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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响更把他放在心上。
看到这个份上,就算迟钝如夏樊天也终于知道这个叫做秋元响的傻瓜到底有多爱他。
原来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提到过得一切,他都有放在心上。
连林林寄给他那些黑函里的照片,都只留下了他的部分不舍得丢掉。
他们两个交往至今,还没有一起拍过合照。
这个笨蛋,竟然那麽爱他,为什麽不主动去找他呢?何必这样苦苦的撑着,让两个人各自痛苦的煎熬,还要白白蹉跎了大把岁月。
要是觉得做错了事,就道歉、就认错。他那麽爱他,会原谅他的。他才不会舍得他一个人这样默默的折磨自己,躲在大家为他架构的象牙塔中默默的难过。
可能,响只是没有谈过这样子的恋爱,或者他也只是不知道遇到这样的争执、吵架,该怎麽示弱求和。
☆、69
又或者有可能他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不合适?不登对?
不管原因是什麽,不认真沟通,他们永远不知道彼此的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比起让响一声不吭地逃避,他知道自己是那个需要主动做点什麽逼他就范的人。要是就这样顺其自然的等响自己发现他们需要沟通,大概要等到天荒地老。
有想要的东西,就自己主动去争取、去追求,只要要求,总会有回应。
夏樊天想要让响了解不管结果如何,也要踏出争取的步伐才能得知下场好坏。
他希望至少响能为了他自己,主动尝试一次勇敢表达所爱。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月,响的身体已经起色不少,夏樊天在出版社的工作也上了轨道。
响的身体只是停留在没有恶化,但并没有改善更多。照心理医生跟夏樊天的说法是,响的心情并没有放松,他的心病无论诱因是什麽,显然他并没有去面对。
担心害怕的事情依旧潜藏在他的心中,导致心境没办法达到真正平和安宁的境界,病情自然无法更进一步的改善。
看情况也觉得是时候了,要是那麽做能让响开窍那就最好;要是不能,也只能感叹两人有缘无分。
怀抱着浓浓的不确定和不安,夏樊天收拾整理自己的东西。
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才把包袱整理好。再三深呼吸,最后一鼓作气的背着行囊到书房去找响。最近他已经稍微可以开始处理一些公文了。
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发现郑傅二人也在书房里,这并不妨碍夏樊天要对响说的话。
要是真的事情没办法往好的方向走,他身边至少还有朋友能支持他。
看见夏樊天手上拿着行囊,心就突然揪紧得发疼,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总算要发生了。
看着响倏然发白的脸色,夏樊天忍住心痛,脸色澹漠的开口说道,『这些日子看你身体也有些起色了,没什麽事的话,我也该回去了。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
话说完,还特意站在书房里停留了一下。
他在等响开口留他。
毕竟之前是响把他赶出去的,就算知道响心里爱他,可他没亲自说出口,也没任何挽留他的举动,厚着脸皮回来赖着响这种举动他夏樊天可做不来。
心理医生也说过,响需要有个契机来表达内心的渴望,要是他不愿意主动说出来,不主动坦白,他的情况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改善。
衡量种种利弊关系之后,夏樊天决定兵行险着,赌一赌自己在响心里面的分量。如果自己的分量不足以让响面对自己,两个人交往下去也不会有什麽好结果。
就算只有一巴仙的可能性,夏樊天还是希望响能举起自己的脚步朝他走来,对他表达想要两个人在一起这个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可惜,冗长的沉默打击了夏樊天的信心,也许他太高估自己在想心目中的地位,对响来说,他到底不是那麽重要的存在。
他觉得很难过,也有点失望,只好小声的再道一次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那…我走了。』
郑傅二人在一边急得都快忍不住想要把闷不作声的响摇醒,夏樊天离开书房后,傅晓笙首先忍不住,『让他这样离开可以吗?这次走了他可能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听傅晓笙这麽说,响捏住自己发抖的手,挣扎着低下头。
☆、70
『响,』郑启峰走到他身边,将他的皮椅转过来面对面说,『你为这个家、为公司和你父母做出的牺牲已经够多,就只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认真面对你内心的想法。
想要就说想要;不愿放手就算使手段把对方留在身边。过去跟我竞争晓笙的时候你默默地退让,我道是你对他的感情不够深浓才会让步,却没思考过你是不是只是单纯不敢要求。
夏樊天和晓笙不一样,我以为你至少知道这一点。你不说你想要,不为了留住他不顾形象的拼命,对方又怎麽会知道他对你来说到底重不重要呢?他要离开可能就是误以为对你来说,他根本就无关紧要。』
听到这里,响原本就发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尽退,紧张的抬起眼对上郑启峰的,像是想反驳不是怎麽一回事。
『我问你,让他就这样走掉真的好吗?你确定你不会用之后剩下的所有时间来后悔放一个爱你囘的囘人离开你的决定?』
把书房门关上,夏樊天的心像被绞碎般的发疼,眼眶有点湿热,不敢相信他跟响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离开一楼的走廊踏下楼梯,他的动作放的很慢,心中还是有一丝期望响可能会推开书房的门,追出来叫自己不要离开。
可惜直到离开楼梯,书房的门还是纹风不动。也许他是该承认自己失败了。
管家和福田被佣人通知说看到夏樊天收拾行李要走,马上赶到前庭来了解状况。他是不曾预想自己原来需要跟这个家道别两次。
『你们不用留我了,这间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能留得住我。倘若他不需要我,我留在这里根本没什麽意思。』夏樊天感觉到脸颊湿囘润,忙伸手抹了把脸,不想在森本他们面前失礼,『最后我希望交代你们一件事。』
『…夏少爷请说。』虽然他们都不愿意夏樊天离开,可也清楚他说的有道理,除了响少爷,没有人能把夏少爷留下来。
『宠他可以,但是请不要允许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们要学会自己判断什麽时候该请医生,什麽时候可以放任他耍任性。响的脾气其实有点懒散,你们真的把医生叫来他也不会拿你们怎麽样。倒是你们一味的顺从着他,真有一天会让他把命给玩掉的。』
『我们知道了。』
『那我走了。』这次,连再见也说不出口,夏樊天提起行李袋,大步往门口跨去。 说时迟那时快,书房的门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