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江湖都在等魔头分手——姜鱼(212)
全江湖都在等魔头分手 作者:姜鱼
全江湖都在等魔头分手——姜鱼(212)
有这么夸张吗?萧涵转念一想,又问:你们以前见过面吗?我怎么感觉你跟他好像有旧仇。
平阳王拿眼角斜他一眼,笑哼道:不是我跟他有仇,是你。
萧涵确实跟姜蕴有仇,姜蕴在岛上暗算他那件事他还是很生气。
但平阳王却说:不仅如此,你还同他儿子有仇。
萧涵听得一头雾水,你说我家枝枝?我怎么跟他有仇了?
平阳王反问:他有几个儿子?
一个。
平阳王煞有其事地重重点头,那就是了。他见到萧涵一脸的不信任,便不紧不慢地笑着说: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我带你去襄阳吧,不过看样子你可能不太记得了,当时我跟姐姐就是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被姜蕴拎了回来,哭得可惨了,姜蕴的脸也黑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把他儿子的门牙给磕掉了。
平阳王颇为幸灾乐祸地笑了,你都不知我废了多少口舌才从他手底下救回了你的小命,幸亏有你娘在,你媳妇那张漂亮的小脸哭得皱巴巴的,一直没停,你娘可心疼坏了,抱着人哄好了,人家姜世子这才放了你。
萧涵听得一脸呆滞,你说的是我吗?别以为我记不清小时候的事就忽悠我,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平阳王笑道:那你得问问你媳妇去,他那小门牙长得可好看了,就是被你不小心推了一把,牙就掉了,我想他应该会记得比你清楚吧?
平阳王说着是一脸的叹服,要说这个姜蕴,我从前也见过他几回,此人直率洒脱,是个少年将才,可惜命运多舛,后来经历了许多事,每回见他都是阴沉着脸,可有了儿子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他很疼他儿子,整天抱在怀里哄着,别说是掉一颗门牙,就是掉一根头发,他都会急得跟人拼命。
萧涵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平阳王道:那必然是真的。那回咱们刚巧住了同一个客栈,有个人把他儿子弄哭了,他当场就把人胳膊给卸了,凶残的你都被吓哭了。
萧涵欲言又止,他想问的是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不是问姜蕴疼儿子是不是真的,而且平阳王真是见缝插针地嫌弃着他这个大儿子啊。
平阳王面上浮现几分怀念之色,不过说起来,你媳妇小时候是真的又乖又漂亮,你娘喜欢的很,私下跟我说想问问人家姜蕴,要不拿你去换了你媳妇回家吧,就当是你弄哭人家孩子的补偿了。可姜蕴太凶了,我没敢跟他换孩子,只敢私底下给你媳妇多塞几颗糖,他还会叫我叔叔呢,特别可爱,要是你能有他一半可爱就好了。
数落起萧涵,平阳王话就特别多。
萧涵听得嘴角抽搐,心道嘴上这么羡慕人家姜蕴,万一他当时真的跟着黎秩喊平阳王叔叔,当场就得挨揍了吧?哪里还能活得到今天?
只不过,他真的打小就跟他家枝枝结仇了?这可怎么办?所以姜蕴就是因为这个才讨厌他的吗?
那,黎秩还记不记得这事?
萧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太长可不看实不相瞒,本来这个文我只想写三十万字的,但是大纲太长了,预估失误,我修改了很多遍大纲,从最虐到一般虐到现在比较甜(我感觉是这样,最后就成就了这个版本。本来不想写番外的,因为我一开始是打算写系列文,这个故事从世子枝枝重逢就该结束了,接着的是白沐和他没有出场过那对cp在西南的故事,然后再写接着这本的世子枝枝婚后蜜月的第二部 ,可能会涉及朝堂宫廷,最后串联起来所有世界观,姜蕴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但这本文写下来太累了,一路以来反响太冷,我熬不住了,可能就没有下本了,这个长日常番外就是我对可能会胎死腹中的下本的执念吧,拜托请让我写完!
感谢大家一路支持,再有两三章番外就完了,番外每章评论我都会发小红包的,谢谢=3=
第183章
萧涵静默一阵, 收起血参又走了。
他心情颇为复杂, 步伐也很是匆忙,回到院落时, 只见燕八跟燕九兄弟二人带着两个暗卫在大堂里坐着搓麻将,边上还烧着暖暖的火炉。
诚然, 萧涵从来都不是个苛刻的主子, 天寒地冻的也不忍心叫暗卫们如往常一样躲在墙角里, 只是没想到燕八敢在当值时带大家消极怠工。
见到世子进来,边上围观的几名暗卫于一瞬间如鸟兽散,坐着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燕八干笑着摸了摸鼻子,起身喊人, 世子您回来了!
萧涵颔首,枝枝呢?
