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53)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 作者:炸牛奶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53)
只是发现了唐家的一些小心思罢了。宓葳蕤隐瞒了自己是从记忆中寻到的蛛丝马迹。
如今,还没到将前世种种与喻苏和盘托出的时候。
唐家所求,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心思便能说得过去的。喻苏神情淡淡,虽不知我外祖是如何说服父皇答应的,今日生辰宴只是他寻的借口,想趁此私下叮嘱我一番。毕竟年满十五仍未封王开府的皇子,宫中唯有我一人,外祖他忍耐许久,终于坐不住了。
能让丞相着急,也算是皇上的本事了。宓葳蕤开口并未谈及封王等事,他并不会因此感到慌乱,看喻苏淡定的样子,应当也心中明了。
这不过是惠仁帝的惯用敲打人的招数罢了。
他生怕我再在朝堂上贸然出头,引得父皇继续不满。
喻苏说着,倒了杯茶给宓葳蕤。
两人甫一见面便光顾着其他了,是该喝杯水润润喉。
丞相还将殿下当孩子呢。宓葳蕤笑说。
其中讽刺意味更重。
唐家还真是想将喻苏培养成一代傀儡皇帝,且不说喻苏本就心思清明,若真能如唐家所愿,伽邑国不出二十年,必然覆灭。
为帝者与为臣者所求本就不同。
唐家之中,唯有唐景昇眼光还算高远。
可即便如此,他仍忘了,他在时还可约束子孙,待他死后,由其子接手唐家,会生出怎样的乱象。
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我不会动唐家,但再多的,就是奢求了。喻苏神情冷漠,唐家如若以为我会像母妃那样,为家族昌盛,便是身死也心甘情愿,那便是大错特错。
时间久了,外祖可能忘了。即便我再恨父皇,我也姓喻,这江山可是喻家的天下。
汹涌澎湃的紫气带来无形的威压。
这是在隔绝于尘世之外的长洲山所体会不到的。
喻苏尽显理智,但宓葳蕤却深受震荡。
殿下会是个好皇帝的。
没影的事,你怎知道。喻苏转过头。
宓葳蕤笑而不语,他不善相面,但单看聚拢在喻苏身边的不断回流的紫气,也知非帝王之相不能有。
但命数一事,不可言说。
余下的时间本就不多,喻苏扯了扯方才揉皱的衣衫,不再追问。
一会儿你从后山先走。
嗯。宓葳蕤并无异议,皇上那,你可有打算?
喻苏胸有成竹,扯出点睥睨的笑,总归不会这么继续下去的。
*
日子一晃而过。
立冬之后,再遇小雪大雪,待到冬至,宫中的风言风语已甚嚣尘上。
要说喻苏不招惠仁帝待见,最高兴要数谁,除了死对头贤王,端王也不遑多让。
不过这两人最近暗中斗得厉害,颇有种不死不休的意思,倒是还没顾上到喻苏面前幸灾乐祸。
有喻苏的话在先,宓葳蕤冷眼看着宫内宫外有些人上蹿下跳。
往来间,天也彻底凉了下来。
厚实的冬装外,还需罩一件斗篷才能勉强抵御刺骨的寒风。
宓葳蕤走在宫道上,路遇的宫女太监纷纷停下行礼,他揣着手炉,步子并未停顿。
近来惠仁帝时常召朱济善与他去永华宫。
今冬的寒冷似乎让惠仁帝觉得格外难熬。
前些日子,惠仁帝夜里突发高热,用药后热度不退,差点让一众太医慌了手脚,最后还是朱济善做主,请来宓葳蕤,丹药配着金针,不出半个时辰,便让惠仁帝清醒了过来。
宓葳蕤这一出妙手回春,倒是镇住了不少人。
不过他在意的却并非这些。
惠仁帝的身体已被裴子坤掺了料的丹药毁了七七.八八,能活到今日,全因他贵为天子,有龙气加身,这也是为何朱济善未曾察觉惠仁帝已是强弩之末的因由。
原本宓葳蕤还担心有龙气护体,惠仁帝会成为喻苏登位最大的阻碍。
如今再看,那残存到一打就散的龙气,已不成气候。
此事之后,惠仁帝倒是对宓葳蕤信任了不少,兼之宓葳蕤有心取信于惠仁帝,裴子坤所留下的阴影日渐消弭。
隔着老远,李忠便眼尖着看到了宓葳蕤的身影,国师您来了,朱院使也刚刚到。
有劳李公公相迎。
宓葳蕤虽不带笑面,说出的话却很客气。
李忠连称不敢,皇上今日心情不错,气色看着也比昨日好了不少。
随口的一句话,倒是让宓葳蕤听出了不少东西,人逢喜事精神爽,公公可知是何事让皇上这般高兴。
