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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被十多只野兽同时穷追不舍,胡乱逃跑之时,偶然闯进了一片繁花怒放的漂亮丛林。
连树枝上都长满了的妖艳的花朵,勒森鬼使神差的以此联想到了该隐那张脸。
不过,勒森最初看见的脸不是该隐的,而是一位说不上是敌是友的老熟人。如果非要分清的话,是曾经的敌人。
“真高兴看见您还没有死。”勒森看向坐在小木屋前,同样惊讶的望着自己的男人,他将一只手放在胸口,微微欠下身体行礼,“我尊敬的二代,以诺大人。”
“德拉法恩?你怎么会来这里。”被唤作以诺的血族目光扫向站在勒森身边,直勾勾盯这自己的陆彧,“还带着一只,失败品。”
“我以为你死了。”勒森把‘失败品’搂在胸前。
“是的,我也以为自己会死。”以诺自嘲的笑笑,“可是我没有,而是作为最后一只二代苟延残喘到现在。”
“并且居住在该隐沉眠的后花园里?”
“是的。”
两人对视一阵,短暂的沉默,气氛很诡异。
勒森微笑,又说:“在这待了那么久,该隐知道你一直守在这吗?”
“不,他不知道。”以诺叹气,“他在这布下了结界,我不想进去打扰他。”
勒森抬头看着不远处,笼罩在一片半透明状结界里的古老古堡。
“需要我帮你带话吗?”勒森提议。
“我希望你不会触到他的逆鳞,我们都了解他的脾气。”
“是的,他是个神经病。”
以诺苦笑,他看向勒森灰蓝色的眼睛,“我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虚弱成这样,也许是因为你怀里这只对我虎视眈眈不知礼节的小家伙?”
“你也好不到哪去。”勒森望着以诺近乎灰白的眸色,很久以前,以诺的眼睛是耀眼的金色。“你的状态比我更糟糕,再这样下去,你离死亡就不远了。”
以诺摇摇头,不再说话。他扯了扯破旧的衣摆,整个人窝回椅子里,仿佛在享受头顶这不能彻底穿破结界的阳光。
在勒森带着陆彧离开的前一秒,他说,“帮我告诉该隐,对不起。”
“需要加上署名吗?”
以诺一愣,又一次摇头,“不,不用了,谢谢你。还有,让你的小家伙别再瞪我了,告诉他我不是坏人。”
“陆彧,微笑,这位算是你的祖父了。”
“……”陆彧扭曲的扯出一抹怪异的笑脸。
“真乖。”奖励般拍拍陆彧的脑袋。
陆彧侧头‘啊呜’一声轻轻咬住勒森的手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正在把我当小动物耍着炫耀。
作者有话要说: 寝室从今天开始晚上断电熄灯,某绿可能不能及时的回复大家的留言了~不过乃们还是要留嗷嗷嗷,某绿肯定会每天早起刷留言的~
话说,小陆子是不是有点开始回归傲娇本质了喂~
☆、该隐
勒森伫立在结界前,伸手触碰了一下半透明胶着状的结界,手掌遭到轻微电击的感觉,越是强制往里面伸的话,抵触就越是明显。
陆彧站在他身边傻乎乎的学着勒森的动作,不过他没有注意控制力道,手‘啪’的一下就打向结界,结果‘嗷’的一声惊呼,赶紧缩回手不明所以的看向勒森,眼里满是不解,他甚至想再次尝试,被勒森即使制止。
“小家伙,小心手被烤糊。”
“烤糊后,嫌弃?”
抓住陆彧的手啄了一下他的指尖,“烤焦了都不嫌弃。”
不光不嫌弃,还会拆吃入腹。
陆彧收回手,盯着自己的指头出神,过了有一会儿才抬头,将自己的爪子凑到勒森面前,“再亲一次?”
勒森从善如流,他甚至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你饿了?”
勒森:“……没有”
我们应该理解此时陆彧的不解风情,毕竟他思维能力有限。
勒森揽着陆彧,眼里划过一道暗红,两人的身体被包裹在一个浅蓝的结界里。两道结界相触,立刻发出吱呀的刮划声。蓝色的结界外被电流环绕,发出挠人心肺的声响。
他们周围只有一层看似不堪一击的薄薄的防护,陆彧却没有感到任何害怕,仅仅是观察着勒森。
看见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陆彧突然把额头轻轻搭到勒森的肩头上,“以后,多晒晒太阳,你皮肤颜色不健康。”想想又补充,“难看死了。”
于此同时,原本淡色的结界眼色逐渐加深,电流的强度也越来越大,蓝色的闪电划破空气拉扯出诡异的折线后,狠狠劈在结界顶端,并且愈加密集,结界开始微微颤动。猛的,勒森的结界彻底变成了黑色,覆盖了一切光亮,电流声也猛的停止了。
“快走。”
勒森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陆彧甚至还没有反映过来这是对方该有的声线,就被猛的拽了出去。
下一秒,身后浓黑的结界迅速消散,被强行打开的缺口瞬间复合。
“勒森。”
“嗯?”
“还好吗?”
“嗯。”
陆彧盯着一眼勒森原本就变成灰蓝色的眼睛更加暗淡了一些,闷闷不乐,“骗子。”
勒森微笑,揉揉他的头发,“走吧。”
陆彧不再多说,把勒森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走不动,我可以背你。”
勒森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表现的太弱势了,虽然被陆彧袒护的感觉很好,可主导权必须是自己的。
这时,陆彧又发话了,“想我抱你,也是可以的。”
“谢谢,不用。”
真想把这家伙丢到床上狠狠欺负一顿,到哭为止。勒森的笑容狰狞。
该隐的古堡透着森森的阴冷,大门覆盖了厚厚一层灰尘,陆彧抬脚,踹开。
继而后知后觉的看向勒森,“是不是不太礼貌?”
“没关系,也不是我们家的。”
陆彧点点头,心安理得进了血族始祖该隐的沉睡之地。
空荡荡的古堡里,窗户紧闭,窗帘合的死死的,昏暗压抑。脚踩在陈旧老化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两人的脚步声在长廊里回荡,破坏了空间里的寂静。
该隐的卧室在走廊的最深处,雕刻着繁复浮雕的木门隔绝了外界。
陆彧伸手想推门,却在接触到门的前一秒停了手。他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发自本能的害怕。
吱呀--
一只大手替他推开了这扇门。
“别怕,有我在。”
“没怕。”
该隐的房间没有想中的那么阴暗,反而,相当的……骚包。
陆彧看着满卧室怒放的玫瑰,还有摆放在正中间的水晶棺材里铺满鲜花,里面似乎躺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