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师高危职业——听晚风(63)
穿成帝师高危职业 作者:听晚风
穿成帝师高危职业——听晚风(63)
做完这事,他又不看沈延,只拉着他到朝着婚房去。
唯有此处的门是紧闭的,窗上贴着两张红色的窗花,江闻岸留心看了下,发觉图案很是熟悉。
沈延曾哄着他起剪了两张喜字,但他看得出来两边贴的都并非出自他的手。
新郎此刻却有些心虚,着急地拉着江闻岸进门,不容他多看多想。
进了婚房,江闻岸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事情了。
里头的切准备齐全妥当,沈延拿着红绸出来,人端牵着,此情此景,江闻岸也不由得生了几分敬重严肃之意。
拜天地。
二拜高堂。
他们依然当天而拜。
江闻岸看着无边无际的天,想着苍茫宇宙之外不知位于哪个方位的父母,心下暗自告知他们。
爸,妈,我结婚了,跟个全世界最好的人。你们会祝福我的吧。
红绸被轻轻扯动,江闻岸与他的新郎面对面,相顾之间难以言表的情意在细腻眼神中缱绻交错。
江闻岸微微笑,这次换他来喊:夫妻对拜。
从直立对视到弯腰而再直起身子,终于尘埃落定,沈延此时却只是呆站着不知所措。
江闻岸笑了声,迫不及待道:送入洞房!
里边才是真正的洞房,进才知那里头藏着好多好多的酒,够江闻岸喝上许久,如今看到让人忍不住惊叹,又有点想笑。
哇!这都够我喝多久了?
沈延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的。
先生喜欢喝酒却又不常喝,因为每次喝必定会醉,醉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醒后又什么都不记得,然而他喝醉时又过分可爱,惹得沈延是又爱又恨,恨不得让他从此不要碰酒,却又舍不得他难得流露出来的面。
如今先生与我成亲了,我可以顺理成章地管着先生,所以先生想喝多少便喝多少,若是醉了,我便只把先生锁在怀里,哪儿也不许你去,如此也不怕被旁人看了去。
江闻岸只是笑他痴,然而今夜却不想醉,他想要将这切牢牢记住。
今夜我只与你喝杯交杯酒。
好,先生想喝就喝,不想喝便先放着日后再喝。他们看着摆满了大半个屋子的酒,此刻倒有些纠结起来,先生说该开哪坛好?
嗯江闻岸仔细挑选着,最后指着放在最里边的坛。
沈延看,亦以为妙绝。
坛身上贴着酒名,正是合欢。
永结同心之日,自当和合欢乐,喝这酒正好。
沈延倒酒。
满上,满上。
直倒了满满的两杯才停下。
两手合交,永结欢好,杯合欢更在二位新人脸上添了几分暖意和欢愉神色。
江闻岸只要了杯,看向眼前人时已然眼眸湿润。
延延,之死矢糜它[1],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他发誓至死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即便回到现代社会,他也不会忘了今日的承诺,绝无二心。
沈延动容,我亦是
江闻岸伸手抵在他的唇上,摇了摇头不肯让他接着往下说。
他不愿沈延孤独,殊不知他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热酒下肚,将羞怯散去,满腔热情溢出,绯红染上江闻岸的耳廓。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沈延才刚喝了杯,却觉得自己醉得比先生还快,将所有的流程走过,心中仍然没有实感,切都像是场梦。
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江闻岸亦觉得身上热起来,终于还是等不及了。
他俯身前去靠近,点点主动撷取他嘴里的酒香。
酒香混在起,于口齿之间似乎更容易醉人,江闻岸早就顾不得什么羞不羞的,只顾着贴近他,不多时已经远离凳子,坐到了他腿上。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沈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好好的伺候先生,因而极尽温柔地要他欢愉。
被抱到床上的时候,江闻岸已经多了几分醉意,不止是因为酒的缘故,还因为眼前人过分使人沉醉的眼神。
沈延很快覆了上来,诱.哄着他:先生,先前的全都不做数,如今才算是我们的初次,好不好?
他红着脸,却说着最露骨的话:这次我会让先生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之死矢糜它:出自《诗经鄘风柏舟》。
下午上课听到老师讲了这句话,觉得很能表达至死不渝的情感,所以用上了。
成亲啦!延延让我给大家发红包呢~见者有份!
