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师高危职业——听晚风(57)
穿成帝师高危职业 作者:听晚风
穿成帝师高危职业——听晚风(57)
他慢慢捋着思路。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件事真的就只是一场乌龙?
那他这么多天都白哭了?
江闻岸有点懊恼,心里又隐隐有几分开心。
原来延延不是不懂,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所以问心无愧。
难怪难怪。
蓝临笙跟在他后边跑,后知后觉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当即苦着一张脸,你不会是不信我吧呜呜呜!你可不能去外边乱说毁了我的清白呀,我可是要嫁给邢哥哥的。
江闻岸的心跳得很快,嘴角忍不住上扬,脸上也有了血色。
他抿了下唇,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丹唇微启:我信。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那你教教我怎么才能让邢哥哥喜欢我呀!
蓝小公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早前江闻岸自窗子看到了落在地上的桂花,便请求小宫女们帮他全都收集起来,这会儿她们捡完一些,抱着满满一篮泛着香味的花瓣儿回来。
找美人聊天呢。蓝临笙甜甜一笑,露出脸上的一个小酒窝,十分可爱。
走近了看,其实他和江闻岸也没那么像,只是不笑时有那么几分相似。
江闻岸接过花篮,多谢。
小宫女们笑着摆手,宫内顿时一片娇笑软语,好不热闹。
一直在承华殿当差的宫女桑若取了蜜饯回来,只见江闻岸将花篮放到一旁,端起药罐子来倒药,正正好是一碗,不会太少,也不会多得满溢出来。
江闻岸是第一个发现她进来的,偏头看过来时温润一笑,顾盼神飞。
他低着头挑选蜜饯,取出了一颗色泽好看的来。
其余的你先存放在阴凉之处,这几日皇上要喝药时再取出来,一次取一颗处理给他吃即可,不可让他贪吃。
诶。桑若封好罐子,见着他细心的模样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江先生,其实皇上真的很在意您。
江闻岸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呀。旁边的小宫女从前在宫里待着十分压抑,生怕说错一句话惹恼皇帝就会掉了脑袋,这段日子下来发现皇帝并非不近人情之人,反而是个专一深情的男子。
思及皇帝如此宠爱江闻岸,他又是个温和的性子,因而也忍不住插嘴为沈延说话:当日江先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皇上整宿地不睡,就为了陪着您,等药煎好了又坚持亲自喂您。
一群宫女聚在一起听到这里已是冒着星星眼了,试问如此深情温柔的男子谁能不爱呢?更何况他的身份还如此特殊。
这件事情并非人人知晓,只有送药进去的一名小宫女知道,她继续说着:而且江先生您躺着,很难将药喂进去,皇上便自己先喝了一口,嘴对嘴喂给您。
呀!
还有这件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呢?!
皇上真真是个好男人啊!
私下议论皇上是死罪,可这个时候没有人想那么多,只沉浸在表面上看起来无情残暴的皇上对他的先生不为人知的柔情里。
八卦起来便滔滔不绝,很快有人说起冰块的事来。
江闻岸疑惑:什么冰块?
光是听着他们的叙述,江闻岸就觉得心里胀得酸酸软软的,目光落在乌漆漆的药汁上,他的手不自觉有些颤抖。
蓝临笙早就为绝美爱情疯狂落泪了,呜呜呜你好幸福哇,我好羡慕你呀呜呜呜~
江闻岸心下难耐,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去见沈延。
他问桑若:御景房在哪儿?
我想去见延延。
话音刚落,便听陈铭宏的声音从人群后边传来:一群人聚在这儿做什么呢?
他的语气倒也不凶,只是小宫女们吓了一跳,纷纷抹着眼泪逃也似的回到自己该待的地方。
人群一哄而散,只剩下桑若、蓝临笙和江闻岸。
江闻岸目光落在刚刚进门的沈延身上,缱绻而柔和。
坐在轮椅的人正好抬起眼,二人遥遥相望。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下午看了一下有点小刀的部分居然写了快十章?!(っД;)っ我还以为才过了三四章呢!(原来是错觉orz)
其实我有时候写着写着代入延延委屈哭,代入江江又委屈哭,也很难受QAQ
所以及时刹车了!!开心!这一章评论区发红包呀~
第80章
沈延是坐着轮椅进来的,他这段时间都很听话,章太医让他敷什么药就敷什么药,让他暂时不能走动便乖乖坐轮椅。
他的目光只落在江闻岸一个人身上,便见他正炽热地盯着自己看,火热得让他不习惯。
才离开了一会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看到泪流满面的蓝临笙,更是觉得疑惑。
等等
蓝临笙?他怎么会跟先生在一起?
