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57)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 作者:炸牛奶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57)
不光如此,连续几日,惠仁帝都并未允她入内。
德妃心惊胆战,只能再三安慰自己,该处理的人早已处理干净,不会让人拿到把柄,而惠仁帝看着暗卫查到的东西,气的又摔了一个玉枕。
他确实没能查出要紧的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德妃绝没表现的那么干净。
仅是这些,便足以在惠仁帝心中埋下一根刺。
而许清雅杀了医士这件事被惠仁帝知晓后,惠仁帝也只是沉默了许久,便吩咐人替许清雅收拾了残局。
事已至此,这年节终究是热闹不起来了。
京城中,知晓轻重的世家皆闭门谢客。
惠仁帝到底还是罚了端王,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只是做做样子,府中禁闭一月,罚俸半年,这样轻拿轻放,可见其中另有隐情。
不然也不会特意在上元节,让国师亲自携花灯去往端王府。
毕竟在伽邑国,上元节赐灯乃是传统,但唯有最得圣心的皇子或是官员,才能让皇上将花灯交予国师,再由国师送去府中。
外人只当惠仁帝此举意在告诉众人莫因捉.奸之事看轻端王,实则这是惠仁帝未免宓葳蕤给喻轩看诊惹人猜忌有意为之。
涉及到惠仁帝最为在意的男性尊严,他难得花心思替喻轩的名声着想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
第130章 (捉虫)
时隔几月, 再入端王府,宓葳蕤已是国师之尊。
候在府外的是自小在端王身边伺候的太监德全, 如今在宫外,德全的身份也一跃成了王府管家。
晨间雾气之中,车驾缓缓驶进王府之中。
民间对国师的传言甚广,但有幸能窥见国师真容的,却少之又少。
宓葳蕤避开德全支使充当脚踏的仆从,兀自走下马车,决明捧着花灯跟在他身后, 像是没看到德全脸上的尴尬, 笑着道:劳烦公公在前面带路。
时下有世家皇族为表身份, 惯用奴隶充作脚踏。
喻苏对此极为不喜,宓葳蕤也嗤之以鼻。
德全却是不知,是以对宓葳蕤的做法很是不能理解,但还是讪笑着打发了那名仆从, 极为恭敬地请宓葳蕤移步后院。
与刚开府时相比,端王府中变化不少。
原先清丽素雅的景致蓦然一变, 处处透着华美。
不仅如此,府内贯通各处的小径回廊, 与此前全然不同,若不是德全领路, 初入府中之人很难不迷路。
宓葳蕤与决明跟着德全走了近两刻, 才抵达喻轩的住处世安苑。
王爷,国师到了。德全率先进入内室。
快请。
喻轩声音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激动。
德全被主子不似常态的模样吓了一跳, 好些稳住神情赶忙将宓葳蕤和决明请进屋。
赐灯不过是幌子,实际意在宓葳蕤为喻轩看诊。
是以决明在说完吉祥话后,便放下花灯随德全去了旁边的厢房。
待人离开, 宓葳蕤从药箱中取出软枕放在桌上,烦请端王殿下将腕子放于此处。
话说完,喻轩却是未动,他惦记宓葳蕤已久,即便宓葳蕤神情冷淡,喻轩仍心中火热,主动开口道:国师快坐。
宓葳蕤是真没想到,喻轩被药伤了身子,还能生出旁得心思。
甚至比起以往,愈发不加掩饰。
宓葳蕤捏着丝线,压住心中不耐。
臣奉皇命前来为您看诊,还请端王殿下不要与臣为难。
听到宓葳蕤的话,喻轩急得都忘记了自称本王,我怎会为难国师。
宓葳蕤并未多言,等喻轩反应过来将手腕置于软枕上,飞快地用丝线在他腕子上绕了几圈系了个结,然后用手扶住丝线的另一端。
喻轩心中遗憾,国师手法娴熟,竟是一点都未碰到他。
盯着宓葳蕤白玉似的指尖,喻轩不禁幻想,若是用这双手抚.摸.身体呼吸不自觉急促了起来,恍然道:国师为何不直接把脉?
