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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已经很久,觉得也是时候说出口了,其实我跟亚锋已经签字离了婚,我月底会搬出去。”
甄容一脸惊愕,“什么?!你们俩闹什么?”
陈亚锋一时慌张,没想过万绮玲会在这时候忽然说出来,慌忙道:“妈,其实我们已经分居多年了,这决定也是很早商量好的,我们……”他比谁都清楚,万绮玲对他早已经没了感情,任他千方百计都留不住人。
“你闭嘴,这事以后再谈。”甄容面无表情的说道,径自用着餐,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万绮玲刚才提出的话。
众人重新拾起碗筷,继续味同嚼蜡的晚餐。
甄容看了眼万绮玲,开口说道:“小柔也快上大学了吧?想好读什么学校没?”
万绮玲顿了顿,看她回答:“柔柔成绩不错,可以直升市内的x大。”
甄容摇摇头,说道:“虽说女孩子依赖性强,但选择大学还是得慎重的,国内的大学做不得能好好锻炼独立性,干脆送到国外学校锻炼上几年吧,去国外开阔视野,增长见识也是好的,长大回来也就该嫁人了。”
万绮玲与陈亚锋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老奶奶这是要把陈心柔“发配”出去,是要让她们俩大西洋两岸一隔,时光荏苒,世事变迁,任她们有再多的感情,终将成为过去。陈亚锋答应过万绮玲,女儿与侄女之事他不会多加阻挠,一切听万绮玲的,他能为她做好的事情,也只有最后这一件了,他又何尝舍得她的离开,只是勉强终是得不到幸福,不如放手任她觅自由去。
“要历练也不是非要到国外,在国内也同样可以得到很好的教育,柔柔长大了,事情应该由她自己决定,而不是一味去给她安排。”
万绮玲心中当然不舍陈心柔独自漂洋过海留学,目前就是见招拆招,甄容是陈家的主事人,慈禧太后一样难服侍,她故意把自己与陈亚锋的事情说出来,好让分散一下老人家的注意力,不至于全把火力对准在两个年轻人身上。万绮玲就是嘴硬心软,给女儿哄哄闹闹,嘴上说着不帮,暗地里不是都在维护她们。
陈家里一直都是女人做主,老爷爷陈德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见不得一家人分崩离析,适时开口,“好了,先别说了,先好好的把这顿饭吃完,一家人难得聚首。”对啊,一家人聚首在一起,恐怕过了这顿饭后,以后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洗手间里,陈心柔就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扑到脸上,眼睛终于好受了些。
“怎么样?还难受吗?”陈姿曼拿毛巾给她擦了脸,捧着她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红彤彤的就像只小兔子,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想什么呢?心不在焉,喝个汤也能喝到眼睛里。”
陈心柔抿了抿嘴唇,仰头盯着她表姐,无比认真的说道:“你要是答应他们去相亲,我就立刻离家出走。”她以陈述的语气说完这句话,没有怒火,也没有醋意,只是在明明白白的下达一个决定。
这样的她,有一些倔强,有一些执拗,霸道中还透着一丝义无反顾,那乌溜溜的瞳仁中倒映着陈姿曼的身影,小表妹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染指!
陈姿曼伸手把人拥入怀里,声音和她心中一样的柔软:“这只是缓兵之计,我要是说个不字,怕是你奶奶会使用些偏激的手段,我不是怕,只是非必要时,不想用太强硬的手段跟她对峙。”
陈心柔把脸埋在她表姐胸口蹭了蹭,十分霸道的说道:“我不准你跟别人结婚!我也不会嫁给别人!”说着说着,鼻子竟然酸得不行,连声音也变了调。
刚刚饭桌上,她听大人们一一悉数那些贵族公子,个个都是顶尖的优秀,不是什么金融才俊,就是什么才华横溢,换做是别人,指不定早已动心了,不过她相信她表姐,只是担心外面的人不知道会用些什么手段拆开她们。陈心柔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接受陈姿曼去约会别的人这个事情,不仅无法接受,连想都不能想,因为只要一想到,她就忍不住想哭。
她此时不敢抬头看陈姿曼,生怕她看到自己想要落泪的模样,陈心柔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般柔弱,她要让陈姿曼感觉到,自己是有能力与她去一起对抗阻碍的。
陈姿曼揉了揉小表妹头发,侧脸吻她,温柔说:“我答应你,我要结婚,娶的只会是你。”原来小人儿闷头喝汤就是在担心这些事情,那样患得患失的样子,实在让她看着心疼,“那你也答应我,你要嫁人,只能嫁给我。”
“哼,为什么不能是我娶你,你嫁给我!”
陈姿曼笑,“嗯,那你现在要给我求婚吗?”
陈心柔脸刷的一下红透,“不正经!”
陈姿曼朝那嘟着的小嘴啵了一下,“乖了,我们先回去吧。”出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回大厅,也说不过去了。
陈心柔她从她表姐怀里抬起头来,靠在她表姐怀里暖暖的,香香的,搂住她舍不得放手,小声道:“再抱一阵子。”
陈姿曼嘴唇蹭着小人儿额头,抱怨道:“在陈家就是不方便,搞得我们像偷情似的。”
陈心柔脸更红了,埋头在她表姐怀里闷声道:“我也觉得是。”
陈姿曼和陈心柔回到大厅,立刻就觉察出了众人的异样。刚才她们离座时,明明大家还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这会儿却是安静的有些诡异。整张餐桌上,除了万绮玲静静的在喝汤,其他人的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
陈心柔咬着勺子,偷偷观察着饭桌上的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她们才离开一小会儿,大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她不动声色的朝甄容看去,在这家里主事的就是她,陈心柔最怕的人也是她,因为这会儿她奶奶拧着眉,寒着脸,知道这是她震怒的前兆。
右边位置上坐着她的父母,她看着爸爸脸上紧张忐忑的神色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担忧。
他们,到底是知道了么?
陈心柔放下勺子,拿起手边的餐巾,借着擦嘴的机会,侧过脸,用眼神询问陈姿曼:现怎么办?
陈姿曼眼神回她:先吃饭。
她环顾了一下众人,注意到坐她对面的万绮玲给她使了个眼色,对于众人的心思,陈姿曼心中隐隐有些明了。
陈家里的每一个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甄容长年累月的吃斋诵经、秉烛念佛,把慈善当做自己下半生的事业来做,在对待陈娅磬母子两的事情上,也是表现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可是,谁也不知道,当初狠心赶陈娅磬出门的就是她,甄容重男轻女,当得知陈娅磬再有个儿子的时候,毅然接受了她回家,可惜这唯一的男孙不中用而已。
再比如,她的三舅父陈亚锋。他在老人家面前唯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