先前他把蓝临笙找来只是为了要刺激一下先生,想要逼迫先生显出在意他的模样,失败过后他难受了一阵便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如今见了他才想起来
先生莫不是一直误会了?
又恐蓝临笙这顽皮的小子还没玩过,在先生面前胡乱说话,他顿时面色严肃,你在这儿做什么?
蓝临笙不说话,只是捂着嘴摇头,这让沈延蹙起眉头,心中更是忧虑。
没等他再次开口询问,他便听到江闻岸喊了他一声:延延。
沈延顿时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像是为了证实他没有幻听,江闻岸又喊了一遍。
这一次他听得清清楚楚,喜色迅速爬到脸上,虽然不知道先生缘何突然变了态度,但他此刻只想转动轮椅去到先生身边。
却不想江闻岸已经更快一步来到他面前了。
呜呜呜!蓝临笙在后边跺脚乱叫。
沈延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脸便被人扳正了。
不许看他。
在他讶异又带这些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江闻岸捧着他的脸,俊颜压低,吞没了他所有的慌乱。
啊啊啊!蓝临笙的叫声在耳边。
沈延呆呆的,余光瞥见四处干活的宫女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全都在偷看这边。
等到先生熟悉而又久违的气息离开,他还没有回过味来。
咳。陈铭宏方才早已经别过脸,等着他们结束才出声督促那些个宫女们好好干活,又把一直嗷嗷叫着的蓝临笙请走了。
二人这边方才清静。
江闻岸看了呆萌呆萌的沈延一眼,仿佛看到了年少的崽崽,没忍住掐了一把他的脸,却没捏到多少肉。
他在心里懊恼着,这些日子里延延又瘦了。
莫须有的失而复得却让江闻岸更加珍惜,也想得更加通透,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那么在这之前,他为什么要浪费大好的时光而不去享受幸福?
他想清楚了,爱是自私的,他就要延延永远记住他,哪怕只有片刻的相守,也要勇敢拥抱对方。
想到此处,江闻岸推着他进入跃欢宫。
先生沈延很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了,然而江闻岸似乎很是兴奋。
门被合上,哐当一声,轮椅被推着抵在门上,他俯身再次贴近,辗转了一圈,又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不满于他的呆。
先别问。
朝思暮念的气息贴近,沈延暂且丢下心中的疑虑,全身心地投入这一场热烈。
惩罚先生的时候,沈延没有亲吻他,后来眷恋地想与他亲近,也只是亲亲眼睛、鼻子、下巴,就是没有碰嘴唇。
因为他想要的是两厢情愿的爱。
此刻便是。
他能够感受到先生汹涌的爱意翻滚着,很快将他淹没,令他沸腾。
沈延本能地伸手在他背后,按着他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带,温度紧贴的时刻,便是沈延掌握主动权的时刻。
唔
先主动的人反而招架不住,江闻岸手臂撑在门上,轻轻咬了他一口得到片刻的喘/息间隙。
乍泄的春光在他脸上,从门缝里钻进来的点点熙和落在他红润饱满的唇上,江闻岸弓着身子不敢碰到沈延,还有所顾忌,你的腿
快好了。沈延呼吸紊乱,早就等不及了,长臂一揽单手将人抱了上来。
江闻岸低呼一声,人已经半跪在他身上,与那日的场景出奇的一致。
只不过心态变了,这一刻只有害羞。
沈延难耐地靠近,又被捂住嘴。
你的腿真的没事么?
心跳错乱的人顺势亲了亲温热的掌心,惹得他仓皇松手才笑道:真的没事了,先生放心坐下。
江闻岸不敢,那日看到鲜血淋漓的伤口早就让他吓得不轻,此刻也十分小心。
因着半跪的姿势,他此刻是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沈延的。
他眼眸低垂娇/喘微微,就这么专注地看着沈延。
沈延小口喘着气,实在忍不住了,便也不再多说,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低下头来。
氵显/滑强势探入,两颗贴近的心终于紧紧拥抱在一起。
沈延很凶很狠,这一次几乎不再给他喘气的机会,带着丝丝缕缕冷香的气息不断地索取搅/弄,既让他迷失又逼他清醒,直到感觉他分开于两侧的tui微微颤抖着,忍不住伸手拍他的时候,沈延才终于大发慈悲地转移阵地。
江闻岸缓不过来,双手早已不再撑着别处,而只能完全攀附着延延的脖子。
从唇瓣辗转到下巴,都是在给他缓和的机会,然而没等他缓过来,呼吸接近更为敏/感的部位。
沈延的she尖也是微凉的,只是轻轻划过,江闻岸便忍不住猛地仰起脖子,tui再也支撑不住,还是坐到了他身上。
沈延的挑/逗就此停下,沉闷低哑的声线在他耳畔低语:先生,还能喘得过气么?
