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59)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 作者:炸牛奶
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59)
王爷客气了, 并未耽搁多少时辰。宓葳蕤打马行至喻苏身侧,两人并肩而立,一时间气势慑人。
此行于喻苏而言,便如蛟龙入海, 再无人可挡。
若是惠仁帝或是贤王端王见此,不知会不会后悔前做出的决定。
如此, 那便出发吧。
话落,喻苏一马当。
宓葳蕤抚了抚马鬃, 甩动缰绳紧随其后。
官道边的垂柳随风摇摆,像是在挽留, 又像是在催促远行的人。
许是与喻苏同行的缘故, 时隔几月再度出宫,宓葳蕤的心境与此前比却是全然不同。即便是在赶路, 也不觉疲累。
喻苏心中也这般想。
只是如今伽邑与大夏的军队皆在观望对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弓已拉满箭在弦上, 战事一触即发。
即便无需日夜兼程,两人也没什么旖旎心思。
就这么快马加鞭十来日后,一行人终于顺利抵达边城阳池。
虽说关外有大夏兵马虎视眈眈,但晋阳与苏南的援兵粮草已至,伽邑已有一战之力,阳池城内秩序井然,百姓的活并未受太大影响,显然是主帅治军有方。
阳池,将军府内。
秦越正与晋苏两地领兵的帅将商议战事,忽闻守城军来报,主帅,京中派来的监军已入城。
还有多久到将军府。秦越询问。
不刻便至。
秦越神情不见紧绷,收起舆图,对张杨两位将军道:你我三人不如同去相迎。
张杨二人心知此乃常理,遂点点头,但比之秦越的放松,两人却是如临大敌。
须知以往京中任命的监军,有些不仅喜欢对军中之事指手画脚,而且战事毕论功行赏时,还会趁机抢功。遇上好的,损些军功,勉强能将人安安稳稳送走。若是碰上难缠的,便是供起来也不见得会讨好。
以往派个京官来再怎么也是同僚。
这次换成王爷,光是身份上就压他们一截。
张杨二人越脑补越觉棘手,但愿这位只是来阳池混些军功,可别是个麻烦的,到时候打杀不得,平白乱了军中规矩。
思索间,三人已走到府门前,正巧宓葳蕤和喻苏刚刚下马。
臣秦越拜见顺王殿下。
秦越之后,张杨二人也跟着行礼。
秦将军请起。喻苏赶忙上前将人扶起,秦将军镇守边关,劳苦功高,张将军杨将军自晋阳苏南驰援,守土卫疆,这一礼本王受之有愧。
臣不敢。
张杨二人见喻苏躬身作揖,一时慌了手脚,连忙避开身子粗鲁地摆手。
两人乃平民出身,平日里看到喻苏这种外表出众,身形文弱的人便头疼,更别说喻苏是以王爷的身份与他们回礼。
秦越以手攥拳,掩住嘴闷笑一声,才解围道:张兄杨兄,时值正午,你二人不如去用饭。
我二人在此想必也是碍事,那便有劳行之了。张将军好歹比杨将军这个锯嘴葫芦好,对秦越说完后又转向喻苏,王爷,末将等行告退。
没有外人后,秦越的目光少了几分锐利。
喻苏也笑着叫了声:三哥。
阿娆,一路劳累,不如入府休息。秦越关心道。
宓葳蕤从开始便一直从旁观察着,见秦越打算拉住喻苏的胳膊朝里走,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秦将军,久仰大名。
听到说话声,秦越猛然朝宓葳蕤看去。
待与宓葳蕤视线相撞,出于防备的本能,他的身体骤然紧绷。
即便秦越离京时,宓葳蕤还未入主青云阁,但面对这一头银发与藏着危险的灰蓝色眸子,秦越很快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气场这样出众的人,便是以马匹遮掩了大半身形,他也不应该毫无所觉。
莫非是自己近来过于忙碌疏于习武,致使自己少了几分警惕。
秦越并不知晓,此事与他着实无关,而是宓葳蕤刻意收敛了气息,以免打扰到喻苏。
国师大人。秦越上前行礼,未料国师大人至此,方才失礼之处还望国师见谅。
无妨。
是我扰到秦将军与殿下叙话了。
喻苏听到宓葳蕤阴阳怪气的话,福至心灵,转过头悄悄扯了下他的衣袖。
感受到袖口传来的力道,宓葳蕤心里熨帖了。
秦越并未看到两人间的小动作,而是面露疑惑道:不知国师大人来阳池所为何事?
