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的恶毒女配说她喜欢我[娱乐圈](GL)—
笔下的恶毒女配说她喜欢我[娱乐圈](GL) 作者:谦虚豌豆
笔下的恶毒女配说她喜欢我[娱乐圈](GL)—
顾圆圆的嘴角抽了抽,强挤出些笑容问道:
柳总,我犯了什么错误,您就要开除我?
终于来到正题了。柳兰因双眼微微一眯,没有拿岳烟带来的两份水军名单说事,而是蓦然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冷笑着说道:
那些污蔑鹿青崖的文章,是你指使营销号写的吧?
如果这件事不是顾圆圆干的,经过这么一问,她多半会懵一会儿,然后赶紧捶胸顿足地争辩说不是自己。
然而柳兰因的眼力很好,敏锐地捕捉到顾圆圆目光中刹那的警惕和凶光。
就在顾圆圆打算继续表演,开始哭泣着说不是自己的时候,柳兰因已经将一纸信件按在桌子上,指尖漫不经心地点着:
我知道,这种事情要是没有回报,你也不会干的。只不过,你必须记住一个事实
柳兰因缓缓地俯下身来,盯着僵在椅子上的顾圆圆说道:
我们柳家的明非集团在业界不说一手遮天,至少也是半壁江山。要是我亲手把这一条放在你的档案里,你不仅抹不去,而且也不会再有公司敢要你的。
说罢,又直起身来,轻蔑地笑道:
那个给你好处的公司能有多好啊?比明非还厉害吗?一个只敢在背后阴人的小家伙,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岳烟在后面听得直呼好家伙,柳兰因才是最适合当演员的人吧?
良久,顾圆圆都没有回答。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连时间步步流逝的声音都听得见。成败在此一举,岳烟连大气都不敢喘,紧张地等着顾圆圆的回应。
终于,败下阵来的顾圆圆开口道:
你要怎么样?
我也不要太多,只要你和这些营销号谈交易时的截图,证明他们是被人指使污蔑鹿青崖的,柳兰因的声音里透着笑意,至于你的头像和信息,我一定会码住的,并且把这件事安到别人头上去。
大概是看出了顾圆圆眼中半信半疑的意味,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柳兰因趁热打铁地说道:
毕竟,我现在的目的只是给鹿青崖正名。堂堂的公司老总,你别把我想象得太闲了,我可没时间跟你怄气。
思忖片刻,顾圆圆却忽然笑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柳总,听您这意思,是掌握了我指使营销号的证据了?没有证据就给我记档,传出去了,对您和明非的信誉也不好吧?
小丫头片子,事到如今还想反杀呢?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柳兰因心中好笑,款款地回应道:
那不如你自己去看看那两张单子。
顾圆圆不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招,但还是小心地取了桌子上的水军名单,瞬间脸色一白。
还有啊,警方那边我已经联系了,估计现在正调查取证呢。那几个为首的营销号叫啥来着算了记不住了,估计现在已经被约谈了吧?
柳兰因又在她身后幽幽地补充道。
说完,将手在顾圆圆肩上轻轻一拍,居然吓得顾圆圆激灵一下。
她还真做了那些事?柳兰因不禁在心中感慨道,这是何必呢,鹿青崖对她那么好。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柳兰因也不跟她打太极拳了,直接地质问道:
说吧。你主动说出来,我还能算你是坦白从宽,不然的话
看得出来,顾圆圆的心理防线已经几近于崩溃了。为了这最后一击,柳兰因用手敲了敲电脑前的键盘,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然等我给你记上了档案,你的未来可就都毁了。
我
顾圆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开口道,似乎是出了声音之后才意识到是自己在说话。
躲在暗处的岳烟几乎提心吊胆起来,终于来到了这一步,一切诡计都将被揭开了。
迟疑了许久,顾圆圆的嗓音都有些嘶哑了,才低低地说道:
是我指使那些营销号去给鹿青崖泼脏水的,我可以把聊天记录截图给你们,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们有什么用?你这句对不起应该说给我姐姐听!岳烟在后面听着,愤然地攥起了拳头,连呼吸都粗重了些。
可恨的是,托你的福,我姐姐现在根本听不见你的道歉了,她连我的声音也未必听得到了。岳烟越想越气,差点就要冲到前面去,将顾圆圆暴揍一顿。
然而接下来的对话却超过了她的预想。
柳兰因沉声追问道:
拍摄现场的威亚也是你做的手脚吧?为了伪装成意外,还特意没有用利器割断,而是生生磨断的。
没想到的是,顾圆圆居然辩驳道:
这是杀人的行为,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不是你做的?柳兰因的目光怀疑地扫向她,却见她脸上涨得通红,还真不像是说谎。
因此,柳兰因做了最后的逼问。她招呼门外的秘书进来,毫无感情地说道:
去把顾圆圆的档案调过来,我要以明非集团的名义在里面记上一笔。
秘书的那声是似乎在顾圆圆心尖猛然一敲。没等秘书抬脚,她已经急迫地喊道:
柳总,威亚的事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
柳兰因趁机问道:那是谁?