第88章
江闻岸的脸彻底发烫,微微别过脸才能喘口气,开口只闻软语: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沈延从床上的格子里摸出什么东西来。
江闻岸虚虚瞧见一个影子,只知道应当是一个小盒子形状的东西。
沈延继续哄人:先生答应了我才给。
还非要他说出口,而他此刻无比纵容,十分听话地道:我答应你。
只一样,他想要在过程之中一直看着沈延。
想将他的延延永远刻在脑海里。
褪其婚服,撕其里衣。
江闻岸反应过来之时身.下一凉,一抹清凉贴近,他忍不住弓起身子。
先生别怕。
沈延安抚着他,手指暂无动作。
然另一手攻向前方另一处,握之抚之。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羞赧,江闻岸到底脸皮薄,没有办法看着他做这样的事,忍不住偏头看向墙壁。
倒影却是更加引人浮想联翩。
沈延低下头缓缓靠近,迫近那已然紧绷之。
影子吞没影子,小部分重合。
江闻岸闷哼一声,初次细细感受此番滋味。
上一次在宫里沈延也曾做过这样的事,然而那时的江闻岸并不领情,心中只觉屈辱,片刻的欢愉也不曾有,更别提彻底的享受。
此刻却不一样。
正值秋季,小巧湿/烫之物却搅动了一池春水,温柔的池水将掌中之物包裹。
江闻岸如同置身云端,又被拉扯着陷入仙人编织的梦境之中。
玉竹般的shou指开始有所动作,轻柔地给他送来凉凉的润意。
身上满是火烧似的热,忽而又如同夏季一头扎进泳池里,手指攥紧红色的床单,脚尖倏尔绷紧,从内而外的舒爽蔓延。
前已失守,而后亦至。
沈延极尽耐心地拓展领地,还不忘抬起头来看他。
先生,舒坦么?
烛火之下男子的脸一片红霞,却还被逼迫着回应。
嗯
无论是身还是心,此刻都被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
直到彻底满了,口耑息从唇边溢出。
沈延稍稍放过那一处,终于抬起头来,始入天人合一之境。
江闻岸彻底不敢再看,即使倒映在墙上的只是黑黢黢的影子。
他抬起手臂掩住眼睛,还是忍不住颤.栗。
手臂被强势地拉下来,沈延原本带着凉意的手指也不禁染上温度,十指紧扣的时候,体温互相传递着,分不清谁的更高一点。
滚.烫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安抚着不停颤动的眼睫。
沈延用低哑的声音哄着他睁眼:先生,看看我。
这样的嗓音太具有蛊惑力了,如同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水手听到鲛人的歌声,终是不敌诱.惑,急切地想要上岸,想看看传说中美丽的鲛人。
江闻岸睁开眼睛,惊讶于他眼中迸发出火烧云一般热烈的光,太涩了。
肌肉猛的收suo,便听得延延一声低呼。
觉察壮大之势,他再次闭上眼睛。
然而方才刹那的刺ji,心上人目含秋波的模样已足以令沈延心跳不止。
如果江闻岸再次睁开眼睛,一定会下意识地后褪,否则浓重而肆意的情感一定会将他裹挟淹没。
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细雨绵绵,随之而来的却是乌云压顶,继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航行在海上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之中于苍茫水色间飘摇着,船上唯一的水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船长身上。
船长引领着方向,带着水手安全着陆。
骤雨初歇。
然而仅是暂缓。
江闻岸被翻了个身子,躯体自身后覆之。
沈延事事细心,极尽温柔。
先生,这样好不好?
