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书]——郎总(6
小炮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书] 作者:郎总
小炮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书]——郎总(6
三天后,靳博安独自开了一辆低调的车,后备箱塞满现金,按照对方指示准时去了大旺角。
依照警匪片的经验,对方一定在沈少爷的指示下,狠狠得戏耍他一把。
总会报仇雪恨的。
小少爷。
靳博安几乎是咬牙切齿。
果不其然,对方连续发来七个信息,每一个换一种陌生号码,他被指派到了好几个地方,直到转遍了大半个华城,才最后被指派到那个废旧工厂。
天色已经黑得吓人。
靳博安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则是叫他把车子停在某乡村小道上,步行走入工厂。
靳博安一下车便立起大衣衣领,朝领口塞的微型对讲机道,一会儿谁靠近这辆车,跟着走,逮住人狠狠揍一顿,别打死打残,揍一顿就行。
通往废墟工厂的路上满地半人高荒草,一脚深一脚浅特别不好走,越走越生气。
靳博安开始后悔,他应该叫保镖们穿上警察的服装把这伙人顺势捉拿起来,揍不揍另说,反正沈绪胆子太大了,应该捉起来扭送司法部门,吓吓他。
少爷一定吓得又哭又闹。
唉,算了。
靳博安一想象到沈绪哭得梨花带雨,两只眼睛红得惹人怜爱,又舍不得吓他了。
毕竟少爷吃了好几天盒饭。
他再生气,也是舍不得的。
谁叫......他爱他更多呢?
终于走到工厂废旧破败的大门口。
对方的人不知究竟藏在哪里,竟然通过电话告诉他,叫他从后面绕过去接人。
威胁,警告,不准报警。
否者沈绪小命不保。
靳博安全当冷笑话听了,绕道后面钻进一扇小门。
脚底四处乱扔着许多居民生活垃圾,环境糟糕且飘散恶臭。
靳博安又后悔了。
他应该抓住沈绪亲自动手,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如此折磨自己!
我犯了天大的罪吗?
少爷竟气我到这种地步!
贾行川说少爷想叫我难受,好吧,沈绪,你赢了,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因为你折磨自己,就是在十倍得折磨我。
靳博安借助手机的光顺利往里面走了几百米,终于有点光芒在隐隐约约地引导他。
沈绪!沈绪!
不知该笑还是该恨,靳博安的面庞挂满冰霜,冷得彻骨。
依稀听见沈绪哼哼着,博安哥哥救我,救救我......
靳博安快步跑了起来,脚底被锈裂的管道绊倒,额角又碰在另一截铁管间,连衣服间的尘土也来不及拍打,站起来继续跑。
近了,近了,终于看见沈绪了。
少爷被蒙着眼捆绑在木椅子上,嘴角的胶带松开一些缝隙,他能大概发出些声音。
活该,笨蛋!
靳博安暗骂,自找的!
但是心疼更多极多,完全管不住手脚,直奔向少爷。
嘘嘘,我来救你了。
男主的身躯一靠近,沈绪清晰嗅到对方熟悉的气味,他像贪婪的鬣狗拼命汲取老公的味道。
老公,老公,我错了,我不再和你吵架了。
沈绪一想到对方不顾危险来救自己,虽然是假的,但也感动至热泪盈眶。
靳博安解开他的眼罩,沈绪的脸消瘦到双颊少了红晕,唯有眼眶是红彤彤的。
好,我们永远不吵架,老公带你回家。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解开绳子后给沈绪披上。
沈绪道,脚上还有呢。
靳博安立刻蹲下,从兜里掏出刀子划开。
就在一刹那间,昏暗空旷的环境下连响三声枪响,靳博安连忙扯住沈绪的胳膊。
小心!
但他的动作再快,沈绪脏污的衬衫上,瞬间喷出了三道血柱,飞溅在靳博安的脸上竟是温热的。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靳博安的脑子瞬间嗡嗡作响,大股大股殷红的血浆染红了沈绪的胸口,他缓缓坐回椅子间,仿佛再也活不久了。
嘘嘘,嘘嘘,你别吓我好吗?
靳博安全然慌神,他的手指在沈绪胸口的殷红里摸了一下,温热的,好可怕。
真的!