是这个字一出口,顾圆圆就意识到自己上了柳兰因的话套,却也无可奈何了,只好说道,抱歉,那个人的名字我不能说我、我只能提醒你们。
柳兰因拦住了正要去办事的秘书,冷冷地盯着她:
说下去。
你们要小心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些本来就在剧组里的人,顾圆圆很努力地说出这句话,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再问的了。柳兰因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等亲眼目送着顾圆圆消失在门后,柳兰因才对后面的岳烟说道:
烟烟,出来吧。
岳烟从后面走出来,就看见柳兰因颇为疲惫地倚在办公桌前,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慨叹道:
还真的是她,就因为一点好处,这是何必呢。
岳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和柳兰因二人相对着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道:
公司会怎么处理顾圆圆?
开除,柳兰因说道,然后就用不着我们来处理了。
岳烟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我已经吩咐秘书,在她的档案里记一笔黑历史了。
柳兰因接了杯水,口舌干燥得很,却没有心思喝,只是端在手里。
背叛明非的人,她是不会让这种叛徒有好下场的。
后续就是柳兰因的事情了,岳烟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作为剧组的一员与顾青窈好好协商,把《月落有声》继续拍下去。
去医院看了一趟鹿青崖,医生说的情况与顾圆圆口中一致,她也只能趴在窗子上遥遥地看一眼鹿青崖。
鹿青崖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岳烟不敢再看了,越看越觉得心疼得快碎了。赶回剧组的时候,才知道顾青窈已经等了她一会儿。
烟烟你终于回来了,顾青窈主动将她迎过来,你是编剧,这个问题我得和你商议一下。
岳烟疑惑道:什么问题?
长公主这个角色的重新选角问题。
顾青窈回答道。
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长公主是主角之一,几乎全剧的剧情都是围绕着她为主线的,不能因为鹿青崖出了意外就让她强行下线,只能重新选角,重新开始拍摄。
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岳烟没有什么经验,于是先问道:
顾导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顾青窈也不跟她客气了,坦白说道:
我现在打算,从剧组现有演员里找一个熟悉剧本、外形上又符合的配角来顶上,这样省的再花费时间培养主演。至于缺出来的那个配角位置,本来就是个配角,不那么重要,比长公主好找些,遇上合适的招进组来也就是了。
这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办法,岳烟也认同了,又听顾青窈为难道:
只是目前,我还没找到这个能够顶缺的配角
思忖片刻,岳烟试着提议道:
要不让弄影来演。
卓弄影提到自己家那位,顾青窈倒有点犹豫了,她那么年轻,能演好吗?
