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的恶毒女配说她喜欢我[娱乐圈](GL)—
笔下的恶毒女配说她喜欢我[娱乐圈](GL) 作者:谦虚豌豆
笔下的恶毒女配说她喜欢我[娱乐圈](GL)—
在原小说里,鹿青崖的父亲这次酒疯事件,就是使得鹿青崖性情转变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酒桌上谈天的时候,鹿青崖的父亲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在儿子多的同乡面前颇为抬不起头来,回家后就把气都撒在鹿青崖身上,还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
骂鹿青崖是晦气的东西,不该降生在这个家里,扰乱了自己注定有好几个儿子的命数。
岳烟明白,鹿青崖父母的话都是她心里的刺。一心想要拔出这些刺,岳烟搂着她的脖颈柔声说道:
姐姐,别听不爱你的人胡说。
你是最该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你是上天赐给这个世界的礼物。
然而,鹿青崖望向她的眼神居然逐渐冷了下去,带着玻璃般易碎的绝望。
更可怕的是,一直被岳烟紧紧抱在怀里的那只手抽了回去。
接着,鹿青崖整个人都慢慢地离开了她。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别离开我
岳烟恨不得把自己的姿态低到尘埃里,就为了能挽住鹿青崖的一只手。
鹿青崖却收回了指尖,苦涩地强笑了一下:
烟烟,你怎么知道那天我爹妈是怎么骂我的?
尽管她并不想相信,但是眼前的岳烟显然知道自己并没有说过的一些事情。加上那次岳烟抱着《影后黑化计划》时的祈求:
别撕我的书
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攥住岳烟手腕的指尖冰凉地颤栗着,暴露了鹿青崖心底濒临崩溃的痛苦。
岳烟自知失言,没法回答。
搭在手腕上的手慢慢垂落下去。
显然是察觉到了房间里的氛围相当异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团团还是被她俩这副架势给吓哭了,软乎乎地钻进岳烟怀里,又吸着小鼻子去拉鹿青崖的手:
阿姨别生姨父的气
我、我不生气,团团,阿姨没生气鹿青崖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疲惫,烟烟,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早晚有这么一天。面对自己已经无法挽回的颓势,岳烟无力地在心中安慰道。
她并不担心鹿青崖相不相信自己穿书的经历,她只是害怕鹿青崖知道,自己就是造成她一生苦难的罪魁祸首。
半晌,她缓缓抬起了眸子。这双意气风发的桃花眸子现在却涨得血红,像是一双晶莹的红玻璃石。
鹿青崖的心猝然一软,甚至有点后悔起来,自己不该把她逼到这个地步的。
烟烟,其实
姐姐,鹿青崖,好久没有以这三个字称呼眼前人了,最熟悉的名字在唇齿间滚了一遍,岳烟却感觉到陌生的生硬感,对不起。
说罢,又是一阵语塞。
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鹿青崖似乎忽然释然了,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在沙发对面的餐椅上坐下,也不看岳烟,双眸涣散着不知望向何处。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久,鹿青崖才哑着声音说道:
你知道那本书的存在。
嗯。
岳烟从鼻子里发出窝窝囊囊的声音。不用明说,俩人都知道指的是哪本书。
鹿青崖的身子僵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们都是书中的人物,也知道我本来的样子。
鹿青崖本来的样子,自然是说那个阴险恶毒的形象。
岳烟有气无力地:
嗯。
我我只是想不明白,鹿青崖的手心握紧,小蛇似的青筋爬上手背,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女主角,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就该按照原来的剧情把我踩在脚下,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说到后来,她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支离破碎的情绪险些轰然坍塌。
姐姐对不起,姐姐,我就是这本书的
岳烟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在崩溃痛哭的间隙竭力吐出这几个字。见鹿青崖给自己施舍了几分目光,她拼命挤出最后两个字:
作者。
说罢,就绝望地垂下头去,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鹿青崖骂她、打她,哪怕是当场让她自杀,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从窗口跳下去。
然而可怕的是,鹿青崖偏偏只是沉默。这种沉默像一片柔软的空白,却足以绘成岳烟最恐惧的地狱。
好像过了好久好久,鹿青崖忽然轻轻嗤笑一声:
所以我对你来说,本来只是一个恶毒的工具人,用完就扔掉的那种。
不是的,我
岳烟恨不得把心肝都挖出来捧给她看,可是即使这样做了,恐怕也是毫无意义。毕竟如今审视一下那个小说,鹿青崖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工具人。
