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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蜃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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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 作者:蜃哥儿

    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蜃哥儿(

    莲华将药递到了谛听手中,温声说:生死关头,谁又还会去管与己无关的事。你指望他们谦让,这本就不现实。

    可我说了,药管够,每个人都会得救。谛听顿了顿,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万一呢?莲华帮着谛听整理着纱布道,没人担得起这个万一,这种时候无论轻重缓急,事关于己便通通成了当务之急。

    谛听帮婴儿处理伤口的动作缓了下,苦涩地弯了下唇角。

    谛听:慈母、孝子于旁人而言又都变成了凶神、恶煞,究竟该说他们是善还是恶呢?

    这之后,屋中便陷入到了一片沉默中。

    一时间,只能听到榻上的婴儿发出微弱的嘤咛。

    不知过了多久,莲华终是用他低沉的嗓音淡淡开了口。

    他说:是人。

    当夜幕再次降临,小院总算又恢复了宁静。

    谛听依照莲华所说,连夜制定出了一系列的就医规则,明日一早便告诉那些来求医的人,如若今后不遵从,便不再继续施药了。

    屋外突然传出了一声响动,像是有人摔倒在了院中。谛听和莲华相互对看了一眼,起身推开了屋门。

    朦胧的月光下,只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小身影瘫软在了地上。看到谛听后,那人肿的像小山似的脸上露出了个开心的笑容。他将身后背着的麻袋卸下,从中摸出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谛听皱眉低唤了声:道仁?

    给、给你的!道仁将手中的东西又往谛听的面前凑了凑,眼中泛着星光,还有!

    说着,他便将麻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倒在了谛听面前。

    借着月色,谛听看到地上居然散落着数百棵一种名为土蛇子的中药材。道仁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莲华,笨拙地组织着语言道:他给你,你高兴。他能给的,我、也能

    谛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少年竟是把土蛇子当成了昨日莲华送给他的白玉灵芝!

    你、高兴么?道仁的眼神里带着有迫切,像是很着急得到谛听的回应。

    谛听看着少年,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虽然土蛇子只是一味十分平凡的药材,其药用价值也并不是那么高。但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他能想象到少年为了寻找它们究竟花费了多少心血,又吃了多少苦头。

    他赶忙弯腰将少年半扶半抱地掺了起来,嗔怪道: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啊?

    你高、高兴么?道仁仍是执拗地问道。

    高兴。谛听温柔地点了点头,谢了,傻小子。

    总算等到谛听答复后的少年,脸上瞬时便扬了兴奋的笑容。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一般,他微微抬起下巴看向了谛听身后的莲华。眼底暗暗划过了一丝狡黠

    谛听:饿了吧?

    嗯!少年靠在谛听的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贪恋地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谛听显然没有发现少年沉醉的目光,回头对莲华笑了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道仁。

    谛听:小花哥,麻烦你帮忙把道仁找回来的呃,灵芝整理一下吧。

    唔。莲华点了下头,看向少年的眸色中却一片深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孩子并不似看起来这般单纯。

    晚饭的菜色很简单,多是谛听自个儿种的蔬菜。莲华也不知从哪儿给他带回了几两酒,就着酒倒也将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儿。

    道仁像是饿了好几天,风卷残云地一连干了好几碗饭下去。本打算歇歇再吃,但看到谛听已经起身坐在床前,边翻看着竹简串成的医书,边用一支白狼毫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便也吞了口唾沫跟了过去,将莲华独自留在了饭桌前。

    谛听正在拟方子,突然就见一个小脑袋凑了过来。于是放下书,随手揉了揉道仁毛糙糙的头发,笑道:看什么?

    道仁不说话,鼻子轻轻抽了下。谛听喝了酒,说话时熟悉的味道间还隐隐夹杂了一丝酒香。这样的气息催生出了少年心底的火苗,烧得他极为舒服,还有些莫名的冲动。

    道仁,教你读书认字好不好?谛听用竹简抵着下巴,冲少年眨眨眼说,人间尚未普及文字,若你学会了没准日后还真能成为个什么大人物呢。

    大人物?道仁歪了下头,显然是没太听明白谛听在说什么。

    就是能给世人带来幸福的人。谛听说。

    道仁的眼波随着游走在谛听指尖的毛笔微微跳了下:你想么?