吃过午饭后,在房间里睡下了。燕八一脸正直地说:黎教主今日精神不大好, 属下想哄黎教主开心, 这才叫人找了这些玩意儿来, 这一个人也玩不了, 属下几人这是陪玩。
他的话萧涵可一句不信, 倒也没多说, 抱着血参去了卧房。燕七看人走后赶紧吩咐燕八收拾整齐了,当值的时候打牌像什么样,不成体统。
黎秩体寒,入冬后更甚, 这阵子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因为蛊虫的影响,黎秩又多了嗜睡这一毛病,这阵子整日待在屋子里,鲜少出门。
萧涵推门进房时,一股热浪迎面而来,瞬间覆盖了他身上带来的寒气。屋中烧着炭盆,要比大堂那边暖和数倍,对于裹了厚厚大氅的萧涵而言便有些闷热了,他小心将房门关好,除下大氅,而后脚步轻缓走进里间。
松软而温暖的杏色缎面被褥中,黎秩只露出半张雪白精致的侧脸,微微侧身面向外面,许是因为屋中有些闷热,双颊泛起两抹淡淡的红晕。
萧涵静静望着黎秩的睡颜好一阵,眸光旋即变得极致温柔,慢慢放下装了血参的木盒,便在床沿坐下,忍不住伸出一指戳了戳黎秩脸颊。
软软的,还有点温热。
萧涵思索了下,眼神闪烁地看向黎秩微微泛红的唇,指尖顺势而下,轻轻点在的黎秩唇角,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他的心跳都快了许多。
不料黎秩忽然蹙紧眉头,萧涵见状当即收手,挺直脊背,装出一脸正色。黎秩的眼睫抖动几下后,果然睁开了一双迷蒙的睡眼,清冷的脸上满是迷糊,好半晌才找到萧涵的位置,他眨了眨眼睛,又因太过困乏半阖上眸子,嗓音又轻又软,你何时回来的。
太软了,萧涵只觉心都要甜化了,温声应道:刚回来。
黎秩有些迟钝地看了萧涵好一会儿,才有了一丝反应,喉间发出含糊的一声回应,在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揉着眼睛,神色仍是十分困倦。
见黎秩都将眼睛给揉红了,萧涵忙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不准再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对待黎秩的眼神和声音有多温柔,要起来了吗?
黎秩皱眉,困。
萧涵道:那我陪你再睡会儿?
黎秩缓缓摇头,你走后,王爷叫人送了一封请柬来,说是郭守备今日五十大寿,他不去了,让你过去走一趟,正好跟郭家少爷叙叙旧。
王妃过生辰那日,郭家少爷是来送过礼的,正好跟黎秩碰过面,黎秩知道这个郭少爷就是常跟张承则那些官家少爷们一起混的纨绔之一。
萧涵正是同这样一群人一起玩大的,不过也没被带坏,或者该说他一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即便玩得再大,也从来不会乱了自己的本心。
黎秩便放心地说:你去吧。
萧涵一脸不乐意,老头怎么这么懒,人家那是特意邀请他的,他不去还叫我去,不知道我忙吗?
黎秩问:那你还去不去?
萧涵要是能说服平阳王,平阳王就该管他叫爹了。他只得愤愤地腹诽,平阳王口口声声教导孩子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可他自己呢?
向来都是老子有事儿子服其劳。
萧涵抓起黎秩的手泄愤似的捏了捏,实则力道很轻,跟挠痒痒似的,咬牙道:知道了,等会儿就去,枝枝呢,你要不要跟我去走走?
黎秩窝在被子里小幅度摇头。
不,我乏了。
这幅慵懒而又随意,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模样看得萧涵无端有些心痒痒,桃花眼眸略显深沉。黎秩见他不出声,不解地问:看我做什么?
萧涵道:想看你笑。
黎秩这便敷衍地弯唇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萧涵是个幼稚鬼,总是执着于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倘若他不答应,萧涵定是要纠缠到底的。
可就这样萧涵哪里肯满意,他才发现黎秩一向都是笑不露齿的,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好好看过黎秩的牙,只知道他的牙齿白皙亮眼,刚才平阳王说的事让他越发耿耿于怀
萧涵看着黎秩欲言又止。
黎秩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渐渐有些不自在,我已经笑过了。
萧涵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刚去见过爹,他跟我说,我们小时候见过,不是你九岁那年,是我五岁时,在襄阳与你见过。
黎秩有些惊讶,王爷说的?
萧涵点头,忧心忡忡地看着黎秩,他说,那年我们去襄阳游玩,碰见了姜蕴和你,我不小心把你你的门牙给磕掉了,姜蕴差点杀了我,可是我不记得了,所以枝枝,你张嘴给我看看,你门牙是不是真磕坏了?
黎秩神色复杂,真的吗?
