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UP学神天天演我——小霄(118)
百万UP学神天天演我 作者:小霄
百万UP学神天天演我——小霄(118)
赵文瑛上次出差后就休了长假,在家呆着养花养草,又做饭又烘焙。一开始还挺自在,但这两天突然说头晕。今天早上谢澜和窦晟喊她一起晨跑,结果她从床上坐起来又倒了回去,稳半天才稳住,说心脏跳得很快。
三个人往楼下走,窦晟蹙眉问道:你约的是主任医师么?
副主任,赶上哪个约哪个了,小检查不讲究这个。赵文瑛顺手在他肩上搭着手,我明天上午十点的号,送完你们就直接去医院,你们考完自己打车回家啊。
谢澜连忙道:我们考完就去医院。
可别了。赵文瑛立刻摆手,医院做检查心烦,我都顾不上你们,你们就在家好好呆着吧。澜澜行李收拾好了吗?酒店订了么?
后天下午T大笔试,大后天面试。之前何修还说会尽早给通知,结果具体安排前天才下来,谢澜只能匆匆先把机票订了,订的是他自己和赵文瑛的。因为面试当天刚好高三开学,窦晟找不到理由跟过来。谢澜倒看得挺开,无非一次小考试,不是非要男朋友跟着。
酒店等明天考完再订。谢澜犹豫了一会,先看明天大夫怎么说吧,我有点想自己去考试,您别跟着折腾了。
赵文瑛闻言另一手又按在他的肩上,没事啊,考试得有人陪着。
赵文瑛站在他们身后高一级台阶上,刚好一手摁着一个肩膀,感慨道:竞赛,保送,高考。时间过得好快啊,等明年这个时候都送你俩去上大学了。
她说着顿了顿,忽然又看向窦晟,你是这两年才蹿起来的个子吧?我记得你刚上高中时才一米七八,一转眼都要一米八五了。
窦晟打了个哈欠,干什么呢,又回忆过去又畅想未来,怀疑自己得绝症?
赵文瑛抬手啪一声清脆地抽在他后背上,要死啊你!有这么咒自己老娘的吗?!
我这叫不说不破,万一你真有个好歹,我提前说了就破了,懂不懂?窦晟笑笑,自然地拉起赵文瑛的手继续下台阶,漫不经心道:想那么远干什么,你还是先想想明天排队时干点什么比较实际吧?
对哦。赵文瑛愣了愣,我得把我追那剧缓存了,你明天出门想着提醒我带充电宝啊。
话题打个岔就过去了,但晚上谢澜收拾好考试用品后还是觉得不放心,临睡前又下楼接水,路过主卧门口往里瞄了一眼。
门没关,赵文瑛日常倒在按摩椅里闭目养神,脸色还是不太好。
说是不好,但早晚还不是同一种不好法。早上起床脸色发白,一到晚上又有点发黄发红,说不清。
谢澜忧心忡忡地接了水转身上楼,刚走到台阶顶上,就撞见窦晟拿着吹风机顶着一头湿发从屋里出来。
他原本蹑手蹑脚,一见谢澜尴吓一跳,低声道:没睡啊?我还怕
吵到你,要下楼吹头发呢。
赵姨脸色好暗。谢澜叹气,她之前这样过吗?
窦晟闻言沉默了一会,嘀咕道:脸色暗估计是肝,上次出差肯定天天喝大酒,有点肝损伤吧我爸出事那阵她就有过。早上头晕就不知道了唉,等明天大夫怎么说吧。
谢澜待再要说什么,窦晟却拉着他的手捏了捏,没事啊,你回国前她刚做完全套大体检,健康着呢。你就踏踏实实把T大保送拿到手,我妈一高兴就好了。
谢澜听到近期做了体检才稍松一口气,点点头,那我睡了。
赶紧睡。窦晟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我下去吹头发。
窦晟拿着吹风机下楼了,谢澜独自回屋,路过他的房间,刚好见门敞着,电脑屏幕上是剪到一半的视频。
停留帧是在教室里,背景全部虚掉,只有对着语文卷子皱眉的谢澜是清晰的。
谢澜愣了一会才想起这是上学期断断续续录给《硬核高中生存实录》的素材,他和窦晟在一起后,他还以为窦晟要把这个视频放弃了,没想到还是断断续续在剪。
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进门又仔细扫了两眼。
堆在时间轴上的素材量非常可怕。桌面上还有一个《硬核高中生存实录》文件夹,里面已经有四五个60分钟左右的成片,文件名称都是【待精剪】。
窦晟的桌面很乱,耳机线缠绕着一堆硬盘和存储卡,还有数学竞赛书、写着今天老马扔在群里的题的演草纸,马克杯里结了一层咖啡渍,杯底还压着几片梧桐叶书签,桌角竟然还挂着一顶COS假发。
唯一整洁的角落摆着一个小小的日历,未来几天的日期都被圈了起来。
8月26日:竞赛二试;赵女士医院检查
8月27号:赵女士和二猫飞B市,二猫笔试;每月一次游戏直播
8月28日:二猫面试;高三开学
谢澜忍不住拿起日历,在29号又加上了二猫回家几个字。
自己写自己有点莫名羞耻,他片刻后嘶了声,拿起水杯匆匆逃回屋了。
*
主卧里,吹风机呼呼地响了许久,终于停下。
窦晟伸手抓抓蓬松的头发,冲浴室里喊道:我好了啊。
赵文瑛推开门,脸上还点着没推开的面霜,纳闷道:你跑我屋就为了吹头发啊?