哎,还真不巧。李忠面露难色,老奴那会儿被皇上打发去了偏殿,再过去,只听着似乎与五皇子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全,请小可爱们刷新一下~
去看了评论,谢谢留言的小可爱们,以及是亲亲啦,所以大概勉强算是小可爱想的那样:D
还有感谢syh小可爱的营养液,啾
第122章
宓葳蕤适时地表现出些许惊讶, 但心里想得却是另一回事。
隔着老远,他就听到惠仁帝大笑着与朱济善说着什么, 宓葳蕤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惠仁帝如此高兴。
李忠侧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宓葳蕤微微颔首,抬脚走进殿内
皇上,臣知晓这是喜事,可您身子还未痊愈,切莫大喜大悲。朱济善劝说道。
一句话的功夫,宓葳蕤也走到了近处。
国师来了。惠仁帝神采奕奕地看过来, 快起身, 不必多礼。
谢皇上。
皇上身体还未痊愈, 这是臣昨日回青云阁后,连夜炼制的健体丸,皇上每日可在饭前服用一粒。宓葳蕤取出装了药丸的瓷瓶递给李忠,由李忠呈给惠仁帝。
宓葳蕤并未提及其他, 恪守着应有的本分。
李忠心道,这才是聪明人该有的态度。
皇上高兴不高兴, 为臣者理应操心,但若是直接开口向皇上询问, 那便是着相了。
毕竟有些事皇上想说自然会开口,就如今日, 宓葳蕤一字未提, 惠仁帝反而主动说起:李忠,你听听, 这国师和朱院使说的话都一样。
可不是。两位大人有心,都顾念着皇上您的身体呢。
李忠的话,即顺了惠仁帝的意, 又捧了在场的宓葳蕤和朱济善,可谓面面俱到。
国师也来看看。惠仁帝朝宓葳蕤招了下手。
宓葳蕤走到书案边,低头看去,只见十来尺长的粗布上,除却开始由县令执笔,后面密密麻麻皆是人名。
万民书。宓葳蕤说了句,接着又仔细看了看内容,才说道,皇上明政,百姓知礼,乃伽邑之幸。
惠仁帝听罢,刚落下的笑又去而复返。
纵观历朝历代,上呈万民书的情形数不胜数,但这些万民书中,唯有惠仁帝眼前的这份,是在感念皇上恩德。
此前减赋拨粮,惠仁帝其实心中是有些不愿的。
若不是喻苏开口,又有宓葳蕤帮腔逼得他下不了台,他还想借此事拿捏一下秦越,免得秦越常年驻守边关,把心养大了。
可惜情势所迫,惠仁帝也只能顺势而为。
好在能以此笼络一下朝中武将,也不算白费功夫,且之后派去盯梢的人回禀,五皇子与国师并未私下勾.结。
这才让惠仁帝心里舒坦了些。
原以为此事已告一段落,谁知还会有这样的惊喜。
要说惠仁帝登基至今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便是他只能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守成之君。
可如今有了这万民书,便意味着他也能在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因此,留在惠仁帝心里最后的那点小疙瘩也随之消失。
朕能得到这份万民书,国师与五皇子功不可没。惠仁帝把话说得很漂亮。
臣不敢当。宓葳蕤不敢居功。
国师自谦了,朕知晓你心性淡泊,但有些事合该赏赐。惠仁帝不容反驳道,至于老五,没有母妃看顾,朕平日事务繁忙了些,竟是无人提醒朕封王一事,他就是太老实了。
若说心性淡泊,臣远不及五皇子。宓葳蕤意外开腔。
哦?惠仁帝提了几分精神,看过来,朕还是头一次听到国师夸赞朕的皇子。
微臣不过是有感而发。宓葳蕤坦然对上惠仁帝的目光,毫不避讳道,臣平日虽慎言慎行,但既堵不住耳朵,也管不了别人的嘴。近来宫中的风言风语频频入耳,臣置身事外都觉得颇为心烦,更不用说处于风口浪尖的五皇子,而五皇子却能如此豁达,实在令臣佩服。
惠仁帝面露怒色,一副被瞒在鼓里的样子。
风言风语?李忠,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李忠立马跪下。
皇上您别动怒,都是些嘴碎的东西,奴婢知晓后,已经派人敲打了一番,扰了国师的清静,还请国师恕罪。
老五这次受委屈了。惠仁帝叹了句。
宓葳蕤说完便保持了缄默。
殿内安静了片刻后,惠仁帝才再度开口:李忠,研磨。他洋洋洒洒地写下封王圣旨,圣旨中对喻苏极尽溢美之词。
不过才半年光景,惠仁帝似乎已经忘了封端王时对喻轩的偏爱,可见心思多变。
