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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麒麟火玉佩也因此而发作……后来被困在禁魂地牢里,自己不断吸收周围的魔气,靠着魔气之中的神秘力量将自身修为一路突破到了天一境界……
……甚至,秦湛曾经再三叮嘱过自己佩带上有驱魔除秽之效的麒麟火玉佩,不要摘下来……
……还有,自己天生具有的特殊体质被师父鉴定为道修中的“粹华之体”,可是魔君阳羽拥有的“血炼之体”,其实也与“粹华之体”十分相似……
……以及,第一世的自己,明明心智清明,未曾变得嗜血狂乱,为何会堕入魔道……是否便是因为没有了麒麟火玉佩的帮助?
这些曾经让他困惑不解的疑问,仿佛皆在此时此刻悉数获得了解答。
……原来如此。
他……才是阳羽真正的后嗣。
既为魔修的子孙,天生便具有魔骨,自小周身魔气环绕,最终亦逃不过堕入魔道的命运。
一直拥有第一世记忆的秦湛,应该从一开始便知道这个真相,所以才一直利用麒麟火玉佩的力量帮他压制魔气。
傅钧心中一阵惘然若失,只觉得五味杂陈。
正在此时,只听应昭华忽然开口道:“时候已到,我必须即刻启动万象释魂阵,否则便白白浪费这些灵力了。”
傅钧立即回过神来,却也来不及说明麒麟火玉佩的真相,只见应昭华已在瞬间一个挥袖,刹时便有千千万万道皎然如霜雪般的白光自应昭华袖口中飞出,以排山倒海之势迎面猛扑过来,一下子便将傅钧整个人彻底淹没在其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幻境世界
仿佛只是短短一刻过后,又依稀似乎过去了一世之久,傅钧终于重新恢复了知觉。
他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已经没有了阵法痕迹的地面,脑海中陡然涌上大段大段的记忆,如洪流般源源不断,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法思考。
傅钧禁不住伸手按住额头,面色微微苍白,额间亦有冰冷的汗珠缓慢溢出。
“感到混乱么?”应昭华淡淡道,“没办法,二十五年的记忆一下子全部回归脑海中,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清楚。”
“……”傅钧不言不语,神情木然。
“不如先从距离今时最近的事迹开始梳理吧。”应昭华悠然道,“你还记得你第一世最后的情形么?”
“我……”傅钧皱着眉头,勉力在脑海中搜寻着那段记忆,过了一会才慢慢道,“……当时是在冥王宫里。而秦湛……就在我面前。他以‘玄冥束魂印’封锁了我的记忆,随后又启动了一个十分奇特的阵法。”
傅钧稍稍一顿,似乎略有踌躇:“即使是今时今日,在我恢复记忆之后……我还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阵法。”
应昭华淡淡一笑:“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因为那可是上古禁咒。在这世间认得的人,只怕不足两三之数。”
“上古禁术……回溯时光……”傅钧喃喃道,“这世间上……当真有回溯时光之术么?”可若是回溯时光之术,应该也会……
“呵,看来你已经醒悟过来了。”应昭华挑了挑眉,“回溯时光之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而且,若真是使用了回溯时光之术,施术者本人必然会彻底从人世间消失,作为施展禁咒必须付出的代价。秦湛如今显然并没有消失,你也应该明白了。”
傅钧如遭雷击,面容微微抽搐了一下,道:“所以……不是回溯时光之术?”那却又是什么样的禁咒?
“若非代价如此严重,我想以秦湛对你的痴心,应该是愿意施展回溯时光之术的。”应昭华声调依然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毕竟你第一世的命运是那样孤苦伶仃,半生坎坷,流离失所,不得安宁。”
“……”
应昭华继续道:“你自幼为孤儿,十余年来无父无母,孤身一人,随众乞儿颠沛流离……十四岁方才登上丹霄山,十五岁拜陆淮风为师,成为一派宗主嫡传弟子,自此平步青云。可惜好景不长,十九岁那年你堕入魔道,被囚在丹霄禁地洗心洞里长达半年,二十岁逃离师门,从此被道修众派追杀,徘徊于生死之间,永无安宁。同一年你遇见秦湛,而五年后,秦湛对你使出上古禁咒。”
傅钧沉默不语,仿佛随着应昭华的话声,他也在默默理顺脑中纷乱混杂的记忆。片刻之后,他终于出言道:“他对我使出的,究竟是什么咒术?”
应昭华不答反问:“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么?你在第一世的记忆到二十五岁为止,第二世亦是死于二十五岁之时。而这一世,你不妨猜猜你能活到多少岁?”
“你的意思是说,我今生仍旧活不过二十五岁?”傅钧目光一凝。“而上次在翊阳山上,你也曾经说过,秦湛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活不过二十五岁。”
而秦湛今生与他同岁,那么即是说明了在他二十五岁那年,必会有极大变故。
……也对,如今距离他二十五岁还有整整五年,以秦湛眼下已经形销骨立的临危情况,只怕再续命一年半载亦是极其不易,应昭华提到二十五岁这个数字,本来便有些奇怪。
傅钧心念一转,问道:“这便是禁咒的效果?”
“对。”应昭华颔首道,“因为你在第一世最终是二十五岁,所以第二世与第三世,也必然最多只能活到二十五岁。这是秦湛最大的失算,他施展禁咒后曾找我商议数次,却终究无力扭转此事。”
傅钧静了一静,忽然道:“这就是你与秦湛之间的交易?”
“不错。我助他施展禁咒,而相应的,他必须助我找到让人重生之法。”
“你想要复活的……”傅钧的声音倏而停顿了一下,方道,“……是谢长乐?”
“……呵,三百年了,长乐的魂魄一直待在这里,与我永不分离,再也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够拆散我们。”应昭华伸手用力按了按心口,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难得的切骨之恨,面色似有扭曲之意,声音也不觉激越起来,“他的尸身也被我保存得十分完好,没有一丝损坏。只不过,重新让他醒过来,还需要一些东西。”
应昭华说到这里,容色微敛,复又变回了先前的淡然而清冷,只是目光中仍有一丝残余的狂热:“你是长乐的后人,他若能复活,你也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傅钧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此话,但秦湛才真正是谢长乐的后人,却与应昭华做了这个交易,想来是并不介意应昭华复活谢长乐的。
应昭华此时又道:“我的事暂且便不必提了