。
李越池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是被自吓着了。
家养的花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李越池闷声笑了几下,还在弯着腰,宝贝,可以给我倒一杯酒吗?
施苏安格外听话地将一旁桌子上的酒递给了他,是白酒,度数极高。李越池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刺激鼻腔,他突然抬起施苏安的下巴,将这一口酒强行渡了过去。
施苏安唔唔了两声,被呛得眼中蒙上了一层水光。
周围静悄悄的,明里暗里看着这一对新人。
李越池扫荡了一圈就匆匆退了出来,他喟叹,总算舒服了。
施苏安怒火上涌,脸如寒冰。
抱歉,李越池拉起施苏安,好了,各位,我们先走了。
他拥着苏安转身看着众人,笑道:我前两天买了艘轮船,过几天请各位上船玩一玩,今晚尽兴,单子记我账上。
两个人风驰电掣地离开,小周被李越池赶了回去,幽静的豪车里,此时只有李越池和施苏安两个人。
施苏安紧紧握着手,被气得呼吸略沉。
李越池主动道:施先生?
施苏安不肯说话。
李越池凑到他身边,鼻尖在施苏安脸侧滑动着,嗅着施苏安身上清雅的香气,哑声,宝贝,别生气了。
施苏安终于开了口,却有些像讽刺,李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忘了什么了?李越池的声音更低,唇从侧脸移到了脖颈,埋在衣领处吻着施苏安优雅的天鹅颈,关于你的事,我一个也没有忘记。
施苏安道:我白天才和你说了,你做那种事前,至少要先同我打个招呼。
李越池解开施苏安脖子处的第一个纽扣,碾转道:哪种事?
施苏安脸上的红意如云霞染赤,刹那间便无声了。
施先生,李越池道,你身上好香,喷了什么?
施苏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往座位里面躲着,低声,李越池!
李越池应了一声,笑了笑,施先生,差点忘了,让我看看你养的怎么样了。
他手朝后伸去,施苏安的脖颈也染上了淡淡粉意,他躲开李越池的手,冷着脸道:别这样。
李越池叹了口气,好像施苏安才是多想的那一个人,你是第一次,我们都没多少经验,还是多注意着点好,我怕你受伤。
施苏安早就把药玉拿出来了,他沉默了半晌,别扭道:回去再说。
好吧。李越池耸肩,准备去驾驶座开车,却突然嘶了一声,捂住了肩膀。
施苏安:怎么了?
李越池表情痛苦,肩膀有点疼。
施苏安皱皱眉,就要起身,我去开车,带你去医院。
李越池及时拉住了他,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只是有点疼。
施苏安忍不住有些着急了,给我看一看?
他上前拉开李越池的衣服,但肩膀处却没什么伤势,他正以为是受了什么内伤,男人却突然凑近偷亲了他一口,笑眯眯道:亲了你一口,就哪里都不疼了。
施苏安一怔,血色充斥耳朵。
第148章 高岭之花06
施苏安耳尖红了一瞬,脸上却变得更加冰冷。他甚至没有和李越池再说些什么,径自去了驾驶座开车回家。
施家是晋城的老牌艺术家,越是老的家族,守的规矩越是繁多。施苏安被严苛的教育长大,哪怕是开车,也极其稳重缓慢。
但施苏安开车的时候,身后却有一道极为炙热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施苏安的脖颈被看得发烫,他上身僵硬着,只当做不知道。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回到了家。
施苏安打开灯,走进客厅后却一怔,钢琴?
原本堆满了各种装饰物品的客厅已经变得空旷干净,转而代之的,是角落靠窗位置上一台精美大气的钢琴。
李越池关上门,握着他的手往钢琴走去,你的音乐室正在改造中,后天就应该好了。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钢琴的琴键泛着象牙白的柔光,流畅的身形雕刻着制造师的名字。施苏安在钢琴键上拂过,触感温润美妙,琴声抑扬顿挫,很是优美。
他听过这架钢琴制造者的名字,这人的大名享誉国际,一年至多只会制造两架钢琴。施苏安有幸见过一位使用这钢琴的长辈,长辈几乎把钢琴爱护的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谢谢,他很喜欢这个礼物,喜欢到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谢你,李先生,我很喜欢这架钢琴。
李越池笑着道:施先生,有没有兴趣弹上一曲?
施苏安低低地嗯了一声,洗了手坐在了钢琴前。
李越池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双手环胸专注地看着他。
悦耳的声音清脆响起,如丛林中鸣啼的百灵。蝴蝶飞舞,春日焕发,欢喜轻快的节奏令人身心愉悦。
李越池就像裴风宁说的那样,他不懂艺术,不懂曲谱,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ABCD大调。
但他可以给施苏安最好用的乐器,用最舒服的姿态独自一人享受施苏安的演奏。
李越池笑着抬手给施苏安掌声,毫不吝啬夸奖,施先生,好听极了。
施苏安淡淡地笑了。
李越池鼓掌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欢欣鼓舞地上前,轻柔地抱住施苏安,施先生,你笑了。
施苏安一愣,收敛了笑,李先生,谢谢你的钢琴,我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李越池喃喃,低头闭眼,想要亲吻他,但却亲吻到了泛着冷意的手掌心。施苏安在唇前伸出了手挡住了他的唇,李越池睁开眼睛,深棕色的眼眸里好像藏着数不尽的柔情蜜意,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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