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莫名其妙：“两厢情愿的，你看不惯就滚。”

    欧阳安还是没忍住，猛的上前一拳打在程又海脸上：“齐齐被人下药了，你个蠢货！”

    程又海一下子倒在地上没起得来，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拳太重还是因为震惊。

    欧阳安迅速给顾齐穿上裤子。

    程又海看顾齐果然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脸色又是懊恼又是尴尬，低声道：“我不知道他……啧，我太急了。”

    欧阳安才懒得理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往外走。

    程又海突然说：“都让你守了一年了，我不想把他拱手相让。”

    欧阳安没有停留，走了出去。

    在回去的车上，欧阳安突然收到了一则陌生人的消息。

    [别装成圣人的样子，孟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你还没死？他已经为了你够伤心了。]

    欧阳安立刻知道程又海动用权力查过他了。

    他头疼的闭上了眼。

    第36章 结局倒数

    回到家的时候，顾齐还是浑身发烫，汗水浸透了衬衫，人也是神志不清，显然还在难受。

    欧阳安直接把人抱到了浴室，想帮他洗一下。

    热水淋下来，顾齐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就叫着“难受”。

    欧阳安当然知道他是什么难受，也管不得那么多，直接脱掉了顾齐的裤子，跪坐在他身边就伸手进了他裤子里，握住他还挺立着的东西大力弄着。

    顾齐脱力的倒在欧阳安怀里，任他动作，只有呻吟溢出来。

    欧阳安比他好受不到哪里去，热水也淋湿了他，最喜欢的人就赤裸地躺在他怀里，任他亲密的抚摸。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对顾齐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因为他害怕。

    他怕如果他真的忍不住占有了这个人，这一年陪伴换来的信任都会化为乌有，齐齐就会像对待程又海一样把他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顾齐在他手里又释放了两次，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

    他在水雾中抬头看抱着他的人，有些不确定：“欧阳……安？”

    欧阳安干涩的笑了笑，低头亲吻他的眼睛，柔声说：“嘘，你在做梦呢……别睁眼。”

    顾齐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即使他很难集中精神，他也记得自己被那个李总下药，还和程又海做了。虽然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但看来又是欧阳安接他回来的。

    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安心。所以顾齐后来在手环的紧急通讯人那里，还是填了欧阳安的通讯号。

    他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欧阳安低头看着他笑的时候，他好像恍然大悟了。

    这个人，对他有全心全意的温柔。

    顾齐意识飘散，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真实声音，却同样温柔的人。

    脑子里突然跳到了大提琴。跳到了在月色收到的那个人的曲谱。跳到了andrew brook的新曲。跳到了那天早晨听到的那半截乐器模拟器演奏的曲调。

    顾齐闭着眼伸出双手揽住欧阳安的脖子。

    欧阳安诧异道：“怎么了？”

    顾齐睁开眼，问：“你喜欢我？”

    欧阳安怔住了，脸上是不安和害怕，完全无法回答。

    顾齐却能看得出来欧阳安是默认了。他比刚开始清醒很多，但下面还是硬着，于是他很好奇的凑过去问：“你为什么不抱我？”

    顾齐的体香很近，欧阳安整个人有点僵，但还是回道：“我不想强迫你……不想因为药物的关系就要了你。”

    顾齐的嘴角轻轻弯了。他靠在欧阳安身上，一如既往的安心。

    原来andy竟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察觉。他说：“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珍惜？”

    欧阳安将他环抱着，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像小年轻的甜言蜜语。顾齐忍不住笑。可是又简单到真诚。

    顾齐眼睛很湿，或许有欲望的因素，他说：“我没法回应你的喜欢。”

    “不用回应，”欧阳安轻轻摸了摸顾齐的头发，“这样让我陪着……就很好了。”

    顾齐还想说话，欧阳安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截住他的话说：“你不用觉得愧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你选择躲起来一样。对于别人的选择，或许我们能做的只有尊重。

    顾齐叹了口气，说：“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

    “有的。”欧阳安突然说。

    “什么？”

    欧阳安沉默了一下，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问他：“听我说个故事吧。”

    顾齐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好。”

    欧阳安就像讲童话一样说：“从前有一对灵魂，住在同一具身体里，我们就叫他们a和r吧。r力量比较强大，所以从小就操纵着这具身体，因此r不但要面对邪恶的巫婆，还负责保护一个美丽的宝物；所有这一切，a都只能看着，不能插手。等到a力量足够强大的时候，这个宝物却选择了r，只希望r来保护他，所以a依然只能看着。后来r不能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给宝物造成了可怕的伤害，a便出来了，r却因为愧疚自己造成的伤害躲了起来。你说，这个宝物会希望a取代r的位置么？还是他其实还是想找回r，不想要a？”

    顾齐很认真的听着这个童话，想了想说：“宝物肯定希望a和r一起保护他。”

    欧阳安愣了一下。

    “两个灵魂都很在乎这个宝物，既然不可分割的使用一个身体，一起合作的话力量一定会更强大不是吗？”顾齐问道。

    欧阳安突然笑了一下，赞同道：“你说的是。”

    顾齐问：“这是一个寓言吗？”

    欧阳安摇摇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顾齐突然看着欧阳安，眼睛一眨不眨，看得他很紧张。好像这时候的顾齐，竟然奇怪的敏感起来。

    “你说的是你的故事吗？”顾齐突然问。

    欧阳安紧抿着唇，看着顾齐的眼睛闪烁，低头吻住了他提出难题的嘴唇。

    顾齐很快又迷失在药物的残余之中，没有空隙思考。

    第二天，顾齐收到了快递，超大一束蓝玫瑰，艳丽得几乎俗气。

    顾齐看着“程又海”的签名，觉得很囧。

    消息发过来了：[收到花了吗？]

    顾齐回话：[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