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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焰繁花中难忍身边没有她。
周冬切好了牛排推到夏星星面前,看她仍旧是黑着一张脸,“什么事儿啊,看你这臭脸都摆了一天了。”
“没事儿。”夏星星梗着一口气,使劲儿拿叉子戳盘子,咯吱咯吱的响声她自个儿也受不了。
周冬挑了叉茄汁意面送到嘴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还沾着茄汁,不耽误她对夏星星贫嘴,“实习有人欺负你了?谁欺负我们星星啊,跟我说,我弄死他。”
“没人欺负我。”夏星星吐了口气,她反复看周冬两眼,蔫吧了下去,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
“你看你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周冬叉了卷意面送到夏星星嘴前。
夏星星张口吃掉,一下子酸的闭上了眼睛,“这家店味道太重了吧。”
“我觉得还挺好吃啊,上次别人带我来吃我觉得特好吃,立马就想到带你来吃。”周冬特别开心的差点挥舞起叉子来,在夏星星眼里,她就像是抓着了香蕉的大猩猩,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形象,连这样的人都可以做老师,夏星星对于自己以往尊重的教师们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她先吃了口小番茄,酸味儿刺激的她稍微有了些胃口,“你跟谁来的啊?”
“朋友啊。”周冬说起这话的时候含糊,脸上飘了一片红。
“哪个朋友啊。”夏星星追问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周冬吃了个鱿鱼圈,觉得好吃,立即又给夏星星喂了个。
夏星星似乎又有点不乐意了,“那你倒是说说啊。”
狮子会发觉谁闯入了它的地盘,这是兽的知觉,人类是从兽进化而来,这种知觉慢慢的演化成一种直觉,一种察觉到了不安的第六感。
周冬抬头看她一眼,面带笑意,“你今天有脾气。”
夏星星的确是有点恼了,“谁都会有脾气。”
“月经不调?”周冬问的漫不经心。
夏星星甩她一记白眼,她算了算日子,的确是不调了,说是也恼心说不是也恼心,夏星星埋头牛排,认真的吃起来,两人陷入了一种难得的沉默中,夏星星想,大概人都是这样的,因为在乎所以会小心翼翼,因为小心翼翼而后便会如履薄冰,再会步步为营,一旦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在乎虽然喜欢,身心俱疲,难以为继。
周冬吃了口蛤蜊,她似乎是下了点决心,桌子下面踢了夏星星一脚,“我男朋友。”
“嗯?”夏星星一块牛肉噎住了,周冬赶紧拿冰桔汁给她,夏星星喝了一大口才缓和过来,“男朋友?”
“男朋友。”周冬一乐,露出点小虎牙,显得极为俏皮可爱。
夏星星抿唇,盯着周冬,眼波浮动,“怎么认识的?”
“相亲喽,这个年纪。”周冬是吃饱了,拿着叉子左右挑拨着,翻出个蛤蜊就再吃一口,“你以为我天天跟你在一起我就真年轻了?三十了哎。”
“你看起来年轻。”夏星星的目光移到一边,看着服务生在给别桌递菜单。
“年龄摆在那里。”周冬叹了口气,“爸妈也催的紧,这人还不错,交往起来也的确是我的菜。”
“你喜不喜欢呐?”
“喜欢是可以培养的啊,他,挺好的,除了年纪比我大一些,事业有成,有房有车,温柔优雅,大方得体,哎,要说真有什么缺点的话,这人太木讷了,有点开不了玩笑。”周冬伸手把夏星星的脸掰正,让她看着自己,“哎,我爹妈也喜欢他,觉得特别可靠,说这个年纪啦,好的早就让人抢没了,还能有个这么优质的落下了,赶紧别耽误了,其实也是,以前啊,我就想,其实女孩儿怎么就跟男孩儿有区别呢?我也可以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位置来,在我的朋友都工作结婚买房生子的时候,我使劲读书使劲读书,使劲工作使劲工作,现在朋友聚会起来,一半在聊老公婆婆,一半在聊孩子和婴幼儿产品,我聊个论文发表,聊个学术前沿,其实慢慢的就发现了,自己就这么给排出朋友圈子了。”
“你就没想过,这辈子也不要结婚吗?”夏星星的眼睛很好看,眼里一点杂质也没有,澄澈见底,大概周冬打一开始就对夏星星有好感,就是因为她这种人畜无害的目光纯良,“我有想过的,那如果自己生活也很开心的话,为什么要结婚呢,如果两个人结婚了,可能我本来想去旅行,你说不可以因为我们整体的经费怎么样,我说不想要孩子,结果你又说我们需要孩子,与其多一个人来造成我的困扰,我为什么还要结婚。”
周冬摸了把夏星星的头发,她满脸笑意,“因为你还没有遇见你想要在一起的那个人,如果你遇见了,你就会发现你和他无论在一起做什么都会觉得开心,离开一会儿也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你想和他分享你的喜怒哀乐,也想知道他的过去,一起谋划彼此的未来,你会希望有一个宝宝,猜猜这个宝宝会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他多一些,星星,那就不只是喜欢了,那是爱。”
周冬如果仔细去看,她会发现夏星星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周后,忽的落入了一片冰凉,继而露出一个无力却真诚的笑容。
我们从疼痛中学到规矩,规矩积奠为成长的阶梯,如果这样的话,我想试试不成方圆的长大,徒有痴长年岁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我想,就算比现在还要难过,毕竟是从心所欲,心里多少会舒坦很多吧。
夏星星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周冬,“给你。”
“礼物?”周冬兴奋的接过来,打开袋子一看,是一株多肉植物,“哎,跟你一样胖。”
“我有一盆一样的,是一株长出来的。”夏星星说。
“什么意思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周冬拿出来摆弄着,忽然发现花盆上面绘制的是雪花图案,“你想法挺多啊。”
“再多你也看不懂。”
“嗯?”
“没什么。”
夏星星回寝室就张罗着开麻将局,赶着这天人多,开了局三国杀,夏星星怎么拿牌都是内奸,算了,活该当一个口不对心的角色。
玫瑰像鬼一样抻着十根手指头让夏星星给涂指甲油,夏星星一转头的工夫就让潘达达给杀了,“卧槽你趁人之危。”
“反正你也不是好人。”潘达达咬了口锅盔,“正好你给玫瑰涂指甲油去。”
夏星星跨了大白出来,玫瑰给夏星星搬了凳子,夏星星拧开指甲油娴熟的给玫瑰涂。
“对不起哈。”玫瑰声音幽幽道。
“什么事儿?”夏星星头也不抬。
“刚才去你那儿找指甲油,不小心把你那灯碰掉了。”玫瑰话是这么说,没听出丝毫抱歉的意思。
夏星星手一抖,指甲油一下子涂了出去。
“哎。”玫瑰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