此行乃是奉皇命到玉怜山采药。宓葳蕤解释道。
原来如此。秦越听罢,眉头不觉骤起。
如今边关不稳,玉怜山又是伽邑与大夏接壤之处,可想而知若是去采药会有多大的风险,但此乃皇命,他并无劝说的资格,只能到时多派几人跟着。
府外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国师不若一道入府。
正有此意。宓葳蕤顺势道。
秦越在前带路,边走边说:此不知国师前来,是以并未准备住处,国师可用饭,我已吩咐了下人去打扫。
不必麻烦,我与殿下同屋即可。宓葳蕤语出惊人。
喻苏张了下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说之前在宫中,单是从京城到阳池的这一路,两人在驿站就没少同住。何况现下又远离京城,且是在秦越面前,的确不必掩饰太多。
于是,便默许了宓葳蕤的话。
秦越停下脚步,一脸错愕地转过头,见喻苏并未出言反对,素来镇静的面容一时间险些龟裂。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发现好正,正2k
第133章
三人间气氛古怪, 驻足原地面面相觑,来往的下人不敢打扰, 却难免有胆大的偷瞄一两眼。
秦越虎目一扫,逾距的几人立马收起好奇心规矩了起来。
如此也好,南面朝阳的厢房只此一间,王爷与国师既无异议,我便让下人再准备一张软榻和一床衾被。
秦越不是笨人,凭两人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但该说圆的话还需说全。
话音落, 三人走进屋内。
让三哥费心了。宓葳蕤语气自然, 熟稔的模样活似他与秦越相识已久。
喻苏早就见识过宓葳蕤反客为主的功夫, 听到后丝毫不觉意外。
反观头一次有此遭遇的秦越,瞪着眼鼻翼翕动,挣扎半晌后,终是在宓葳蕤那张笑面中落败, 你,也罢。
说着又朝喻苏瞧了一眼。
这回他可没错过宓葳蕤捏住喻苏左手的小动作。
忆起过往, 秦越不禁嘴角抽动。
喻苏幼时每回来秦家,除了亲授武艺的祖父, 任谁都别想近身一尺之内。
那时家中六弟见喻苏长得好,想同他一道玩, 不知道被打跑了多少回。等年岁再大些, 更是不用说。
秦越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索性绷着张脸, 在外你我还是当以官职相称。
愚弟明白。宓葳蕤从善如流。
将军府的午膳很是简单,胡饼配上一碗肉汤,与驻扎在城外的大军并无区别, 唯独桌上多了一盘青菜,算是特供。
秦越自有一套治军的原则,不会因喻苏和宓葳蕤的身份给予优待。
宓葳蕤与喻苏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用膳时很是和谐。
何况军中厨子的手艺并不差。
胡饼做得酥香,肉汤是用的是滩羊肉,炖的糊烂,出锅撒上一把葱蒜,便足够鲜美。
虽有些重口,吃完却是浑身暖意极为顶包。
三人同桌而食,秦越努力放慢速度,仍比宓葳蕤喻苏快了不少,这是在军中待久了养成的习惯,我还有事要去军中,便不陪着你们了。
三哥稍等。宓葳蕤将人叫住。
秦越面露疑惑。
却见宓葳蕤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陆药师的信,三哥不若看完再去吧,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宓葳蕤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秦越心上,他愣怔片刻才接过信,可见心中并不平静。
秦越小心翼翼地抚平边缘因力道太大捏出的褶皱,随后将信放入怀中,对宓葳蕤郑重道:多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三哥言重了。
一旁的喻苏也是神情讶异,显然不知情,宓葳蕤朝他笑了下,用眼神示意稍后同他讲。
秦越并未与宓葳蕤争论,回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开。
宓葳蕤坐回远处,见喻苏嘴边沾了些酥皮,抬起手轻轻擦掉,可吃饱了?
