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76)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作者:混元三喜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76)
东柳因为有了女婿资助,所以不急着赚灵石,已经许久没去红袖楼接客,最近一直都是男身,导致说话愈发粗鲁:就连老子一个妖都看不下去了,他们不但对凡人烧杀抢掠,对修士扒皮拆骨,就连一些老实本分的妖都不放过,听说有的妖不愿意加入他们,就被生生挖了妖丹!简直就是强迫别人落草为寇。
银绒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恐怖的吗?
东柳安慰:别怕,有城阳老祖在,咱们琵琶镇是安全的,既没有妖来骚扰,也没有修士挑衅,连赌坊都生意照旧,是整个修真界少有的世外桃源了。
对了,听说太微境辖区内状况也不错,十方刹那伙妖族闹得太凶,现在很多散修都挤破头想往太微境进,避风头呢。
银绒撇撇嘴:是那些逼牧秋哥哥杀了我的散修吗?那太微境让他们进了吗?
不等东柳回答,在一旁沏茶的城阳牧秋老神在在地说:自然不行。太微境戒严,为保证城中人的安全,闲杂人等都需要层层筛选,通过核验身份才能进太微境。
东柳:正是正是!那些参与闹事的人,一个都通不过核验,全被拦住了,一个个有苦说不出,哈哈哈哈哈!也不知景掌门是怎么记住那么多人名单的,了不起,老祖当然更了不起,虽然人在千里之外,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厉害厉害。
城阳牧秋礼貌一笑,与东柳各叫各的,端起一杯茶,自然地问:新摘的雨前茶,前辈尝尝?
东柳道了谢,牛饮一般,灌了一大杯润嗓子,然后继续说:无量宗现在惨得呦!外边都传遍了,好多人不满他不作为,不止散修,连那些投靠他的小门派们,也都跟着闹事,口口声声要范孤鸿亲自出马,去找十方刹的藏身之处,端了他的老巢,闹得比当初在太微境的时候还要厉害呢。
老祖,您说,东柳问,无量宗可是个顶顶大的大宗门,还吞了那么多资源,按理来说应该更壮大了,为什么就对妖族束手无策呢?
银绒也有同样的疑问,眼巴巴地望着城阳牧秋,城阳牧秋却很悠闲,不紧不慢地将桂花糕盘子推到银绒面前,见他吃了,才慢条斯理地说:有时候做一件事,未必是不能为,而是不可为。
?
?
东柳哈哈笑:老祖您的哑谜我猜不出。
银绒也鼓着腮帮子嘴里的桂花糕还没咽下去嗡嗡地问:你在说什么?
城阳牧秋却打定主意拿出高人做派似的,不肯解释清楚,用灵石资助东柳,请他老人家去赌坊继续打探消息,等打发了东柳,才亲昵地用拇指替银绒抹去嘴角的糖糕渍,说:有些话还需保密,不方便对东柳道君说。
银绒瞬间了然:对,我师父大嘴巴。
城阳牧秋笑起来,但可以对你说。
银绒登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信任,不由得正襟危坐,屁股后边的大尾巴也向前卷过来,微微倾身:你觉得我嘴巴很严?
夏日蝉鸣阵阵,少年盘腿坐在竹榻之上,葱葱绿茵之下,面前摆着冰镇酥酪和花花绿绿的茶点,嘴唇上沾着一点白白的糯米粉,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前方,头顶狐耳和卷过来的尾巴尖儿毛绒绒,显得整个人又软又糯,比盘子里的糖糕还甜。
城阳牧秋忍不住掐了把银绒白生生的脸蛋,不小心给掐出了一点红痕,银绒正甩着尾巴等答案,没同他计较,城阳牧秋便也轻咳一声,假装无事发生,回答说:没觉得你嘴巴严。
银绒:?
银绒不满,正要撇嘴,就听城阳牧秋说:不管你嘴巴严不严,只要你想知道,无论什么事我都告诉你。
因为我们是道侣啊,不该有任何隐瞒。
银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妈的,祖宗真是越来越会了啊,怎么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其实严格来讲,这也不算情话,但就让人听着那么舒服啊。
城阳牧秋:无量宗并不是没有能力歼灭妖族,而是不敢。若我没猜错,他们早就与妖族互通款曲,妖族很可能握着无量宗的什么把柄,比如双方联合的证据,导致无量宗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如何。而他们两方联手,各取所需,无量宗的目的,自然是击垮太微境。
自我任掌门以来,太微境处处针对无量宗,范孤鸿最希望我死无葬身之地,太微境永无翻身之日。
银绒想了想,说:那你直接弃了掌门之位,带我离开,你没有死,太微境也没受特别大损失,范孤鸿岂不是要气疯了?这招四两拨千斤真厉害,以退为进,牧秋哥哥你真机智!
