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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分百科——卡比丘(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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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分百科 作者:卡比丘

    上分百科——卡比丘(33)

    你今天很厉害,她夸黄予洋,一直在杀人,我看就没停过。

    没有,对不起,黄予洋对她说,我今天不厉害,没有好表现。

    车启动了,荣则驶出场馆,没有说话。

    黄予洋回顾自己今天的表现,几乎想要为那些变了形的操作自裁,各类失误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

    看了几眼窗外的夜景,心口突突地跳着,实在感到难受,打开手机发了条微博,说对不起,下场一定更努力。

    发完后,他关闭了软件,心里的痛苦和茫然终于像破开的水球,水淌了一地,大脑空空的,因为不真实,所以很木然。

    真的很厉害,荣馨又在前面劝道,我觉得厉害。

    她转过头来,看黄予洋。

    黄予洋看着她带着鼓励的眼神,说了谢谢,过了几秒钟,他又说:但真的打得不好,对不起。

    别这样啊,荣馨忍不住劝他,已经很好了。

    车子驶上高架,荣馨没问荣则先去哪,她猜想荣则准备先把黄予洋送回住处。

    她从后视镜看黄予洋,黄予洋靠在后座,失神地看着车顶。

    他长得很好看,大眼睛,红嘴唇。荣馨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输了就是不开心。

    荣则应该也是觉得黄予洋性格像个小孩,和荣馨产生了相似的保护欲,温和地开口,对黄予洋说:下场加油。

    黄予洋很简短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第52章

    予洋和我们住一个方向?荣则开了一段时间,荣馨忽然问,你们不是在金州路吗,怎么这里路口不下。

    黄予洋本在发呆,闻言看了看车窗外,车恰好经过下金州路的出口,不远处是宿舍附近亮着灯的写字楼高楼群。

    我先送你回去。荣则在前方开口说。

    荣馨像是下意识似的问荣则:再送予洋?你们还有事吗?

    荣则顿了顿,说:我陪他待一会儿。

    哦,荣馨说罢,停了几秒,又说,好吧。

    车里安静了片刻,荣馨叫黄予洋,问:予洋,你几岁开始打游戏的啊,我听悠可说你才十八岁。

    黄予洋抬起头,看见她好奇地看着自己。

    十六吧。黄予洋告诉她。

    那么小,荣馨又问,你家里人同意吗?荣则十九才开始打的。

    黄予洋没说话,荣则在前面开口,说:姐,你有什么问题回去问我吧,别问他了。

    荣馨侧过脸,不大高兴地了荣则一眼,说:我问问有什么关系。

    没事,黄予洋坐起来一些,打圆场道,我爸妈一开始不太支持。不过我到WBG青训队就有工资和奖金,和出来打工赚得差不多,本来我成绩也挺差的,他们就没太管我。

    不知怎么,黄予洋觉得荣馨有些欲言又止,像还想提别的问题,但她被荣则制止过,因此没有问,只是说这样啊,便重新坐正了。

    这时,黄予洋手机震了震,他低头去看,见莫瑞给他发了消息,说难受了来找我,别自己憋着。

    黄予洋心口一酸,低着头用力闭了几下眼睛,给莫瑞回好。

    DAG挺不好打的,针对搞得很好,有突破口就容易被抓,莫瑞对他说,我们也差点输了。

    我知道。黄予洋回他。

    离开WBG后,WBG每一局比赛,他都看了直播或者录播。

    WBG夏天也输了两场,一场输给FA,一场给ES,打DAG是2:1赢下的。黄予洋都知道。但WBG赢了,FA输了。

    黄予洋发完消息,自虐一般地戴上耳机,打开视频软件,看方才比赛的重播,车里很暗,手机的光照在他脸上。

    日蚀避难所的地图,导播给了他好几次视角,几乎每一次,他的操作都有些许变形,中途打了个三杀,在原地站了两秒钟,被返场的DAG输出从背后击杀了,愣是没占下据点。

    沈正初大部分时间都在重生点,印乐状态也不佳,夏安福和樊雨泽是打得最稳的,吃了很多伤害。

    看到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操作,黄予洋都会拉回去重新看几遍,一把日蚀避难所看了很久,还没看到一半,他突然听见荣则的声音。

