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莱哼哼一声，不打算顺着话茬往下接。
    何路见她不打算起床，心里有点开心：“吃早餐？我给你带了包子。”
    说罢，从怀里掏出来两个略微变形的包子，还是温的。
    “不想吃。”声音闷闷的，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何路想起李莱妈先才说的她身体不太舒服，一摸额头，没发烧。
    “你哪里不舒服？”何路轻声问她，又给她掖了掖被子。
    “心里不舒服，”李莱呛声道，“看见你就不舒服。”
    何路心里一惊，惶恐不安：“我……对不起，我错了，你说我哪里不好，我都听你的都改。”
    李莱转过身来，看他略有些单薄的身子：“谁要你改。”
    何路手里捏着两个包子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却是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他这副样子，李莱倒是恶劣地笑了笑：“你怎么不生气？”
    何路顿时不解：“生气什么？为什么生气？你故意想惹我生气才这么对我？为什么？”
    “何路是个大傻瓜。”
    被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得更加迷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她再次出声：“帮我把抽屉里的药给我。”
    抽屉里就一种药，何路没见过：“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
    水杯和药都交给她，她分两口吞下去：“避孕药。”
    何路鸡皮疙瘩都涌上来一身，无名火冒起来浑身都要打哆嗦，抓住她的肩头对上她的眼：“谁干的？！”
    李莱被捏得有点痛，皱了眉看他：“我调理月经用，什么谁干的？”
    何路顿时松了口气，手和肩膀都放松下来，细一想说调理月经，心又提起来：“难受到要吃药了？这个管不管用？”
    “谁知道呢，吃着看看。”李莱又躺下去，不过没闭上眼睛，显然不是想再睡下，而是想赖床。
    “这个……避……孕药会不会伤身体？副作用？”何路看她有些萎靡的脸色，嘴唇有些泛白。
    “脾气变差？”故意找你撒气算是吧。
    “哦，也没什么变化，”何路笑了笑，“没事就好。”
    “姑妈说，雌性激素低，建议吃一吃，”李莱看着他还没干透的衣服，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或者看点刺激的东西调理调理。”
    “刺……”这一串话过了脑子，结合她的眼神，何路脸一下就红透了，“那……你要看……”
    “你有什么好看的，没劲。”李莱又把眼睛闭上了，调养生息般呼了口气。
    何路抬手覆上自己胸口，好像确实没什么看点，又没有大胸肌，腹肌也不是特别明显。
    只是他不知道，正是抽条长个儿的年纪，营养充足又清瘦才是利于成长的状态，或胖或过于壮硕都会影响身体发育。
    “那我努努力，你想看什么我给你练，”何路把手伸进被窝里抓住她的手，又塞进自己衣服里贴着薄薄的腹肌：“我有一点腹肌，凑合用，我给你治。”
    李莱看着他不像是说笑的脸庞，指尖微动，还真有腹肌。
    “算了吧，不喜欢，”她抽回手，“咱们一块儿长大这么熟了，有什么好看的。”
    何路看她不为所动的样子，知晓要她开了情窍还有不少时日，也不强求，就着她摸过的地方隔着衣服再揉揉，想要留住她曾带来的触感。
    “那你不看我，也别看别人，行么？”
    “也得我有兴趣别人给看才行啊。”
    “别人还不如我呢！”何路顿时有些急了，又握住她的手，似乎是要她的一个答复。
    李莱挑眉看他：“我没那么饥渴吧？”
    何路咧开一个笑，眼睛弯弯。
    过了一个月，天气又凉了些。
    不巧，去李莱家又赶上李莱爸在家。
    “李叔李姨好……”何路微微鞠个躬，露出个局促的笑。
    “又来了？”李莱爸放下筷子，“今天又是什么事儿啊？”
    两个“又”字表露出的情绪有些不善，面色也不是很好。
    “莱莱刚吃完饭在房里，你有事找她去吧。”李莱妈倒是笑脸盈盈，直接忽视李莱爸咄咄逼人的话，递了个台阶。
    何路本来汗都快被盯下来了，听到这番说辞忙谢了找李莱去。
    “人家是个好孩子，做什么这副样子？”李莱妈觉得好笑，继续吃饭。
    “老婆，何家小子……”李莱爸声音骤然放低，悄咪咪似地，“他……你没看出来吗？他都成长了！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来找我们莱莱能存什么好心思，隔三……差不多天天来，我们莱莱可是女孩子……”
    “你以前不也天天找我么？”
    “这……这怎么能一样啊……”见李莱爸气焰顿时熄下去。
    “小路从小到大都挺不错的啊，人品没崴长相也没歪，你说说人家哪里你看不上嘛。”
    “他……”怎么说呢？没礼数？说不通了。
    “小路那么喜欢我们莱莱，家教又好，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没什么不好。”
    李莱爸一口气憋着：“你就看准了？”
    “不瞒你说，我和他妈妈没少谈。”
    看着笑得灿烂的爱人，李莱爸轻叹一口气，无可奈何：“我是怕莱莱吃亏……”
    “你女儿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么？”
    “……这倒也是。”
    “你看，我又高了点吧？”何路对上以前门框画上的痕迹，声音好似比上月要沉闷许多。
    侧身看铅笔印子在自己鼻子的高度，何路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边，单手抓住衣底，向上一拽就把自己上半身剥了个干净，将人框在四肢内，一手抓着她的手就往心口放：“你摸摸我，我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