萧涵也不确定,只能这么回答,他就是这么说的。
黎秩拧眉回忆了下,记不清了,不过我很小的时候,他的确带我去过襄阳,那是他第一次带我出去玩,我只记得这些了黎秩说着才发觉萧涵一直盯着他的嘴,他下意识抿了抿唇,又有些好笑,就算当时真的磕掉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长回来了,你再看也看不出来什么痕迹的。
正因为黎秩只记得他去过襄阳,只记得姜蕴带他在襄阳待过一阵,后来在寻找姜蕴的十年时间里,黎秩才会将伏月教的退路建设在襄阳。
那是他幼年记忆中,除了姜家村以外,最值得纪念的地方。
而皓月山庄的初心,本就是他在过去十年里对姜蕴的怀念。
萧涵好像没有听进去,仍坚持道:那你让我看看?
黎秩快速摇头,抿紧嘴唇,好端端的看牙齿多难为情。
萧涵却俯身抱住黎秩,耍赖的将黎秩困在被子下不准他逃,而后伸出一根手指跟他商量,乖,我就看一下,我只是好心疼你被磕掉的门牙。
黎秩还是摇头,他就是不想张嘴,没什么好看的。
萧涵轻叹一声,看似要放弃了,接着就向黎秩伸出双手。
你不听话,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黎秩挑眉,萧涵敢吗?
事实上,萧涵还真敢。
赶在黎秩捂住嘴巴之前,萧涵笑吟吟地吻向黎秩的唇,黎秩措手不及叫他占了便宜,逮住吻了许久,直到快断息才被放开,他迫不及待大口喘气起来,萧涵便趁机看了清楚,只见到一口整整齐齐的白牙,毫无瑕疵。
黎秩察觉到萧涵的阴谋,马上拍掉他的手,闭紧嘴巴。
萧涵一脸讨好的笑着赔罪,别气了,我给你揍一顿好吗?
黎秩古怪地斜了他一眼,怎么会有人上赶着给人揍呢?
萧涵抓着黎秩的手按在脸上,笑得弯成新月的桃花眼眼底一派餍足,让黎秩不得不怀疑,这个多少年前的故事是萧涵编出来了,就是想找个机会占他便宜。但萧涵是真的冤枉,他真的信了,此刻也是真的很高兴的。
因为这个从平阳王口中说出的故事,让他感觉他与黎秩之间的缘分太深了,幼年时第一次见面,少年时因缘际会,再到三年前的一见钟情、一路经历良多,时至今日,他与黎秩终于在一起了,这不就是天意吗?
看来他们真是天作之合。
萧涵又抱住黎秩亲了亲,笑道:看来枝枝注定与我有缘。他刚说完,又补充道:姻缘的缘。
黎秩很想给他翻个白眼看看。
起来。
萧涵蹭了蹭黎秩软滑的脸颊,像座山一样牢牢压在人身上,压根不肯挪窝,还说:不,我还有事要跟枝枝说,枝枝要不先叫一声哥哥?
黎秩刚吃过亏还没消气,面无表情地斜睨着他,什么事?
萧涵不甘心地瘪了瘪嘴,姜蕴在西南送了东西来。
黎秩脸色徒然变了,不知是喜是惊,脸上的红晕快速消退,透出几分苍白来。萧涵看在眼里,暗叹一声,松开人起身将血参取了过来。
你看看。
黎秩问:是什么?
萧涵有些别扭,姜蕴送来的,我觉得还是你自己看吧。
黎秩先是一愣,而后眼底涌上几分笑意,却很快被他收敛起来,那一瞬间的窃喜与期待萧涵看得清清楚楚,遂将盒子打开后递给他,思索了下,又将书信取出来给了黎秩。
前段时间镇南王府突然走水,听闻同时也失窃了。我打听过,这支血参本该是镇南王的私藏,应当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姜蕴盗走了的吧。
黎秩压抑着快速的心跳,慢慢打开信件,看完后脸上却露出了难掩的失望之色,姜蕴一句话也没留给他,黎秩心中无端感到几分失落。
那里很危险吧。
黎秩的声音显然低落不少。
萧涵开始懊悔早知不该告诉黎秩的,忙在背后抱紧黎秩,西南现在很乱,摄政王跟镇南王府斗,中间不知道还有多少势力,但很显然,镇南王府现在被打得措手不及,接连失去了几名心腹,西南还有不少人想趁机蚕食掉镇南王府,在这种情况下,姜蕴很容易浑水摸鱼,只要他不冲动
萧涵没敢把话说死,只能安慰道:他就不会有事。
黎秩点头,知道了。
萧涵还担忧黎秩下一句会是想去西南,没想到黎秩只是神色淡淡地收起书信,原先所有异常的情绪很快被收敛起来,又恢复了一脸淡然。
萧涵心下惊疑不定,试探着问:不想去西南吗?
黎秩利落地摇了头,他还很清醒,不至于让一时的冲动冲昏了头脑,他见萧涵如此紧张,反倒还笑了,他说过,让我不要去找的。
萧涵怔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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