城阳牧秋却认真道:不为了这些,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我城阳衡,永远,不会丢下银绒。
银绒觉得今日份的甜度超标了,可以了,甚至想当场化出原形,满地打滚儿。
但他到底还是在道侣面前维持了形象,抑制住心中欢喜,矜持而正经地问:也就是说,早在那些人逼宫之前,他们就沆瀣一气了?难怪那些妖族故意当街叫我少主,没多久无量宗就上门了。
奈何,银绒的小表情小动作,在城阳牧秋眼中都藏不住,但城阳牧秋没有说破,只是语气愈发温柔,说那些修真门派之间的糟烂事儿时,语调都带着甜:也许更早。不论如何,无量宗拿了好处,却不办事,已经引起了众怒,且看他们如何狼狈就好了。
银绒:那我们要不要趁机做些什么?
城阳牧秋:是有事情可以做。
银绒就知道自家道侣不会真的老老实实退隐,以任人宰割,于是跃跃欲试:做什么?
城阳牧秋:做你的涅槃羽岁。
银绒:不了吧,好烦的。
城阳牧秋:其实还可以有别的选则,咱们是不是好久没双修了?
是好久了,足足有一天那么久。
可银绒实在不想再继续雕石头,太枯燥乏味了,于是咬咬唇,下定了决心,朝城阳牧秋露齿一笑,露出一口灿烂的小白牙,一身狐狸毛便的绛红衣袍,随心而落。
此时大门紧闭,院子里连那几个胖墩墩的布偶仆从都在角落休息,根本无人打扰。只见红衣直落到脚踝,白皙透粉的赤脚在衣袍上踩过去,温香软玉便猝不及防地扑了满怀。
对对对,银绒整个人报上来,贴着城阳牧秋的耳朵,用撩人的气音说,整整一天没有双修,功法都要生疏啦。
我们来练习练习吧。
城阳牧秋喉结滚了滚,面上镇定,声音却哑了:好。
一室旖旎。
并解锁了新地点,庭院。
与城阳牧秋、银绒两夫夫的神仙日子不同的是,无量宗风雨飘摇,闹得愈发不可开交因为抗击妖族的进度有了新进展:
从太微境叛逃、改为投奔无量宗的一个小门派流雪凤凰堂,做成了一件大事。
流雪凤凰堂以驭灵宠驰名,有着特殊的与妖兽沟通的能力,因而对付妖族、打探妖族消息,比别派更有优势,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攻破了当今最大的难题打探到了此次动乱的妖族首领十方刹的老巢所在地。并将此战果宣扬得人尽皆知,现在不少门派、散修,都逼着范孤鸿亲自去歼灭十方刹。
十方刹与莫须有的妖族少主不同,他是实实在在的参与者,曾经不止一次现身虐杀修士,许多人都对他印象深刻。
之前无量宗一直推脱,也是以十方刹行踪不定作为借口,但如今连老巢都找到了,自然应该由修为最深厚的高手,亲自剿灭,就如同三百年前,城阳牧秋孤身闯入鹿吴山,单枪匹马地血洗了妖王相魅的老巢一样。
由于范孤鸿迟迟没有动身,对他不满的恼怒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回顾城阳老祖当年的壮举,频频将两人对比,送了范孤鸿一个贴切的雅号无胆鼠辈。
范孤鸿如何羞恼旁人不得而知,不过,他倒是很快给出了合理的理由。
他那位鹣鲽情深的结发妻子、南山派大小姐方姝蕴又到了寿元将近的时候,他因为需要时时刻刻给道侣输送灵力,以替她续命,所以无法抽身。
这个消息一出,那些反对的声音,奇迹般地平息了不少。
原来,范掌门与其贤伉俪的故事,早已是修真界一段佳话,当年,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却赢得了南山派大小姐的芳心,方大小姐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嫁给范孤鸿,而范孤鸿也没有辜负她一片痴心,非常争气,在第一次仙妖大战后不久,就接任了掌门之位,一路将无量宗发扬光大。
如今虽然贵为掌门,却从不肯沾花惹草,一直与妻子相敬如宾。
修为越高的修士,寿元越长,而修为比较低的修士,到了寿限,若无法突破,就只能等死。
但也有别的办法续命,譬如媚妖,可以吸取阳气续命,但那是歪门邪道,名门正派的掌门夫人自然不会、也不屑于做。另一种更常见、也更难得的就是,由旁人心甘情愿地输送灵力,以维持她的性命。
世人皆知,无量宗掌门夫人,每隔几年,都要由夫君耗损真元,替她续命,再辅以昂贵的驻颜丹,所以至今都是美貌妇人的形象。
世人皆叹只羡鸳鸯不羡仙,但这件事也有坏处,便是输出灵力者,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无法恢复损耗的修为,若是遇到什么急事譬如现在这个节骨眼儿,就很难办。
大家总不能逼着刚为夫人输送过灵力的范孤鸿去送命。
他那位夫人寿元还真尽得是时候,这老东西别是故意的吧。东柳对此如是评价。
银绒对那位范掌门没什么好印象,因而也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对对对。但还是问:别人都怎么说?
