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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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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作者:混元三喜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80)

    他大笑起来,正如你们所想,无量宗与我们妖族早有合作。

    范孤鸿怎么都没想到,连他的盟友也来自暴。

    事到如今,范孤鸿已经放弃狡辩了,怒极反笑:十方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今日诸派大能聚集于此,你不怕死吗?

    十方刹斜睨他一眼:无量宗是帮过本座,但咱们也助你将城阳老祖赶下了台,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但你别忘了,无量宗以妖丹入药,残害了多少妖族,当年相魅与你们算过账,就暂且揭过,但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本座也不愿意与你为伍。

    很好,被道友们无情声讨之后,又被妖族骂了,范孤鸿又一阵气血上涌,只觉自己前途尽毁,多年经营的高洁人设毁于一旦。

    十方刹继续说:至于今日,为何本座敢当着诸位高人的面现身,自然是因为有备而来。

    说着,他突然起身,一跃下了台,拨开人群,众修士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无不戒备地亮出兵刃,可几把剑被无情击飞,并震伤了其主人之后,便没人再敢轻举妄动,甚至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直通城阳牧秋。

    就在众人以为,这只大妖准备与城阳老祖说些什么的时候,十方刹却突然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口中念道:少主!属下恭迎少主,请少主出山。

    众人视线都齐刷刷射向银绒,银绒有些无措,他还戴着兜帽,手还被城阳牧秋握着,细白的手腕上,还挂着一条金丝红线的五彩绳。

    城阳牧秋周身运起猎猎罡风,属于大能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压得人根本喘不过气,离他最近的东柳、兰栀等人,率先扛不住压力被迫跪地。

    这时候,在场的各门各派也恍然明白过来,当年城阳牧秋被他们威逼下野,也许只是顺势而为,另有打算,并非是怕了他们以他的能力,这世间哪有敌手,他会怕谁呢?

    修为高一些的,还能全力运功,默默抵御,而修为低的,被迫以头抢地者比比皆是,等城阳牧秋终于收了威压,他们才看清,十方刹已经被他扼住了喉咙。

    十方刹是只狼妖,人形亦魁梧高大,却在城阳牧秋手中,毫无挣扎之力,但他被捉住了也不怕,反而更加嚣张,大笑起来:城阳衡!哈哈哈哈哈哈!有种就杀了我,你应该早猜到了吧,不然你早就对我动手了,何须等到今日?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看着,那位难遇敌手的城阳老祖,脸上都绷出了青筋,却咬着牙,缓缓放开了他。

    !

    十方刹咳嗽两声,便继续狂笑:妖王相魅何等凶残,他是冰川之主,所到之处,冰封千里,寸草不生,你们区区人族,竟敢肆意残杀我族人,相魅不会原谅你们。

    十方刹定定看向银绒,渐渐收了笑意,近乎虔诚地、耳语般地说:吾主,归来。

    银绒汗毛都竖起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抓城阳牧秋的手,可胳膊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银绒心里很难受,好像被火灼烧一般,为了缓解这种焦虑,他本能地使出了寒酥缠。

    视线变得模糊,只听一片惊慌的尖叫,银绒仿佛看到好多没来得及逃走的人被冻僵,仿佛又有人对着他露出狰狞嘴脸,耳朵里听到妖孽、杀了他的字眼,似乎又看到城阳牧秋横剑挡在他身前

    乱。

    太乱了。

    银绒想努力理清楚这一切,但眼前变得好模糊,渐渐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等视线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像是掉入了一个混沌的梦境之中。

    什么都变了。

    又是那个,他化身妖王,吩咐属下小妖去屠城的梦。

    银绒心里很害怕,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梦境的发展,又杀了一遍人,流血漂橹,横尸遍野,他站在千重雪山之巅,俯瞰蝼蚁般的人族,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全都去死吧。银绒嘴里喃喃道。

    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不要!银绒想,千万别,快住手吧,求求你,不,求求我自己!我不想,再一次死在牧秋哥哥手里啊。

    可梦境丝毫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负剑而来的城阳牧秋上了山,一袭玄衣,一身杀意。银绒心里疯狂叫着不要,却身不由己地与城阳牧秋对打了起来。

    毫不意外地又体验了一次死亡。

    只是,这一回,银绒临死之前,争夺了一点身体的控制权,他努力的歪了歪头,看到了血泊中的、自己的倒影。

    剑眉凤眸,威严凛然,与自己的容貌并无半点相似之处。

    城阳衡,如今情况已如此明了,那只狐狸精,就是妖王之子!他如今又发狂杀人,看你丝毫也不意外的样子,想必早就知道了吧?你太微境不是光明磊落吗,为何不杀了他?反倒还护着他?范孤鸿说得义正言辞,也没掩住他的幸灾乐祸。

    城阳牧秋视线扫过去,面无表情道:我已叛离师门,所作所为,都与太微境无关。

    如今场面一片混乱,在场的修士有人四处奔逃,有人与妖族们混战在一处,还有人被发狂的银绒所伤,被寒酥缠冻在了原地,有人施法解救被冻住的同伴,也有人趁火打劫,借此铲除异己。

    范孤鸿煽风点火:你那些鬼话莫要来骗我!我无量宗与妖族有勾连又如何?那也比不过你城阳老祖护着那个妖王余孽!

