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后我成了捡破烂的[无限]——是墨痕子(4
投胎后我成了捡破烂的[无限] 作者:是墨痕子
投胎后我成了捡破烂的[无限]——是墨痕子(4
梅梵瑙看着这个诡异的搭配,恍然大悟:对对对!这个挺不要脸的女的是思文啊!
这时,思文已经将刚拿起来的糖果甩到了对方脸上,抽出啪的一声脆响:少放他妈屁!才拿你多少钱?长那么丑,要不是看在你有点钱的份上,早他妈抽死你了!恶心!
第55章
那个被欺负霸凌的女孩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象, 脸上除却恐惧怯懦之外,还有一丝麻木。
你们给我留点儿啊,我还想买化妆品呢!
糖果掉在了地上, 思文了站了起来参与抢钱活动, 咔嚓一声就将糖踩碎了。
几个人拿着她的粉色小钱包,转眼间就将里面的零钱给瓜分了。
梦蝶,你对我们可真好。李雅欣拿了钱,笑容甜丝丝地看向了那女孩儿。
虽然也算是早有预料, 但三个人看着那个体型外貌并不美观的姑娘, 还是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
并不是因为他们觉着那姑娘丑得惨绝人寰, 而是因为她和现在的梦蝶,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现在的梦蝶, 高贵优雅艳光四射, 这幻境里的梦蝶, 黑胖丑陋胆小怯懦。
老天爷, 怕是投胎都不带这么脱胎换骨的。梅梵瑙一个没忍住感慨了一声, 现代整容技术牛批!
李雅欣长得算是小家碧玉的温柔好看, 这么对谁讲话,谁都遭不住,梦蝶被抢走了零花钱,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忽然有人肯这样好脾气的搭理她,她的不爽也渐渐消失了。
那我们算是朋友吗?梦蝶抬起眼, 怯怯地瞥了他们一眼。
她觉着自己长得丑, 根本不敢正眼看人。
谁知这句话问出来,将思文李雅欣和另两个男生给笑得天翻地覆,李帅叼着烟屁股, 流里流气地学着梦蝶的腔调:那我们算朋友嘛~
几人笑得更加开心了。
本就自卑的梦蝶瞬间涨红了脸,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头埋得就要钻进地底下了。
他们在霸凌她,怎么会和她做朋友?紧皱着双眉的卜星冷哼了一声。
你过来,李帅一屁股坐了下去,对梦蝶不耐烦地招手催促道,过来啊!
梦蝶又怕又气:你你干什么?
我叫你过来,你特么丑成啥德行了?还敢坐着和我讲话!那人胆小,老老实实起身过去,他便得寸进尺地使唤她道,蹲下。
梦蝶又依言在他面前蹲下。
跟狗似的,哈哈!李帅把最后一口烟喷到了她脸上,呛得那人眼泪直流,痛苦地咳嗽起来,他和几个朋友笑得更加开心,你长得真好玩儿~
说着,他抬起手,一巴掌比一巴掌响亮,硬生生扇在梦蝶脸上。
不对不对,狗都比你好看,你和狗相比,最大的价值就是逆来顺受,又给我们跑腿,又给我们钱花,生气了还能打你一顿,真不错。他如是评价。
教室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周围的同学或多或少都能注意到这里气氛不对,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帮那个女孩子的忙。
方媛媛骂道:奶奶的,太过分了!
梦蝶就是因为自卑胆小,才剪了厚厚的齐刘海,试图遮盖一点点自己的样貌,听见他们对自己的外貌百般羞辱,低着头默默地掉下了两行眼泪来。
这时,一个挺拔干净的少年握住了李帅又要挥下去的手,李帅不耐烦的一抬头,见了来人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识笑道:卜岳大少爷,你干嘛?
别欺负她了。
眼前的景象开始不断变化。
一会儿是梦蝶被堵在学校后门,让李帅一行人给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一会儿是在女厕所被踩着头摁在小便池里的惨状,一会儿又是她唯唯诺诺交出保护费的情形。
那句你长得好丑贯穿了梦蝶的校园生涯。
一分一寸,将她的尊严消磨殆尽,折断了她的脊梁骨。
高高在上的霸凌者对梦蝶非打即骂,失去尊严的梦蝶也对他们唯命是从。
直到某一天,彻底成为了她人生不可磨灭的阴影。
那天是王松泉的生日,这几个小混混将梦蝶叫过去端茶倒水加跑腿,她从没去过ktv,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瑟瑟发抖,缩在角落无所适从。
酒过三巡,醉醺醺的王松泉想亲李雅欣,却被人甩了一巴掌拒绝了。
李帅打了个酒嗝儿,忽然邪气十足地瞥了一眼梦蝶,问的却是王松泉:哥们儿还是处.男吧?