靳博安简直害怕得魂飞魄散,他见过那么多人在眼前血流成河,但是沈绪的血最可怕。
不要不要你骗我
靳博安要抱沈绪走,沈绪反而制止了他,他演了那么多该死的反派,每一个反派都死得那么活该。
被乱箭穿心,被乱棍打死,被推下悬崖,被警察击毙
那么多那么多,他早轻车熟路了。
靳博安在哭。
博安哥哥居然流泪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他眼前砸。
我演得很成功,博安哥哥确实伤心了。
可我也好伤心。
沈绪从嘴里吐出半口血,奄奄一息地扶着靳博安的脸,满是遗憾满是抱歉,也带着深深地眷恋。
博安哥哥,原谅我,我爱你,所以,你要好好地
跟原主幸福下去。
为了营造出真实的死亡效果,他提前喝了一些安眠药,等靳博安以为他真的死亡后,必然会因巨大的悲痛与愤怒打开《狂耀》的穿越大门。
沈绪的眼睛越来越沉,几乎睁不开。
他仿佛听见了天空炸起闷雷。
他要走了。
要走了。
估计等博安哥哥把他送去医院拆穿一场骗局后,他已经顺利离开。
对不起,让你如此伤心难过。
但愿原主能收拾好烂摊子。
沈绪一头栽倒在靳博安怀里,紧紧闭上眼睛。
嘘嘘!嘘嘘!
靳博安瞬间要崩溃的边缘,赫然想起来对方只是想让他难过。
妈的,真的好难过。
差点难过得要死了一般。
为了确认,靳博安摸了摸沈绪的脉搏,活生生得跳动着,虽然比较虚弱。
妈的,沈绪
靳博安被愚弄得整个人都疯笑起来,怀里紧搂着少爷,恨不能咬他一口肉下来,我倒要看看,究竟谁这么吸引你,让你用这种残酷的手段折磨我!
第73章
沈绪从未睡得如此久, 简直可以用离谱两个字来形容,普通安眠药的分量顶多维持睡十二个小时之内,少爷冥冥中叹口气。
他已经不是少爷了, 永远不是,仅是一个三四线的糊咖而已。
如此一想, 沈绪又觉得逃避现实其实挺好的,睁开眼睛且是一种犯罪。
空旷的屋子里门声响动, 来者低声与门外说了几句话,态度极其冷漠,从门缝里仿佛立刻钻进寒风, 沈绪钻进被子里整个后背泛起久卧在床的酸麻胀。
我回来了,回来了。
他不无难过得想,耳畔却听得清清楚楚,皮鞋踩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压迫性极强的声响。
噔噔蹬蹬。
裹在身上的被子被大手无情扯开,露出一截修长精健的颀长身躯, 而后是一张熟稔异常的俊美面孔,蓦得一瞧确实是靳博安本尊,但发型与气质不一样, 耳朵上戴着蓝钻耳钉。
安......安影帝?
沈绪下意识触摸手上的戒指, 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他真得失去了靳博安。
眼眶微微一红,朝安鈤恳求道, 老板对不起,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能否让我独自安静一会儿。
很奇怪,安鈤虽在性格上比靳博安要冷慢许多,但尚算健谈, 此刻竟像吃了哑巴药,只是冷漠地盯着沈绪的一举一动。
沈绪无暇关心别人的细微差距,安鈤身上冷质香水的气息令人窒息,靳博安的身上无论如何狼狈都是清爽自然的,根本不会把高级香水撒到令人厌恶。
我已经走出书中世界,不能继续再回忆博安哥哥的事情,我得学着放下往前走。
又勉强朝安鈤恳求道,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让我冷静几分钟......毕竟我救了您两次,老板......他要没出息地哭了。
安鈤总算放过他,丢开紧攥在手里的棉被。
沈绪真如自己所言,独自冷处理十几分钟,反复告诫自己,宽慰自己,直到心理逐渐接受现实,才起身穿好衣服。
安鈤给他准备了一件单薄的睡袍,沈绪心底快把他骂个半死,好歹说他也是某人的救命恩人,穿这么薄透想冻死人吗!
