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狗血虐文里走纯爱线——山田家的西瓜(2
穿到狗血虐文里走纯爱线 作者:山田家的西瓜
穿到狗血虐文里走纯爱线——山田家的西瓜(2
仍然是放学后的自主学习。
叶天邺依旧没有心思学习,不过他现在胆子大了不少,敢对邬白槐动手动脚了。
邬白槐一边做卷子,一边被叶天邺骚扰。
他遇到一道难题。
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卷子上,久久维持着这个动作。
叶天邺不仅没有安分的坐着,还手握成拳,用骨节对着叶天邺的骨节,来回滚动摩擦,顺便还配了音: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邬白槐也不烦,反而配合地握成拳,好让骨节更突出一些。
骨节与骨节相撞的感觉,对两人来说都很新奇。
一人因为好玩而高兴,另一人因为对方高兴而高兴。
很无聊的小动作,却和照进来的余晖相得益彰。
窗外的树叶窸窸窣窣的,跟着风摇曳。
清风偷偷地从半掩着的窗户钻进来,卷起卷子的一角,也带来了思路。
邬白槐维持着一只手不动的姿势,开始写题。
两人在这样的小日常里没发现的是,2班的人回教室回得越来越晚。
起初放学后都不一定空下来的教室现在已经是一放学就没人,不到晚自习第二个铃声打响都见不到人了。
也许是时间变长了的缘故,有时候邬白槐也会停下来问叶天邺他以前的事。
叶天邺对此当然是很乐意的,不过他在原来世界活得很单调,除了商业上的东西几乎没有其他爱好和活动,能讲的东西不多也挺无聊的。
但邬白槐还是听得很认真。
我是个不太会感受到孤独的人,可能是因为我做事情很容易专注吧高中的时候开始创业,天南地北地跑,回到学校就学习,除了合作伙伴我几乎不认识任何人。性向是在大学的时候意识到的,刚意识到的时候还去学过素描想用来追人来着,结果人没追反倒拿了素描组的第一
偶尔叶天邺也能想到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我之前猫毛过敏,也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
你很喜欢猫吗。邬白槐问。
叶天邺想到猫眼睛都亮了,猫多可爱啊,而且它喜欢你的话,看你的眼神特别认真不过其实最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相信我说我灵魂已经26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是明亮的笑意,这件事我到现在都觉得很玄幻。
但更多的是庆幸。
如果我来得再早一点可能根本就遇不到你,来得晚一点我们也没法像现在这样坐在一个教室里,可能会是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现在就刚刚好。
仍然残留着热意的风穿过教室,翻动了不知道谁课桌上的试卷,纸张翻飞。
邬白槐在草稿纸上画了只猫送到叶天邺前面,说:你不会骗我。
我会去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叶天邺没有否认,他不舍得。
他拿了支铅笔,在邬白槐的猫旁边又画了一只。
它露出肚皮,一只爪子去勾它旁边的黑猫。
草稿本又回到邬白槐手里,他看着两只猫,说:我哥跟我说了,他之前想和你一起演我。
!!!原来在这里等着吗!
叶天邺不由一阵庆幸,要是他答应了
邬白槐把叶天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给两只猫添了影子,又画上几根线条--就像现在斜斜打在他们身上的阳光一样。
画又回到了叶天邺那,他听到邬白槐说:答应也没关系但我很高兴你拒绝了。
叶天邺对上邬白槐漆黑的眼眸,里面像夜空中炸开了烟火一样。
邬白槐说遇到他像遇见日出。
对他来说。
遇到邬白槐就像是撞见夏日烟火。
明明是黑而深邃的夜空,却又和炙热的烟火汇合在一起。
夜幕的冰冷就那样被燃烧殆尽。
余下的全是绚烂的青春和温柔的暖意。
嗯。叶天邺点头,然后在画的下面端端正正地写上日期,又写上两人的名字。
做完这些,叶天邺抬头看着邬白槐说:你看,我们的名字是并排的。
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希望我做的你都可以提,不要随着我来。他眼睛眨都不眨,生怕这份认真传递不到邬白槐那里去,我们是平等的,你不需要事事包容我,可以对我提要求的。
叶天邺说着突然卡顿了一下,随后脸微红道:向上次那样把我拉走就很好。
这句话说完,叶天邺的认真被害羞攻占了,他不再看邬白槐,而是把话题拉回到画上,这我拿走了,草稿本还你。
等红晕褪去,叶天邺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
可是回过头想想,他比起之前还是进步了很多的!至少他不会脸红到爆炸,或者干脆跑掉了!
