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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的机会。
“真不用了妈。”辰南急忙拒绝,实话实说:“我现在住在一个朋友家。”
“朋友家?”辰母一下子激动了,声音高了几个八度:“男朋友?住一起多久了?是哪儿人呐?多大了?怎么认识的?”
“哎哎哎,您别激动妈……”辰南看了宿飞一眼,往旁边走了一些拉开距离,“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要怎么回答啊?”
宿飞看见辰南的动作,倒有些好奇了,电话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防着他似的了?本来没在意的宿飞这时反而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只听辰南声音有些无奈,但还是很耐心地解释道:“就是朋友,还没追上呢怎么让您见?住了大概个把月了,这事儿回头我再和您说行吧?哎,行行行,有机会我就说可以吗?好好,您就先回吧,注意安全。”
看见辰南挂了电话走过来,宿飞立刻缩回脑袋,假装继续拨弄电瓶车车头。
辰南推了他一下,“走吧,上班要迟了。”
宿飞这才想起从坐垫箱里面拿出头盔塞给辰南,辰南看他表情,笑了:“刚偷听了吧?”
“谁、谁要偷听你打电话啊?”直接被拆穿的宿飞面上挂不住了,瞪了辰南一眼嘟囔:“你声音那么大,我不想听还没办法不听呢……”
“那听到些什么了?”辰南追问道。
“朋友家,个把月什么的,是说住我家吗?”宿飞随口回答完又赶紧加了一句:“我没注意听啦,就断断续续几个词……”
辰南戴上头盔握着带子和宿飞说:“帮我穿一下。”宿飞十分自然抬起手给系带子,辰南垂着眼眸问他:“想知道我妈刚才和我说什么吗?”
“我说不想你就不说了吗?”宿飞帮他调整好带子,顺手扯了一下,辰南顺势头一低,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宿飞条件反射捂住额头,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周围,责怪道:“你干嘛呢?!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不是你把我扯下来的吗?”辰南立刻推卸责任。
“我……”遇到这么厚脸皮的人,宿飞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恨恨拿起另一个头盔戴好,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上不上?不上我就自己走了。”
“好了!”辰南立刻跨坐到车上,笑的眉眼弯弯,在宿飞耳边问道:“想知道刚才我和我妈说了现在住一朋友家后她说什么了吗?”
宿飞从后视镜里看到辰南的表情,没好气地回道:“我说不想你就不说了吗?”
“当然不!”辰南一点不觉得脸红,他环住宿飞的腰,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宿飞背上,笑嘻嘻道:“她问我是男朋友吗?什么时候带过去给她看看。”
宿飞瞪大眼睛,“你和你妈妈说过你喜欢男人?”
“有这么吃惊吗?”辰南笑了,“我初中知道自己的性向以后就跟家里人说了。”
“他们没说什么?”宿飞忍不住问。
“没说什么吧……”辰南想了想,道:“我妈听我说了以后问我是否能够确定自己喜欢同性,我说是,她就说,ok,我和你爸爸尊重你自己喜欢和爱的权利。”
“就这样?”宿飞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就这样。”辰南耸耸肩。
“我记得我初一的时候,三年级有个姓周的学长,他喜欢上他们班上另一个男生,结果不知道怎么被别人知道了,传到那人父母耳朵里,然后那个男生的妈妈每天都来学校里骂,就站在他们班门口骂,骂他是变态,有精神病,让他爸妈带去精神病院治病,别继续上学祸害她儿子,嗓门特别大,我们在楼下一层都听得一清二楚。”宿飞突然说起一段往事。
“后来呢?”辰南问。
“后来为了安抚那男生的妈妈,不影响正常上课秩序,老师把周学长的爸爸妈妈也叫来了,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们正好上体育课,学长被他爸爸推推搡搡从教务楼出来往校门口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经过我们班集合的操场的时候可能那学长顶了一句什么话,他爸爸一耳光甩过去直接把他甩地上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恶心,不是老周家的种,当时我们体育老师还去劝了,说好好教育不要打孩子什么的。这件事当时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听说他们家举家搬到外省去了。”宿飞说着,语气很有些叹息:“那学长成绩在班里数一数二的,还是学生会副会长,可就因为这事儿中考都没考就搬了。”
辰南啧了一声,“可能因为我妈妈在国外长大的原因吧,我爸也在英留过学,思想没那么守旧。”
“你爸妈真好。”宿飞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是挺好的,思想开明性格温和,对儿媳妇尤其好。”辰南偷偷瞟了宿飞一眼。
“是吗?”宿飞倒没在意他说的,随口答了一句,注意力全在路况上,冲着前面听见喇叭没反应的行人喊道:“哎哎,大姐来车了麻烦让让!”
“是啊!”辰南趁着他注意力不太集中,追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愿意见见他们吗?”
“见见见……”宿飞一边跟着重复辰南的话,一边拐着车头终于骑到了马路上,这才想起来,懵懵懂懂问道:“你刚说见谁来着?”
“我爸妈呀!”辰南叹了一口气,“感情说了半天你也没听到我说什么了是吧?”
“见你爸妈?我?”宿飞震惊地松开一只手指着自己,反问。
“好好骑车。”辰南推了他一下,回答:“嗯,我妈说想见见你。”
“啊?!”宿飞手一抖,电瓶车也跟着扭三扭,辰南立刻也放下腿帮他一起保持平衡,好不容易车才保持住平衡,在路边停了下来。
辰南哭笑不得,“你这技术心脏病都得给你吓出来了。”
“谁让你在我骑车的时候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宿飞手肘子往后一推,换来辰南一声闷哼。
“我妈真那么说的。”辰南捂着自己被撞的肋骨,觉得十分冤枉。
宿飞见辰南说的认真,不由有些慌张,他连接受这段感情都还没做到,怎么可能说服自己去见辰南的父母?以什么身份见?
“别开玩笑了。”宿飞眼睛望向别处。
辰南看着宿飞的表情,知道是自己太急了些,他眼观鼻鼻观心,“是是是,我开玩笑呢,走吧,迟到了得。”
宿飞这才重新启动车子,把辰南送到公司楼下。
辰南一边解头盔一边看宿飞的脸色,只见他眼珠子左瞟瞟右看看,便问道:“看什么呢你?”
宿飞冲他身后努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