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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有一天手下一个姑娘有一天告诉她,昨晚的外地客人傻不啦叽跑到青泽帮的地盘策划暗算青泽帮的老大时,一个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浮现出来。
也许已经在里面隐藏了很久。
如果有一天,曾白楚不再是曾白楚,失去了青泽帮,失去了权力地位,穷困潦倒,身无分文,甚至毁容了,残疾了。
那个小医生还会要他吗?
她要的。
6、
那天曾白楚传了话让她去找他时,红微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点期待。
如果他问起她这么做的原因,她就终于有了机会告诉他:有一个人站在你身后等你,已经很久很久了。
青泽帮总部被曾白楚弄得越来越像个小白领办公室了,红微想。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
刚走到曾白楚的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红微就听见了里边的吵架声。准确地说是程函一个人在大吼大嚷,隔着厚厚的门板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靠,老大你是不是真的脑子长蘑菇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让小谢这么走了,你叫他住哪?…………你为什么不解释?他又不知道你父母时是被害死的你只是报仇,什么叫活该,多说几个字会死啊!…………他一看就是个白痴怎么可能知道!说不定他还以为你受伤去他家也是故意的呢!…………总要试试啊!你不留怎么知道他不会留下!”
“程函。”曾白楚的声音一直不高,被吵得终于无奈地提了嗓门,红微才听到了一句,“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他有可能留下么?”
程函明显地一愣,后面的声音就弱了下去:“可是他……”渐渐的就听不见了。
红微没有再听下去,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呼吸新鲜空气。
不知不觉,冬天快要结束了。
程函出来的时候看到红微,毫不客气地狠狠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红微倒是很礼貌地回了他个微笑。她一直挺喜欢程函这性格的。
她走进曾白楚的办公室,看到他正看着一只浴缸,手指贴在玻璃缸边,无意识地轻轻打着拍子,像是在发呆。那是只相当大的玻璃缸,缸底铺了一层漂亮的雨花石,中间还竖着几根水草。只是里边只养了两条很小的普通红色金鱼,街边小摊子卖的一两块钱一条的那种,看起来极不搭调。红微有些奇怪,这办公室挺大的,完全可以弄个热带水族箱。俱乐部里都有好几个。
“那么,你以后准备怎么办?”曾白楚先开了口,语气很温和。
红微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么一句,自嘲地笑道:“你要是还要我,我就留下来继续做。要是不要,我就回老家种地生孩子去。”
“为什么不要。你把俱乐部管得很好。”
接着曾白楚又问了她一些俱乐部的情况,冬季季度的管理状况和盈利数据。红微本以为他今天是为了她当了内奸的事而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准备。幸好平时就很用心,对俱乐部的情况也了解,没有提前做功课也应答如流。
汇报完了下个季度的人员安排,曾白楚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红微愣住了。他连原因都不问?
看红微呆在原地没动,曾白楚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红微鼓起了勇气:“楚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曾白楚顿了一顿,答道:“从你们第一次见面。”
红微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她本来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他的信任。尽管知道自己已经不值得了,还是想那个人能像以前一样无条件地相信她。毕竟,当初他曾经彻底无视种种非议,将俱乐部放手交给她这样一个没什么文化也没多少管理经验的女人。
原来他从来不曾给过她什么信任。与其说那是信任,不如说是他对自己手段的自信。自己的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直接听从他管理汇报消息的人。或者说,他的每个能独当一面的属□边恐怕都有。
他甚至连背叛的原因也不关心。
红微苦笑了下,裹紧了身上的黑色风衣。
穿得那么少,怎么可能真的不冷。
7、
因为她是配角,她的故事甚至没有一个名字。
它甚至称不上是一个故事。
虽然她的生命里出现过那么多人,却始终是她的独角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又抽了……抓狂!
如果我说此文是为红微写的,到这里已经完结了,是不是个最虐的虐文,哈哈哈
<( ̄︶ ̄)/
开玩笑~ 话说明天要停更一天。文都是每天夜里两三个小时现码的,明天要去亲戚家,没时间打了。抱歉姑娘们,鞠躬~
☆、第四十二章经
第四十二章经
许方晓到达n市时才上午九点多。自从h市和n市通了动车,交通就很方便了。他每次来看谢一北一天来回正好。
起初他也留宿过几次,准确地说每次一来都大包小包地不想走。可谢一北却觉得他这样折腾太麻烦,浪费时间,甚至害怕他的父母会担心他外宿,在他再想要来的时候开始拒绝了。许方晓这才果断地调整方案,每次带点钱揣个手机双手插袋轻轻松松就来了,吃完晚饭就坐动车回家也不算太晚。谢一北这才勉强接受了他每个月至少一趟的探望。
许方晓进了地铁站,掏出手机翻出了谢一北那条给他发了新地址的短信低头研究。谢一北上周搬了新家,他今天正要来看看。
也不知道是该夸谢一北做事细心还是气他总是把自己的当小孩子,谢一北不但帮他查好了从火车站过来的坐车线路,甚至连出了火车站大门往哪个方向拐一路上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都啰啰嗦嗦列出来了,搞得许方晓哭笑不得。
不过也好。至少他看起来已经适应了这个城市。
谢一北离开h市已经3年了。虽然当初他离开的时候许方晓是极力反对的,后来还是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他还记得那天谢一北拎着行李笑得颇是狼狈地出现在医院的样子。他莫名其妙旷工两天,打他电话先是总被按掉,后来怎么打也打不通了,把老妖婆气得直跳脚。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笑着说租的房子出了点问题,得重新找地方住了。再问仔细些,他只是笑,却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一北那时的笑容让他看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心情烦躁地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句“别笑了,笑得太难看了”。可当谢一北真的讪讪地不笑了,心里却又更加不舒服。
尽管谢一北表现得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