东柳啧一声,拔开葫芦塞,灌了一口酒,愤愤道:很多人都信了他,说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毕竟他夫人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尤其是红袖楼那些姑娘,甚至都在为他说话,说什么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啧啧啧啧啧,老子怎么就不信呢,真虚伪!
银绒附和:虚伪!
一旁安心煮茶的城阳牧秋忽然道:前辈,你去红袖楼了?
东柳啊了一声,说:昨日回去拿点东西,顺便跟姐妹们聊了聊。
城阳牧秋点头,对银绒说:咱们也去。
银绒:咦?他不是最不喜欢自己去那种烟花之地吗?看别的漂亮姑娘不行,被别人看也不行,城阳醋坛子毛病多得令人发指。
城阳牧秋轻描淡写地说:去见一个故人。
又笑着说:你不是馋红袖楼的梨花酥吗?在离开琵琶镇之前,再带你尝一尝。
第一百零三章
红袖楼生意远不如从前好固然琵琶镇本地的客源还在,但世道兵荒马乱,有钱有闲来此取乐的人便少了不少。
兰栀原本听说有恩客,高兴得不得了,可抱着琵琶出来,看到客人竟是城阳牧秋和银绒的时候,脸色登时黑了。
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俩再在她面前秀恩爱了,她累了,真的。
兰栀姑姑,别把脸拉得那么长,瞧着都不好看了,好像老了十岁。
很好,那小狐狸精一开口就能成功惹恼她,兰栀更气了。
更气人的是,他那位来头不小的姘头还跟着附和:气色是比上一次见面时差了很多,气虚于内,形于外。
兰栀:
要不是她听说银绒这位姘头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城阳老祖,她非啐他一脸不可,但可惜,她不敢。
这时候小丫鬟将梨花酥端上来,兰栀勉强笑道:小厨房刚做的,二位客官尝尝。
城阳牧秋果然又当着她面秀恩爱,亲手喂银绒吃了一块点心,才继续对兰栀说:客人少了,你的皮囊撑不住了。
兰栀:咳咳咳咳咳!
兰栀警惕道:你说什么?
城阳牧秋一语道破:青楼中的女人修采补术,没什么大不了的。
银绒比兰栀还惊讶,张着嘴巴,连梨花酥都忘了咽下去,喷出一片糯米粉白雾,采补术?她也?
城阳牧秋给银绒递了一杯茶,解释:采补术不是什么高深的禁术,想学,渠道多得是。
银绒:可是可是她不是一向标榜,她是名门正派的音修吗?很不屑东柳,或者说碧玉,以及银绒这样的媚妖。
城阳牧秋:半路入门其他法术,需要尽废从前的功底,苦不堪言,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灵力堪堪够续命,手无缚鸡之力,和凡人无异,你省吃俭用,这么多年赚的灵石,也全都攒下来,用来买驻颜丹。
兰栀的眼神逐渐惊恐,你怎么知道?你暗中调查我?
岂止是调查,最近半年来还一直有人暗中保护她。但城阳牧秋不打算说太多,只挑重点:你本来前途无量,可直到遇到那个人。天之骄女沦落红尘,还努力苟延残喘,该不会是喜欢做歌妓吧?
兰栀想发怒又不敢,只憋出一句:怎么可能。
城阳牧秋:那你这样辛苦保持容颜,是为了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兰栀终于成功发了火:我恨不得他去死!只是,以那人的身份地位,她一个小小女子,又能奈他何呢?
很好,城阳牧秋说,不枉你等了这许多年,如今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你敢不敢要?
兰栀:
城阳牧秋:你想必也听说了本尊与他的过节,别的不用考虑,只问你敢不敢?
兰栀咬咬唇:我敢!只要能让他付出代价,小女子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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