写这本书的时候,岳烟哪里知道,遭到自己笔尖刻画的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她敲下的每一个字,都左右着一个人的命运。
鹿青崖的背影一下子枯槁了好几岁。
还想试探着再唤一声姐姐,岳烟看着她沉默的侧颜,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从前看来平平无奇的小事,现在对她来说也是奢望了。
真是可笑。要是有人对自己做出了这些事,而且还奢求自己的原谅,岳烟一定会高调嘲讽那个人的愚蠢的。但是现在,愚蠢的是她自己。
姐姐岳烟艰难地站起身来,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我,不用你赶我,我自己走。
姨父你去哪里呀?不许走,姨父不许不要阿姨和团团呜呜呜
团团忙拽着自己姨父的手哭喊道,换来的却只是姨父蹲下身来,揉着自己的脑袋嘱托道:
团团,好好陪着你鹿阿姨,别惹她生气。
接着,姨父的身影就消失在房门之后,可能是她的腿太短了,怎么追也追不上。她急得直跳脚,赶紧又回来拽鹿青崖:
鹿阿姨,你怎么不说让姨父留下来,姨父不要我们了
说着说着,眼看着又要哭鼻子,最终却吓得没有哭出来。
因为鹿青崖这个当阿姨的居然先她一步哭了出来。
看来爹妈说得对,我真的是个不该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茫茫人海中,连一个能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一伤心起来,鹿青崖还是会习惯性地用目光去寻找岳烟,找了半晌,才呆滞地回想起来:
自己也不过是岳烟笔下众多炮灰里的一员而已。
她默默无语地呆坐着,团团也不敢出声,咬着指尖哭唧唧地抽气,紧紧地挨着她坐,好像怕她也像岳烟那样离开似的。
察觉到小家伙的不安,鹿青崖竭力挤出一丝温柔的笑:
团团别怕,来,阿姨哄你睡一觉。睡醒起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软趴趴的小脑袋枕在她的膝头,让她想起岳烟枕着自己膝盖撒娇似的样子。她竭力克制着指尖的颤抖,点开了岳烟的微信。
按下一个选项后,弹出了提示:
【是否删除好友岳小笨笨】
岳小笨笨,这还是上次在慈航寺祈福时,她给岳烟起得绰号。
泪水模糊了视线,连岳烟的微信头像都看不清了。
指尖悬在【确定】与【取消】两个选项上,迟迟没有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慌,岳狗子别的不行,哄小鹿的能力一个顶仨。
本来假条都挂出来了,但还是生死时速地写完了这一章,真的是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喜欢,想好好写个令人满意的结局QAQ再加上最近忙,所以码字就慢了呜呜呜
第67章
指尖在屏幕上悬了良久,鹿青崖忽然看见,【岳小笨笨】的昵称忽然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好像岳烟的手指是在她心上敲字似的,鹿青崖心尖颤了一下,暂时放弃了那个艰难的抉择。
许久,才看见微信那边发来一条消息:
【姐姐,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昵称和【正在输入中】来回切换了好几遭,才又发过来一条:
【姐姐你可以不回复我,但千万别删我好不好?我只求还能给你发发消息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亲眼看见,她还是从字里行间读出了那家伙软糯委屈的眉眼。
只求能给我发发消息鹿青崖感觉自己与岳烟的关系骤然变得薄弱起来,只靠一段细弱如蛛丝的网络连结着,似乎随时都能够断掉。
如果连这最后一段蛛丝也断掉了呢?如果真的和烟烟决裂,如果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小家伙
不,不行!一阵冷汗猝然沁出肌肤,看着堪堪躲过劫难的微信好友,鹿青崖的眼瞳心有余悸地颤抖着,连抱着团团的手臂也不自知地收紧了些。
只是心里的那一关实在是很难跨过去。
她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眼睁睁地看着文字被一颗晶莹的水珠打湿了。
我来哄鹿阿姨,阿姨不要哭,团团藕断似的小胳膊搂住她的脖子,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姨父跟我说过,要我好好陪着阿姨的。
乖,阿姨没哭
鹿青崖挤出一丝比泪水还酸楚的笑容,生硬地克制着自己的泪水,险些将下唇都咬出血来。
看得出来,团团被自己这副样子吓到了。她竭力表现得平和一点,揉了揉团团的脑袋,低声嘱咐了一句,团团就乖乖地从她膝头跳下来,往厨房里去了。
望着空荡荡的客厅,鹿青崖出了一会儿神,艰难地抬起手将泪痕擦去几分,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圆圆,你现在来我家一趟。
此时,岳烟正颓废地坐在自家公寓门口,抱着手机等待姐姐的回复。
她难过得双手发颤,连给鹿青崖打字都是聚精会神才能完成的高难度任务。一直没有等来鹿青崖的消息,她压根也没有心思纠结别的,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门外。
姐姐不说话,连一次【正在输入中】的迟疑都没有。
她按灭了手机,将屏幕紧紧地扣在心口上,祈祷似的虔诚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消息进来时的震动从心头传递过来。
然而她等来的并不是鹿青崖的回复,而是
孩子,你是这家的业主吗?可算回来了啊你!