等到江闻岸呜.咽着说好,他才召唤另一场甘霖前来浇灌。
雷阵雨又急又猛,本该来得快去得也快,降临在江闻岸身上的这一场疾风骤雨却来势汹汹,持续了大半夜。
江闻岸不知道他是何时昏睡过去的,然而心里惦记着事情,不得不强打着精神醒来。
外头竟果真下起了雨,雨丝打在窗子上,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手臂上的禁锢无法忽视,沈延还睡着。
身子虽累,然而清爽,想来是延延给他清理过了。
江闻岸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布袋来,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来。
这是靳言事先给他的,只要喂沈延吃下,几个时辰之内他都不会醒来。
即便是提早醒来了,他也难追上,只要进了弄雪阁,便是永恒的离别,他再也追不上了。
江闻岸撑着身子起来看他完美的睡颜,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
被触碰的时候,他像是有知觉一般,在睡梦中寻找着身旁的人拥紧。
江闻岸将丸子轻含在唇间,低头渡给他。
遇水慢慢溶化,箍在腰间的手臂也有松缓之势。
江闻岸留恋地再次亲吻他,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手,穿好衣裳,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
门打开,一场雨使得秋意更浓,寒意侵身而来。
他回头看了床上安静躺着的人一眼,踏入雨帘之中。
而此时,皇宫偏远无人问津的角落,弄雪阁里,靳言正在等着他。
*
沈延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但算不上多舒服,心里总是不安稳,醒来时果然见窗外天已大亮,而身旁空荡荡的。
先生?
无人应答。
室内空无一人,除了遗落在地上的婚服,先生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身旁的位置没有多余的温度。
先生?!
沈延心慌起来,顾不得穿好外袍便往外跑。
门被猛的拉开,急急的风卷着最后一丝湿润的雨拍在他脸上,雨中的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浑身已经湿透。
雨终于停了。
这场雨下了一夜,江闻岸就在雨中淋了一夜。
他想让自己理智一点,可是无论身上的寒意如何提醒内心要保持清醒,他仍然舍不得沈延。
同样的雨天,弄雪阁里的人也等了一夜,秋意染了一身,唯有窗外滴答的雨声为伴。
他没有去。
先生!沈延不管不顾闯入雨帘之中,竟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先生,你怎么跑出来了?
江闻岸没说话,浑身僵硬地看着他,只有睫毛上承载水珠不堪重负落下时才偶尔眨一下眼。
沈延搓着他的手,只觉冰凉僵硬。
心中实在心疼,先生,怎么了?
江闻岸不说话,他便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我昨夜做得不好,让先生不舒服了?
他想着一切的可能性,到最后先生哭了,我还不肯停下,那是因为他们告诉我这是先生喜欢的表现,所以我想要让先生更加舒坦
对不起先生,我下次一定顾及你的感受,你
一滴泪无声滑落,江闻闻不住摇着头。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什么?沈延握着他的手,专注而又急切地看着他,先生告诉我,我一切都改。我现在是先生的夫君,自然最听先生的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
他伸手将江闻岸搂入怀里,感受到了不正常的热度。
晕过去之前,他听到沈延无比脆弱地说:不要丢下我。
江闻岸不想爽约,却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也以此惩罚着自己。
皇上下旨停止早朝,外人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有章太医日日往宫里跑。
人人都以为皇上的身子出了什么大事,然而国师受朝臣嘱托求见圣上一面,却始终未能得见天颜。
承华殿内,皇帝三天三夜不曾合眼,目不转睛守着床上的人,有时还出现了幻觉,以为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但是没有,江闻岸这几日里狠心地从未醒过一次。
太医,你明明说他只是受凉,烧热已退,为何还是不见醒来?
章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只是忧虑过度,其余脉象一律安好,按理来说也该醒了。
同房可有影响?朕已按照章太医给的方法先使其动心,随后用药,事后亦及时涂抹了药膏,当时朕仔细着,并未察觉撕裂。
此事应当无碍。倒真真是奇也怪也。
连着两次,沈延真真是要出现心理阴影了。
他能做的只有无微不至地照顾好先生,并广发告示至天下寻名医。
然而告示未发出,便先有人找来了,正是被放了鸽子的靳言。
上一次便是绯言救了先生,无论在不喜欢他,沈延到底也没敢拿先生的身体开玩笑,赶忙让人请他进来。
桑若回报,绯言此次前来却不是来救江闻岸的。
沈延盛怒:那他来做什么?!
只说有话务必要与陛下说,说
说什么?
他说江先生在这里活不了多久。这话一说沈延的脸色已经阴沉至极,桑若只能硬着头皮传达靳言的话:还说若是陛下真正在意江先生就一定会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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