嗯喻苏为难地看了眼碗中还剩不少的羊汤,正准备端起来继续喝,便被宓葳蕤抽手拿过。
你脾胃虚弱,不宜多食,剩下的我来便好。宓葳蕤自然而然地端过碗。
倒是喻苏有些羞赧。
自小到大,还从未有人与他同吃一碗饭。
喻苏轻咳一声后,才低声说道:宫中传信不易,父皇在陆英那安插了眼线,此前我与他传消息险些被发现,没想到你竟是能将信带出来。
殿下小看臣了。宓葳蕤放下碗,拿起布巾擦了擦嘴,青云阁今非昔比,只要殿下愿意,我便能成为殿下手中的一把剑。
喻苏怔怔地看着他。
殿下莫不是要感动得哭了。宓葳蕤笑问。
喻苏没说话,只用力握住了宓葳蕤的手。
*
饭后,两人被带到提前收拾好的厢房。
军中讲究不多,同帐而眠更是常事,下人送上帕巾热水后,便悄声退了下去。
两人梳洗一番后,坐下谈起正事。
来阳池的途中,宓葳蕤便于喻苏说了采药之事,但途中到底人多眼杂,有些话不便多说。现下到了将军府,行事便方便了起来。
商议一番,终是觉得尽快入山为好。
趁着边关战事未起,应当能省去不少麻烦。
是以酉时过后,两人便早早睡下了。
至于秦越让人送来的那张软榻,终究是没派上用处。
翌日。
天色放晴。
宓葳蕤照计划前往玉怜山。
未免动静太大,随行的人并不多却皆为精锐。不过惠仁帝派来的五名暗卫,早被夜九等人取而代之。
如此,喻苏也能放心些。
十几人轻装简行,从小道步行八里,终于抵达山脚。
终年积雪的玉怜山巍峨耸立,即便还未上山,已能感受到逼人的寒意。
有侍卫请求打头开路,却被宓葳蕤出言拒绝。
瑶仙草生于荫蔽之处本就难寻,由他人开路虽说安全了不少,但侍卫到底不识药性,终归不妥。
山路陡峭险峻,山中雪雾弥漫。
宓葳蕤走的不快,他有心用灵气探寻却是不敢。
此处到底不是灵气充斥天地的长洲山,若是轻易用灵气让山中生灵活跃起来,搞不好会引得雪崩。
朔风吹得人脸生疼,睫羽很快覆上一层霜雪。
空中蓦地传来鹰鸣。
宓葳蕤察觉不对立马开口让众人戒备,山路只有一条,退无可退之下,很快便与一队人马正面相遇。
两方初时都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缠斗在一起。
大夏派来的这一队探子身手不错,与夜九交手也丝毫不落下风,且仗着人多,宓葳蕤这边竟隐隐显露出不敌之势。
宓葳蕤后退几步离开战圈。
此时他还无法出手,除了夜九等人,余下的侍卫皆出自宫中,贸然出手还会引来后患。
谁知一回身,便见后方又绕出二十多人,为首之人看到宓葳蕤眼前一亮,银发蓝眸!莫不是伽邑国的国师,给我擒住他。
宓葳蕤站在原地未动,似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
夜九见宓葳蕤被大夏的探子控住,当即想上前夺人,却被宓葳蕤用眼神制止,心中一时犹豫,便给了对方机会。
少顷之间,大夏便带着宓葳蕤以极快地速度撤离了此地。
第134章
日头升起后, 山中视野仍不清明。
前脚才看到的雪松,再回头已被白凛凛的雾气吞没, 走在其中,极难辨清方向,但大夏的探子脚步却不慢,显然对地形十分熟悉。
宓葳蕤双手反绑,一探子用刀柄顶着他心口,稍有异动,刀柄便会换做刀尖。
刚刚交手大夏确实占了上风, 但多少有人多势众的原因在, 是以围堵宓葳蕤等人的两队人马丝毫不敢松懈, 撤退后步子迈得极快。
挟持着宓葳蕤的探子紧绷着心神,显然没意识到不对。
这样陡峭的山路中,方才轻易被擒的伽邑国国师若真如表现的那般羸弱,怎可能轻松跟上他们。
临近山脚, 山路逐渐平缓。
此处距营地已不远。
其中一领队取出黑布,示意擒住宓葳蕤的探子给他系上。那探子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商, 见他没有反对,才伸手接过。
宓葳蕤没有挣扎, 任由黑布遮住眼睛,视线被黑暗笼罩的同时, 耳边也传来说话声。
赵校尉, 何须多此一举?
李商乃大夏太子的妻弟,此人尚武, 且确有几分本事,今大夏于边关集结三十万大军,便与他有分不开的关系。
谨慎为妙。
赵刚面对试图与将军夺权的李商惜字如金。
李商鄙薄一笑, 鼠胆。
两队探子各自为主,李商话落,险些拔剑相向,赵刚不欲给将军惹上麻烦,是以按住亲兵微微摇了摇头,数十人目露狠意,却仍咬着牙松开握住佩剑的手。
见对方选择隐忍,李商更是得意,领着人趾高气昂地朝前走去。
宓葳蕤心思微转,想起前几日喻苏告诉他的秘闻,虽还没拿到切实的证据,但此时看来,大夏军中确实并非一心。
他主动被擒,便是觉得这是个探查消息的好机会。
只是事发突然,没功夫让他与喻苏私下商量,好在有夜九在,应当可以将他的意思传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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