这声音她不认识。
疑惑地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和声音同样陌生的老婆婆站在眼前。岳烟急忙站起来,听老婆婆接着念叨道:
我家住你家楼下。你可算是回来了,家里漏水了都不知道!我家可是天天顺着天花板滴水,那地板呐都泡起皮了
上了年纪的人本来就爱唠叨一些,何况是家里出了这么烦心的事情。
我家水管漏了?岳烟好久没回家了,对此毫不知情,只能赶忙给婆婆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最近我最近出差了,今天刚回来。那个您先下去吧,我肯定会尽快修理的。
抬起头时正好对上视线,还把婆婆小小地唬了一下:
嚯,丫头,是不是我说话太凶吓着你了?你看看你这眼睛,都红成这样了
我眼睛很红吗?岳烟下意识地抹了把眼圈,才知道自己的脸上全是泪水。
好说歹说地劝走了婆婆,她这才掏钥匙开门。好不容易将钥匙插进锁孔,然而堪堪将门拉开一道缝,汹涌的湿凉就扑面而来
我去
岳烟顶着喷溅的水流逆流而上,趟过满屋子的汪洋,强自半睁着眼睛摸索到浴室,终于将阀门关上了。肆意作恶的水这才消停下来,安静得如同一张湖面,倒映出她狼狈的样子,像是在无声地嘲讽她。
这套公寓的设施还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上了年头,难免有年久失修的地方,所以租金才没有高到离谱。
当年的岳烟,也就只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大部分家具的腿和脚寸余深的水淹没了。岳烟无助地站在水里,浑身湿透,头发和衣服被刚才的水呲得乱作一团,剧组里演难民的群演都比她现在体面些。
怎么会有人这么倒霉啊看着水中的自己,岳烟在心中苦笑着,下意识地就打开手机,想和那个人吐槽自己的奇遇。
然而当指尖落在熟悉的头像上,她的动作僵滞住了。心脏不知被谁攥了一下,疼得滴血。
向鹿青崖坦白的时候,她没有哭;选择离开鹿青崖的家的时候,她也没有哭。甚至是交代团团要好好陪着鹿青崖的时候,她都是很有出息地笑着说的。
可是现在,一切情绪却汹涌如接连涨水的江河,瞬间冲垮了堤坝,雷雨般地崩溃了所有防线。
岳烟蹲下身子抱着膝盖,绝望地嚎啕大哭。
并且她清楚地意识到,以后无论自己哭得有多心碎,都再也不会有人温柔地替她拭掉眼泪,像哄小孩一样亲吻着安慰她了。
鹿青崖曾经的身败名裂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有什么资格奢求原谅?
她原本只是个庸碌的平凡人,本该在尘埃的角落里默默腐烂着老去。直到鹿青崖让她看见,原来自己的生命也能开出花来。
现在,这朵花却被她亲手扼杀了。其实仔细想来,或许这朵花本就不属于她,凋落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烟烟?你还真在这里诶,你家这是怎么了?
一阵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努力止住了哭,却见萧衡用肩头抵住防盗门,艰难地趟水进来。
刚才急着进来关阀门,因此门并没有锁。她还是缩成一个小团蹲在地上,萧衡走过来时也不抬头,只是盯着萧衡挽起的裤脚,吸了一下软趴趴的鼻尖:
你怎么找到我的?
是鹿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影后告诉我的,萧衡围着她看了看,见她没受伤,才放心地将她拉起来,你在这儿练习养鱼当海王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看岳烟脸色不对,故意说这些话来逗她。然而跟往常不同的是,岳烟并没有搭理他的话,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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