放屁,别告诉我你不是!王松泉涨红了脸骂道。
李帅哈哈一笑:我初中就不是了,谁跟你似的那么怂!
思文和李雅欣都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儿,神色古怪的互相对视了几眼,娇声质问道:你们两个变态要干嘛!
想开开荤呗,李帅和王松泉勾肩搭背,调侃道,你们让啊?
身为看客的梅梵瑙三人傻眼了,他讷讷道:我咋感觉要出大事
卜星也是心里一沉。
那俩趾高气昂的女孩子自然是不让的,他们各自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梦蝶不知所以然,只感觉恶狼一般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你们要干什么
她身上慢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帅摩挲着下巴,笑嘻嘻说:虽然是丑了点儿,但好歹是个女的,松泉,咱们今天就开开荤。
梦蝶大惊失色,起身就要往外跑,却被人一把拽住,狠狠甩在了沙发上。
她尖叫了起来,衣服却被一下撕开了。
别这样!别这样
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吧我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磕头了!啊啊啊
恐惧迫使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连唇瓣都在不断哆嗦,字不成句,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李帅和王松泉的身影遮住了无助的梦蝶,欺身而上,思文和李雅欣在一边又羞又嬉笑,甚至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丑东西,闭嘴!
啪!
呼,舒坦,哈哈
巴掌和嘲讽雨点般落下去,梦蝶绝望的尖叫被狂笑声掩盖在岁月里。
梅梵瑙额头青筋暴跳:妈的,畜生!
虽然知道这是梦境,却还是不由自主冲上前去,试图拽住施暴的李帅和王松泉,挥出的拳头却一次次穿过了虚幻的身体。
卜星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梦蝶会让那几个人接连惨死了。
这样的阴影,是会活生生折磨人一辈子的。
眼前的惨状渐渐被黑雾蒙蔽住了,耳边是梦蝶持续不断的凄惨求饶声。
源源不断的声音里,坐着衣衫褴褛,浑身都是殴打痕迹的梦蝶,她坐在人走茶凉的ktv包厢里,木然敲碎了一个啤酒瓶,呆呆地看着锋利无比地玻璃,陷入了死寂。
最后她自然没死成,否则不会有今天改头换面的梦蝶。
但是幻境却忽然紊乱了,周围的景象开始不断扭曲变化,小包厢震动了起来,地震似的,吊灯砰地砸了下来,方媛媛让碎片给割了手,啊了一声。
很快,她脸色一变: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局外人吗?按理说我们根本不会碰到这里的东西啊
卜星也顺手摸了一下身边的点歌机,发现果然是实体。
他暗叫一声不好:梦蝶情绪失控了,这个幻境马上就会崩溃,我们现在实体化了,一旦幻境崩溃,我们也会死!
梅梵瑙也惊觉事态不妙,咬牙道:可恶,都进了异世界这么多次了,这次可不能栽在里面。
这时候你的鞭子就派不上用场了,他有些不愿承认地垂下眼,我是半人半鬼之身,我想我能帮上忙。
卜星让这个开始颠三倒四的世界给震得几乎站不稳,听见梅梵瑙这么说,心中咯噔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不能做。他慌了神。
梅梵瑙挠挠头:倒也没有多危险吧,也就出卖一下色相。
什
便见他咬破了手指,血珠瞬间滚落,白皙的手指抬起,在半空中飞快画着繁复的符咒,下一秒,卜星和方媛媛只觉着眼前一花,神思也开始恍惚。
梅梵瑙不再是原来的梅梵瑙,依稀的样貌,竟然是高中时期的卜岳大哥。
梦蝶!