不必,臣惯用悬丝诊脉。宓葳蕤说着松开丝线。
垂下的衣袖挡住了双手,终于打断了那犹如实质的目光,但即便如此,喻轩仍未收敛。
宓葳蕤的耐心几欲告罄。
端王殿下,此前您误食的是□□而非毒药,是以无毒可解。至于调养一事,臣这里有一丹药名为养气丸,端王殿下可先用着。用药期间,须得静心,切莫沉迷女色,否则功亏一篑。
国师尽可放心。此前若非奸人所害,本王已许久未与女子相亲。
喻轩话中有话,见宓葳蕤取出装有丹药的瓷瓶,便是两人间隔着张茶桌,仍不合时宜地伸出手。
端王殿下如何做,当出自本心,我不过是尽责罢了。宓葳蕤手臂一转,避开了喻轩小动作。
国师,本王
宓葳蕤起身打断,不等喻轩继续剖白,留下药后便推门而出。
此举甚是无理。
喻轩有心想拦,可他到底有所顾忌。
况且之前许清雅再三叮嘱,成事前绝不能节外生枝,是以念着方才与宓葳蕤相处得片刻,喻轩愣是忍了下来。
门扇发出的声响不小,决明听到响动立马起身,德全紧随在后。
见宓葳蕤出了正屋,决明朝德全知会一声,便跟了上去。
徒留站在原地的德全一头雾水。
等回过神,德全朝正屋看了看,见端王并未唤他,赶忙提起步子。
宓葳蕤脚下生风,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处。
好在未等多久,端王府中的下人便将马车牵来。
登上马车后,宓葳蕤才厌恶地掸了掸衣袖,随即对决明道:去仁济堂。
宓葳蕤口中的仁济堂是京中最大的药铺,属皇帝私产,每月营收由太医院派专人把持,经营的人手却出自青云阁。
马车悠悠停下后,宓葳蕤头戴幂篱走进铺子。
堂内药仆如今皆已换做宓葳蕤心腹,其中一对以兄弟互称的药仆最为显眼,两人正是早先在飘渺宫试药的药人柳华和秋石。
宓葳蕤与决明入内直奔二楼雅室。
柳华与秋石谨慎,稍等片刻见无人盯梢,才寻了个机会先后上了楼。
大人。二人行礼,接着柳华开口道,您此前让打听的消息都打听到了。
东西交给决明,我回宫再看。这会儿我需得出去一趟,约莫要小半个时辰,我观今日并未尾随的探子,但为防万一,假作我还在堂内。宓葳蕤吩咐道。
三人应是。
宓葳蕤乔装打扮一番后,从连通后院的密道离开。
仁济堂与顺王府仅隔着一条街,宓葳蕤避开人群后,在王府外寻了个隐蔽的位置,翻.墙而入。
负责守卫的夜九刚迈出一只脚,见是宓葳蕤,便默默将步子收了回来。
如此,继安顺之后,又多了一人在看到时不时翻.墙而入的国师,从起初的惊讶慢慢变得习以为常。
宓葳蕤并不知晓安顺与夜九的心路历程。
如今顺王府中只有喻苏一个主子,是以并未添置太多的下人,宓葳蕤翻.墙的位置正对着一处废弃的院落,与喻苏所在的静思园相距不远。
避开府中的耳目后,宓葳蕤便化作了本体,这样行动起来也方便些。
静思园,院如其名。
除了跟随喻苏的老人,院中并无生面孔。
宓葳蕤看到兰芷端着托盘进了屋,便藏在了盆栽后。
王爷,膳房做了浮元子。兰芷轻声道。
先放一旁,我等会儿吃。
喻苏并未抬头,手中仍拿着书卷,看似认真得很,实则心中另有他事。
兰芷不敢打扰主子,应诺后,放下东西便悄声离开。
待书房的门重新合上,宓葳蕤露出身形,喻苏神情专注,并未察觉屋内平白多了个大活人。
王爷,汤圆这东西,还是趁热吃的好。
碗中的汤圆随着宓葳蕤走动浮浮沉沉,融合了糯米粉的汤底泛着浑白的色泽,不大的圆子一个个胖嘟嘟,看着甚是喜人。
宓葳蕤边说,边将色泽透润的白瓷碗放到桌上。
话音入耳,喻苏吓了一跳的同时,一脸欣喜地抬起头,你怎么来了?今日赐灯,父皇不是派你去端王府了么?
除夕未能与殿下一道守岁,上元节又怎能错过。宓葳蕤笑着回道,但听喻苏提到端王府,便不免想起喻轩方才有意无意地试探。
虽都被他小心地躲开,可喻轩却没少用黏糊糊的眼神觑视他,实在令人生厌。
喻苏见宓葳蕤眉头微蹙,起身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嫉妒臣样貌生得好。宓葳蕤开了个玩笑,但喻苏仍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看来除夕那日,还没让喻轩长记性。
左右是个废人,无需太过在意。宓葳蕤拉住喻苏,把人抱进怀里,还捏住喻苏的手来回把玩。
两人这样坐着,倒显得宓葳蕤像是府中主人,怀抱着的喻苏则是得宠的小侍。
喻苏挣脱不得,嘟哝了句:成何体统。
宓葳蕤贴在喻苏耳边轻笑,阿娆要与我讲规矩么?
