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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拿人命开玩笑啊,您说是吧?”
“最大限度的延续人类,保持地球机能正常运作,难道不好么?叶景膺问。
“以牺牲掉几乎全人类的生命为代价么?”
叶景膺指着街上乞讨的流浪汉问:“这些人是活着,可是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他们终日碌碌无为不劳而获单纯的享受着福利消耗资源,他们的生命有什么意义?”
“叶叔您这话就不对了啊,这人命哪儿有高低贵贱啊,在名单上的人的命就比一般人高贵么?不见得吧。“魏澄说。
“确实不见得。”叶景膺说:“我不觉得你不如叶火。”
魏澄听叶景膺的话愣住了,问道:“叶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火在名单上,你不知道么?叶景膺微微扬眉,顿了顿他又说:“叶火可是这个实验室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在名单上的人啊。说起来,你压根儿就没有看过名单吧……?”
“我看过啊。”魏澄道:“可是……”
叶景膺想了想突然说:“你的资料都是从叶火那里来的?”
魏澄说不出来话,默默地端起咖啡来又喝了一口。
半晌魏澄又问:“那……那叶焱呢……?”
“叶焱是我的弟弟,当然……”叶景膺说。
魏澄的指尖微微发麻。怪不得叶焱说要留条后路,原来叶火和叶焱之所以这么放心大胆的在做是因为后路早就留好了……
即使计划失败,只要不被发现,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而自己……
“只可惜。”叶景膺说:“老魏太顽固了,不然就凭他你们家也……哎。”他故作惋惜的说:“如果老魏懂得变通的话,上头也不会派我来接他的班儿了。”
魏澄发怔,一时缓不过神儿而来。
叶景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他说:“你们都是最优秀的孩子,你如果能和跟叶火叶焱,三个人一起上船,在船上也算有个伴儿……能有你们上船的话,也是‘方舟’的幸事。如果‘方舟’上都是你们这些孩子,人类的未来也是光明的,也就不枉那么多人牺牲了。”
“我父亲是不会同意的。”魏澄道:“他最……“
“为什么要让老魏同意呢?”叶景膺说:“其实很简单,你们组本身就在追捕波塞冬吧?若不是你替他们挡着,波塞冬早就被告破了。只要你将波塞冬告发,这就是大功一件,或许能帮你们家也挣到几个席位。”
叶景膺笑了笑,又道:“波塞冬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就凭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和世界上这么多国家抗衡?
“你们三个人都会在船上相见的。“叶景膺最后说。
追捕波塞冬的任务次次受阻,警队里的人确实已经开始怀疑有内鬼了。叶景膺的话倒是提醒了魏澄,是时候该向队里透露一些信息了,一旦被发现,叶火叶焱有退路,他便是一点儿退路也没有了。
不光是他,就连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魏澄开始不着痕迹的向警队里陆陆续续提供波塞冬的资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倒也不知道是害了还是帮了波塞冬。
但是魏澄知道的是,从那时起他便对叶火也叶焱心存芥蒂了。叶景膺的话也触动了魏澄,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想要活下去,值得活下去的?
但是退一万步讲,又有什么人有权利决定几乎全人类的生死?
出卖叶火和真正有损波塞冬的事,魏澄是万万不会做的。
叶景膺也发现了这件魏澄不会全心全意的替他卖命,他开始频繁的邀请魏澄到家里作客。魏澄猜测叶景膺这样找他许是安了别的心,也暗自提防着,试图通过和叶景膺的接触搞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也是在叶景膺家里,魏澄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少年。少年一直卧床,偶尔才下地走动,叶景膺说这是亲戚寄养在他这里的孩子身体不好,敷衍了过去。房间的窗户也因为少年不能受风而关得死死的。
叶景膺反复暗示希望魏澄告发波塞冬,终于有一次直接提到了叶火的名字。
“您是希望我加害您儿子么?”魏澄皱眉:“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叶叔。”
“那个废物……那个废物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儿子!”叶景膺的耐心多日以来终于被耗尽了,他突然愤怒的大喊,脸上伪装出来的和蔼也不复存在:“生出他根本就是个错误!果然谁都不能代替小炎……好在我让小炎……让小炎……叶炎……”他说着看向了床上的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表情,随即又暴怒起来。
“为什么叶火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一个废物能活得好好的?他现在还要跟我作对?!也不想想是谁给了他生命!谁给他权利活着的!“。
“这些无能的人类都该死,无能的……愚蠢的人类……”
“‘方舟’?!‘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又说”‘方舟’上的人也都该死!无能的人类都该死!都不配活下去!等着吧……都给我等着吧……只有完美的人类才能够存活的世界……没有这帮废物的世界……“叶景膺语无伦次的吼着,魏澄冷冷的看着他发疯。
“叶叔……”半晌,魏澄看他终于安静下来了开口,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叶景膺邀魏澄来家里这几次,早在水里和食物里下了药,不然魏澄也不会那么听话的每次都来他家。叶景膺精密的计算着时间,一直等到魏澄完全上瘾才对他摊牌。
药瘾上来如万蚁噬骨,折磨得人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叶景膺趁魏澄昏迷,将他的父母也挟持到了家里。他将魏澄和他的父母囚禁了起来,用药控制住。魏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终日都被药瘾折磨在崩溃的边缘。
他本没那么容易就范,直到看见了父母被药瘾折磨的样子。
“为什么一定是我?!”魏澄满身冷汗,哆嗦着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的质问叶景膺:“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自己——““你还不明白么?”叶景膺揪着魏澄的头发:“如果没有你们,你觉得叶火还会坚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儿么?他知道是你告发他,以他的性子他还会再相信谁?波塞冬要是知道是头目之一的你告密,彼此互相猜忌,用不了多久就会崩盘,只要波塞冬一毁,就连同叶火……也一起毁了!”
“他绝望的样子恐惧的样子我通通都见过,对……就是你现在这幅表情。”叶景膺笑着:“我倒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心灰意冷的样子。““让我看看吧。”叶景膺揪着魏澄的头发扬起他的脸,他看着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