    自然是想了。

    好。道仁暗暗握紧了拳,信誓旦旦到,那我就要变成大人物。

    那就这么说定了。谛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而后将毛笔递给了道仁,就从你的名字开始学起吧!

    他将少年小小的身体抱到了自己怀里,而后拉着他的手攥着狼毫毛笔,在竹简上一笔一划地慢慢写着

    你的名字是道仁

    这个地方叫不周山

    道仁不周山道仁。

    我是不周山,道仁。

    第94章 胥离

    白驹过隙,转眼就又是一年的黄梅时节。

    座落于不周山下的那间粗陋小舍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间三进三出的庭院。

    俊俏的少年穿着件竹青色的布衫,倚靠在栏杆前,手中捧着本竹简,低垂着眸子静静地翻开着。不时,还拿出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白狼毫笔在上面批注一二。

    一枚熟透了的梅子从树上落了下来,少年反应迅速地将手一抬,又快又准地将其接住,没让它弄脏了自己的头发。

    再抬头看向树上的人时,他的眼底蕴起了一丝宠溺的无奈。

    小听哥,别闹了。

    树上的人将长发束成了马尾,神色间带着笑意。他将手中的梅子上下来回地抛着,唇角一勾道:你这野崽子怎么越来越像个书呆子了?快尝尝,这梅子可甜了!

    说着,他纵身一跃跳到了少年的面前,拍拍手看着少年问:小花哥呢?

    少年的表情微微一滞,继而低头用衣衫蹭着谛听给他的梅子,小声说:不知道啊,一大早便没看见他。

    谛听夺过擦干净的梅子,顺手又将自己的那枚扔给了少年,兀自咬了一口道:这家伙最近怎么总神神秘秘的

    少年接过梅子,乖巧地继续擦着。

    一阵风拂过,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少年悄然抬头看向正将沾了梅子汁液的修长手指放在唇边舔着的谛听,脸上不由得升腾起了一曾淡淡的绯红,幽深眸色中拼命压抑着的隐忍欲|望越发得强烈。

    门扉被人从屋外推开了,只见莲华仍穿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袍,手中一边一个地拎着两坛子迦澜花雕。一如那年在胥离山中,他第一次以这副形象与谛听相见时那般。

    不是吧大仙?谛听哭笑不得地快步迎了上去,目光看向对方手中的酒,失笑道,你又跑去迦澜山了啊?

    这回不是偷的。莲华搁下酒,而后十分自然地抬手揉了下谛听的头,温声说,我拿东西换的。

    什么东西?一般俗物那五个家伙想必是断然瞧不上眼的。

    见莲华半天不说话,谛听挑眉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佯作严肃道:说啊?

    莲华借着这一动作蓦地抓住了谛听的手,而后微微使力,将人又往自己身边带近了些。

    他的体温便随着指间的接触渗入到了谛听体内,在他的心头反复流转。

    少卖乖,没用。谛听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眼神瞥到了一边,暗自吞了口唾沫。

    近来这小花哥可越发懂得恃靓行凶了。

    一枚归墟的蚌珠。莲华淡淡道。

    归墟蚌珠?!谛听闻言大惊失色,你从哪儿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附近的河塘里钓的,可能是哪条暗流将其带来的吧。

    谛听:。

    好嘛,现在撒起谎来连眼都不眨了!

    谛听面容惨痛地摩挲着酒坛,仰天长啸:归墟蚌珠修成一颗起码也得有上千年了吧?你你你你居然拿它来换酒喝?!

    你此前说过,想念迦澜山的酒。

    可!

    你想喝,别说区区一颗蚌珠,便是要我拿心去换又未尝不可。

    我

    呵,不仅学会撒谎了,还学会撩汉了。

    心机、套路、可耻但、有用!