一句话便让喻苏息了声。
若真要讲规矩,又哪能讲得清楚。
毕竟论起两人私下的关系,今日这般老实坐着属实还算是好的。
宓葳蕤圈着喻苏,用手背碰了碰桌上的碗,温度刚好,再不吃便冷了。
喻苏摇摇头。
汤圆饱肚,早膳我用了不少,这会儿实在吃不下,你若能吃便帮我吃了吧。
宓葳蕤听喻苏这么说,伸手摸了摸喻苏的腹部,明明平坦一片,偏要故意揶揄:阿娆的肚子今日摸着,似乎确实有些圆鼓鼓的。
这话当真是无中生有,喻苏听罢,没好气地拍开宓葳蕤的手,想要起身,也好让宓葳蕤吃东西方便些。
结果宓葳蕤反手一握,硬是将人拉住。
你也不嫌别扭。喻苏无奈。
虽别扭,但这么吃别有一番滋味。宓葳蕤说完,用勺子舀起一枚汤圆放入口中。
顺王府中的厨子显然有几分独到之处。
碗中的汤圆看着不起眼,入口却甜而不腻,外皮软糯毫不黏牙。
尤其是其中的馅料,虽为传统的芝麻馅,馅子却做得格外顺滑,咬开外皮立时滑入口中,回味时芝麻香久久不散。
宓葳蕤用膳规矩极好,声音不大,却不妨给人一种食物甚为好吃的感觉。
这里头搁了桂花蜜,你尝尝。
喻苏看着宓葳蕤本就有些意动,再一劝便顺从地凑上前,吃掉了勺中的圆子。
装圆子的碗秀气精致,为了讨个吉利,才装了六枚,一人一半也不过三颗。宓葳蕤喂上了瘾,喻苏也没注意,待碗中的汤水都见了底,喻苏才愣了下。
元宵寓意团圆,我与阿娆同食一碗,想必会更为圆满。
嗯。喻苏呐呐应声。
对于宓葳蕤所言,他自是极为欢喜的。
两人相拥,屋内静谧片刻。
宓葳蕤心中贪恋,但到底没忘了今日来还有正事要说与喻苏。
阿娆,德妃一计不成,恐怕还有后手。
喻苏正了正神色站起身,这次宓葳蕤并未阻拦,待两人面对面,喻苏才开口道:德妃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你无须担心,我早已备下后手。
那便好。宓葳蕤知晓喻苏自有手段,但难免多问几句,喻苏清楚宓葳蕤的忧虑,并不觉得厌烦。
再过几日,我便要启程去往边城,你在宫中多加小心。
喻苏笑着应道,并未将前几日收到的信报说与宓葳蕤,打算到时再给他一个惊喜。
这次出行,我让夜九继续跟在暗处。
好。宓葳蕤没有拒绝,另外,今日我去端王府看诊,喻轩的情况比不得皇上那么糟糕,却也好不到哪去,你给他挖了这么个大坑,许妃八成已经记恨上你了,而且德妃比起许妃与许家,道行还是浅了些。
宓葳蕤敛眉思忖。
喻轩体内如今已无灵气,没了灵气,子蛊母蛊便会开始蚕□□.气精血,加之德妃这次使计用了猛药,子嗣有碍不过是蛊毒反噬的一个开始。
且看她。
她与许家布局布了那么久,自是不会轻易放手。若不是仅有喻轩一子,遇上此事,许清雅早就将喻轩弃之不顾了。
虽说不能完全窥破许家与许清雅打算做什么,但联想对方最终的意图,总能分析出一二。
确实,喻轩是许清雅手中的棋。若不是直接对喻轩下手太过明显,且德妃与贤王需得有人牵制,杀了他,便能将许家与许清雅的布局打乱。宓葳蕤倒是没有掩饰他的想法。
喻苏听到后,凉薄地笑笑。
德妃与贤王要置我于死地,是害怕我手握权柄后,伺机报复,便是我不与他争夺皇位,同样不会留我性命。许家与许清雅略有所不同,若是没有双生蛊,我与喻轩本可以相安无事,可惜人心不足,终究要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既然已是如此,该死的迟早都得死,一个也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牛奶难得3k+
第131章 (修)
三月, 草长莺飞。
万物生发的季节,连带着病体沉疴的惠仁帝都觉得身体轻快了几分。
端王禁闭的时日一转眼已满。
朝堂上的空位被填满, 也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然而前朝如旧,后宫却一反常态,说一句静如死水也不为过。
德妃在惠仁帝那碰了钉子后,又接二连三在各宫中失了十来个内应,便是反应再迟钝,德妃也明白,阖宫之中, 唯有皇上能这般行事。
索性惠仁帝动作再大, 也没寻到福乐宫。
一是这些人嘴巴严实得很, 二来德妃身后李家的势力不小。
惠仁帝清楚除夕那晚发生的事情与德妃有分不开关系,但德妃算计的人不是他,而是许妃与喻轩。
虽然有损皇家颜面,但相应的, 也打压了许家在朝中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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