    可话音刚落,范孤鸿就感到了滔天的杀意。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城阳牧秋已经来到近前,长剑竟直接击飞了范孤鸿的宝剑!两人对峙之时,范孤鸿心脏处已被掏出个血洞,修仙之人,命脉在丹田,在灵府,不在心口,可心脏受伤有多难受,也可想而知。

    城阳牧秋厌恶地侧了侧身,躲开范孤鸿的一身血污,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银绒不是什么妖王余孽,他是本尊的道侣。

    范孤鸿呼吸急促,感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地抬了起来,渐渐移向自己的胸口,不由得惊慌道:城阳衡,你,要杀我?你竟有如此手段!

    这三百余年来,城阳牧秋一心发展太微境,虽与无量宗冲突不断,但从来没有同范孤鸿有过死生斗法。

    这时候,范孤鸿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类仙,什么叫同为化神境的参差。

    城阳牧秋想杀他也不过易如反掌,他只是为了光复师门,处处以大局为重罢了。

    城阳牧秋用给死物点灵的方法,强行操控了范孤鸿的手,令其抠进自己伤口里,愈发的血肉模糊,几乎要捏碎自己的心脏。

    可城阳牧秋却说:本尊不要你的命,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这般长久的折磨里,范孤鸿汗出如浆:你,你,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不去阻止十方刹,你那狐狸精姘头的事,与他有关吧。

    自然是因为他不能。十方刹不知何时现了身,颇为欣赏地望着范孤鸿那血流如注的伤口,夸道,老祖的手段真别出心裁。

    又说:他非但不能杀了我,反倒还要护我周全,自从上一次那劳什子束灵环掉落之后,它就已经封印不住少主了。再次暴走是早晚的事,你们都以为是我的手段,其实,有城阳老祖在他身边护着,本座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时间到了。

    银绒此时已暂时停止了发狂,怔怔地站在原地,头顶兜帽掉落,那易容的人皮面具也掉落了些许,狰狞翻卷,露出内里的嫩白皮肉,狐耳也现了出来,长发如瀑,散到腰迹,他微微歪了头,像是在疑惑地看着什么。

    银绒周围被城阳牧秋布了结界,可防别人冲入伤了他,在一片嘈杂的厮杀声中,狐耳少年遗世独立,安恬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少主一旦觉醒,他的命运就与妖族新任首领相连也就是我。我们同为妖族,同气连枝,十方刹逼近城阳牧秋,你才舍不得本座去死。

    城阳牧秋静静地望着他,陈述道:银绒根本不是什么少主。而是相魅留给你们的一把利刃,他即便死了,也不愿放过我这个屠他全族的凶手。

    十方刹一怔,旋即大方承认:不愧是城阳老祖,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可那又怎么样呢?哈哈哈哈,我妖族的利刃,竟成了你的软肋,大王泉下有知,也要笑醒了。

    城阳牧秋:他不是什么利刃,银绒是我的爱人。

    场面混乱无匹,两个高大的男人,立在无边的血色中,像争夺领地的雄兽般,彼此对峙,十方刹胸有成竹道:你怎么认为不重要,暴走一旦再次开始,根本无法可解,除非你杀了他,哈哈哈哈哈哈!你舍得吗?

    第一百零九章

    银绒以妖王相魅的身份在梦境中死去后,竟再次有了意识。

    他身体缩小,变成一只绒毛还没完全褪去的小奶狐,沿着山路跌跌撞撞地乱走,鹿吴山上好重的血腥味,好多尸体,连粉紫色的仙草也被染成了刺目的红。

    小银绒与母亲走失几天了,饿得饥肠辘辘,他与山上的大妖不同,乃是只普通的小野狐,这么大的狐狸崽子,若是没有奶吃,很快就会饿死,但银绒长牙了,能勉强啃得动生肉。

    这几天,山上凭空多出好多生(尸)肉(体),银绒挑挑拣拣地啃了一些,但并不敢多吃,鹿吴山来了个好可怕的男人,见到喘气的就杀,山上的尸体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兽类有与生俱来的感知危险的能力,银绒也不例外。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小银绒感知到那人的杀气,撒开爪爪就跑,可忙中出错,竟刚好撞上了那男人的鞋。

