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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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财好你 作者:Zo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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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以抿着唇,眼前模糊,她笨拙不知如何表述,只是一味点头。

    她红着脸,有些傻气却格外认真地向沈沐心保证:“阿姨你放心吧,我一定让他这辈子过得更快乐。”

    李至诚回来的并没有想象中快,应该是实在抽不开身。

    沈沐心和周以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聊到天黑。

    沈沐心告诉她,李至诚大概是全世界过得最惨的小少爷,小时候他曾经问过自己很多遍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他爷爷就是这么教育他爸的,富人家的小孩就要穷养,尤其是儿子。他从小到大的零花钱都必须自己挣来,他爸总能找到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活让他干,买烟啦遛狗啦搬花啦,我看就是他自己懒所以使唤傻儿子呢。他研究生读完想在申城买房,他爸其实都准备好钱给他了,非要拿走他手里设计的一个程序作为交换条件,他给的哪有他后来靠儿子赚得多哟!”

    吐槽起老公来,女人总是滔滔不绝,周以时不时地跟着发出笑声。

    她一边觉得童年拼命为自己挣零花钱的李至诚可爱,一边又生出难言的酸楚和愧疚。

    原来他并不是生来就富裕自由的,他甚至需要付出更多心血和汗水,去换取那些在人们以为对于他来说理所应当的东西。

    虽然存在自恋的成分,但李至诚说的并不错,他不是rig,他确实可以算个独立自强的优秀青年。

    听到周以肚子发出咕噜叫声,沈沐心起身走进厨房给她做晚饭。

    一碗盖着煎蛋的面端上桌,她们听到楼下有车上锁的声音,抬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回来了。”

    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到两分钟,李至诚匆匆开门,一进屋就喊:“周以!”

    “别喊了。”沈沐心的声音幽幽飘起,“已经被我用五百万打发走了,现在应该哭着到机场了。”

    李至诚叉着腰站在客厅喘气,转身看见苦情女主角正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悠哉地嗦面。

    他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抢走周以的筷子和碗:“给我吃口,我饿死了。”

    沈沐心用筷头打在他手背上,呵斥道:“别抢周以的,你要咬这么一大口鸡蛋干嘛呀!”

    李至诚口齿不清地为自己辩解:“她不爱吃鸡蛋的!”

    周以一边搓着李至诚被打红的手背,一边对沈沐心说:“没事的阿姨,反正我也吃不掉。”

    沈沐心叹了一声气,叮嘱周以:“别对他太好。”

    周以只是笑,没答应。

    沈沐心看他回来了,又交代了几句,不欲多打扰小两口相聚,家里老李又在催她。

    “那我走了啊,你忙完找个机会带周以来家里吃饭,周末没事多带她去山庄玩玩。”

    李至诚应:“知道了,陈叔到楼下了没?”

    沈沐心踮脚越过他,和周以说:“阿姨走了哦,冰箱里的蓝莓你记得洗了吃。”

    周以乖巧道:“好。”

    李至诚把人送到楼下,看着上了车才回去。

    一进门,他径直走向周以,捧着她的脸,关切地问:“我妈都和你说什么了?”

    周以圈住他的腰,像沓沓一样在他掌心蹭了蹭:“没什么呀。”

    李至诚不信:“她是不是......”

    “没有。”周以知道他要说什么,“阿姨没有催我什么,也没有要求我什么,更加没有给我压力。她就是和我说谢谢我,还告诉我我回来了她很开心。”

    李至诚把周以拥进怀里,嗓音沙哑道:“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

    周以轻轻拍着他的背:“你妈妈真的很温柔,我也喜欢她。”

    好长一会儿,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安静相拥,彼此对某些事都心照不宣。

    察觉到他有话要说,周以吸了下鼻子,率先开口:“对不起。”

    李至诚的手臂收紧了些:“突然说对不起干什么?”

    “我那个时候不该无理取闹。”

    李至诚揉着她的头发:“不提了,过去多久了都。”

    刚刚在沈沐心面前,周以一直都憋着情绪,这会儿她才终于能发泄出来。

    “其实你应该告诉我的,我那个时候神经太脆弱太敏感了,被什么刺到一下都会反应过激,我觉得好对不起你。”她眼眶酸胀地厉害,用手背抹了一下,却像摁下开关,泪珠成串下落。

    李至诚把她抱到身上,拖着腿根坐在沙发上,他撩开她脸上的头发,替她擦了擦眼泪:“你那个时候太辛苦了,我也很后悔,不该多嘴说那一句的。”

    周以哭得更厉害。

    因为放弃出国交流的机会,辅导员找到她,和她聊了聊原因,也对她的家庭状况有了大概了解。

    周以在本科四年参加过许多比赛,几乎所有老师都认为她应该走得更高更远,如果被世俗条件限制了发展,真的太可惜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辅导员给她父母打过电话。

    当妈妈告诉她,想出国读研就去吧的时候,周以是真的一瞬热泪盈眶,欣喜若狂。

    但很快一盆冷水便从头浇下。

    周建军的冷嘲热讽,那些古板而迂腐的理论,那些女孩子不该做什么、该做什么的陈词滥调,一句一句都往周以心上扎刺。

    她只记得她最后通红着脸,却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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