    黄予洋,荣则说,别看了。

    我复个盘。黄予洋抬头,和后视镜里的荣则对视了一眼,愣了愣,摘下一个耳机,解释。

    教练明天会复。荣则说。

    荣则打了转向灯,车从高架下去,靠近荣馨住的酒店。

    荣则在大门口停了车,荣馨先上楼了,黄予洋没动,荣则下车给他开了车门,他才反应过来,下车坐到了副驾。

    他们离开酒店,荣则叫了黄予洋一声,说:我姐姐不太懂这些。

    我知道,其实她没问什么让我难受的问题,你别多想了,黄予洋转过头,看他一眼,我觉得姐姐人挺好的,安慰我,又陪你去看比赛。

    不是陪我,荣则顿了一会儿,说,她和季悠可去的,没告诉我。

    上次给你打电话那个女孩儿啊?黄予洋问他。

    荣则说是,黄予洋便说:你姐很关心你。我爸到现在好像也弄不明白我打游戏怎么能赚钱的。

    荣则沉默地往前开,开了一段时间,才说:她也不大明白。

    她很忙,还有点点和念念,荣则告诉黄予洋说,不那么有空。

    你姐夫呢?黄予洋问他。

    在打离婚官司,荣则低声说,出轨。

    黄予洋怔了怔,想起刚才荣则姐姐和自己聊天的样子,还有点点和念念在酒店房间里坐着叽叽喳喳的场面,心里有些沉重和难过。接着他想,荣则可能真的回不来打比赛了。

    他看着路边,时间还早,路边绿道上行人在散步,也有穿着背心和跑鞋跑步的,问荣则:我们去哪里?

    荣则反问他:你想去哪。

    黄予洋想了一会儿,说要不找个网吧吧,他还是想去看一看自己的视角,说:你陪我一起给我复个盘。

    荣则看了他一眼,说:我带你去FA最早的基地吧。

    前几天找人装了两台新电脑。

    荣则带他开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小区,他在车里翻出了卡,带黄予洋刷卡上楼,基地在33楼,一进门,靠窗有一排电脑桌,大部分桌上是空的,有两台桌子上放着电脑。

    房子很大,也很干净,所有的桌子都擦得干净,房里有些热,荣则开了空调,微冷的风从上方的出风口吹出来。

    房间门开着,除了桌子椅子、投影仪,还有靠墙的沙发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们在这儿打了多久?黄予洋抬头看了看客厅的吊灯,问荣则。