    被提留起来的时候,银绒整只狐愣住,这不是牧秋哥哥吗?而且这个梦,怎么也好像似曾相识?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余光瞥见空中似乎有可怕的巨兽影子飘过,忍不住抬起毛绒绒的小脑袋,想看个清楚,城阳牧秋却丝毫没注意到,喃喃道:一丝妖气也无,罢了,应该不是他的种。

    银绒猝不及防跌回地上,抖抖毛,便想追上城阳牧秋,却被空中那巨兽的影子裹挟住。

    那影子盘旋不去,发出只有狐族才能听懂的叫声:太弱了,但无人可选,便是你吧。好像还挺勉强的。

    银绒有点不服气。

    可紧接着,一股极刺骨的寒气从胸口击入,飞速游走至四肢百骸。

    银绒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银绒幽幽转醒的时候,发觉自己一身的绒毛都变得雪白,他疑惑地抖抖耳朵,又扭过身子,去看自己的尾巴,他刚换毛成功的、漂亮的火红狐尾呢?

    火红狐尾没看到,小银绒还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竟又看到一个影子,徐徐向他走来,这回不是可怕的巨兽,而是个人影。

    那是个穿道袍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清矍男人,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小巧精致的黑色铃铛,摇得叮当作响,他笑得很和善:喜欢吗?这可是个宝贝,用了老夫大半魂力才雕出来,给你戴上好不好?

    小银绒本能地喜欢这个人,也喜欢那散发着浓郁灵气的小铃铛,兴奋地吐出小舌头,雪白毛绒的小尾巴摇出了残影。

    那男人废话挺多,边给银绒戴铃铛,边说:方才那个是我徒弟,你觉得他怎么样?看起来有点凶,但心地很好的。

    小银绒听不懂佑慈道君的话,翻出白肚皮,不老实地去扑那叮当作响的小铃铛,佑慈道君接着说:我死了两百多年,不敢入参横殿,而是选了一处风水宝地,只为留一缕残魂,寄在他的扳指上,今日我这把老骨头,果然派上了用场。

    这铃铛与那扳指是一对儿,乃是同一块玄精玉

    银绒正听得入神,佑慈道君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他的嘴巴还在动,银绒耳朵里却传入另一道威严的声音。

    【难缠的老家伙,雕虫小技,竟敢束缚本座?】

    银绒:你是谁?相魅?

    【吾就是你,你就是吾。】

    你就是我?

    【人族可恶,杀。】

    杀!

    那股熟悉的躁动再次卷土重来,银绒起身,眼前景色一变,目之所及,皆是被火烧焦的可憎面目,他熟练地聚起寒气,向一人砸去,银绒记忆混沌,但下意识知道,自己的寒酥缠百发百中。

    可那人竟奇迹般地躲过了他的攻击。

    银绒恼怒,正要再接再厉,却听那人念起了熟悉的咒语,就连那嗓音也好熟悉,又性感又温暖,他好喜欢。

    【你在做什么?杀了他!】

    站在无量宗高台下、城阳牧秋所画结界内的狐耳少年犹犹豫豫地举起手,却又迟迟没有出招,看起来像是与什么看不见的力量,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银绒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控制自己的手,反驳:不行啊,不能伤害他,他是

    他是谁来着?为什么不能伤害他?

    恰在此时,银绒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口缓缓注入,如珠滚荷盘,慢慢地流遍奇经八脉,眼前那些可憎的焦烂面目也消失不见,银绒的视线陷入一片黑暗,方才中道而止的佑慈道君的话,却又重新接上:

    小狐狸,你可知,你方才被妖王注入了一魄。他心有不甘,魂灵盘旋不去,但三魂七魄,只剩下主杀戮的一魄,当他的魄借你的肉身长成的那一刻,你便会丧失理智,杀伐不止。

    不过别怕,这一对玄精玉所制的铃铛和扳指都有压制之意,扳指送与我那徒弟,助他平心静气,堪破大道,铃铛便赠与你,其实它们也是一对束灵环佑慈道君叹了口气,希望你们用不到束灵环。

    若铃铛损毁,便只能通过结主仆契的方式,加固此法宝,以免你丧失理智,不过,自那之后,你便是灵宠,需终生听从主人号令,再无自由身。

    城阳老祖,被心爱之人刺杀的滋味如何?十方刹笑问。

    城阳牧秋没理会他,依旧默念法诀,那是每日督促银绒雕刻涅槃羽岁时的法诀,十方刹也发现银绒一次袭击不成之后,竟僵在原地,他暗暗催动妖力,但收效甚微银绒没有再攻击城阳牧秋,反倒挣扎起来。

    十方刹揣测,这与城阳牧秋所念的咒术有关,不由得化作半妖形态,张开血盆大口,扑将上去,奈何,还没近身,就被城阳牧秋身边的罡风所伤,十方刹很识时务,当即收了神通,改为精神骚扰:城阳衡,你再用什么术法,也都于事无补,他铃铛都已掉落,妖王苏醒,少主现在只受本座一人驱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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