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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二来是他身为妖修本来就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笑风起身后,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道:“令狐公子,请到前边草棚中休息。”引着他和岳不群夫妇走进一座草棚。那草棚乃是新搭,棚中桌椅俱全,桌上放了茶壶、茶杯。黄伯流一挥手,便有部属斟上酒来,又有人送上干牛肉、火退等下酒之物。
白笑风端起酒杯,走到棚外,朗声说道:“众位朋友,令狐冲和各位初见,须当共饮结交。咱们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杯酒,算咱们好朋友大伙儿一齐喝了。”说着右手一扬,将一杯酒向天泼了上去,登时化作千万颗酒滴,四下飞溅。群豪欢声雷动,都道:“令狐公子说得不错,大伙儿此后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是剧本上的话,不过男儿本就该如此磊落,人家为你专程来此,冲着这情分也该有些回报。况且白笑风刚刚得了自家夫君的指示,说是先与这些人交好,让东方大人看看这些人是什么意图,再做决定。不过白笑风环顾一周,却是没有看到游讯几人,怕是被东方不败的“淫威”吓跑了。
岳不群皱起了眉头,对白笑风结交这些不善之人似乎颇有意见。而白笑风却浑不在意,继续老老实实地背台词:“众位朋友何以对令狐冲如此眷顾,在下半点不知。不过知道也好,不知也好,众位有何为难之事,便请明示。大丈夫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只须有用得着令狐冲处,在下刀山剑林,决不敢辞。”
黄伯流道:“令狐公子说哪里话来?众位朋友得悉公子驾临,大家心中仰慕,都想瞻仰丰采,因此上不约而同的聚在这里。又听说公子身子不大舒服,这才或请名医,或觅药材,对公子却决无所求。咱们这些人并非一伙,相互间大都只是闻名,有的还不大和睦呢。只是公子既说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就算不是好朋友,也要做好朋友了。”
群豪齐道:“正是!黄帮主的话一点不错。”那牵着七个名医之人走将过来,说道:“公子请到草棚之中,由在下这七个名医诊一诊脉如何?”
白笑风看到那绑成一串的七个医生,颇觉滑稽,但是还是有几分不忍,道:“兄台便放了他们罢,谅他们也逃不了。”白笑风自从与东方不败孕育了小东东之后,便不再那么不食人间人活了,也许看到路上饿殍遍野,也会伸出援手,更何况几个不用他动手的医生。
那人道:“公子说放,就放了他们。”拍拍拍六声响过,拉断了麻绳,喝道:“倘若治不好令狐公子,把你们的头颈也都这般拉断了。”一个医生战战兢兢道:“小……小人尽力而为,不过天下……天下可没包医之事。”另一个道:“瞧公子神完气足,那定是药到病除。”几个医生抢上前去,便替他搭脉。
忽然棚口有人喝道:“都给我滚出去,这等庸医,有个屁用?”白笑风转过头来,见是“杀人名医”平一指到了,看到熟人,白笑风还是十分开怀的,况且这人还对他和东方不败夫夫二人有极大帮助,喜道:“平先生,你也来啦,我本想这些医生没什么用。”
就连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东方不败,见到这个树妖到了,也微微颔首示意,平一指自然也是点了点头表示敬意。
白笑风传音询问道:“平大夫,令郎可好些了?”
平一指的声音充满了笑意:“托公子的洪福,犬子总算化了人形。听闻此处可以见到公子,便赶来了。正巧犬子获救,我也不想再参与江湖之事,求个机缘解脱罢了。”
白笑风不再询问,只见平一指走进草棚,左足一起,砰的一声,将一个医生踢出草棚,右足一起,砰的一声,又将一个医生踢出草棚,那捉了医生来的汉子对平一指甚是敬畏,喝道:“当世第一大名医平大夫到了,你们这些家伙,还胆敢在这里献丑!”砰砰两声,也将两名医生踢了出去,余下三名医生连跌带爬的奔出草棚。那汉子躬身陪笑,说道:“令狐公子,平大夫,在下多有冒昧,你老……”平一指左足一抬,砰的一声,又将那汉子踢出了草棚。
白笑风一愣,随即一笑,这平大夫,当真有趣。平一指一言不发,坐了下来,伸手搭住他右手脉搏,再过良久,又去搭他左手脉搏,如此转换不休,皱起眉头,闭了双眼,苦苦思索。白笑风说道:“平先生,凡人生死有命,令狐冲伤重难治,先生已两番费心,在下感激不尽。先生也不须再劳心神了。”
白笑风却是传音道:“平大夫,烦劳您一会儿去为东方诊治一番吧,他前几日刚刚生产,就随我四处奔波,总担心他伤了身子。”
“前辈有事吩咐就是,晚辈自当遵从。”
“之前你二人有伤天和,还是多多积德行善为妙。”
“晚辈也知晓此事,只是平一指这个名字名气太大,救一人杀一人却是做不得了,不如四处游历,救治旁人,也算是一件善事。”
“平大夫能这般想自然是最好的。”
二人的谈话别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却是只听得草棚外喧哗大作,斗酒猜拳之声此起彼伏,显是天河帮已然运到酒菜,供群豪畅饮。豁喇一声,一个人探头进来,正是桃干仙,说道:“令狐冲,你怎地不来喝酒?”
白笑风道:“这就来了,你等着我,可别自己抢着喝饱了。”桃干仙道:“好!平大夫,你赶快些罢。”说着将头缩了出去。
平一指缓缓缩手,闭着眼睛,右手食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显是困惑难解,又过良久,睁开眼来,说道:“令狐公子,你体内有七种真气,相互冲突,既不能宣泄,亦不能降服。这不是中毒受伤,更不是风寒湿爇,因此非针灸药石之所能治。”
白笑风道:“是。”心下却是想,这平一指倒还记得那日他伪装出的脉象,如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平大夫信口胡说却也头头是道。
平一指道:“自从那日在朱仙镇上给公子瞧脉之后,在下已然思得一法,图个行险侥幸,要邀集七位内功深湛之士,同时施为,将公子体内这七道不同真气一举消除。今日在下已邀得三位同来,群豪中再请两位,毫不为难,加上尊师岳先生与在下自己,便可施治了。可是适才给公子搭脉,察觉情势又有变化,更加复杂异常。”白笑风“嗯”了一声。
平一指道:“过去数日之间,又生四种大变。第一,公子服食了数十种大补的燥药,其中有人参、首乌、芝草、伏苓等等珍奇药物。这些补药的制炼之法,却是用来给纯阴女子服食的。”
白笑风继续“嗯”表示赞同。
平一指道:“公子何以去服食这些补药?想必是为庸医所误了,可恨可恼。”
白笑风不语。
然后平一指把祖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