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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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科研大佬误入女团选秀[娱乐圈] 作者:桃花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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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路姐,你知道?吗,陈浩南冲上去之前,是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死的……”布鲁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能想象得到,手无寸铁的陈浩南,拿着一个已经没有了防御功能的盾牌,飞扑到战友身旁的场景。
    “他?……他?一早就写?好了遗书,他?说了怎么安置他?妈妈,怎么给他?爸烧纸,他?的葵花宝典怎么拿出来转卖,甚至连他?后院里养的那条狗他?都想好了退路,可他?偏偏就没有交代我和?小光该怎么办……”
    “可是呀……可是路姐,他?又跟上边儿说要把抚恤金全部都给我,你说……你说他?这又叫什么事儿啊……”
    布鲁缓缓地抬起了他?的头,无声?的悲怆蕴在?了他?的胸口。
    天空应景地下起了小雨,由于摊位没有雨棚,顾客们也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布鲁弯着腰,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地擦拭着,他?擦的极为认真,仿佛要把那桌子生生擦出一个洞来。
    他?内心无时?无刻没有铭记着,这个摊子是用他?兄弟的抚恤金开起来的,这里的每一张桌子每一把椅子,都是他?兄弟用命换来的。
    所以他?要认真擦。
    路鸣也不做声?,只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帮他?打着伞,雨水自伞边缘滴下,打湿了布鲁额前的头发。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轰隆——”
    天空猛地划过一道?闪电,雨势也逐渐由小转大,身为烧烤摊老?板的布鲁终于收拾完了全部桌椅。
    他?的头发还湿着,甚至滴的出水。
    “路姐,要不要跟我去陈浩南家看看他?妈妈?”他?问。
    “哦,对了,刚刚忘了说。”布鲁的语气稀疏平常,“陈浩南他?爸爸年轻时?候也是当兵的。”
    “98年抗洪救灾,出了趟家门,就再也没回来。”
    第102章 幽兰师姐出事了
    夜色,已然深邃。
    路鸣的鞋子从一滩滩水坑上掠过,天空中雷鸣电闪大雨滂沱,伞缘的水珠仿佛连成了串,从未间断地落下。
    他们二人各自打了一把伞,穿着一身黑的布鲁,身形与夜色交融,只有凭借着他头上那把被大雨打得左右摇摆的蓝伞,才?叫路鸣能够辨别出他的脚步是前往何处。
    穿过了一条条暗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有的地方连灯都没有,一脚踩下去,那雨水顿时就能淹至脚踝。
    二?人皆湿了鞋,就这么走着走着,布鲁终于在一户仅有一层的矮平房门口停下。
    这?里潮湿、窄小,门口却挂着一个金灿灿的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四个大字——“烈士之家”。
    矮房的门口,有着一道砖瓦覆盖的屋檐,雨水自长长的屋檐处顺流而下,雨帘里,一位老妇人正坐在门口的竹椅上,痴痴地端着饭碗,神情涣散。
    路鸣收了伞,跟着布鲁走进了那道屋檐下,伞已经湿了个透,提起来重且不适,伞尖划过水泥地,留下一道道水迹。
    “阿姨,下这?么大雨,你怎么来门口坐了呢?”布鲁将伞放在了门的另一旁,自己则蹲在了老妇身前对她问话。
    然而他却并没有得到回答,老妇依旧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地发着呆。
    路鸣自觉站到了一旁,用余光悄悄地打量着这?位妇人。
    只见她的发丝已然白的七七八八,一眼望去稀疏且零散,脸上是横纵交错的皱纹,皮肤黄而干瘦,看上去不像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反而更像六、七十岁的老妪。
    “你是不是在想,陈浩南的妈妈,好像看起来不太年轻?”似乎是看穿了路鸣的疑惑,布鲁主动开口,路鸣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他妈妈怀他的时候都40岁了,还没等陈浩南出生,他爸就走了,他妈妈一个人把他拉扯了19年,可辛苦。”
    雨夹着风,夜里凉意更甚,布鲁顺手帮老妇扯了扯肩膀上搭着的外套。
    “陈浩南出事的消息传回来的那天,我没在,传话的人不知道他家的情况,直接就跟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禁不住刺激,当场就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路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见老妇的面容充满愁绪,口中时不时蹦出几声梦呓一般的呢喃,仔细听着,不外乎是一声声“浩南……浩南……”
    布鲁接过了老妇手中捧着的碗,试图想喂她吃上几?口,可任凭他如何说好话,如何苦苦相劝,陈浩南的妈妈始终是不愿意张嘴。
    无奈之下,布鲁只好将碗递给了路鸣,“路姐,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帮忙拿一下,我先进去换身衣服。”
    尽管不知道布鲁为什么忽然要去换衣服,路鸣却依旧乖乖地接过了那个瓷碗。
    瓷碗旧且破,碗口还缺了一角,里面的饭也不知道焖了多久,看上去融融的,像粥又不像粥。
    她学着布鲁的模样缓缓蹲下,仰着头看向这?位中年丧夫、老年丧子的老妇人。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这位妇人的眼神中已经没了光彩,可以想象,当辛苦拉扯了十九年的儿子传来死讯,她的心头又该是何等的悲伤。
    旧棉衣的一角被飘进来的雨水打?湿,逐渐从妇人的肩头滑落,路鸣抽出了一只手,为妇人扯了扯亟待掉落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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