    大半年,他说,金州路的基地装修好之前,都在这里打,楼下是宿舍。

    荣则走过去开机,黄予洋看见桌子上摆着没装的外设,一份是荣则惯用的,一份是他惯用的。

    随便买的,荣则看见他的眼神,对他解释,一开始只打算装一台,后来觉得多买台备用,就顺便准备了你的外设。没别的意思。

    那反正荣爹记性挺好的。黄予洋笑笑。

    他拉开了窗帘,看外面的夜景。三十三楼的景观和宿舍四楼不同,更开阔,黑夜中光点成片成片,一直延续到入海口才暗淡下去。

    而后黄予洋回头,看见荣则站在离他几步路的地方,看着他,想了想,微微张开手臂,对荣则说:怎么有人光站着不来抱抱安慰我。

    荣则看了他几秒钟,走过来,很轻地抱住他的腰。

    荣则头发被鸭舌帽压得有些乱,可能不再是那么商务的发型了。

    黄予洋挨着他,脸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很淡的或许是男士香水的味道,说对不起。

    在重生室看见队友逐一被击杀的画面萦绕在黄予洋的脑海,他感到一种不至于过于深切,却延绵不断地击打他的无力和痛苦。

    荣则,黄予洋把脸埋进荣则怀里,喃喃说,我今天真的好想赢。

    道歉没用,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今天太差了,这不应该。

    荣则低下头,吻了黄予洋的额头和脸颊。

    他的鼻梁碰到黄予洋的眼角,黄予洋的难受很麻木,很空虚,眼底干涩,并没有流泪的冲动。

    黄予洋抬起头,去亲荣则的嘴唇,用力地和荣则接吻,几乎想要荣则把自己咬痛,仿佛只要身体疼了,失败带给他的痛苦就能够被抹去几秒钟一样。

    第53章

    荣馨回酒店后,在书房工作了一会儿,秘书把确认后的后天出差的行程发给了她,她看了一遍,桌上的电子摆钟滴地响了一声。

    十二点了。

    她合上电脑,走出门,路过荣则的房间。

    荣则门开着,她看见书桌上摆着的电脑,还有一个小小的鱼缸。驻足几秒,荣馨走进去看了看。

    桌上放着一块黑色的键盘,还有很大的鼠标垫,一个鼠标,小鱼缸在鼠标垫旁,里面有两条红色的小金鱼。

    她低下头,摸了摸荣则的键盘。地上的电脑机箱是半透明的,看起来很年轻化,都是荣馨不怎么接触的东西。

    她比荣则大十多岁,荣则走路还摇摇摆摆,她就出国上学了,记事以来,似乎的确没有哪次认真地聊过天。

    荣馨想到了今晚的经历,场馆里都是穿着T恤的年轻人,举着灯牌和纸条,青春洋溢地呐喊,每个人都很热情,眼里好像在发光。

    喊黄予洋加油的人,跟随台上选手完成操作欢呼或叹息的声音,大屏幕上让人眼花的游戏画面,还有FA输比赛以后,主屏幕拍到的那些小孩儿失落的脸。

    还有黄予洋在荣则车上,对不知道谁说对不起。

    她觉得黄予洋已经做得很好了,但好像所有人都更在乎输赢。

    在比赛的一两个小时中,观众和选手把她不懂的电子游戏看得比任何事都要重要,激烈的、失落的情绪被放大百倍,参与进场上十人的虚拟竞赛中去。

    这三年里,荣则是不是就是这样赢,又这样输的。

    她弟弟也会像黄予洋这样,明明表现得那么好,却还是在赛后自责,一遍又一遍地看自己输比赛的视频,一遍遍像队友说对不起吗?

    荣馨忍不住这样想了又想。

    她离开荣则的房间,替他把门关上,走下楼去,开了瓶从原来家里带出来的酒,倒了一杯,坐在沙发上喝。

    明天她和荣则也很忙,有一场邻市的地产发布仪式不能缺席,下午有一场视频会议,晚上要去饭局,明天要去B市出三天的差。

    她本想带荣则多见一些人的,觉得这对荣则未来事业的发展有好处。

    荣馨早年丧亲时经历太多人情冷暖,难以信任外人,从前都是一个人扛过来,和向修明恋爱结婚后,终于多了一个帮忙分摊的人,但现在又失去了。

    她一面喝酒,一面觉得自己可能是随着家庭的变化变得软弱了,变得不再像二十多岁、三十出头时那么独立,才总想寻求依靠。

    喝了一会儿,荣馨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放下酒杯,拿起来看,又是个陌生号码。她掐掉了,还来不及设置黑名单,这个号码又打来了。

    她想了想,接了起来。

    馨馨。

    向修明在对面叫她。

    他好像喝了酒,舌头很大,问荣馨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荣馨懒得和他说话,他又糊里糊涂地说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原谅我一次,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和点点念念了。

    你一个人这么辛苦,没人帮你怎么行。

    荣馨本来想说荣则会帮自己,但是没开口说,安静地听向修明在那头发疯。

    向修明说了许多,最后又说你弟弟天天打游戏不务正业,能帮你什么忙。

    说不出为什么,荣馨没有太愤怒,反倒笑了笑,问向修明:你以前不是说荣则在追求理想,有他自己的抱负吗?

    我为了安慰你啊,向修明辩解,我不那么说,难道给你们姐弟俩的关系火上浇油?我难道真觉得他打游戏是什么梦想啊,那种富家子弟我见多了,就是闲的

    行了,荣馨不想再听他失态的疯言疯语,打断他,对他说,你省省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懂什么。

    说完她挂了电话,把来电设了黑名单,手机关机,丢到一边,又重新端起酒杯,拿着平板电脑,随便搜索一些荣则以前比赛的视频看。

    她按时间排序,发现荣则今年的参加胜利后群访的次数比往年密集。

    荣馨忽然发觉自己的弟弟穿着那些印着战队标志的、很普通的T恤坐在镜头前,坐在那些在她以前感觉都应该在学校上学的小孩儿队友旁边,回答那些她听不懂的战术问题,其实也不比穿着西装坐在会议室不体面。

    荣则好像同样也是闪闪发光的。

    喝掉了小半瓶酒,看了一些视频,荣馨觉得自己好像多了解了弟弟一些。

    一点多钟,荣则回来了,他看见荣馨在会客厅,微微一愣,问荣馨:姐,你还不睡?

    他头发微微乱着,衣服也有点皱巴巴的,看起来顶多二十岁。

    荣馨没回答问题,对他招招手,说:过来,陪我喝点酒。

    荣则听话地去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荣馨和他碰了碰,问他:予洋还好么?你们去哪了?

    还好,去了以前的基地,荣则喝了一口酒,告诉荣馨,陪他复了盘,送他回去了。

    山海名居那两套房子吗?荣馨想起来,几年前,点点幼儿园中班,荣则在那住过一段时间。

    荣则侧过脸,平和地看了荣馨一眼,说: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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