受到自我激励的叶天邺准备更积极一点。
却被邬白槐一手糊住叶天邺的脸不让他靠近,别闹。
叶天邺只好作罢,乖乖地坐在一边看邬白槐学习。
半小时后,邬白槐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叶天邺,笑了。
他揉了揉叶天邺的头发,辛苦了。
看到邬白槐笑,叶天邺哪里还可能觉得辛苦。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上学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可能是他最近确实很努力地呆在课桌前了,也可能是他毫不掩饰的喜悦实在太容易感染人,邬白槐说:明天周六带你去一个地方。
叶天邺愣了一下。
随后反应过来这是约会吧?
他们!他们要去约会了?!
那、那我、我准备一下!
叶天邺意识到这是约会后有点手足无措,第一次和喜欢的人约会应该穿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在学校外面遇到邬白槐穿私服的也只有和秦介洋他们去买衣服那一次而已,当时邬白槐穿的是什么来着?
那会儿他跑得太急,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
叶天邺有些懊恼,但随后他又想起那会儿是冬天,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看到叶天邺紧张的模样,邬白槐眼含笑意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别紧张,你来就好。
第35章
从约好到周六好像也就一眨眼的事。
反正最后叶天邺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还在恍惚,他以为有很多时间可以准备,可实际他坐到邬白槐身边的时候他发现他什么都没做。
原本他打算选一套适宜的衣服,上衣、裤子、鞋子都要相得益彰,发型最好也倒挫一下,别风一吹乱成鸡窝头。
他还想过第一次约会一定要把见面第一句话准备好,然后再做点什么留下个好印象。
查约会攻略的时候他还看到距离也是有讲究的,不能贴太近,也不能总太远,不可以刻意总之他连梦里都在想这次约会。
邬白槐看叶天邺不太有精神的样子,把水拧开递到了他面前。
冰凉的苏打水喝下去,叶天邺总算回了神,然后他就发现他连水都忘了带。
你不高兴吗。邬白槐的声音里一贯的冷意还在,但叶天邺还是很轻易地捕捉到了里面的其他信息。
邬白槐也是在紧张的。
只不过比起脸色都明显和平时不一样的他,邬白槐看着还是没什么区别而已。
理智冷静的人喜欢上一个人,哪怕依旧不露声色也是会紧张的。
想通这一点,叶天邺没睡好的困意涌上来,他往后靠在车窗,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邬白槐说话。
我没有不高兴,但是我昨晚没睡好。
梦里都怕出状况。
诶,对面那里刚刚有只很肥的鸟。
我困了
带糖没,我吃颗提提神
邬白槐垂眸,眼神难得的闪躲了一下,说:我忘了。
叶天邺也不是非要吃糖不可,他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就随口问问说着叶天邺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邬白槐看着对面车窗上映照出的两人样子,伸出手放在叶天邺另一侧,扶着他的脑袋更好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侧了角度看那近在咫尺的人,用指尖轻轻地戳了一下脸颊。
叶天邺动了动,似乎是有点不舒服,邬白槐便收了手。
坐好了方便叶天邺睡。
只是视线不是往前落在模糊镜像里的叶天邺身上,就是往下看着叶天邺的睡颜。
平日总是充满活力、声音清清亮亮的人睡着的时候却安静乖巧,他的眉头是舒展开的,像是十分满足、没有任何烦恼。
邬白槐上挑的眼尾终是让这一幕染上了细微的变化,笑意在他眼里荡开,如同阳光下被微风推动的水面。
光很细碎,但连绵不断。
差不多到该下车的地方,邬白槐轻轻摇了摇叶天邺的肩膀。
肩上的人悠悠转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他。
邬白槐本来是要开口说什么的,但全让那带水光的眼睛给逼回去了。
叶天邺毫无所察,他刚才睡着的时候梦到了他给邬白槐准备的遮阳帽,想着醒来一定要交给邬白槐,于是他低头翻书包。
低头找东西的叶天邺露出了光洁的后颈。
他的发质有些软,但并不像女孩子的发质,剪短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有扎手这一主观感受在的。
邬白槐看着他后颈的发际,逆着从那刚剪短的头发往上摸,意料中的扎手并没有出现。
摸的人很冷静,被摸的人却像触电一样。
叶天邺抓住了邬白槐的手,少年明显的骨节通过最直接的触感撞到了叶天邺心上,把刚才的瑟缩一起撞没了。
只余下愈发热烈的心跳。
邬白槐,我非常喜欢你。
我知道。
心照不宣的两个少年一起下了车。
叶天邺跟在邬白槐后面,他其实有点期待牵手,毕竟这是约会。
但他看着少年的背影,又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厚着脸皮用点什么借口。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叶天邺就十分后悔,为什么他们不去看个恐怖电影或者去一趟鬼屋呢?虽然他并不怕但是他可以很怕。
怕到不牵手走不动的程度。
我们去哪儿啊。叶天邺问。
邬白槐似乎笑了一下,但太轻了叶天邺并不确定,他说:现在想起来问了?