    谛听头疼地挥挥袖子道:罢了罢了,先拎进去吧。这会儿去退,怕是那迦澜五仙也不会认账了。

    今夜是人间放河灯祈求平安的日子,往年被兵荒马乱折腾的全然没了心思。而今战乱难得归于平息,我们也该好好庆贺一下才是。莲华轻声说,这一切,全要归功于你了。

    我不过只是治病救人,若非你这些年往来于各个部落间周旋游说,平息怨气,又哪会看到而今这副光景? 说到这里,谛听的神情间也多了几分欣慰。他长舒了口气道,照理说现下各部族都在精心发展农业经济,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再有战争爆发了。

    莲华的眼神微微沉了下,但还是被谛听捕捉。

    谛听:怎么了?

    先前我去到过九黎族,遇到了个名叫蚩尤的人。莲华顿了顿又道,不,准确来说,该是个半神。

    我知道他。谛听说,炎帝的手下,是个有真本事的。

    嗯,眼界胆识皆有不凡。

    谛听仔细端详着莲华的脸色道:据说此人与炎帝交情甚深,也颇得其信任欸,你怎么这副表情?

    莲华缓缓摇了下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骨子里带着股狠戾,像是不会轻易甘于现状之人沉默片刻,他又道,我担心以此人的心性,很容易遭人利用。

    你是怕他再次挑起战争?谛听问。

    真正可怕的战争是为战、而战。

    一只鸟雀从梅子树上飞入了云霄。

    谛听抬头看向苍穹,眼中流动着光影。

    但愿只是你我庸人自扰了。

    入夜,山脚下再次传来了悠扬婉转的草笛声。

    谛听坐在河边,手中秉着一枚叶片含在唇边。他的身旁,还有半坛尚未喝完的迦澜花雕。

    漫天星斗下,水面上零星飘散着一些河灯。它们都是从一条名叫洛伊的河川而来。据说住在河畔的洛伊族人有着和天人沟通的能力,因而也就理所应当地担任起了替人供奉河灯的使命,以此安抚亡魂,祈求平安。

    此时,一个清瘦的身影双手捧着只小河灯来到谛听身边。他弯下腰,将河灯放至在水面上,而后朝中心轻轻一推。小河灯便被水波带着,向着不远处的山隙间流去。

    前面不远处就是河川的尽头,你在这儿放灯又有什么意思?谛听将草笛收回袖间,看向对方的眼里笑意盈盈。

    全当是应个景吧。回答他的少年看向那些河灯,柔声说,这么一看,如今的河水当真是变得清澈了不少。

    谛听点点头道:可不是么,想我和小花哥刚来的时候,这河里的水还泛着红,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气。

    那年少年的眼神放得悠远,那年你从死人堆里把我给救了,不仅给了我口饱饭,还愿意把我当人看。

    他回头看向谛听认真道:你是这世上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

    谛听低头笑了下,随即取过酒坛仰头喝了口,随意地擦了把嘴道:当时你瘦的就像个大头蒜插|着两根黄豆芽,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出落成了个俊俏少年欸我说,你的河灯上有写愿望么?

    有。少年轻声道。

    说说?

    你想知道么?

    谛听挑了下眉。

    少年深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丝坚定:我想同你

    谛听。

    身后一个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少年未说完的话。谛听应声回头,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谛听:方才见你书看得认真,便没打扰你。来,快陪我喝两口。

    说着,便递了手中的酒坛给莲华。

    莲华接过酒,毫不介意地就着谛听方才碰过的位置喝了口,而后栖身坐在了谛听跟前,伸手极为自然地便将他揽在了怀里。

    与此同时,旁边清瘦的少年,眼神倏地便暗淡下去。

    谛听也不再像是早些年那般对此感到窘迫,反而舒展四肢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了莲华身上。

    你看现在,像极了太平盛世。谛听微微侧头打量着莲华的侧脸道,我们就是那隐世的一家三口。

    莲华闻言,唇边扬起了个淡淡的笑容,不由得又将揽谛听的手往里收了收,低声说:如此,你便是我娘子了?

    哈,开什么玩笑!谛听伸手捏了捏莲华的下巴,我是你相公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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