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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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逾却对这父子二人,向来冷淡。

    那位祖宗,自从死过一回之后,不仅对赵清明不似从前那般疏离,如今看来对这位赵侯爷也要改变态度了,只是不只是变好还是变坏。

    覃牧秋面前的书案上搁着一摞不算太厚的奏折。他自打坐上龙椅之后,批的大多数折子都是“议”,只有极少数他觉得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他才会披“准”或“阅”。

    虽然这江山不是他的,他却也不想平白让自己荒废了朝政之事。

    目光越过奏折,落到赵朔身上,覃牧秋面带笑意道:“皇长子出生,朕很高兴。只是……”他目光一凛,盯着赵朔一字一句道:“因着皇长子的出生,朕这几日总忍不住想起故去之人。”

    “陛下保重龙体,切莫思虑过重。”赵朔一本正经的打着官腔。

    “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沽州之战中战死的红枫营主帅,朕这些日子总是不由想起覃帅。”覃牧秋从赵朔面上并没有捕捉到任何信息,便继续道:“朕记得从前,赵侯爷与覃帅颇为亲密,所以便想传了你来,说说话。”

    赵朔并没有抬眼看覃牧秋,沉声开口道:“覃帅一世忠君为国,死得其所。”

    “可惜偏偏生了个逆子。”覃牧秋开口道,然后起身离开书案…

    赵朔闻言抬眼看向覃牧秋,面上既有惊讶又有迷惑,不过只是稍纵即逝,他很快便恢复平静,垂首不言。

    “红枫营主帅战死的消息传回中都时,赵侯爷在做什么?”覃牧秋问。

    “臣在上早朝。”

    “赵侯爷可曾觉得惋惜?”

    赵朔沉默片刻未作答,额角渗出了细汗。

    “朕觉得很伤心。”

    赵朔抬眼望向覃牧秋,对方面上挂着一丝苦笑,他一时之间判断不出对方的情绪,便闻对方又道:“赵侯爷七年未曾见过他了,可能猜到他如今的样貌?”

    覃牧秋说话间已走到赵朔身前,他面上挂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道:“朕梦见过他,那张脸与朕……”

    覃牧秋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对方,见对方额角的冷汗已经滴了下去,突然话锋一转,道:“那日朕见到太后了,想来若非皇长子出世,朕是无缘见到她老人家的。”

    赵朔依旧垂首沉默了良久,才答道:“有些事,放下的确很难。”

    覃牧秋闻言略有些失神,随后道:“朕觉得她老人家对朕疏离的很。”

    赵朔依旧垂手立着,不言语。

    “赵侯爷与覃帅相识较早,听闻覃帅的夫人当年也是绝色美人,只可惜生完第一个孩子后没多久,便香消玉殒了,想必赵侯爷应当见过当年的覃夫人吧?”覃牧秋问道。

    “臣见过。”赵朔答道。

    覃牧秋围着对方慢慢踱步,又道:“想必,覃夫人若是活着,应当是个好母亲。可惜了,朕……未曾有缘得见。”

    “陛下,世间之事,向来都是如此,难以尽如人意。”赵朔道。

    “哎……”覃牧秋叹了口气,走回书案前,手扶着案角道:“赵侯爷退下吧,朕累了。”

    “臣告退。”赵朔转身离开,覃牧秋看着对方依旧挺拔的背影,却突然在心里生出一股悲凉,脱口而出道:“赵侯爷,保重。”

    赵朔身形一顿,又拱手谢恩,这才离开凝和殿。

    覃牧秋看着书案上摆着的两本《异人志》,抬手揉了揉额角,心中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和李逾是兄弟。

    无论是《异人志》还是单凭长相,两人的父亲都是覃恒,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困扰覃牧秋的是,自己与李逾的母亲是否是同一个人。

    他从小便未见过自己的母亲,据说,是生下他不久便去世了。若当真是如此,便意味着李逾的母亲是当今太后。

    依照李谨当日说的话,对方知道李逾不是李家的人,而是覃恒的儿子。那么,先帝必然也知道。或许只是因着自己没有别的孩子,所以迫不得已将李逾留了下来?

    若是如此,先帝的气量可是真大。

    不过,李逾可以留下,而李逾的生父自然是不能留的。所以,父亲当年的死,是有人从中作梗么?先帝气不过父亲和太后的私情,所以设计害死了他?

    太后一直吃斋念佛,或许便是因为此事。

    覃牧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这毕竟是猜测,还不到下结论的时候。

    入夜,玄麟入了凝和殿,单膝跪地。

    覃牧秋的脸隐在晦暗的烛火中,开口道:“你去查一下太后当年有孕的记录,凡事为太后照料保胎及接生伺候的人,能找的都给朕找来。”

    玄麟领命而去。

    覃牧秋捏起方才咬了一半的红豆酥,半晌后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皇宫真是个是非之地,覃牧秋心道。

    第31章 身世·中

    尚府·偏院

    “已经过了一整日了,用得着这么久么?”赵清明皱眉问道。

    无云面色有些凝重,将毛笔搁到赵清明面前的矮几上,道:“此毒极为稀有,我一时不敢确认,所以才多斟酌了些时候。”

    “如何解?”赵清明问道。

    无云望着赵清明半晌没有言语,赵清明心里咯噔一下,道:“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

    无云叹了口气,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别和我开玩笑。”赵清明道:“我什么都没想。”

    无云拿起那支笔端详道:“这世间的毒,有的是用来杀人,有的是用来折磨人,还有一种是用来牵制人。最后一种是最难解的,因为施毒者为了不让对方轻易得到解药,往往会将解药配的很刁钻,甚至有的根本就没有解药。”

    “那……此毒有解药么?”赵清明问。

    无云皱了皱眉头,道:“有。”

    “可是……”无云看了一眼赵清明,又道:“此毒的配制极为复杂,用了几味极为相似却又存在差别的药材。若不能确定这几味药材以及它们各自的剂量,贸然配制解药将会有极大的风险。”

    赵清明沉默了片刻道:“那……你有多大把握?”

    无云道:“毫无把握。”

    “我知道了。”赵清明起身,又道:“你只管试便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会另外想办法。”

    赵清明有些魂不守舍的回了赵府,尚未回房便被赵端午叫住了。

    “哥,爹让你回府后去见他,已经等了你半天了。”赵端午道。

    “哦。”赵清明闻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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