今封朕之五子喻苏为顺王,取平顺之意。
宓葳蕤带着圣旨去了羲和宫。
惠仁帝有意抬举喻苏,见宓葳蕤在便问他可愿代为宣旨,宓葳蕤求之不得,面上却不动声色,而李忠则被派去了工部,叮嘱工部尚书,务必赶在正月前让顺王入住顺王府。
在永华宫待了一个时辰,再出来,外边竟飘起了雪花。
到太医院之前,宓葳蕤与朱济善走得是同一条道,往常朱济善总是会与宓葳蕤斟酌接下来该如何用药,今日却有些走神。
直到朱济善一时不妨踩到薄薄的积雪上,将人扶住的宓葳蕤才打破了这份沉默,前辈,雪天路滑。
多亏你。
朱济善松了口气,捶了捶险些闪到的腰。
前辈,您这个岁数,最易受骨伤,走路时需得更小心些。
朱济善不服老,嘴硬道:老夫身板硬朗着呢。
宓葳蕤也不多说什么,就瞅了眼朱济善还扶着腰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你师父说得果然没错,你这小子有时当真是一点都不讨喜。朱济善被噎得无奈得很。
不过这么一打搅,方才反复纠结不知该如何说的话,倒是没那么难以开口了。
如今皇上的身体,是不是并不如表面看着那样康健?
前辈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宓葳蕤并未说透。
朱济善的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打在脸上的雪花渗得他浑身冰冷,老人枯瘦的脸上隐隐露出些悲伤,他张了张嘴吐出几字:你也无法?
对于自幼便被灌输忠君之道的朱济善而言,皇上是天子,天子若有不妥,几乎与天塌没什么差别。
没有皇帝不喜欢忠臣,朱济善这样的臣子,是值得尊敬的,所以宓葳蕤面对他时,不会用假话来搪塞。
前辈应当知晓,天意不可违。
作者有话要说: 猪猪牛奶屁颠屁颠回来了!
第123章 (捉虫)
如宓葳蕤所言, 朱济善的确已有预感。
此前在万和园避暑那次,朱济善就发现, 他根据脉象病容对症下药后,惠仁帝只服了一次药,脉象便恢复到与常人无异。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便是扁鹊华佗在世,也不可能只用一副药便能药到病除,后续的治疗与调理短则三五日,多则甚至需要数月。
如此情形, 由不得朱济善不多想, 但彼时, 他也只是心存疑惑。
直到前些日子惠仁帝夜里又发高热。
当日值守太医院的几名太医与他一道为惠仁帝开了方子,一剂药下去,惠仁帝脉象便恢复如常,但热度却丝毫不退。别的太医不知有万和园那次事情在先, 朱济善却是再清楚不过。
当时,朱济善便心中大震。
这脉象根本与人之将死时, 为提住气下了猛药后回光返照的表现并无二致。
再之后便去青云阁请了宓葳蕤来
那日过后朱济善想了许久,直到今日, 才向宓葳蕤问出了方才的话。
朱济善的痛苦,不仅来源于固守的君臣之道, 还有作为忠臣对国家兴替的担忧, 太子至今未定,皇上对此事也极为抗拒, 若是无力转圜,可会影响到伽邑国今后的国运?
前辈,立太子的确能安抚人心, 但有些事不可强求,就像生死。伽邑国的气数远未到耗尽之时,前辈只需守住本心,静待明主便可。
充斥于天地间的大雪伴着风声,将宓葳蕤的话吞没其中,但走在宓葳蕤右侧的朱济善却听得分明。
前面不远处便是岔路口,朱济善与宓葳蕤相互行礼道别,只是今日,朱济善作揖的动作间多了几分郑重。
见朱济善如此,宓葳蕤知晓他已将此事想通。
虽为忠臣,却并不愚忠。
想必师父与前辈相交之时,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会将他与喻苏的命数如实相告,且在自己性命不保之时,将有些事托付给了他。
雪愈发的大了。
宓葳蕤却并未撑伞,任由落雪打在肩头。
等他走到羲和宫时,放眼望去,视线所到之处已是银装素裹,朱红色的宫墙在雪色的映衬下,有种别样的风情。
宓葳蕤往里走了几步便看到站在廊下的安顺,不等他开口,安顺已经眼尖看到他小跑过来,国师大人,雪这么大,您怎得这会儿来了?
今日得皇上嘱托,特来宣旨。宓葳蕤将圣旨取出,五皇子这会儿可在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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