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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後,果农出来。
安远拿了罐自制果酱塞到果农手中,“用树上的果子做的,你尝尝鲜吧。”
“又拿又吃,这怎麽好意思。”
“这麽多反正我们两人也吃不完,若是喜欢,还可以再过来拿。”果农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最後还是感谢著收下了。
果农走後,安远打开了一罐,准备偷吃,却被刚回来的张震给逮个正著。
“我就是想试试味道。”安远无辜的看著张震。
“那味道怎麽样?”张震站在门口将沾了泥的裤子和鞋给脱下来。
“挺好的,你下午干什麽去了?”安远立即转移话题。
“你猜猜。”
瞄了瞄地上满是泥巴的衣服,安远摸摸肚子有些忐忑,“阿震,公司破产了没关系,我和宝宝都很好养活,你不用去跟人打工。”
张震一脸黑线,哭笑不得,“我只是去种草莓了而已,就在後院。”
同安远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就连时光都慢了下来。
看著林子里忙碌的果农,也许他们家中就有一个人做好了饭站在门口守望著,想到此处张震心中充满感慨,也许他同安远也可以尝试一下春种秋收的简单快乐。
安远郝然的笑笑,“那过不久就可以做草莓酱了。”
地只开了一畦,大概结出的草莓就只够安远吃吃了,要做成果酱送人是没有的,不过这些话张震只在心中想想,没有告诉安远。
暮色开始四合,家里弥漫著晚饭的香味。
安远开心的吃著碗里张震夹的菜,不时看看门。
柜子上,十几罐半成品就剩下了两罐,其余的全被安远给送人了。张震很无奈,罢了罢了,反正都是做给他的,爱咋咋地吧,只要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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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床上,安远一直在张震怀里不停的翻身,“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张震有些担心。
安远有些不好意思,“估计是晚饭吃的比平时多些,肚子还有些胀。”
大掌立即撩起安远的轻薄睡衣,摸了摸底下略微发鼓的肚子,张震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宝宝昨晚确实没有这麽大。
“要不起来散散步?就在屋里。”
“恩。”将衣服给安远穿好,两人就在客厅里散步。
张震手里拿了本童话书,一边走一边读。
“这本书我已经看了不下五遍了。”安远语气里有些抱怨,因著电脑手机等会有辐射,所以张震已经给安远没收了。
张震捏捏安远的鼻子,“我这是给宝宝读的,这些故事都很有趣,宝宝很喜欢。”
“你怎麽知道。”安远撇撇嘴,手却不禁抚上了肚子。
“每晚都跟宝宝进行交流,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喜欢吃草莓呢。”张震神情骄傲。
安远无语了,张震继续读书。
两人围著客厅走了几圈,肚子的鼓胀感这才消了下去,安远此时脸上已经有了睡意。
“睡觉吧。”
亲了亲床上睡著的安远,又摸摸他略微鼓胀的肚子,张震拉上卧室的门进了另一间房,拿出手机拨通了徐医生的电话。
“喂!什麽事?”电话里徐医生火气很大,他刚拿下了两台手术,才刚睡下就被张震的电话给吵醒。
“徐医生,有件事我想咨询。”听著张震特有的声调,徐医生仅剩的睡意全飞了。
“到这边一个多月了,安远都没进入发情期,这是怎麽回事。”听张震说完最後一个字,徐医生吐了一口气,他早该想到张震还能这麽平静的跟他打电话,安远肯定没出什麽事。
“因为度过发情期会耗费大量精力,所以omega怀孕後机体会自己调整,有的会将发情期推迟甚至直接跳过,所以这段时间这些事是说不准的,只能靠你细心留意观察。”
逮著了机会,徐医生在电话里又同张震耐心的科普了一大堆,听得张震眉头都开始皱了,“谢谢,打扰你休息了,我有电话进来了。”
徐医生还在啪啪说著的声音被中断了,“什麽事?”
电话是王秘书打进来的。
“张总,出事了。”
☆、第三十一章
若非严重的事,王秘书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
“安伯父出了车祸。”重重的拳头击在了张震的心上,“现在情况怎麽样?”
“还在手术中,安伯母正守在手术室外,很憔悴。”
“你先同院长交涉,务必让情况稳定下来,照看好安妈,不要让她再病倒了。”吩咐完,张震挂了电话,现在最需要思考的是这件事该怎麽同安远说。
张震沈默了半晌,事情还是需要告诉安远,但至少要等到明早,当然说的时候也就是回去的时候了。
他没有闲著,草草的将东西给收拾了一下,然後在将近天亮的时候,叫醒了安远。
安远处在半迷糊中,一听到安爸出事眼泪刷的就下了来,立即起床团团转吵著张震要往医院赶。
车子行驶在清晨的薄雾中,安远头靠在安全带上,双眼红肿,想想他同安爸才通过电话没多久,怎麽会出这样的事。
安远想不通,就像钻进了死胡同根本出不来,张震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状况,一路上他都试著同安远说话,却是如同石沈大海,毫无反应。
安远一心系著安爸安妈,车到医院门前,还没停稳就开门下车了,张震伸了手想要拉住他,手指却刚从安远的衣角滑过。
好在车立即停了下来,安远没有受到影响,张震心惊肉跳的立即下车追上去,“安远,你不能这样。”
安远正在上楼梯,大掌捉住他的手臂,因著惯性,身体以手臂为圆心转了个圈,好在张震站在他身後,险险的将他接住。
似乎是被这突发的情况给惊著了,安远趴在张震的怀里微喘,久久不能回神。
张震抿著嘴擦擦他额头沁出的汗水,“为什麽跑这麽急,之前不是说过万事有我……还是说在你心里根本就是不信任我的。”
张震在安远额头上印下一吻,“安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多想想宝宝,多想想,我,好吗?”安远双眼瞬间瞪大。
哀伤的气息在张震身上一闪而过,他又恢复了平常温和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手巾擦了擦安远濡湿的眼角,“妈还在上头,正是需要关心的时候,你这样子上去让她看见不是更让她担心?”
听著张震的话,安远这才逐渐冷静下来,脸上满是自责,手不由自主的拉上张震的衣角,“对不起,我……”
“我们都冷静冷静吧。”张震有些烦躁的耙耙头发,自己怎麽会吼了安远。
一夜的抢救,安爸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是在重症病房监护著。
安妈坐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