江闻岸脸一红,冒着热气的双颊已经被捧着被迫偏向沈延,迎着灼热的目光,呼吸彻底交错融合。
轮椅随着动作被带着胡乱转动,江闻岸所有的支点都在一个人身上,所有的安全感也寄托在他身上,因而多了几分心慌。
片刻的分神被察觉,又是一番迅猛的进攻。
想对彼此说的话有很多,可在此刻似乎任何言语都比不上一个亲密无间的吻来得更让人安心。
于是他们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用力地拥抱对方,认真地亲吻对方,宣泄般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江闻岸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坐的地方硌得他不舒服,后背快被拧着麻花,溺水般地氧气缺失,但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充实而幸福,他们紧紧相拥,几乎要把对方融入骨血里。
嘴皮有些发麻的时候,沈延终于放过了他。
江闻岸没有扭捏,此刻胸中有满腔热血亟待宣泄,他与沈延平视,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告白:延延,我喜欢你。
言语的力量比任何暗箭武器和灵丹妙药都强大,可以让一个人跌入深渊而死,也可以拯救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从前被打入谷底的心被他亲手救了起来,沈延满怀虔诚,亲吻他沾着露水的睫毛,亲吻他秀美俊俏的鼻尖,最后才落在已经被欺负得又红又肿的唇上。
束缚着他的怀抱很是有力,然而这一次沈延却无比温柔,像在品尝甜蜜的糕点一般细致,又如同和煦的春风安抚含羞草,诱引他绽放,极尽缠/绵地用爱意将他包围。
江闻岸彻底没了力气,窝在他的怀抱里,闭着眼睛感受极致的亲密。
这段时间以来沈延每天都抱着他睡,可是没有一次如同此刻一般让他安心。
沈延低头亲亲他的头发,指尖缠绕微凉的发丝。
他的声音还有点哑:先生,你掐我一下。
嗯?江闻岸缓不过来,有些疑惑。
我怕是梦。
怀里的人低低一笑,圈着腰身的手臂暂时松开,却没有掐他。
江闻岸伸手扯动他的衣襟,将领口敞开,他磨了下牙齿,终于在白皙的颈侧皮肤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咬了一阵才松口,他抬头问沈延:疼不疼?
嗯。沈延喃喃自语:不是梦。
一直到转动轮椅抱着不愿动弹的江闻岸到柔软的床榻上,沈延才想起来还有很多话应该向先生解释。
他抱着江闻岸,絮絮叨叨说起蓝临笙,说起邢淮。
蓝临笙是岚族人,算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弟,邢淮是他哥哥蓝临箫的贴身护卫,那日先生见到的身影就是他,改日我让先生见见,先生总该信我。
好。
我绝对没有碰过他!而且他爱慕邢淮,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江闻岸分心问了一句:那邢淮知道么?
不清楚,不过我听蓝临箫说他不好男色,想来应当是不喜欢的。
哦。江闻岸点了点头,心里叹那蓝临笙或许注定要伤心了。
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其他人。说到此处,沈延不由得有些委屈,那日那个小家伙碰了先生,还差一点就要亲上去了,可是先生没有躲
虽然是他自己要求的,可沈延还是忍不住有点酸,你当时只要推开他,我就不会生气的,可是先生没有
他有些后怕,如果我不阻止,先生是不是就真的要让他亲你了?还真的会当着我的面
停!越听越酸,越听越奇怪,江闻岸不得不打断他,他撑起身子趴在沈延身上,认真看着他:没有如果,现实是你喜欢我,不愿看我和别人亲近,而我也喜欢你,自然断断不可能在你面前做那样的事。
不管沈延会不会相信,江闻岸都觉得他务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
从现在开始,他不想再背负着江闻岸的一切继续生活了。
或许他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沈延一切,但至少要尽其所能向他解释,他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
他眼帘低垂,有些犹豫:其实我那日和你,亦是我的初次,我也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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