他上前一步,一把抚落了她手中的残缺酒瓶,顶着卜岳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声音缥缈若即若离,唤她道:别离开,你的存在一定是有意义的。
眼前的女孩子抬起了头,满脸泪痕。
绝望空洞的眼神里,终于闪过了一丝求生的欲望。
梅梵瑙循循善诱,起了身,温和地望着她,用上次超度费常蓝的语气,一声声唤道:醒来,梦蝶,醒来吧,不会再痛苦了
醒来
教室,校园,ktv包厢
一并消失了。
欧莱整形机构的窗外洒进来大片大片的阳光,那些诡异而不详的黑雾也跟着渐渐消散。
医院内是满地狼籍,梦蝶满脸迷茫地缓缓抬起手来,染血的双手不住颤抖。
我
她一开口,就忍不住崩溃了,抱头痛哭道:我没想这样的啊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们欺负完我还不用付出代价
看着哭得声嘶力竭的梦蝶,筋疲力尽的梅梵瑙三人一时无言。
这下子那几个霸凌者死得渣都不剩了,可梦蝶也彻底崩溃,哭得精神恍惚,他们不知道该对她抱以同情,还是以看暴怒杀人狂的眼神看她。
皮鞋声轻轻响起,卜星顺势向门口看了过去,眼瞳一缩:大哥?
你们消失好几天了,我不放心。卜岳一路进来,见到不少血腥残局,脸色不太好。
梦蝶听见了这日思夜想的声音,当即浑身一震,完全僵住了。
她一动也不敢动,一如当年在俊朗温柔的卜岳面前自卑的小女孩。
不不可以即便她已经脱胎换骨,但梦蝶还是不敢让卜岳看见她的脸,自卑完全刻在了她的骨血里,以至于她一面哭着一面像是过街老鼠一般抱头躲闪,呜呜
梦蝶,好久不见了。卜岳望着她,眼神清明。
他缓缓走过去,掏出了一方手帕来,轻轻擦了擦她手腕上沾染的血迹,轻轻说:没想到再见竟然是这样的景象,我还是有些意外的
梦蝶觉得自己毁灭了,她完了。
现在卜岳一定会觉得她是个疯子,是个魔鬼。
他教养良好,脾性温和,但是非分明,他一定会痛骂自己的!一定会的!
可是卜岳没有,他只是轻叹了一声,说:那些事我后来听说了,我深知错不在你,请你放过自己,好不好?
窗外那丝涤荡不去的黑雾,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副本结束!
第56章
沈城郊区, 锦绣城。
唉
搬家公司的司机坐在货车里,猛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间眯起了眼睛, 环视着周围日渐荒凉的景象, 有些不甘的啧啧道:这楼盘多好!亮亮堂堂的,又干净,可惜就是破事太多,没什么人来住, 房价都便宜成那样了, 还是没人, 你说邪门儿不?
一旁翘着腿的同伴闻言嗤了一声,很是鄙夷, 重重地咬字道:干净?
你真是心大啊!他鄙夷地看了司机一眼, 如临现场了似地讲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些年这里多热闹, 差一点就要成为富人区带动整个区的发展喽, 可惜后来那个有钱人家倒了霉,一场大火烧得是渣也不剩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狗都没剩下。
司机好奇:咋回事?
同伴其实也不太了解,含糊说:这就是说那场火灾后,风水好像就不好了, 经常闹鬼啥的, 咱也不知道真假,都听说的。
嘶!
他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赶紧道:难怪这几年这边楼盘都不好卖, 我感觉这地儿也不太对劲儿,一到这里我就浑身不舒服,看来传言未必是假的。
司机让同伴说得心里也毛毛的,但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大活人,也就不害怕了。
喔
谁知道他随便向身边的人一瞥,正好就看见了同伴方向的车窗上,紧紧贴着一张惨白狰狞的人脸,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大叫了起来:呃啊啊啊!
卧槽你干什么!同伴也毛骨悚然,大喊起来。
你你那个车窗!
同伴侧头一看,脸色铁青地骂了一句脏话:这不是啥也没有吗?你鬼叫什么,想吓死我啊!?
不是,我刚才明明司机揉了揉眼睛,的确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不断忙着搬行李的一家人,但回想刚才那一幕,他还是如遭雷击,由内而外的不舒服了起来,我看这里确实不太对劲,等他们收拾完我们就赶紧走吧。
车窗外,一脸富态的中年女人笑盈盈的过来敲了敲车窗。
两位师傅辛苦哈,这地儿挺远的!
两人各怀心事,跟着打哈哈。
女人正好抓住气喘吁吁下楼的儿子,说道:郝明远,你去小区门口的超市给司机师傅买两条烟,快去快回!
好嘞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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