现在才问有什么问题吗叶天邺不解。
万一我把你带去很偏僻的地方呢。邬白槐当然没这么想过,只是叶天邺的信任让他禁不住想逗逗他。
叶天邺愣了一下,原来邬白槐也不是不会开玩笑的?他笑着加快了脚步追上去和邬白槐并肩走。
他假装认真地道:很偏僻的地方啊那我就嗯抓住你的手!抓得紧紧的!让你甩都甩不开只能再把我带回来。
那邬白槐偏过脸把手伸过去,轻咳了一下,说:现在要去一处很偏僻的地方,手要抓吗。
叶天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邬白槐说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只在夏日里微凉的手正覆在他的手上。
那一瞬间,逐渐攀升的热气没了,周围聒噪的蝉鸣消失了,只有风带着草木的香气席卷而来。仿佛空间被独立出来,只有两位少年是清晰的。
一秒。
两秒。
三秒。
不知道哪一秒开始,颜料在空间内晕染开,淡色水彩重新让一切鲜明起来,同时鲜明起来的还有两位少年的心跳。
叶天邺每走一步都像一场50米跑,心跳快得惊人,怎么也平复不下去。
不就是牵手吗,心脏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邬白槐最后带他来到一处有些残旧的小巷。
这条小巷并不像邬白槐刚才说的那么偏僻,虽然没有什么人,但也不像是没有人会经过的样子。
早上10点的阳光洒在小巷口,邬白槐便半蹲在那处,一半身体在阳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叶天邺在阴影里看着他,没有放开手。
邬白槐一只手绕到后面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袋东西和一个小食盆。
他把东西倒到小食盆里,然后将袋子收好塞到书包旁边的小格里。
小黑。邬白槐喊了几句。
只见空空荡荡的小巷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只黑色的猫,轻盈地跑跳过来,又在邬白槐前面倏地停下,睁着绿莹莹的眼睛看他,然后闭上眼睛蹭了蹭他的手。
吃吧。邬白槐说。
先吃醋还是先撸猫这是个问题。
叶天邺有点酸邬白槐对猫说话的语气,他还是第一次听见邬白槐那么温柔地说话。
蹭完邬白槐,黑猫又看了看叶天邺,似乎是对这个新来的人有些好奇。
它朝叶天邺走了两步,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身上有熟悉的人的味道,黑猫还舔了两下叶天邺的指尖。
黑猫的行为极大地抚慰了叶天邺的心,他笑道:你怎么发现它的?
初中。邬白槐说:那时候我哥给我买了自行车,我顺着路骑,听到了它的声音。
叶天邺的心揪了起来,他真的非常喜欢猫,舍不得看猫受一点委屈,我们可以把它接回去吗。
他对猫毛过敏。这对他来说,仅次于母胎单身的遗憾。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养猫,只是定期给流浪动物中心打钱。
但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不太一样,他目前还没有出现打喷嚏或者痒等猫毛过敏症状,而最重要的是这只猫现在就在他眼前。
突然,叶天邺的额头被人轻轻撞了一下。
没等他回味那突然放大的脸,邬白槐就离开了,他眼里除了笑意还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他解释说:它那个时候,很威风。
邬白槐说的威风没有半分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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