她有点纳闷,我还以为你有话说。
窦晟弯腰把插头拔下来,谢澜刚才说你脸色不太好,我下来瞅瞅。
唷。赵文瑛抹面霜的动作顿了下,促狭地瞟他一眼:我是该感动儿子知道疼我,还是该郁闷要谢澜提醒你才知道?
你还敢更不讲理点吗?窦晟啧一声,说真的,我让谢澜把你的机票退掉吧,你好好在家养两天,别跟着跑了。
赵文瑛继续对着镜子给自己按摩,再看看吧。这是谢澜人生大事,我不忍心让他自己面对。
窦晟顿了顿,要不我去?
浴室里半天没动静,窦晟把吹风机拿起来又放下,虽然神情平静如常,但心里却凭空冒出一丝焦虑。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赵文瑛才慢悠悠在里头道:你是他家长啊?走哪跟哪哦不过也对,你算他哥哥。
不算哥哥。窦晟立刻接话,顿了顿才又说,但总归算家属,我去行吗?
赵文瑛嗤笑,你去能顶什么事?一肚子坏水,真要遇见事,谢澜反而容易被你带跑。你后天给我消停上学去,谢澜能保送,你能吗?高三了,收收心啊。
窦晟没吭声,走到浴室门口看着赵文瑛。
赵文瑛趴在镜子前检查着自
己的脸,好一会才分出一个眼神给他,干什么?还不死心?嘶我怎么觉得你跟澜澜天天黏黏糊糊的?
窦晟神色淡然,我就是挺喜欢谢澜的啊,他也挺喜欢我哎先不说这个,那明天考完我把谢澜送回家,然后去医院找你。
别了啊,别给我添乱。赵文瑛哼笑,有这份心就行了。明天上午最多做做检查,如果有事我call你。你放心,检查报告回来都给你看。
那也行吧。窦晟叹气,那先这么定了。
第二天去考场也是赵文瑛亲自开车送,叮嘱了一路,一直目送谢澜和窦晟快进教学楼了,才最后冲他俩挥挥手,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谢澜回头看着她的背影,用胳膊肘撞撞窦晟,赵姨今天脸色好像好了点。哦不对,她早上起来化妆了吧?
窦晟啧一声,抬手按在他头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拿个省第一回 来,我妈天天给你表演红光满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楼,二试人少,就两个考场,分别在一楼和二楼。
窦晟和车子明戴佑在一楼考场,谢澜和王苟于扉在二楼。几个人在大厅撞上,老马也在。
老马快步朝他们这边过来,准考证身份证都带了吧?
带着。
带了。
老马点点头,二试题估计要刁钻,沉住气,注意考试节奏,你们都能行。
戴佑笑道:放心吧老师,早都不紧张了。
考完就算,又不是真高考。于扉打了个哈欠,可算要比完了,烦死,一个暑假不得消停。
老马笑骂,你这是抱怨我天天给你们扔题了?行了,赶紧进考场。诶对,窦晟谢澜。
他说着回头捉住两人的胳膊肘,一手捉一只,往前推了一把,好好考啊你俩,不许提前交卷,谢澜不许睡觉。
谢澜一个劲点头,走到楼梯口,车子明和戴佑自动右转往考场去,窦晟却还继续跟在他后头,显然是想送他。
老马往这边扫了一眼,匆匆别过头去,仿佛什么都没注意到。
王苟松了口气,老马可能不知道窦晟在一楼考。
于扉嘀咕道:不可能不知道吧,估计是没反应过来,豆子你也是,谢澜跟我们一起进考场还能走丢了?我真服你们这些处对象的,谈恋爱降智。
谢澜被好朋友公开打趣无言以对,窦晟在一旁撇了下嘴,反正我们能谈,你不能,你就酸吧。
酸你爷爷。于扉心烦道:老子高考后就算了懒得跟你讲,狗子,走了。
他拉着王苟大步跨台阶,很快就跑没了影。谢澜有些尴尬地看他们走掉,一回头,却见窦晟还是懒洋洋地跟在他后头,嘴角挂着一抹清淡的笑意。
走到拐角处没人的地方,窦晟拉了他一把。
男朋友好好考。窦晟低声说着,从书包上摘下那个一直挂着的梧桐叶吊坠,塞进谢澜口袋,这是我的本体,让我本体陪你考。
谢澜手揣着兜,指肚摩挲着梧桐叶脉上的纹路,认真道:那我明后天也拿着你的本体去B市了?
