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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张燕派兵来协助,其实并不想真的折损自己的兵马,所以才拼命防备,又要做样子来表现其实也是很踊跃杀敌的?“每次都是这么个打法?”回回都是清晨开始对战,不纠缠到天黑,黑山军压根不撤退,他们是打算饿死还是累死双方的士兵?
高顺点头,“他们只在袁绍与公孙瓒交战时前来搦战,以防止温侯率兵增援袁绍。”
掩口打了个呵欠,我慵懒的在马上伏下身,撑着马鞍的前桥,“那个,这么无聊的战斗他为什么参与?而且他一直都这样不怕死又不要命?”
很明白我指的是谁,高顺投过来的目光里是不苟同和古怪,“温侯陷锋突陈是所有将士的表率。同意袁绍的提议,是因为温侯需要做某些事情来分神。”
分神啊……“黑山军的主营有人去探过么?”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自背后取出弓箭,搭弓上箭,侧头闭右眼瞄准,放箭。
下方战场上举着黑山军大旗的士兵应声而倒。
“好箭法。”高顺惊讶的叹道,瞧了我一眼,才回答:“没有,黑山军其实是山贼出生,隐蔽和躲避能力很强,主营估计在几十里外的深山老林中某一处。”
“哦。”漫不经心的选着底下无抵抗能力的举旗子士兵瞄准,看着一面面大旗连连落地,我绽出个很纯真的笑容,“有没有兴趣陪我去探险?”
高顺眼里还残留着些微赞赏,其余的立即是涌起的警惕,“不行,温侯不准毁公子涉入危险。”
干笑,“你不觉得我们杵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做很无聊吗?”
他平心气和回答:“毁公子方才射杀了十一个举旗黑山士兵,我看不出毁公子无聊在哪里。”
“因为无聊才杀人嘛,你以为我是喜好杀戮之人?”瞪他,收起弓箭,“切,不玩了。”扯起缰绳,掉头前往营地。
高顺无言跟上。
这么打下去耗粮又耗兵,难道真要熬到袁绍和公孙瓒之间分出个胜负,黑山军才会痛快的全军撤离?勾着嘴角,我晃悠悠的慢慢回到驻扎的营寨,利落的跃下马,把缰绳抛给迎上前的小兵,抬脚就往伙夫的帐篷走去。
高顺面无表情的跟在我身边,欲言又止。
好奇的瞄他,“你想说什么?”
他看着我的目光带有丝隐藏很好的愧疚,迟疑了很久,他才道:“毁公子不会下厨吧?”
……这人的口是心非瞥脚得叫人想踹他。明明那神情是想起在长安他唯一的失误,怎么开出口来却是截然不同的话?我咪咪一笑,忽然伸手指向他背后大叫:“啊!温侯!”
他立即转身。
趁机对着他脊背做了个大鬼脸,脚步轻快的奔进伙夫的帐子里。
忙碌的伙夫士兵们毫不掩饰惊讶的边忙边看着我大方的在帐子里走来走去,然后对着门口进入的高顺尊敬的问好。
高顺脸上带着可疑的暗红。
我笑得好天真纯洁,“高兄,你吃不吃辣?”
他一脸疑惑和茫然,“吃。”
“吃得多辣?”我笑眯眯的再问。
周围的伙夫兵们皆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围观我们奇怪的对话。
他不解,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最辣的米辣椒,一顿饭可以吃掉八个。”
嘻嘻的笑弯了眼,我背起手,故意歪着脑袋看周遭一圈,“可我没看到有什么米辣椒在这里呀。”
一旁的伙夫兵连忙解释道:“干辣椒和其他干粮一并储存在后面的仓房,因为军中吃辣的人不少,所以干辣椒的存储量很多。”
“哦。”恍然大悟,“谢谢这位小哥哦。”笑得很甜美的道谢,然后看到他年轻的脸上涌起红潮,状似害羞的偏开了头。
高顺眼里有了笑意。
离开了帐子,我才蹦蹦跳跳的笑道:“高兄,晚膳一起用吧。”
他错愕的瞪我,“毁公子这是……”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吃掉八个辣椒的呀。”呵呵笑,我跳过一块石头,“吕兄的口味比较重,辣椒却不曾见他多吃过,我好奇嘛。”眼睛一转,“军里面真的有很多人吃辣?”
他点点头,“人的口味各异,军中吃辣的人的确不少,所以伙夫兵们将收购来的辣椒制干,利于存储也方便烹饪,干辣椒的辣味更胜于新鲜辣椒。”
“喔,辣椒拿来配菜外,能不能单独炒制成菜?”我堆出一脸的疑问。
他摇头,“除非是相当嗜辣之人,否则辣椒除了配菜外,就之用于制作辣椒油、酱等等。”
曲指一弹,我笑了,“对哦,以前在成都,我看过那里的厨子制作独门酱料,使用干煎过的米辣椒,先放热油,再放辣椒下去爆炒,加胡椒和其他什么作料,弄得连空气都让人觉得很辣,呛得不得了。”
他双眼里是温和与稀奇,“你到过很多地方?”
“是啊,汉朝的国土那么大,不四处走走怎么对得起自己?”笑开来,仰头去看阴沉的天空,“我头一次见到吕兄是在五年前的晋阳,丁原的太守府里呢,真想不到,五年后,居然能跟他在一起,还跑到了常山这里。”
他轻道:“毁公子真是位特殊又别致的人。”
有趣的扭过头瞧着他而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木讷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赞美的言辞,天要下红雨了是不是?
他古铜的面孔又微微浮现了暗红,“只希望日后毁公子别再无留言的恣意四方游走,温侯……很担心你。”
他的真诚和忠义让我垂下眼细细品味。一向,我是不关心身边的人的,除非相处过长的时间,对方于我也很重要,才会注意及认真对待。
高顺于我,原只是个含糊的印象,他是吕布最忠诚的下属,身材高壮得像一头熊,性格木讷谨慎,带兵严谨又严格。认识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将近一年,他形象立体鲜明起来却是在最近的几天内。
是因为近距离的相处么?有趣的瞧了他一眼,笑道:“高兄不打算成家么?”总不能这么一辈子跟随着吕布吧?
他为我转换的话题一怔,神情一黯,“尚未立业,怎可成家。”
问错问题了,我连忙傻笑两声,“那是,男子汉大丈夫嘛!”摸摸鼻子,为自己的白痴哀悼两声。回到吕布的大帐前,撩起厚重的布帘,“高兄有兴趣喝茶么?陪我聊聊吧。”有些事情,现在的我问,他该不会再回避。
他没有犹豫的只是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便跟了进来。
踢掉软靴上榻,挥开长衫的下摆,随意盘腿坐了,在小兵送上茶水退出后,我才隔着矮几替坐在软垫上的高顺倒了杯茶,“李肃当初找上吕布,要求他背叛丁原的时候,除了金珠,应该还带着其他的东西吧?”
对于吕布砍了丁原的事,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