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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脸上。
“暖床你大爷啊!”这次是真的掀桌了。却发现珣棕的脸色异常认真,“快回答我。”
简浓见她这么认真,也只得认真的回答。“你是说一个被窝?如冰吧。”说罢又回忆了一下花向留宿时候的情景,确认了一下回答,“只有如冰。”
“哦?”珣棕发出上扬的声调。随即又说,“话说,如冰那一段,你快从实招来。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简浓送给她一个白眼。
珣棕接收到了,嚣张的气焰灭了一半,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问,“既然感情是互相的,为什么轻言别离呢?”
简浓看着她,凌厉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暖,空气也安静下来。
半晌简浓才说,“因为我自私。”
珣棕骇笑,“你说啥?!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自私,你无私到可怕。爱她就放她幸福这种烂俗真爱桥段,简直感天动地。”
简浓笑了,“你也被我骗了吗?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么。”
珣棕似懂非懂,她盯住简浓,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
简浓长吸一口气,“那时我们都是彼此的浮木,因为那广阔的世界被我们自己隔绝在外,不敢触碰。虽说感情的目的说来也简单,就是互相取暖,互相利用,互相依靠和互相救赎。”
简浓顿了顿,“但是,我们不是彼此的救赎。我们看似坚固,其实本质里都是纸老虎。即使我们当时在一起了,这般动荡的青春里,我们也不会获得好结局。”
“因为,总要有一方牢靠不可破。太糟糕,我和她都不是。我们互相抓住彼此,只能结伴漂流而已,而无法上岸。”
“可我和她都渴望上岸。我们为着那片陆地努力的积攒着自己不多见的勇气,她那年看不清,便以为抓到我便是解脱和出路。可我并不愚蠢,我不能浪费她的年少和勇气。“
“如果她的勇气在我这里耗尽了,她该拿什么去面对未来的生活。”
“我虽然自私,但我并不无耻。”
珣棕被简浓如此复杂又缜密的心思一震,半晌才问,“所以你宁可离开她?”
简浓笑了,“什么叫离开呢?从来都没有啊。我看不见她,但我知道她在哪里,在花香,或在绿荫,或在一行诗的笔墨里。生死不过是一场大型的捉迷藏,看不见的并不是不存在的。当一场游戏乍然结束,我们将重遇,我们将相视而喜。我们从来都没有失去过彼此。这种结局多么好。”
珣棕不知道自己多久才从这种真实的触动里走出来。简浓已经进了厨房,开着水龙头,双手沾着洗洁精的泡沫,正在刷碗。
她苦笑起来,“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被我死缠烂打,不得已才答应我的。”简浓反问,“你觉得我会是那么善良的人?而且,我不是说过是根本原因是因为你有钱嘛。”
珣棕不理她,自顾自的说,“原来,是因为我足够死心眼啊。”她调皮的眨眨眼,又追问道,“所以,你这根浮木还漂在海面上么。我是你的岸吗。”
简浓轻轻的冲洗干净盘子上的泡沫,擦干水渍,放入碗筷。终于才抬头看她,眼神清透。
“恩。我已经上岸了。”
泓未坐在化妆间里,闭着眼睛休息。年末的通告和颁奖典礼令人疲惫,她觉得自己像无法独自站立的陀螺,只得被生活的鞭子抽的团团转。
她无意识的摆弄着手机。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谁的名字从屏幕上亮起,她刚刚拿到“最佳女歌手”的奖项,整个舞台和网络都在为她祝贺鼓掌。唯独少了一份。
可是她连那一份的主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眼前忽然有人伸手,递给她一瓶咖啡。“累了?祝贺你。”
泓未抬头,是亦晗,他今天画了浓浓的烟熏妆,眼神看起来无辜又迷离。
伸手接过。掌心温热。泓未点点头,“谢了。”
花向不是没有收到这则消息,时差和距离已经不是这个网络时代的阻碍。她怔怔的看着铺天盖地的刷屏,指尖划过一则则媒体的通稿,然后机场的登机提示响起。她按下锁屏键。
在飞机上坐定,她觉得异常疲惫,脱下大衣盖上脸庞,直接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飞行还在继续,花向觉得喉咙干涩,睁眼掀开衣服,想要喝水。手在摸索的时候有人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花向一愣,接过之后才去看她身边坐着的那人。
视线逐渐明晰。花向怔住,“你你你你,你是。”
那人笑了,“嘿,这么巧,我们又碰面了。爱哭的大明星。”
花向满脸通红,她还记得那次母校的桂花树下,和这人初遇时候的自己正哭得一塌糊涂。却因为是校友,已经第二次见面,又在她面前已经形象全毁的缘故,反倒轻松起来。
花向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的打开她递来的水,仰头灌下一大口,终于舒缓了喉间的干渴。她这才来得及问,“嘿,学姐,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人笑眯眯的,“我叫臻辛。”
作者有话要说: os:标题→《致青春》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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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番外一 《无人之境》
花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出现在这般场合里。
她微微恍惚,置身在着华丽的马蹄形的建筑中,仰起头看那高高在上的穹顶。三千多个座位上覆着深红色,宽大深纵的舞台,跳跃不休的灯光,低调却难掩奢侈的建筑内装潢。表演还未开始,观众并不成群,却又以安静的声响穿门而入,随即没入那一片深红色布景。
花向四顾,四周有环绕的包厢坐席,遮遮掩掩的绒布令人辨不清背后是否有人影。而花向坐在巨大建筑前半部分的地方,手里攥着那张票对号入座,四周却在没有第二个观众出没。
是的,花向根本不懂歌剧。她漂在纽约,走到百老汇,购得一张大都会歌剧的票,上面写着《蝴蝶夫人madama butterfly》。她不想否认她对此一无所知。这一切都是随手的举动,与目的和方向毫无关系。
换做以前,花向大概还会为陌生的境遇不知所措。她心底会涌起一千种缤纷的念头,大半是关于尴尬。
——这片区域没有其他观众是不是因为此地观赏效果最差?今天上座率并不高是不是因为这番剧目并非那么值得票价?而我,一无所知的来这种殿堂级别的地方“欣赏”,会不会反而被这里的一砖一瓦嘲笑无知
别人来此,除却真心的喜欢,倾慕和欣赏,是不是也掺杂了其余的虚荣?我是该炫耀我来过传说中的met,同她们一样秀一秀我的“高雅生活”和“好品味”,还是该按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