岳烟笑着宽慰道:
顾导,你不用避嫌。而且我觉得她演技真的很好,对剧本领悟得也透彻,你再一教,肯定效果特别好。
这个年龄段的剧组成员里,也确实就是卓弄影最合适了。顾青窈想了一段时间,还是同意了这个提案。
哪怕岳烟再难过,戏还是要拍的。甚至因为之前耽误了时间,进度需要加倍地补回来,整个剧组几乎都是在连着轴转。
小女奴的角色是最后一个杀青的。杀青那天,岳烟从杀青宴上脱身了,悄悄去了趟医院。
医院里到处都是静静的,白白的,很难让人联想起鲜活的生命力。因此,岳烟特意带了一束很鲜艳的花,虽然明知姐姐看不见。
把花插进瓶子里,又请护士姐姐帮忙在晚上把花挪出去,白天再挪过来。安排好一切后,岳烟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看着床上的鹿青崖。
姐姐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维持生命的管子。
刚陷入昏迷的时候,医生还说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人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即使医生不说,岳烟也知道她醒来的几率日益渺茫。
紧紧地攥着姐姐的手,岳烟想不明白,怎么一下午没见的功夫,就成了两个世界里的人呢。
她很想哭,特别特别想哭,但在姐姐面前还是忍住了。
她固执地觉得姐姐是能看见的,至少是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心的,她不能让姐姐担心。
医生说,多和病人说话,增强病人回忆的刺激都有助于恢复。因此,岳烟今天特意带了些照片来,都是特意从电脑导进手机里的。
姐姐你看,这是我在活动上偷拍的你,你看你这副被迫营业的样子。
岳烟举着照片笑道。或许是错觉使然,她觉得姐姐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些。
划到下一张,她继续介绍道:
这是咱们两个在楚服家乡的那棵树下,还穿着戏服呢,像两个人戏不分的傻子。
现在只剩一个傻子了。
想到这里,岳烟心头一阵酸楚。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透着沙哑的颤抖:
还有这张,这、这是我陪团团在玩拼图
她说不下去了。
团团不止一次地给她打电话,还问鹿阿姨怎么不接电话,每次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姐姐,我不会哄小孩,一点也不会,岳烟将鹿青崖的手攥得紧紧的,浑身都在颤抖,姐姐,你教教我,你教我哄团团好不好
姐姐,你不在,这些事我都做不好
她终于克制不住,眼前的照片在泪水中逐渐模糊。
无意中,她又看见团团手里的拼图。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次做的梦。
梦中,团团在拼一张鹿青崖的照片,有一块明显是错位的,团团却非要那么拼。
碎片,拼图,错位
岳烟蓦然抬眸,像是在黑暗中看见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
她猛地站起身来,来到停在楼下的车里,跟车里的萧衡报了一串地址。
萧衡问这是哪里,她却急得直拍座椅:
先过去再说,快!
姐姐,我好像想到带你逃离噩梦的办法了。
第76章
岳烟说得这个地址,萧衡听都没听说过。他也不能听说过,因为确切地来说,这个地址跟他完全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要不是岳烟,他们之间不可能又任何交错。
因为这个地址,是岳烟现实生活中的老家地址,就是那个她和父母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在工作后终于逃离的家庭。
其实她也不能确定,现实世界的地址在书中会不会有,毕竟她当时并没有写这个地点。但是事到如今,要是想把鹿青崖和碎片拼图联系起来,她也只能想到这里了。
萧衡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尝试着把地址输入到导航里,还真检索到一个名字差不多的。
车子逐渐启动起来。岳烟坐在后座,望着向后飞驰的整座城市,好像自己是在和整个世界赛跑,要在时间把鹿青崖带走之前追上她。
好不容易捱到了车子停下,望着眼前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老旧居民楼,岳烟浑身颤抖地掩着下半张面孔,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这个小区和现实中一样破败不堪。领着孙子孙女在楼下侃大山的大爷大妈三三两两,大概是岳烟的车太招风,引得他们不时侧目。
一个女明星怎么会和这种地方有关系?萧衡想不明白,岳烟也没心思解释,只告诉他:
在车上等着。
烟烟,你别冲动,萧衡叮嘱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情况先给我打电话!
岳烟答应着,独自上了楼。
一步步摸索到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门牌号,她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敲门的时候不断在心里排练,把开门后应该对主人家说得话排练了一遍又一遍。
您好,我想看一下您家的地板缝;
您好,请问我可以把您家地板扒开看看吗?
您好,请问您需不需要地板清洁服务,我亲自趴在地上看地板里有没有碎纸片的那种?
好像哪种都不太行,太尬了。岳烟无语地腹诽道。
还没等她在各种尴尬的说法中找到相对不那么尴尬的说法,眼前的门已经吱呀一声打开,而她第一眼没有看到人。
闹鬼了?门自己开的?岳烟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与此同时,她听见了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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