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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彧自觉的撅起嘴巴。
于是血族始祖就这样被后辈们晾在一边,孤独的观看自己血液上的孙子和未来的儿子在面前进行法式热吻。
该隐的眉毛挑了又挑,在它们彻底抽搐之前,他重重叹了口气,“算了,你陪着他一起吧。”
勒森抱着被吻得晕晕乎乎的陆彧,有些吃惊的看着该隐。
要知道,没有任何一只血族希望在进行初拥时有外人存在,即使是自己信任的人也好。毕竟那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
该隐嘴角咧出微笑,“你是第一个见到我进行初拥的人,你说,该怎么感激膜拜呢?”
勒森回笑,“也许,把你打晕带到以诺面前?”
该隐首次不顾及形象的翻白眼,“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谢谢你,该隐。”
“这是这次见面以来,你说的最像样的一句话。”该隐高傲的昂起下巴,“带着你的小尾巴进来吧。”
勒森配合的带着一直黏在自己身边的尾巴,陆彧,再次进入该隐的卧室。
该隐看着一直蜷在勒森怀里的陆彧犯难,“让你的小家伙脖子伸长点,总缩着脖子我怎么初拥?”
“陆彧,别耍赖了,乖。”
“你之前没告诉我初拥是这个意思。”
“什么?”勒森没明白。
“你愿意让他咬我?”陆彧委屈极了,眼眸本就猩红,现在连眼眶都有点发红了,“你把我当作他的食物。”
勒森一愣,继而无奈的挠挠陆彧的下巴,“听着,陆彧,你理解错了,没人要伤害你。该隐只是和你交换一些血液,仅此而已。接受该隐的初拥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你可以成为完整的吸血鬼,你的思维会像以前一样敏捷,甚至可以想起某些被你遗忘的,那些糟糕的经历。”
勒森理了理他头顶乱糟糟翘起来的头发,“我一直在这,陪着你。”
陆彧肩膀一跨,不情不愿,可还是妥协了。
该隐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伸手扯了扯陆彧,却发现他仍旧缠在勒森身上不愿离开。没办法,我们的该隐大人只好屈尊凑到陆彧身边,同勒森一起把这位吸血僵尸先生夹在两人之间。
“你抱紧他,别让他乱动。”
该隐姿势别扭的凑近陆彧颈部,“小家伙,脑袋抬高点。”
当尖牙刺破皮肤时,陆彧整个人紧绷的像块石头。此刻的他不再是以前弱不经风的人类,而是只半成品的僵尸。让行事几乎依靠本能做出回应的陆彧,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实在是件强人所难的事情。
可他做到了,一只手紧紧揪着勒森的衣摆,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
陆彧猩红的眼睛伴随着血液的流失渐渐涣散,紧绷的身体也开始放松,最后在颈部尖锐到麻木的疼痛中,他无力的瞌上沉重的眼皮,软软的倚在勒森的怀里。
该隐收回自己的獠牙,手指抹掉嘴角的鲜血,久避阳光的脸更加的苍白透明,他轻笑,“瞧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被我初拥是件多光荣的事情啊,真是不知好歹。”
“很抱歉,是我把他惯坏了。”
该隐似乎累了,坐回靠椅里懒懒的合上眼睛,“我沉睡了很久,不知道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或者血界又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在乎这些,也没有精力去理会。毕竟,作为一代,我只有那么一个人,不像你们那样有自己的同伴。”
勒森看着陷入昏迷的陆彧,不语。
“这小家伙从现在起,可就算是我的孩子了,我不插手三代和二代之间的事,不代表你可以欺负他。”该隐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重新睁开眼睛,“他叫陆……什么?”
“彧。”勒森表情很柔和,“比较偏僻的汉字,你记住他的发音就好了。”
“当然。”该隐点点头,“我记住了。”
勒森横抱起陆彧,站直,对该隐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
该隐摆摆手,目光再次飘向远方,依然是窗帘之间那条细小的缝隙。精致绝美的侧脸隐约映射出淡淡的,仿佛一触即逝的孤独。他就这样沉默了很久,才很低的说了一句话,更像种自言自语。
该隐垂下眼脸。
“告诉他我很高兴他没有死,还有,我很想他。”
“好的。”
“快带着你的小情人从我面前消失吧。”
勒森微笑,“需要我祝福你们吗?”
该隐盯着自己的指尖,“好吧,勉强接受。”
勒森再次鞠躬,怀抱着陆彧瞬间消失。
他得告诉以诺,与其傻乎乎无止境的等待,他更应该一脚直接踹开该隐的卧室大门。然后,压倒。
当然,最重要的是,勒森紧了紧怀里乖顺的陆彧。天知道这位小祖宗清醒来以后,会跟自己闹脾气别扭到什么时候。
三代血族极有自知之明的提前开始做自我心理建设。
作者有话要说: 唉,新文不知道该写什么类型,同志们最近喜欢看什么文啊?给点意见嗷~~~~~~~~~
☆、我亲爱的二代
艾迪倒挂在古堡大门顶端打盹,一直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可怜的蝙蝠被拍到一边划过一条优雅的弧度后,‘啪’的一声像个落地的肉饼一般摊在地板上。
它叫苦不堪的爬起来,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的主人,“您回来了?”
蝙蝠眼一亮,“您似乎恢复了不少,还有陆彧,该隐替他初拥了?”
勒森的心情很好,他点头,甚至附赠艾迪一个微笑。
艾迪的爪子捧着自己的小胸口,“难以想象该隐大人会那么好说话……呃,我是指,乐于助人。”
“该隐从来就不是乐于助人的家伙。”
艾迪歪脑袋,它用行动表示他没听懂勒森对血族始祖的否定,尽管是装的。
“我在他的古堡外看见了以诺。”
艾迪睁大眼睛,“那位二代大人?我还以为二代们都已经,嗯。”他尴尬的笑笑,决定不提起那段历史。
“我也很意外。”勒森一边说一边抱着陆彧往屋内走,“所以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以诺身上,偏偏不愿意承认。”勒森进了卧室,将仍未清醒的陆彧轻轻放在床上,“不过他看上去心情不错,答应帮陆彧初拥时很爽快。”
“大人,很久没有见到您这样笑了。”艾迪小小的身子站在床头柜上,看看勒森,又看看陆彧,“他什么时候会醒?我可还是第一次见着给吸血僵尸初拥。”
“我不知道。”勒森低语,“也许很快,也许要等很久。”
“总之他会醒的。”艾迪肯定,“我真想念以前那个吵吵闹闹的小家伙。”
“我们都很想他。”勒森盯着陆彧苍白的皮肤,自言自语般低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