拿着拿着。窦晟笑道,就交给你了,小心点别把我扔了就行。
那怎么可能。谢澜清了清嗓子,我进去了。
加油。窦晟潇洒转身,挥了挥手,各自加油,榜首见。
带着监考袖标的老师从另一个方向过来,谢澜有些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男朋友消失的楼梯口收回来,跟着进了考场。
二试和一试比,最大的差别是身边的人。
考场里几乎都是熟面孔,绝大多数都在省训上见过。谢澜正要
上讲台桌看座次,前排一个女生就说道:大佬你在左下角靠窗。
谢澜叫不出她的名,只能礼貌地笑笑。
他抓紧扫了眼座次表,确认是那个位置后把包留在前面,只拿了两根笔往后走。
跟英中班级座位很巧合地相同,这让他有点开心。
监考老师站在前面问道,你们都是省训见过的吧?
王苟笑,差不多。
那都熟了,熟了就不紧张。监考老师语气温和,大家都检查一下桌上的演草纸是否充足,觉得不够可以现在举手找我要,我开始核对信息,你们在演草纸上写下姓名和考号。
谢澜坐下数了数演草纸,默认是五张,对他而说完全够用了。
他在五张纸上挨张写了信息,抬头看时间,距离发卷还有几分钟。
心里还是有点乱,但不是因为考试。一会想着外头堵车挺严重,估计赵姨到医院要过号重排。一会又想起窦晟刚才摸他头时手指的触感,窦晟这阵子瘦不少,手指有些凉凉的。
谢澜,040875监考老师走到他旁边对信息,念完考号突然一顿,手指点在他的演草纸上。
演草纸上有谢澜刚才一边溜号一边随手涂鸦的简笔画。
是大波浪头敷着面膜的女人,旁边还有画了一半的男生。
谢澜有些尴尬地停下笔,低声道:老师这不算违
不算。监考老师叹道:谢澜是吧?考试专心点啊,别画画。
教室里响起一阵笑声,谢澜匆匆把那张演草纸压到最下面,瞟一眼走到前面去的老师,还是忍不住把没来得及画完的男朋友半边身子补全了。
打铃,发卷,考试。
卷子一下来,心里的杂念才终于被抛开。谢澜拿到卷先扫描,二试题干都很短,甚至短得有些离谱,这往往也意味着题目更难更抽象,看卷时就已经有人开始叹气。
谢澜把不太擅长的数论大题先看了,确实有难度,一眼看上去只有大概思路,还不知道能不能行通的那种。
不过他心态平稳,如常从前面开始一道一道往后做。遵照老马的叮嘱,尽量不口算,每一道题都在演草纸上把核心公式写下来再填答案,做题速度比以前放慢。
一直到倒数第二道大题,监考老师在前面提醒道: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话音落,安静的教室里突然多了一阵急速翻卷的声音。竞赛卷只有一张单面的试题,一张答题卡,其实没什么可翻,来回翻卷只能是心乱了。
被提醒分数确实容易一下子出状态,尤其二试难度超过预期,就连谢澜也还空了两道大题。
不过他倒没觉得心态崩,只是突然一下子觉得桌子卡腿的感觉变得明显了,之前都没意识到大腿挨着桌沿的那一条生疼生疼的,于是动了动腿,换一个地方卡着。
二十分钟两道大题,之前谢澜拿老马的题掐过表,心态稳住是能做完的。
于是他努力把那些翻卷子的声音都屏蔽掉,低头踏踏实实地读题、拆解步骤,再把算式落在卷面上。
尖锐的铃声响起时,谢澜刚刚好好把最后一个结果写在答题纸上。
几乎就在同时,监考老师大声拍桌,全部放下笔,多写作废!
谢澜立刻放下笔,长松一口气,抬头余光却见斜前面王苟从演草纸上往答题纸誊公式誊到一半,使劲捶了下腿。
两个监考老师,一个收卷,一个收演草纸。收到谢澜,监考老师瞟了眼他写满的答题纸。
二试难度离谱了,没人全做完,厉害点的学生全都在最后两道大题里二选一,整一个屋子,只有谢澜答题纸是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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