但没有任何挑剔的余地。
沈绪套上睡袍,光脚踩在大理石地面赫然发现是温热的,连屋子里都温暖如春,是他的情绪摆幅激动,才产生某种幻觉。
长呼一口沉重的气息,他去摸手机,竟然没有。
沈绪决定去跟安鈤问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在救了安鈤之后,这是被移送到哪里去了。
推门而出,漫长的金色穹顶走廊彻底叫沈绪害怕,仿照奢华的凡尔赛宫长廊,顶端与墙壁绘制着五彩斑斓的壁画,巨大的水晶吊灯每隔十五米一盏,明亮的光泽将建筑内照耀得金碧辉煌,仿若繁华盛世。
沈绪快步朝前走了几步,高大的落地窗外一望无际是高山大海,足见建筑主人讨厌被打扰,将大城堡修建在半山腰。
及使再高大的建筑内也烧得暖烘烘的,这令沈绪感到舒服,他最讨厌寒冷。
心情似乎有所好转些,恰巧路过一位佣人,但却是外国人,沈绪用流畅的语言问他安鈤先生在哪里。
外国佣人摇手,叽里呱啦讲着法语。
完犊子了。
沈绪后悔没好好学几门外语,手舞足蹈比划一通,用了些时间佣人总算看明白了,毕恭毕敬引着他走出华丽的长廊。沿路上小客厅大客厅遇见十几个,互相串联起来,若是陌生人第一次走进房间绝对要迷路。
只能暗自记住路线。
最后被佣人带到同样充满古朴典雅气息的餐厅。中央摆着一张长形贵族桌,主位端坐的是安影帝,他正在优雅地饮用红酒,牛排已经切好,是因为送沈绪来的佣人自备对讲机,安鈤知道他要来。
沈绪真心不想看见他的脸,目光闪烁躲藏,勉强自己坐在安鈤侧手边。
安影帝,这是哪里?沈绪假意被壁画吸引,目光如何都无法落在对方身上。
安鈤轻笑,我脸上有脏东西?
嗓音压得极低,不是靳博安那种迷人的性感嗓音。
不要再想博安哥哥的事了,求你争气一点。
沈绪礼貌笑着,我只是有点惊讶,老板什么时候买了这间古堡似的豪宅。
这不用跟你说吧。安鈤出言不逊,但饮酒时隔着红酒酒液,一双黑沉的眸子紧盯谁不放,与狼一般狡黠。
你救了我,当作我的一份谢礼。
沈绪连忙摆手,不必不必,之前救您,您愿意收留我这种十九线演员,给机会让我展示自己已经很不好意思,再救您一次也是当作报恩而已,您不必介怀。
安鈤一脸鄙夷。
沈绪也知道自家老板平常就不是一位善良亲和的人,他努力拍那么多电影电视剧挣钱,也是为了不想欠他。
安鈤瞧沈绪有一口没一口吃得慢慢吞吞,用电铃催了一下,换菜,换沈绪喜欢吃的。
沈绪本打算拒绝,但他的身份今非昔比,没有任何矫情的资格,礼貌浅笑,来一碗白粥就好。
安鈤的眉毛俨然皱成两团乌云,白粥有什么营养,喝鸡肉绒的。
沈绪更加别扭,老板的殷勤可不是他能随便承受的。
喝完鸡肉绒粥,连胃里都暖起来,沈绪以餐巾布擦干净嘴角后,郑重其事对安影帝辞行道,老板,您看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住在您家也不合适,能否让我回家去报个平安。
你居然还有别的家?安鈤改口极快,我的意思是,你家里有谁在等你?
就是我的爸爸妈妈呀。沈绪被问糊涂了,进公司之前,我填过详细的家庭成员表的。
贵人多忘事。
安鈤道,不行,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过几天的。
沈绪只好作罢,起身道谢,那我想要回我的手机。
这恐怕也不行,这座城堡远离城市,周围人烟稀少,况且我是影帝,如果被你泄露出去,会造成很多负担。
那我大概住多久呢?
长的话一辈子也可以。安影帝突然讲起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还把人骇得半死。
谁要跟你住一辈子。
沈绪找个借口从餐厅出来,安鈤的视线一直追着纠缠,仿佛割不断理不顺的千丝万缕,瞧得人汗毛炸立。
安影帝多少有些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沈绪也不好分析,要不然是爆炸把脑组织震散了,再不然是神经搭错线了,反正极端不正常。
最可悲的是如果没人带领,沈绪连大门都找不见,即使能走出大门去,也会在山腰密林间迷路,何况外面天气寒冷,有可能还会被冻死。
沈绪努力在宫殿一般的建筑里转了一整天,发现三个令人疑惑不解的地方,第一是里面的佣人全部来自外国,语言各不相同,害他无法交流沟通,第二是如此大的建筑里没有电视,甚至连电脑也没有。第三游泳池挺大的,还是电子调控模式,可以造出人造浪,抱个救生圈在里面荡啊荡。
反正也出不去,沈绪决定自娱自乐,在游泳池里游了五六圈,出水后立刻有人帮忙递上新的浴袍,连内裤都是全新的豹纹系列,还有佣人在语言无法交流的情况下,端来十几种水果汁供君选择。
我可能是被包养了,或者圈养。
沈绪半披着浴袍,露出白腻的双肩,两条长腿在躺椅间上下摆动,没有撩人的想法但姿势绝对足以喷出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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